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章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周围拿到分发礼物的佣人见此露出笑,周归从怀里微微探出头,与他们的视线对上,慌忙地把脑袋又缩回去。
“都怪你”
她拿小拳头撒娇似的打他,扯着他的衬衫,嘴里嘟囔说他不知羞耻,道貌岸然,没有一点正形。
后来上楼后,直接拿尖尖的贝齿咬,咬到他发出嘶的一声,才松口。
周小橘放弃用舌头清理毛发,从沙发上跳下去,跟随主人上楼。
“好了”
陈列然没有色欲熏心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低头瞧她脸色红润,说话故意逗她。
“你是不是以为我脑子里面就只有那些?累了一天,我是真的想让你好好洗个澡,舒服一下。”
事实证明,谦谦君子也是只有耐心的狼,伺候她洗干净,不免要从中收取好处。
最后同泡在浴缸回忆今天惊现的一幕,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刺耳的枪声。
趴在他身上,仰起头说:“陈列然,你跟我讲你跟申卫庭以前的事?”
“好”
陈列然三言两语讲完,怀里的人已经闭上眼睛,整个人被热水泡的发粉。
最后只是简单纾解一次,抱住她回到床上入睡。
这件事有了陈列然推动,没过几天,就听说申卫庭在港口入住的酒店被抓住。
涉嫌违反港城使用枪支管理的条例,雇佣他人非法行凶,等等罪状罗列一大堆。
有人打电话汇报此事,陈列然反应平平,只说麻烦了,今后终于可以放心出行。
又讲警员辛苦了,办事效率对得起纳税人每个月交纳的钱,反正种种都由他说了算。
马其嘉上次被放出来以后,跟周归书信往来就断了,每几个月仍旧会有几封简单的话。
问她过的好不好,又说最近听电台说天气不好,出门要注意安全,不要忘记带伞。
周归说好,不要太担心她,在陈家她一切如旧。
不光是如旧,待的时间越长,她更适应现在的生活。
不知是习惯,还是被大量物质生活浸泡,现在她已经很少有想要逃跑的念头。
每天开开心心坐车去上学,下课早的话,就跟小柒出去逛百达丽皇宫,吃精致料理,听听音乐剧。
有时候,又被陈列然突然接去参加某个大型宴会,被迫认识一堆太太圈的人。
对于送来家里的衣服首饰,也会开始评头论足,挑拣喜欢的,不喜欢的全部退回去。
小柒一个月零花钱有限,不像周规零花钱没有具体的数字,跟随司机每个星期都会拥有一笔巨额的现金。
花完可以立刻再向管家张口要,会在得到一笔,没有次数限制,只管开口。
“归归,你男友对你好大方”
小柒捧住脸,盯着埋头学习的周归,“我什么时候,才可以遇见这样对我的人?”
“不知道”
周归继续埋头,笔头刷刷地写,想起什么眉头微皱。
“他对我是很好,但是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占有欲超级强”
顿了又讲,“上次学校社团活动,我跟你下午出去采购食材,不是遇见我中学时的一个学长。”
小柒点头,聚精会神竖起耳朵听。
“当时多说了几句话”
她压低声音,语气苦恼,“他好像知道了,晚上回家,我感觉他可能一直为此在生气。”
“啊!”
从来没拍过拖的小柒,好奇地问:“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周归不肯说了,还能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他那个人每次生气,也不会直接说,就喜欢拉着她反复亲来亲去,变着各种花样折腾,诱哄她喊出令人羞耻的称呼。
什么哥哥,什么契爷,什么老公,更难以启齿的称呼也都叫过。
这些床底之事,她怎么好意思据实相告,只能随意扯出别的话题。
还好,小柒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两人开始聊起课本上的习题。
入秋后天气还是干燥,暑气不减。
陈列然最近爱上烹饪。
原因只是因为有一日,周归夸了新来的厨师煮的糖水清润甘甜,很是好喝。
他进屋脱掉身上的西装,将外套搭在沙发背脊,穿着里面的老式复古棕色条纹马甲进了厨房。
瞧了一眼摆放整齐的食材,熟练挽起衣袖,准备熬制竹蔗茅根雪梨糖水。
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周归发现陈列然这人占有欲超级强,明明每天都派人监视(保护)她。
晚上躺床上聊天,总是面带微笑,故意问她今天在学校里做了什么。
只是在听见她诚实讲出,在学校认识新的学长,平和的眼神多了些不容忽视的深意。
然后———
那名昨天还跟她说话的学长,就不敢再同她说话,恰巧碰见也绕圈走。
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异常,直到发生几件这样的事情,周归深觉这件事不正常。
见到陈列然,双手抱胸毫不客气指责,“你能不能别干这样的事,我们就是简单正常的交际。”
“你说什么?”
他并不屑去做这样的事,手下的人会自动替雇主排解烦恼,放下手中的食材。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她厌烦极了,每天生活在他全方面的监视下,大声控诉。
“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已经把我困在你身边。”
不等他回答,又明明确确提出要求:“你不能这样做,不能干扰我交友的权利,我需要平等对待。”
面对她控诉,陈列然转过身沉默瞧她许久,声音平和反问。
“平等对待吗?我没有学长,你也不需要有学长。”
“………”
“陈列然!你要讲道理!”
“我已经够讲道理了”
他仍然平静,声音温和如水,“要不讲道理,我完全可以把你困在家里,不让你去学校,不让你去接触别的男人。”
周归为他说这样极端的话瞳孔收缩,不受控制地大叫,“你不能这样。”
这是什么狗屁社会?
陈家人只手遮天,什么狗屁法律规范,都变成条条框框的文字符号。
陈列然脸上无波无澜,眼眸平静如不见天日的枯井,突然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
“或者,我可以把他踢出学校,让他在港城连学也上不成,只能收拾行李滚回家。”
“这也不准。”
她相信陈列然没有再开玩笑,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踩死那些学长,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
“我答应你,在学校不过多跟他们接触”
做退让姿态,又轻声补充,“但有些时候,不得不产生正常的言语接触。”
“只是言语接触的话”
他沉沉笑了一下,对上她倔强笔直的眼神,“他们应该不至于会做这样的事,毕竟没有谁会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