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原计划想要留下吃晚饭的赤钰,被凌寒物理驱赶。
那头猎物,最终还是被留下了。
饭桌上。
凌寒将今天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沐阳闻言一时语塞。
他实在没想到会有雄性这样性子。
之前接触过,他也确实知道这赤钰嘴欠。
但没想到他面对喜欢的雌性还嘴欠。
并且更加没脑子。
沐阳甚至对自己产生撮合赤钰和苏茉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在这之后。
家里再也没人提起收赤钰的事。
从雄性的角度看。
雄性是骄傲的,不屑于用旁门左道获得雌性青睐。
用手段算计雌性,利用雌性的同情心拉近距离,更是被雄性所不齿。
对此苏茉这个现代人,倒没觉得有什么。
她觉得就算赤钰想追求她,以不损害她的利益和健康为前提,耍些小心机,也无伤大雅。
苏茉可以接受一个喜欢她的雄性的大胆求爱。
也愿意和他先婚后爱,慢慢培养感情。
因为兽世的雄性长得好看,还用情专一,大多数性子也很正直。
有了雌性后以雌性为先,还老实本分,一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喜欢上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并不会因为同情,就轻易爱上一个雄性。
比起爱上某个雄性后主动出击,苏茉在感情上更倾向于被动。
最重要的一点。
在苏茉心里,赤钰根本不喜欢自己,他只是想让她的雄性供饭而已。
苏茉怎么可能同意?
她的雄性们捕猎多累,怎么可能就这么分给旁人?
就算雄性们愿意,她自己都不愿意。
赤钰那做派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思想也太过天真幼稚。
其实苏茉是想错了。
赤钰就是单纯想讨好她来着,虽然确实没想到寒季食物的问题,但赤钰一个雄性,也是有尊严的。
绝对做不出,等着别人来养的事来。
雄性们看的分明。
但他们会主动为赤钰辩解吗?
不会。
他们已经放弃赤钰这个兽夫备选了。
天级而已。
重点关注就好,何必委屈自家雌性呢?
……
今晚轮到凌寒陪着苏茉。
将洗香香的小雌性送到沐阳房间烤干头发,凌寒就欢欢喜喜的,把小雌性抱回自己窝里。
一般情况下,睡在主卧就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睡在雄性卧室,就代表着会发生些什么。
苏茉任由凌寒把自己抱回窝,用蛇尾巴将她一圈一圈缠紧。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屋内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苏茉的眼前一片漆黑。
人眼无法视物,其他感官就会更加敏一感。
苏茉能清晰感受到,凌寒那微凉的身躯,正在慢慢发热。
湿湿冷冷的唇,混合着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
虔诚又缠绵的吻,带着满腔的爱意与珍视,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
最终停留在脖颈上。
苏茉被勾的浑身发热,脑袋也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抱住凌寒的脑袋。
微凉的手缓缓在身侧游走,直到感受到小腹处一阵冰凉,苏茉才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
她……
好像怀孕了来着。
之前想给沐阳一个惊喜,等着他发现,就没说。
可她自己都还没适应‘母亲’这个角色,肚子也没大,也没什么孕期反应。
再加上零一说崽子健康的很,什么都不用注意。
结果这才不到十天,她就给忘了。
心可真大。
苏茉眼神立刻清明。
松开凌寒的头,黑暗中的手摸索着搭在他肩上,轻轻做出推拒的动作。
凌寒立刻停止动作,小心的问,“怎么了?”
他能感受到雌性的反馈,这会拒绝肯定是有事。
没等苏茉回答,凌寒就伸手捂住苏茉的眼睛,尾巴尖卷起桌上的打火石,将火堆燃起。
屋子里突然有了光源,他怕苏茉眼睛不舒服。
等了一会,感觉自己适应了,苏茉拉下凌寒的手。
火光中,她对上一对竖瞳。
明明是看上去极为冰冷的竖瞳,苏茉却硬生生从里面看出担忧来。
她冲着凌寒笑。
见苏茉还能这样笑的毫无阴霾,凌寒也放松不少。
他静静等待下文。
苏茉没感受到什么阻力,很轻易就将微凉的大手,放到自己小腹上。
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凌寒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
先是低头看了眼,还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肚子,再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苏茉。
苏茉对他点头。
凌寒惊喜的竖瞳都瞪圆了。
再一次因为苏茉,从有毒蛇变成无毒蛇(不是这么分辨的哈,宝宝们别当真)。
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就被苏茉一把捂住。
苏茉见他明显状况之外的样子,对着凌寒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凌寒配合着点头。
随后他像是猛的想起什么,连忙将自己冰凉的手,从苏茉肚子上拿开,缠着雌性的尾巴也放松不少。
后来还嫌不够,又火速把雌性从自己尾巴上抱出来,放到铺着兽皮的草窝里。
盖上兽皮毯子,确定冻不到人了,他才满意。
苏茉就这么笑呵呵的,随他怎么摆弄。
手足无措好久,凌寒终于稍稍平复激动的内心。
他伸出手,小心点在雌性锁骨下方。
那里是沐阳的兽印。
苏茉对他点头。
凌寒脑子清醒的时候,脑袋转的还是很快的。
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小雌性搞怪的心思上来了,要他帮忙瞒着,等沐阳自己发现呢。
凌寒自无不可。
他小心地凑过去,俯下身子跟苏茉额头抵额头。
凌寒到现在都无法平息狂跳的心脏,他感觉内心那难以言喻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
兽世就是这样。
虽然雄性都更想要自己的崽,可无论谁的崽,只要是自己雌性生的,雄性都会视如己出。
现在他的雌性怀崽了,他要当阿父了。
凌寒感觉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有种不真实感,落不到实处。
简直跟做梦一样。
要做阿父了。
他没有抢夺雌性,也没有东躲西藏。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
在他们的家,在他的窝里,他的雌性和他说。
她怀崽了。
正与凌寒温存着,感受着额头传来熟悉的,属于凌寒的体温。
苏茉忽然感觉脸颊一湿。
是泪。
她的大白蛇,哭了。
为凌寒擦干眼角的泪,苏茉说,“我想你抱着我睡。”
“我身体太冷了。”
“不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