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第章 至纯之水
“至纯之水？我没有找到至纯之水。”我丧气的低下了头。“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它。”
“呵呵，不，青川，你已经找到了！”苓野说着激动的站了起来。
“找到了？在哪里？”我也惊讶的看着苓野。
“呵呵，在你的体内。”苓野扬起一根手指指着我。
“其实我也一直都在寻找那至纯之水，前几天终于被我发现，所谓的至纯之水是由极致的恨和极致的爱才能形成。”苓野说道。
“极致的爱恨？”我还是不知道苓野在说些什么。
“呵呵，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苓野盯着我笑着说道：“相信你在人间也翻阅到过关于至纯之水的相关资料吧？它最先的记载就是在大禹和他的妻子身上形成的。大禹抱着那已经成为望夫石的春娇流出眼泪，这眼泪是一种压抑在他心中的恨的释放，他背负着弑父之仇去治水，这是对舜的恨，他治水多年未入家门，是对自己的恨，而新生的春娇留下的泪，那肯定是对大禹深情的爱意，这两种泪水混合在一起，就会形成至纯之水，古籍上还记载，大禹与春娇相逢那天，天降甘露，从此人间风调雨顺，谷物丰收。这甘露就是至纯之水啊。”
苓野说完，又转身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仔细揣摩着苓野说的一字一句。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苓野的意思，我瞪大了眼睛看向苓野。
苓野点了点头，“青川，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说那至纯之水是方晓云的泪水……”我声音颤抖。
“对，还有你的泪水……”苓野补充道。“方晓云遭遇不测，但她在弥留之际心中满是你，她浸染在枕头上的泪水就是那挚爱之泪啊。”
“晓云……”被苓野一说，我又沉浸在方晓云的悲痛之中。
“然后又有你的恨意之泪，你对凶手的恨，对自己的恨。哈哈……真是天不亡我翎龙部落啊。”苓野仰天长笑。
“但这至纯之水在哪里？”我望着苓野。
“呵呵，在你体内。现在鲁德洞人大军压境，只有这至纯之水可以助我击退他们。”
“体内？”我疑惑道。
“对，现在你的血就是至纯之水！”苓野语出惊人。
这话一出，我不由害怕的后退一步，“苓野这家伙难道是想抽我的血不成。”
苓野竟然一步一步从王座的台阶上走下来，“放心我不需要太多，我只需要我的远征军的玲珑刀都可以抹上你的血就可以。”
“我靠，这上万的远征军，我觉得把我的血抽干也不一定可以让每把玲珑刀都抹上。这苓野是要对我狠下杀手了啊。”我心中不由暗想。
看我没有作声，心里回想起龙门石窟洞顶那幅奇怪的画。苓野继续说道：“本来我也想借你救那喜子心切，让你去寻找至纯之水，想不到真的被你找到了，哈哈……现在正值我们翎龙部落危难之际，牺牲你青川一个人，你应该感到无上的荣光啊。”
“这苓王还想站在道德制高点pua我。”但我还是想起苓野当时的交易。
“那你和我说的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紧紧盯着苓野。
“你放心，等我平定鲁德洞人的军队。我会打开异域时空，让你和方晓云重逢的。那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你还可以在那边快快乐乐的活着，而且……”苓野顿了顿，“而且还可以和你心爱的人一起活着。”
“异域时空？”我皱了皱眉。“苓野这家伙不会为了急于平定战事，在这跟我瞎扯吧？”
苓野明显看出了我的怀疑，朝我笑道：“怎么，难道你不信我的话？你不信我没关系，我再带个人出来，当她跟你说，你应该会听进去一点。”
苓野对旁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卫兵转身就离开了宫殿。
不一会儿，卫兵带上来一个人。
“师婆？”眼前的师婆明显被拷打过，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碎碎，上面有一道道血痕。
“苓野…你！”我转身怒目而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呼了苓野的姓名，师婆是被我带回了翎龙部落，她现在的遭遇，实在让我义愤填膺。
“青川，这你不要怪我。是这个老婆子，我让她告诉我黑曜石的方位，她一直守口如瓶，我好吃好喝伺候着，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次倒让鲁德洞人率先找到了那黑曜削壁，我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她泄露了方位，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我是不是要给她的颜色看看，否则大家岂不是都要效仿。”
“师婆……师婆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对苓野怒目而视。
“青川……青川……”师婆虚弱的召唤着我。
“师婆……”我赶紧迎了上去，“都怪我不好，我让你回到这里，让你在这受苦受难了。”
师婆轻轻摇了摇头，“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我来这，就已经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本来还想让那托帕在人间助你一臂之力，谁知……哎……”
“哎……托帕老人也因我的事而永远留在了人间。”我不禁潸然泪下。想到师婆是为了帮助我才来到这是非之地，更令我内疚自责。
“好了，你们俩就别在那哭哭啼啼了。”苓野大喊道。“师婆，你告诉青川，我是不是有办法打开结界，让青川去和方晓云重逢。”
这时，我也紧紧盯着师婆。毕竟方晓云是我的全部。如果真有这个可能，那让我刀山火海，粉骨碎身，那我也乐意。
“我们翎龙部落的确有这种方法，但是那是另一个世界，那里的方晓云根本不会认识你。对于她来说，你就是一个陌生人的存在。你如果跟苓野达成交易，命丧于此，你在另一个世界也不认识方晓云，你们就是一对陌生人，能不能遇到也是个未知数……”师婆虚弱的说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青川，你们还是有机会再续前缘的，总比在如今这个世界，你一个人苟且活着强吧。”苓野打断了师婆的话。
“青川，你要考虑清楚啊，在另一个世界，你们可都没有彼此的记忆。茫茫茫人海，哪有这么容易……”师婆劝说我。
“师婆，你给我住嘴。”苓野大喝一声。
此时的我内心十分矛盾，我想去另一个世界陪着方晓云，即使我们不相识，但至少我和她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口空气。但……这里的事情我也还没有全部处理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也的确有点草率。
“苓野，你说我的血就是至纯之水，那是不是喜子姐妹就有救了，等你救了她们，我就考虑你的交易。万一我的血不是至纯之水，那我不是白死了，你的远征大军也同样不能击溃来犯之敌。”我对着苓野大喊。
“这个……”苓野顿了顿，想了想的确存在这个风险，“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万一古籍有误，或者是我理解有误，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于是，苓野点了点头。“行啊青川，没想到你考虑的挺周全的，不愧是我玲珑阁的炼金大师。”
“传双面喜子进殿。”苓野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