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闲聊
萧堇渊迈着大步,光明正大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采画没有听见脚步声。
林晚言看着他:“有事?”
萧堇渊:“拿瓶药酒给你。”
采画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萧堇渊接着说道:“那个采画你出去。”
采画轻声唤道:“小姐。”
林晚言:“去外面望风。”
采画只好放下药酒,快步走了出去,然后在房间门口静站着,
白天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大晚上来,真是臭不要脸。
采画默默地站在门口,吹着夜晚有些微凉的风。
房间内,萧堇渊上前握住了林晚言的脚,仔细地看了看,随后打开手上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手上,开始轻轻地、细致地为林晚言揉涂起来。
萧堇渊轻声说道:“过几天就消下去。”
林晚言下意识地动了动脚,却一下子被萧堇渊抓住。
萧堇渊专注地为林晚言揉着脚,神情十分认真。
房间里一时间无声,只有萧堇渊轻柔的动作和林晚言偶尔的轻微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林晚言出声:“别揉了。”
萧堇渊抬起头,“陆亦安带回去的那个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萧堇渊盯着林晚言,很想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林晚言一脸平静,回应道:“那还是真巧,大晚上的就遇见了。”
林晚言突然故意说道:“你也不问问我,在船上跟陆亦安发生了点什么?”
萧堇渊本是想看她的反应,他有些着急了,忙问道:“发生什么事?”
萧堇渊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那藏不住的想刀人的眼神。
让林晚言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来。
林晚言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道:“也是什么事。”
林晚言看着他这副模样,笑着伸手揉起萧堇渊的头发,轻声说道:“真的没有,他就想看看我脚严重不,我给拒绝了,后面他叫若晴过来。”
萧堇渊听后,这才收回那刀人的眼神,表情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萧堇渊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他想的挺周到。”
林晚言听了这话,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
萧堇渊逗留了片刻,走到门口时,他又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林晚言,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和不舍。
他便推开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尽管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那离去的背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落寞和匆忙。
这几日,林晚言的脚伤已经完全消肿,她走起路来也和平常无异。
经过多日的精心绣制,她终于将那香囊给绣好了。
林晚言往里面放入了一些安神的香料,香囊顿时散发出阵阵清香,那股清新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林晚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采画,看我绣的香囊怎么样,好看不?”
采画认真地看了看香囊,这香囊绣得只能说总体来看还可以,但也算不上特别精致。
采画:“小姐绣的真好看。”
比之前绣的好看多了,采画没有说出来。
林晚言笑着说道:“那就好,找个机会送出给萧堇渊。”
采画听了,先是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这这这离王殿下他能要?”
采画心里想着,自己早就应该猜到她家小姐无缘无故地要绣香囊,肯定不是绣给自己的。
林晚言轻哼一声,“有问题吗?”
采画赶紧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安若晴此次安全着地。
林晚言刚好从窗户瞧见了这一幕,她将香囊放置妥当后,带着几分调侃之意开口道:“这次还真是难得,居然没摔下来。”
安若晴索性直接趴在窗户边与林晚言聊了起来,说道:“我刚才去了一趟陆国公府,那个卫罄瑶也在那儿。”
安若晴微微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你猜猜看怎么着,卫罄瑶和依月竟然落水了!”
林晚言从中嗅到了阴谋论的气息。
“谁害了谁?还是说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安若晴这几日都频繁来跟她讲述有关依月的事情,有一次陆亦安被刺客刺中一剑,摔下悬崖,被依月给救了。依月说是来京都投靠舅舅的,谁能想到她舅母会在大半夜将她赶出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陆亦安暂且收留她在陆国公府,上辈子压根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安若晴趴在窗沿上,详细地说道:“好像是卫罄瑶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当时依月就站在她旁边,依月本想将她拉上来,结果却导致两人一同纷纷落水。”
卫罄瑶陷害依月,林晚言可不觉得卫罄瑶会有那么蠢。
林晚言单手撑着下巴,静静地靠在窗边,轻声问道:“那卫罄瑶对依月的态度如何?”
安若晴回答道:“一般般吧,我看着总觉得有点虚伪,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她有些看不起依月这个人。”
毕竟卫罄瑶身为世家贵女,自然是会看不起一个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女子。
林晚言接着又问:“那陆国公府对此是怎么处理的?”
安若晴回应道:“已经赔礼道歉了,不过卫罄瑶却说不要,还说自己是不小心掉下去的,结果还让依月姑娘也跟着落了水,她心里很是愧疚。”
安若晴还模仿起卫罄瑶当时的语气。
林晚言听后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也许真的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安若晴:“意不意外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纳闷卫罄瑶为什么要去找以柔,她们两个平常可没什么往来。”
林晚言凑近安若晴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安若晴听后,眼睛蓦地睁大,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啊!“我可真的没看出来。”
林晚言赶忙将手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下,小声说道:“让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杨姨对依月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欢,也没有明显的亲近之意,只是吩咐下人要好好地照顾她,以柔跟我讲的。”她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不解。
这可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耶,怎么是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