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千夫所指
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地洒在地上。青云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方才教运城的画，对着端妃轻声说道：“上次您提及的那本诗词诗选——齐宽，我已命人拿到延禧宫来，不知娘娘是否想去看看？”端妃微微一笑，颔首道：“也好，教了运城一日，本宫也有些疲倦，正好借此机会放松一下。”贵人黄芙蓉听闻，轻移莲步走上前来，娇嗔道：“姐姐要放松，怎不找我作伴？这宫里除了皇上那儿，就属我这儿藏书最多了。”端妃看着她那动人的模样，笑着回应道：“是了，你这宫中书籍琳琅。”黄芙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地说道：“我近日瞧见延禧宫外有一处绝妙之地，清幽雅致，还有绿竹环绕。不如咱们一同去那儿看书休憩吧。”端妃颔首赞同，微笑着说：“芙蓉说好，那定然是个好去处。”
正当她们准备动身之际，齐宽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主子，主子，不好了，坤宁宫出事了！”端妃心头一紧，转身看向他，面露忧色地问道：“坤宁宫？可是二皇子出事了？”齐宽连忙摇头，焦急地说道：“不是二皇子，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因对二皇子发间的毛发过敏，突然晕厥过去了。此刻皇上和惠妃等人都往昆明宫去了。”端妃闻言，娥眉紧蹙，心中满是疑惑，喃喃自语道：“因毛发过敏？这怎么可能？每次皇后过敏时，我都格外小心，亲自检查，确保运城干干净净地回坤宁宫，他身上不可能还有毛发存留。”端妃望着齐宽，神色严肃地说：“你速速去打探一下详细情况，本宫片刻后便到。”说罢，她转身吩咐宫女准备轿辇，急匆匆地赶往坤宁宫。一路上，她心急如焚，不断在心中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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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柔软的锦缎地毯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影。青云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方才教运城所画的画作，每一笔都凝聚着运城的努力和汗水。他对着端妃轻声说道：“上次您提及的那本诗词诗选——齐宽，我已命人拿到延禧宫来，不知娘娘是否想去看看？”端妃闻言，微微一笑，轻轻颔首道：“也好，今日教了运城一日，本宫确实有些疲倦，正好借此机会放松一下。”
此时，贵人黄芙蓉听闻端妃有意放松，轻移莲步走上前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如同盛开的花朵。她娇嗔道：“姐姐要放松，怎不找我作伴？这宫里除了皇上那儿，就属我这儿藏书最多了。”端妃看着她那动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回应道：“是了，你这宫中书籍琳琅，正是放松的好去处。”
黄芙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说道：“我近日在延禧宫外发现了一处绝妙之地，清幽雅致，绿竹环绕，环境极佳。不如咱们一同去那儿看书休憩吧。”端妃闻言，心中一动，微笑着说：“芙蓉说好，那定然是个好去处。”
正当她们准备动身之际，齐宽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大声喊道：“主子，主子，不好了，坤宁宫出事了！”端妃心头一紧，立刻转身看向他，面露忧色地问道：“坤宁宫？可是二皇子出事了？”齐宽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不是二皇子，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因对二皇子发间的毛发过敏，突然晕厥过去了。此刻皇上和惠妃等人都往昆明宫去了。”
端妃闻言，心中一惊，娥眉紧蹙，她喃喃自语道：“因毛发过敏？这怎么可能？每次皇后过敏时，我都格外小心，亲自检查，确保运城干干净净地回坤宁宫，他身上不可能还有毛发存留。”她望着齐宽，神色严肃地说：“你速速去打探一下详细情况，本宫片刻后便到。”
说罢，端妃转身吩咐宫女准备轿辇，急匆匆地赶往坤宁宫。一路上，她心急如焚，不断在心中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坤宁宫内的气氛异常紧张，皇后娘娘的寝宫内围满了人，皇上和惠妃等人焦急地守候在床榻旁。端妃匆匆赶到，向皇上和惠妃行礼后，立刻走到床前查看皇后娘娘的情况。
她看着皇后娘娘苍白无色的脸庞，心中一阵揪痛。皇后娘娘一直是她尊敬的长辈，如今却遭此无妄之灾。她转头看向齐宽，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对毛发过敏？”齐宽低头回答道：“回娘娘，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皇后娘娘在接触二皇子后不久便突然晕厥过去了。”
端妃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更加疑惑。她深知皇后娘娘对毛发过敏的严重性，因此每次运城回坤宁宫时，她都会亲自检查，确保他身上没有毛发残留。如今皇后娘娘却因此过敏晕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决定亲自调查此事，找出事情的真相。她吩咐齐宽去调查此事，同时自己也开始在坤宁宫内寻找线索。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和询问，她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故意将一根带有毛发的细线放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中，导致她接触后过敏晕厥。
齐宽神色紧张地凑近端妃，低声说道：“主子，现在局势如此紧张，我们该如何应对？”端妃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望向坤宁宫的方向，沉声道：“移驾坤宁宫，我们必须亲自去了解情况。”
一行人急匆匆地穿过曲折的宫道，坤宁宫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随着脚步的接近，一股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坤宁宫的宫门大开，众人鱼贯而入，只见皇帝穆北疆面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太后、惠妃、重嫔等人也都在场，气氛异常凝重。
端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款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皇帝穆北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一根毛发递到她面前，沉声问道：“端妃，这毛发是从运城的发间发现的。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妃心中一惊，连忙摇头道：“皇上明鉴，臣妾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毛发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了。
皇帝穆北疆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运城除了昆明宫只去了延禧宫，而你与青叶都与他有过接触。你如何解释？”
端妃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都难以取信于人。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陛下，臣妾可以保证，此事与臣妾绝无关系。臣妾愿意配合调查，找出真相。”
此时，纯嫔苏映雪的声音突然响起：“端妃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你真的不顾念与皇后娘娘的姐妹情谊吗？”她说着，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猫，继续说道：“而且，这只白猫身上的毛发痕迹与二皇子身上的猫毛完全吻合。”
端妃闻言，心中更加慌乱。她看向纯嫔苏映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此刻无论如何辩解都已经无济于事。她只能寄希望于调查能够尽快找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皇帝穆北疆沉默片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他深深地看了端妃一眼，说道：“此事朕会派人彻查到底。端妃，你好自为之。”
端妃气急败坏地反驳道：“苏映雪，你休要无事生非！”她的声音在坤宁宫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皇帝穆北疆正襟危坐，面容冷峻，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怒道：“放肆！端妃，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太后凌弱轻轻拍了拍穆北疆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目光深邃地看着端妃，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端妃，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需要给哀家和皇帝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我们要相信你与此事无关？”
端妃紧咬着下唇，心中乱成一团。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细节。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青叶身上，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紧盯着青叶，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怀疑：“青叶，最近你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青叶闻言，顿时脸色一白，她瞪大眼睛看着端妃，声音颤抖地说道：“主子，您在说什么？青叶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您身边，怎么可能做出诋毁您的事情？”
端妃冷笑一声，她走到青叶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只有你和我碰过运城的头发，这一点你无法否认。现在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何话说？”
青叶颤抖着嘴唇，却无法说出半个字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
此时，皇帝穆北疆的声音再次响起：“端妃，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只有你和青叶碰过运城的头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细节，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释。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和太后：“陛下，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妾和青叶。”
端妃愤怒地瞪着苏映雪，她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焰，一字一句地说道：“纯平苏映雪，你竟敢陷害本宫！这毛发如此细小，除了你，还有谁会故意说是本宫加害运城？你究竟有何居心？”
苏映雪冷笑一声，反驳道：“端妃姐姐，你可别冤枉了青叶。要说别人会加害你，我或许还信，但要说青叶会这么做，我可是说什么都不信的。青叶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端妃气得浑身发抖，她怒视着苏映雪，声音提高了八度：“本宫在问自己的宫女，你来多什么嘴？苏映雪，你是不是想让青叶替本宫顶罪？”
苏映雪不甘示弱，她挑衅地看着端妃，说道：“端妃姐姐，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就是青叶做的呢？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
端妃气得脸色铁青，她转身看向皇帝穆北疆，哀求道：“皇上，请您明察秋毫。臣妾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是青叶受人指使来诋毁臣妾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皇帝穆北疆眉头紧锁，他看着端妃和苏映雪两人争吵不休，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烦躁。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
“够了！”皇帝穆北疆沉声道，“端妃，朕不想再听你满口胡言。你若是清白的，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是现在，朕需要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端妃听到皇帝的话，心中一阵绝望。她感到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无助而孤独。她抬头看向皇帝，眼中充满了哀怨和不甘。
“皇上，您难道连臣妾都不信了吗？”端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臣妾这么多年对您一心一意，难道还比不上那些无中生有的指控吗？”
皇帝穆北疆沉默片刻，他的目光在端妃和苏映雪之间游移。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否则后宫将永无宁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帝穆北疆挥了挥手，“朕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的。等真相大白之后，朕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端妃和苏映雪闻言，只得悻悻地退下。她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宫殿，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忐忑。
纯嫔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拼命求情的三个人，内心五味杂陈。她的目光在端妃、仪贵人和黄芙蓉之间流转，思绪万千。端妃那苍白而坚定的面容，仪贵人那焦急而无奈的神情，以及黄芙蓉那惊恐而不知所措的模样，都深深印在她的心中
纯嫔素映雪冷冷地盯着黄芙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仪贵人，你口口声声说皇上和太后应该明察秋毫，难道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判断力，还是觉得太后会偏袒端妃？”
皇帝穆北疆愤怒地挥袖，怒喝道：“够了！都别再吵了！端妃，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认不认罪？”
端妃的脸色惨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内心充满了绝望。她凄然一笑，惨然道：“认罪？皇上，您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又何必再问臣妾呢？您从未相信过臣妾，又何苦再逼臣妾认罪？”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冷地说道：“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端妃无力地垂下头，泪水滑过脸颊。她心中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辩解，皇上都不会相信自己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神空洞而绝望地看着皇帝，说道：“无所谓了，反正皇上已经认定了臣妾的罪名。臣妾累了，不想再争辩了。”
皇帝转头看向太后，问道：“母后，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置端妃？”
太后凌若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她淡淡地说道：“皇帝，这是你的后宫之事，你自己做决定吧。”
皇帝恨恨地说道：“端妃蓄意谋害皇后，罪不可赦。念其入宫多年，朕废去其正品妃位，贬为庶人，即刻打入冷宫！”
端妃缓缓站起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皇上，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绝望，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皇子运城紧紧抱住皇帝穆北疆的腿，泣不成声地哭诉道：“父皇，父皇，不要，不要这样对姨娘。儿臣相信，姨娘不是她，真的不是她。”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皇帝的龙袍。
黄芙蓉也跪在一旁，她深深地叩首，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明察，姐姐不会是这样做的。臣妾恳请皇上明察，还姐姐一个公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念，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为端妃辩解。
皇帝穆北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他沉声问道：“端妃，你可还有话说？”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就算臣妾真要害皇后娘娘，也绝对不会借用青叶的手。因为她是臣妾入宫以后碰到的唯一一个愿意毫无保留相信臣妾的人。另外，此事是臣妾一人之过，与延禧宫的宫人无关。还请皇上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为难他们，也不要为难黄贵人。”
我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辩解，皇帝都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但是，我仍然想要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不想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皇帝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朕答应你。”
得到皇帝的承诺后，我转身离开。我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坤宁宫，身后是一片嘈杂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着。我的心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宁静，仿佛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执念和牵挂。
我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的脑海中回荡着刚才的一幕幕，那些争吵、辩解、哭泣和哀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我想起了自己刚入宫时的模样，那时的我满怀憧憬和期待，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位置。然而，现实却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我走过一座座宫殿，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他们或许有着无尽的权力和财富，但却也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孤独和寂寞。我想起了端妃，她曾经是那么风光无限的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和怜悯，但也明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
我走出了皇宫的大门，外面的阳光照在我身上，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我望着在前方领我前往冷宫的杨海公公，他的身影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有些佝偻。我轻声说道：“杨海公公，日后我不能陪在太后娘娘身边了。”
杨海转过身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关切：“娘子，还有何事？”我继续说道：“马上就要入冬了，佛堂里要多烧些银炭。太后娘娘潜心修佛，有时候忘了时辰，还望公公能提醒一声。”
杨海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娘子，太后娘娘在后宫多年，很多事情不说破，不代表她老人家看不破。娘子陪在太后娘娘身边礼佛一年有余，应该也明白世事浮沉，需守得住本心，耐得住试炼，才有拨云见日的可能。也许娘子可以把这一次的事情当作一场教训，反躬自省，未必没有将来。”
我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在这后宫之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和挣扎。我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公公的话，我会铭记在心。”
黄芙蓉站在掖庭宫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姐姐。她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满是担忧和期盼。当她看到姐姐的身影出现时，她立刻迎了上去。
黄芙蓉急切地说道：“姐姐，你放心，臣妾一定会帮你洗脱冤枉的。”她紧紧握住姐姐的手，仿佛想要给予她力量和支持。
端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感激地说道：“你这一次已经帮了本宫很多了，接下来的日子安分些，不要乱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为了姐姐能在掖庭宫过得舒适些，黄芙蓉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塞到了一旁的掖庭宫掌事太监周全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