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盛大
按照常理,如此盛大的婚宴场合,餐桌上本应佳肴琳琅,肉香四溢。然而此刻满桌的青菜翠绿,却不见丝毫荤腥之物。新娘李清香目睹此景,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心中暗忖:这还不如嫁给村头那个憨厚的大傻子呢!至少他们家里还有一头猪可供宰杀享用。难道城市里的人们生活竟如此拮据?她此刻几乎想要立刻转身离去。
若非看到一旁老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清香真的没有心思再继续这场婚礼了。
而满心欢喜自以为捡了便宜的新郎许大茂,全然未察觉到李清香内心的波澜。他完成了婚礼仪式后,更是得意洋洋地招呼着邻里们来参加喜宴。
“大家伙儿,都来入座用餐吧!”三大爷看着摆满餐桌的素菜,忍不住叹息摇头。
“哎呀我的天哪!我那红包啊!我就知道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所以只包了一块钱,没想到这一块钱连本都回不来!真是亏大啦!”旁边的一大爷瞥了一眼桌上菜肴,一脸不满地径直离开,“咱们厂里的看门狗还有骨头啃呢,这里却连根骨头影儿都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婚宴吗?哼!还好我只给了两毛钱的红包,不吃也罢!看他那寒酸劲儿,像是在过苦日子似的!”二大爷撇嘴说完,潇洒地离席而去。
看见二大爷拂袖而去,三大爷也想效仿,可同样吝啬的他哪里舍得白白浪费那一块钱红包。他眼珠一转,跑回屋里,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一块钱“吃”回来,实在不行就打包带走——坚决不能吃亏!
反正许大茂也不是什么秦风,得罪了也不怕!
与三大爷有着同样心思的,还有贾张氏。
随着喜宴正式开席,一道清炒大白菜和小白菜被端上桌面。三大爷瞧了一眼,对着身边的人抱怨道:
“这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奇闻。”
“我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这大白菜炒小白菜,简直是贫困到了极点。”
话音未落,他便见贾张氏迅速将整盘大白菜炒小白菜倒进了自己带来的大碗之中。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呢?”
“人家刚端上来,大家伙还没动筷子呢!”三大爷惊愕不已。“你这就全部装进自己碗里了?”
贾张氏瞪了三大爷一眼,厉声道:“怎么着?我没给红包吗?”
“我既然给了红包,就有权随心所欲地吃,吃不完的我自然可以打包带走。”
“你管得着吗?”贾张氏咄咄逼人。
事实上,贾张氏确实给了红包,只是贾家本就不富裕,那份红包里仅有区区一分钱!这一分钱估计也就够买一小颗大白菜,她这哪里是想着回本,分明是打着“发家致富”的算盘!这些,三大爷自然无从知晓,他急忙反驳道:
“你说的好像谁没给红包似的!”
“咱们在座的可都掏了红包的!”
“你这打包也得等大家都吃完了吧!”“哪有你这样贪心的?”
“看你那样子,好像从没见过白菜似的。”
三大爷虽然嘴上责备着,但心里却在为他那1块钱红包暗暗叫苦。
为了顾全面子,他才发了这区区1块钱红包,本想着能捞回点本钱。可一看菜色,就知道今天多半是回不了本了。于是琢磨着打包一些回家,至少别亏得太惨。
谁知偏偏撞上了贾张氏这个冤家,让他更加窝火!
其实三大爷也想跟贾张氏那样大肆装菜,但这未免太丢份儿了!
三大爷终究还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正当两人争执不休时,不明就里的傻柱又端出了一道新菜。
“来喽,第二道菜——麻婆豆腐!”
傻柱乐呵呵地送上第二道佳肴,见第一道菜已空盘,作为厨师的他还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量。
傻柱笑着问:“嘿,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上来就被吃光了?我做的有这么好吃吗?”
傻柱的话音刚落,看见满桌脸色都不悦的邻居们,便自觉地转移了话题。
尽管贾张氏与三大爷还在争吵,但看到傻柱出现,各自怀揣小心思的两人顿时都收敛了起来,毕竟谁也不想被傻柱教训一顿。
摸不着头脑的傻柱挠了挠头,收走空盘,返回厨房准备第三道菜。
待傻柱一离开,三大爷迅速拿出自己的碗,抢在贾张氏之前,把麻婆豆腐一股脑倒进了碗里。贾张氏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美食落入他人之口,内心一阵酸楚。
贾张氏见状勃然大怒,腾地站起来指着三大爷骂道:“阎埠贵!你个不要脸的家伙!”
“这是喜宴上的菜,还没人动过呢!你就直接往自己碗里倒?”
三大爷深知此刻不是讲面子的时候,他可是出了1块钱红包的!若这次不回本,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三大爷毫不示弱地和贾张氏对骂起来:“呸!你还有脸说别人!”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也拿着个大碗抢菜吗?你也一样不要脸!”
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立刻反唇相讥:“你还敢说我?你个生不出带把儿儿子的东西!”
“混账东西!”
“你才混账呢!”
二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同桌的几位邻居实在看不下去,其中两人愤然摔筷离去,觉得与这种人为邻简直是耻辱!
而同桌的秦风和娄晓娥,则饶有兴趣地开始了在线围观,并悄悄打赌谁能在这场骂战中胜出。
贾张氏和三大爷越吵越激烈,让在一旁主持婚宴的主人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此刻真是巴不得自己消失,这贾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丢人现眼!
秦淮茹心中暗忖,自己当年究竟看中了贾家哪一点?竟摊上了这么个婆婆!这让她愈发坚定了与贾东旭离婚的决心。在她眼中,这个贾家已然陷入了一种难以调和的家庭纷争中。她已在心底默默决定,待时机成熟时,便要与贾东旭解除婚姻关系。
秦淮茹面露尴尬且羞愧之色,目光时不时地瞟向秦风,生怕他会因贾张氏的作为而对自己有所嫌弃。
殊不知,此刻秦风正全神贯注于三大爷与贾张氏之间的冲突,并无暇顾及她的反应。
两人激烈的争吵声,在这场并不热闹的婚宴上显得尤为刺耳。许大茂所谓的喜酒,娘家人加起来也就三桌,而且这三桌还没坐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大茂原本打算带着新娘过来敬酒,但听到三大爷与贾张氏的争吵后,他气得脸色铁青。他本就资金紧张才勉强办了这场婚礼,如今倒好,不仅赶走了两个邻居,还在自己的大喜之日闹出这样的事端,简直是故意让他难堪。
许大茂满脸怒容,径直走向正在与贾张氏争执的三大爷,冷笑道:“贾张氏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一贯如此,但三大爷啊三大爷,我万万没想到你也变得像她一样。”
此言一出,两人皆感到尊严受到侮辱。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就这样?我怎样了?红包不是也给了吗?吃喜酒为什么不能打包?”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将贾张氏的红包甩回其脸上:“今天到场的人不多,每个红包上都写有自己的名字,唯独你这一分钱没署名。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给的?一分钱还想打包?你是打发乞丐吗?拿着你的一分钱,赶紧走人吧!”
被许大茂揭穿真相后,贾张氏气势顿消,口中嘟囔了几句,只好拿着自己的红包以及之前打包好的一碗大白菜炒小白菜悻悻离去。
目睹这一切的三大爷心中窃喜,也希望许大茂能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好把那一块钱要回来。他心想,这一桌子菜就算全打包了,也不值一块钱!
三大爷满脸期待地闭着眼睛,伸长脖子,等待着许大茂用红包打他的脸。可是,他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疑惑之下,他睁开眼看向许大茂问道:“我的呢?你怎么不砸我?为什么只砸她不砸我?”
许大茂并非不明智之人,他知道每个人给红包时,他都偷偷查看过金额。三大爷给出的可是一块钱!现在为了结婚,他已经倾尽所有,只能依赖这些红包维持接下来的生活。因此,面对三大爷的一块钱红包,他可下不了手。
这一元钱的“巨款”,许大茂心中实在难以割舍!他指向三大爷,言道:
“三大爷,您也得讲点面子,这笔钱不是小数目。”
“无论如何,您也是咱院里的小学教书先生。”
“是咱们院子里公认的最有学问的人。”“别跟贾张氏那般泼辣行事。”许大茂言语间带着冷峻,说完便转身离去。
面对许大茂这般不留情面的指责,三大爷气得肺都要炸了!
此刻,他的面子与尊严仿佛一同被扫地出门!
先是遭贾张氏一番羞辱,紧接着又被许大茂损了一通!更要命的是,那一块钱至今仍未讨回!他可是院子里赫赫有名的三大爷啊!这以后还怎么在人前抬头做人?
三大爷满腔怒火,浑身颤抖不已!
也无心再去打包饭菜,径直返回屋中去了。
而秦淮茹本就脸皮薄,见自家婆婆如此丢脸,她此时更是不好意思继续与秦风同桌共餐,便简单寒暄两句后,也随之离开。原本八人的酒席,转瞬间只剩下了秦风、娄晓娥和另一位邻居。
秦风瞧着空荡荡的酒席,看向娄晓娥,开口提议:
“桌上都是些素菜,要不我们也走吧?出去找个馆子吃。”
娄晓娥却摇摇头说:
“最近我们净是大鱼大肉的,刚好想换换口味。”
“正巧可以吃点清淡的青菜。”
“这些菜虽是傻柱做的,但味道确实不错。”听罢,秦风思索片刻,点头应道:
“行,那就在这儿吃吧。”
夫妻俩有说有笑,悠闲自得地享受着这顿饭。直到实在撑得吃不下,两人才起身回家。刚进家门,一个红包从秦风口袋滑落。娄晓娥疑惑问道:“风,你没给许大茂红包吗?”
秦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哎呀,这事我倒忘了!”
“罢了罢了,忘了就算了。”
“反正今天他那几个菜,也值不了一个红包的钱。”“他那样的人,我们能去捧场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没找他要红包就算好的了,哪还能想到给他包红包。”“走走走,我们上楼去。”“今晚接着‘收拾’你!”
秦风坏笑着,也不管掉在地上的红包,一把抱起娄晓娥上了楼。
“老公!放开我!这刚吃完饭呢!肚子还胀着呢!”“就是刚吃完饭才需要活动活动嘛!”秦风嬉笑着说。
不久,二楼便传来了阵阵“吱呀吱呀”的动静声。
许大茂的婚礼虽然算不上大获成功,但也绝非失败之作。至少还有那么几个人在场。
相较于贾东旭当年只摆了一桌酒席,许大茂还是颇感自豪的,至少不至于冷清至极。正当许大茂自我陶醉之际,瞥见一旁傻柱正在打包剩饭剩菜,顿时心生不满。
刚才自己才刚教训完三大爷和贾张氏,这傻柱怎也来凑热闹?真是什么人都有!
许大茂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主,立刻上前按住傻柱的手,厉声道:“放下!”
“谁让你打包带走的?”
“这饭菜剩这么多,我留着自己吃不行吗?”“你想让我打包回去?”这一问,让傻柱一时摸不着头脑。
在这一行里,厨子有权将剩余饭菜打包回家,这是对权威的小小挑战,是不成文的规定!许大茂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傻柱瞪视着许大茂,一字一顿地说:“你再重复一遍试试?”
许大茂头一次自办这么大的宴席,没有请过专业掌勺师傅的他,哪能知晓这些门道?
“再说一遍?即便再说也一样!”“给我放回去!”
傻柱可不像贾张氏和三大爷那样逆来顺受,他绝不受许大茂的窝囊气。
一贯寡言少语的傻柱,二话不说,抬手就把许大茂摁倒在地,一阵猛揍。
许大茂疼得嗷嗷直叫。
而傻柱却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面听着许大茂的惨叫,一面憋屈地嘀咕着:
“真是冤枉,我好心给你做菜,带点剩下的都不行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太憋屈了……”
许大茂被傻柱死死压在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周围的人赶紧过来劝架,才把傻柱拉开了。
此时秦风酒足饭饱,又围观完傻柱和许大茂的闹剧,心满意足地搂着娄晓娥回屋玩游戏去了。
尽管众人拉开了傻柱,但傻柱出手没轻没重,许大茂被打得惨不忍睹。
他站都站不稳了,这场婚礼也因此在一片混乱中草草收场。
李清香送走所有人后,只能独自一人默默收拾桌子,那情景看着就令人心酸至极。
新娘刚结婚就得开始任劳任怨。
居然还要亲自清理剩菜残羹,秦淮茹见状再也看不下去了。
秦淮茹从屋里冲出来,一句话没说,径直走向李清香帮忙收拾起来。
李清香看到秦淮茹愣了一下,眼泪瞬间滚落下来。“淮茹姐谢谢你”
秦淮茹立刻安慰她道:
“哎呀!怎么哭了呢!”
“新娘子今天大喜的日子呢,别哭哭啼啼的。”“不准哭!”
秦淮茹边说边走过去帮李清香拭去眼角的泪痕,李清香这才破涕为笑。
“嗯。”
待李清香情绪稍有好转,秦淮茹一边继续收拾桌子,一边深吸一口气说道:
“既然选择嫁到这儿,以后怕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哦。”
李清香有些疑惑,问道:
“淮茹姐,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农村嫁过来的。”“你看我们家现在的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李清香来到四合院已有几天时间,
对于院里的情况已有了大致了解。贾家的状况,实在堪忧。
尤其是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品性,刚刚争抢菜品一幕就足以说明问题。李清香也叹了口气说。
“原以为嫁进城就能过上好日子。”“哪料想在这都市里,辰府的生活竟如此艰辛。”“在乡下我还能时常有肉吃。”
“这城里啊,连喜宴都难见一块肉”“还被许大茂搞得一团糟”“今天可是我的大喜之日”“早知如此唉”
李清香边说边朝秦风家的方向瞥了一眼。
“若城里人都像风那样,那该多好。”
秦淮茹听到这话,也不禁长叹一声。
她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期盼的呢。
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倾诉着生活的不易与困苦。
不知不觉中,该收拾的东西也都整理完毕了。
李清香道谢后,便回到了自己家中。
而秦淮茹则捧着刚刚晾干的秦风的衣裤,送去给他。
回到自家屋里,李清香看到许大茂在床上痛苦地呻吟,都有些不忍直视。
回想起秦淮茹今日与她的交谈,心头涌上万千滋味。
秦淮茹也是从农村嫁到城市的,然而生活过得实在是艰辛。自己的下半生,难道也要步秦淮茹的后尘吗?李清香心中一阵无力,坐到了一旁。许大茂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哎哟,疼死我也!”
“傻柱!看我不找个机会报复你!”“你就等着吧!”
许大茂对着空气发泄一番后,又看向李清香说:
“李清香,今晚洞房的事暂且放下等明日不,等下周,我身体好转些,再行此事。”
不论许大茂是否主动提出,此刻李清香已无此意。
病怏怏的许大茂哪里还像个男人,李清香对他自然更无他念。她侧过脸去,轻轻应了一声,径自走向了另一张小床。
她已经决定,从今晚开始他们分开睡。
次日清晨,太阳高挂天空。
喜欢赖床的秦风被娄晓娥轻柔唤醒。“亲爱的,该起床吃饭了。”“太阳都要晒屁股啦。”
秦风一把搂住娄晓娥笑言:“不吃饭!吃你!”屋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楼下正在忙碌做饭的秦淮茹,听闻笑声亦是五味杂陈。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秦风才带着迷糊的娄晓娥下楼用餐。
酒足饭饱的小两口餐后打算出门散步。
走到门口时,娄晓娥挽着秦风的手臂,闲聊起昨天的事情。“亲爱的,你说傻柱怎么下手那么狠?”秦风随口感叹道:
“傻柱从小就那样,在院子里大家都习惯了,我还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呢。”
“外号?什么外号?”娄晓娥好奇地问。“四合院战神呗!”“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这有什么丢不丢人的,这是在夸他呢,你可能不知道,在咱们这个院子里头,从小时候到长大成人,除了他爹河大清以外,没人能镇得住傻柱,这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打小就相互认识,许大茂可是从小挨揍到大,一直被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那叫一个没脾气!”
“这难道许大茂就不会还手吗?被人打了二十多年,他就这么忍气吞声?”
“非也非也!他可从不轻易忍着,每次被傻柱教训了,嘴上立马回敬过去。不过他也怪,总喜欢当面跟傻柱对骂,不像贾张氏那样背地里嚼舌根。”
娄晓娥听罢,不禁有些好奇。“哎?那傻柱就任由他骂吗?”
“哪儿能啊,要真是这样,傻柱还能被称为四合院的‘战神’吗?傻柱才不吃那一套,往往许大茂话还没骂完,就被傻柱给教训得服服帖帖。”
听完秦风这话,娄晓娥忍不住笑个不停,心说许大茂也太倒霉了,还好自己没嫁给他。
同时,娄晓娥也为李清香感到担忧,嫁给这样的男人,估计日后的日子少不了受气。
娄晓娥正胡思乱想之际,秦风低声接茬:“不过话说回来,这傻柱也忒狠了一点。”
“不仅下手重,还擅长使出撩阴腿这一招。”
“我估摸着,许大茂的腰肾恐怕是不太行了。”秦风这番话并非无中生有,原剧里确实有这样的描述。
只是,秦风不能告诉娄晓娥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所以只能这么说。单纯的娄晓娥哪里明白这其中含义,疑惑道:“撩阴腿是什么?和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