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表现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久违的太阳照到了阳台上，阳光通过窗户反射到了床上，叶凡才懒洋洋的醒过来。阳光的温暖驱散了夜晚的寒冷，给这个末日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希望。前几天他的心也从来没有放松过，难得今天睡了个好觉。

    叶凡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装备，昨天他可是第一次在外面除去了装备睡觉，真是舒服呀。装备的卸下，不仅是身体上的释放，更是心灵上的慰藉。想了想，去客厅取了点水，到厨房去洗漱了一番，这才感觉到自己牙齿，脸部灵敏多了。洗漱的清凉让他感到精神一振，仿佛洗净了昨日的疲惫。确实应该洗个澡了，这样对行动也会有好处，身体都僵硬了。

    听到叶凡在外面的响动，向玉宁和何敏也陆续起了床，再洗漱后，三人再次开始干活了起来，叶凡将九楼以上的房间一间间劈开，而向玉宁她们则寻找食物，水，他们的行动有序而协调，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只是这次她们注意了许多，没有把房间翻得乱糟糟的。只拿走最明显的食物和水。

    亏得现在的人们生活舒适了，在这种小区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用桶装水，而现在的气温又不高，所以大部分都保存了下来。水，这个生命之源，在末日世界中显得尤为珍贵。而方便食品更是每家都有准备，这都大大的方便了叶凡他们。

    最后商定的是在十一楼找到一个带有浴缸的房间里面洗澡。洗澡，这个简单的日常活动，在末日中却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

    当叶凡准备到楼道烧水的时候，女人又出状况了，她们要求延后一天洗澡，先找下适合她们穿着的衣服。衣服，不仅是遮体的工具，更是保持尊严的方式。

    叶凡并不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或者说，他的决断只有在绝境才会爆发出来，他不会拒绝人，这也是他在以前社会中混得差的原因。他的犹豫和不忍拒绝，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善良。

    看着两女在兴高采烈的讨论衣服了，叶凡默默的答应下来，他自己也去房间里面寻找他认为可以使用的东西。他的动作虽然孤独，但透露出一种坚定和独立。

    打火机，烟，这些东西不少房间里都有一些，看来妻管严也不全是。这些小物件，曾是日常生活中的琐碎，现在却成了生存的宝贵资源。而这栋楼房不知道是不是和警察有关，叶凡在这里找到了不少外军的装备。

    他在一家军迷的房间里找到了真正的美国大兵军用背包，可以很方便用带扣脱下的那种，军用的扁水壶。全套美军沙漠作战服，沙漠靴。这些装备，曾是军迷的收藏，现在却成了叶凡生存的利器。可惜的是，衣服和靴子他都穿不上，小了。

    而在另一家，他则找到了一套真人cs的装备，仿真的特警制服和警用头盔。还有两把国家禁止的子弹气枪。这些仿真装备，曾是游戏的道具，现在却给了他一丝安全感。同样可惜，那枪是发射塑料子弹珠的，而衣服同样小了。

    不过军版的大衣，外套，裤装那是真的不少，不仅有中国的军大衣，也有美国n3-b，德国的驼绒，甚至他还在一家装修的很有二战味道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套德军二战军礼服加马靴。这些服装，曾是收藏品，现在却成了他抵御寒冷的装备。

    叶凡也被这么多好东西晃花了眼，他也兴致勃勃的试穿起衣服来，从保暖内衣到毛衣，再到防弹背心，最后是外套。他给自己准备了全套的装备。他试穿的每一件衣物，都透露出他对生存的认真和对未来的准备。

    这么一找，三人又晃过了一个整天，而这次，他们还找到了两套酒精炉子，和一套烧烤用具，晚上三人再次吃了次热腾腾的面食，就早早休息了。热食的温暖，不仅满足了他们的胃，更温暖了他们的心。

    第二天，最开始是何敏去洗，将浴缸擦干净后，放入两桶桶装水，再加上两桶热水，边上放着她们从各家翻来的各种洗浴用品后，叶凡就被两女赶出了浴室。浴室的私密，在这个末日世界中显得尤为珍贵。

    在何敏洗澡的时候，向玉宁就站在浴室门前当起了门神，叶凡开始完全不知道向玉宁怎么站在那里就是不找个地方休息，后来才明白过来。向玉宁的守护，不仅是对同伴的保护，也是对尊严的维护。

    这个时候他有些无聊，看着已经明显有些气色的向玉宁，他没话找话的和向玉宁聊了起来。聊天，这个简单的交流，成了他们在末日世界中相互了解和支持的方式。

    向玉宁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被叶凡掏出自己的老底，反而倒是叶凡被不知不觉中告诉她，自己怎么从家里逃出来，然后在警察局里看到死去的警察，最后为了他的心愿才来到这个小区。叶凡的诉说，不仅是对自己经历的回顾，也是对向玉宁信任的体现。

    叶凡说的很平淡，他认为这很平常，但是向玉宁心中就不这样想，她听着叶凡的诉说，慢慢放下了开始习惯性的套话，说出自己的一些心里话。向玉宁的倾听和分享，让叶凡感到了一种被理解和接纳的温暖。

    她告诉叶凡，那天异变发生的时候，她们公司里一共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最开始是公司的小黄突然开始变异，发出奇怪的声音。她们还以为小黄生病了还准备扶他去医院。向玉宁的回忆，不仅是对过去的回望，也是对灾难的不解和恐惧。

    是她们公司的唐总发现了异常（她说起唐总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怪怪的感觉），随后拖开了她，然后才发现小黄长出了獠牙，变成了奇怪的生物。她们两个女人吓坏了，马上跑出去，结果电梯里面出来的人也是这种怪样。唐总的警觉和行动，成了她们生存下来的关键。

    她们惊慌失措的跑回办公室，和唐总一起杀掉了变异的小黄。然后开始打电话求救，可是电话开始还能打通，警察要求她们安心求救，朋友们的电话则说到处都出现了这种怪物，有的则没人接听。电话的不通，不仅是信息的断绝，也是希望的逐渐消失。

    在网络上，她们看到了不少帖子说到处都是怪物，而门户网站的头条则提醒大家小心，这种怪物咬伤的人也会变成怪物。网络的消息，成了她们了解外界的唯一窗口，也是她们心中恐惧的来源。

    那天晚上，她们三个人都不敢回家，就在公司待了一晚上。公司，这个曾经的工作场所，现在成了她们在末日中的临时避难所。网上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吓人，世界各地都出现了怪物。网络上的消息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她们心中对平静生活的最后幻想。

    慢慢地到了第二天凌晨，停电了。停电，这个简单的事实，却如同末日的丧钟，敲响了她们心中最后的安全感。她们这才发现危险，不再希望外面，而是开始自救。

    在网络上说过自来水也被污染了，她们不知道真假但是不敢再喝水管里的水。水，这个生命之源，在末日中却成了潜在的威胁。而头天他们打过太多电话，手机没电后没办法充电，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打电话。而座机后面也拨不出电话了。

    开始几天，三人相安无事，由于是食品公司，大家倒是不担心食物和水。食品公司，这个曾经的工作场所，现在成了她们生存的保障。在这样待了几天后，她们忍不住了，准备出门去看看情况，可是外面的情况吓坏了她们，电梯不能用了，楼道里有不少丧尸。

    说到这里，向玉宁幽怨的看着叶凡，“没有你杀的那么多，只有大约五六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仿佛在向叶凡寻求安慰和理解。不理叶凡的疑问继续讲述起来。

    而唐庆开始还是努力去试着杀死丧尸，看着叶凡的疑问，向玉宁还是告诉他，这个唐庆就是唐总，她不知道她每次说起唐庆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唐庆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语气总是不自在，叶凡感觉出来了才会问。

    可是怪物不是那么好杀的，唐庆用板凳打倒一只后，楼上楼下的丧尸听到响动都蜂拥而来。丧尸，这个末日的怪物，它们的行动虽然缓慢，但一旦被惊动，却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她们没有办法只好逃回办公室里躲藏。

    后来她们又尝试过几次，都没有办法，而每次尝试，总会引来更多的丧尸。只好放弃，三人就在办公室里躲着。

    开始唐庆还是表现很好，他控制了食物和水，每人每天定量使用，大家互相鼓励着。唐庆，这个曾经的领导者，在末日初期还保持着人类的理性和秩序。可是大约三天还是四天后，他们从阳台上看到，几个试图冲进小区的人由于响动吸引了很多丧尸。

    下面的人很努力的战斗，可是楼道里小区里，小区外面出现的丧尸确实太多了，最后他们连逃都没有逃掉，被丧尸蜂拥而上彻底吞噬后，唐庆就变了。

    他抢占了所有的食物，几乎不让向玉宁她们吃什么，而且还殴打她们，最后两女忍无可忍合力杀掉了唐庆，将他的尸体和小黄一样扔下了楼。

    说到这里，向玉宁看着叶凡，“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两个是坏女人？”她的眼神很凄凉，又很绝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仿佛在寻求叶凡的宽恕。仿佛等着叶凡给她的行为下一个结论一样。叶凡的判断，对她来说，成了她心灵救赎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