第11章 童子尿
又一次苏醒过来,王禹感觉身体有些虚弱,他看了看胸口,伤口又大了几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王禹感觉到,如果再经历几次,自己就真的死了。
他无视门外的敲门声,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同样的事情了,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可恶的梦境循环。
他想到外国有一部叫盗梦的电影,里面的多层梦境会让人的潜意识陷在里面无法逃脱。
但自己的遭遇感觉和电影的设定不太一样,现在更像是循环梦境,或者说是幻境,由鬼物创造出的幻境。
到底该怎么破解,这是王禹最头疼的问题,他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耗下去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确实学过一些术法,但也只是一些皮毛,家传的道法异录他也就没事的时候翻过一些,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学。
胸口越来越痛,血也越流越多,他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找了些纸巾擦拭胸口血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记得小时候爷爷说过童子尿是至阳之物,能对付厉害的鬼物,而王禹正巧保持了二十五年的童子身!
想到这里,王禹瞬间精神起来。
他立马来到卫生间,解开裤子就准备尿尿。
可在那站了半天,楞是一滴也没有尿出来。
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他还没试过这么长时间不开门,不知道外面的鬼物会不会恼怒直接破门而入,真到了那时候估计自己就完了。
越着急就越尿不出来,王禹想到以前做梦的时候,在梦里找厕所,也是像现在这样怎么也尿不出来,可自己现在不就在梦里吗?
敲门声已经变成了砸门,木质房门被砸的哐哐作响,感觉下一刻随时都能散架。
王禹心中着急,责怪着小兄弟不争气。
他嘴里嘘嘘着给小兄弟加油打气,一边望向房门,期望着门能结实点。
也就在此时,门锁突然被砸的掉落了下来,房门被一股力量破开。
门外的老板娘此刻已经完全不像个正常人,只见她脚尖着地,脸上青黑色的血管沟壑纵横,头发疯狂飞舞着,手上举着那把让他无比熟悉的剪刀,笔直朝着王禹飘来。
这一幕差点把王禹吓尿!
也确实是吓尿了,王禹感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此时发疯般的老板娘被突然而来的童子尿呲了一身。
尿液在老板娘身上就像硫酸腐蚀着它,疼的它不停嘶吼着。
老板娘全身不停冒出白烟,在她疯狂的挣扎下,片刻便倒在地上化成了白色的粘液。
周围安静了下来,王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在房间里,只是没有了老板娘,这次他是真的醒了过来。
感受到疼痛,他低头一看,自己正拿着一把剪刀刺在胸口上,疼的他差点晕厥过去。
他一把扔掉剪刀,原来是自己拿着剪刀刺在自己胸口。
来不及多想,王禹找来干净的毛巾捂住胸口,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下,就立刻起身向林可儿房间走去。
这次门外没有了敲门声,老板娘也没有提着热水壶站在门边。
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了下去,房门打开,林可儿此时正躺在地上,手上的剪刀同样扎在自己的胸口。
王禹赶忙过去一把夺过剪刀扔去了一边,林可儿的胸口此时已经被血浸湿,人也已经昏迷。
林可儿的伤势明显更加严重,王禹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他小心翼翼撕开了林可儿的衬衣,雪白的酥胸被血液染红,深深的伤口触目惊心。
简单处理了伤口,王禹摇了摇林可儿的身体,试图叫醒她,可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此刻的林可儿脸色苍白,现在又身处危险之地,王禹只能一把将林可儿抱起,起身向外逃去。
王禹步伐很快,转身下楼直奔大门走去。
直到出了旅馆大门,一路上没有再见到老板娘。
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王禹缓缓停下脚步喘着气,他转过头望向旅馆方向,他顿时感觉心头一凉。
原本破旧的旅馆,此刻再看显得更为破旧,门窗残缺,外墙满是青苔,周围的建筑都是一副多年无人居住的样子,破烂不堪,简直就是一座废弃的无人村啊!
想起自己居然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心里很是后怕。
在旅馆的二楼窗户前,依稀感觉有个人现在那里,在残月的余晖下正向王禹二人方向招手,想必那人正是老板娘。
王禹吓了一跳,不敢耽搁,朝着宝塔山的方向疾步而去
此时的j市警局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名人贩子莫名死在了看守所中,死因怀疑是突发心梗。
这件事在j市的警方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负责侦办此案的是有些多年破案经验的刑侦队长杨彬,此人刑侦经验丰富,办案手段独到,是j市破案的顶梁柱。
此刻杨彬坐在办公室,面前的烟灰缸满是烟头。
这件案子是他从业以来最为棘手迷离的案件,看着桌上已经翻阅无数遍的案件资料,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无外伤痕迹,无中毒,无重病史,唯一的死亡结论,就是两人在同一时间突发心梗导致身亡。
这件案子的诡异程度超过了他所办理的任何一件。
在众多案件中,也会有一两个莫名死于突发心脏病的,可再难办的案子终究有迹可循,可面前的案件让他完全没有头绪。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还可以调查死因和现场勘察,可这是在警局看守所出的事,监控和守卫都没有任何问题。
杨彬掐灭烟头,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串号码。
“小刘,把当天所有监控再仔细查验一遍,一定要仔细,任何一个可疑点都不能放过知道吗?”
房间里的烟味让杨彬的嗓子有些难受,他打开窗户,外面一轮弯月挂在天上,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三日后,宝塔山一座院落中,王禹从睡梦中醒来。
他打量着此刻身处的房间,木床青砖,淡淡的檀香味道在空气中让人心静神怡。
胸前的伤口还有些疼,已被包扎处理。
他起身走到庭院,一个十来岁模样穿着一身长袍的少年正在打扫落叶。
“小师傅,请问这是哪里啊?”
少年转过头,看见王禹出来,连忙丢下扫把跑了出去。
“师傅师傅,那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