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审案
京都府衙外，阳光有些炽热。
乔妈妈带着众人比林晚言先行一步抵达，在府衙门前等候。
周诗柠刚一下马车，便径直朝着那击鼓鸣冤之处走去。
她举起鼓槌，重重地敲了下去。
每一下敲击都带着她心中无尽的委屈和悲愤，鼓声在空旷的府衙前回荡。
马六娘妄图在去府衙路上趁机逃走。
乔妈妈眼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猛地伸手将她狠狠薅住。“你这个老虔婆，别想逃，你得罪的那位小姐，可不是一般人。”
马六娘面露惊恐，苦苦哀求道：“乔妈妈，我们现在走，他们不会抓到的，我们快走吧！”
乔妈妈却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虔婆，懒得跟你解释。”
周诗柠含着眼泪，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敲着鼓，诉说着她所遭受的不公与冤屈。
京都府尹张大人原本正毕恭毕敬地送太子和陆亦安出府衙。
遇上了林晚言他们一行人在门口。
林晚言：“见过太子。”
众人：“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目光扫过那一帮人，眼神在林晚言身上略微停留，带着几分关切问道：“林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林晚言要是出事了，他那五弟不得发疯，他必须得问清楚。
林晚言有条不紊地回答：“回太子，周姑娘她有冤情，我是来送周姑娘来报案的。”
陆亦安：“先去大堂审案，问问清楚。”
张大人赶忙应道：“好，快带去。”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大堂。
乔妈妈他们神色紧张，率先跪下，马六娘和周二舍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
唯有周诗柠，身姿挺直地跪下。
太子抬了抬手，说道：“林小姐跟林公子坐着。”
林晚言和林允泽赶忙行礼：“谢太子殿下。”张大人坐在大堂之上，目光威严地扫了一眼堂下的众人，沉声问道：“有何冤情速速说出来。”
周诗柠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触地，带着满心的悲苦说道：“回大人，马六娘是小女子的二伯母，她连同周二舍一个月之前，设计陷害，害死了我的爹娘，还将我们兄妹二人无情地赶出家门。马六娘那蛇蝎心肠的妇人，偷偷跟幽梦楼的老鸨说我要卖入青楼，小女子对此毫不知情。”
“今日，幽梦楼老鸨带人来抓我，他们更是觊觎我爹娘生前留下的一座院子，今日想趁机霸占。幸好有林小姐仗义相助，不然小女子今日定然遭殃，我那哥哥身体本就虚弱至极，已快不行了，今日若落入他们手中，肯定会被他们折磨致死。”
张大人听后，怒不可遏，猛地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震得案上的签筒都晃动起来，怒喝道：“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乔妈妈这时吓得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喊道：“大人啊，我真的不知情，是马六娘她说有人想卖身进幽梦楼给银子她哥治病的，我听了心一软就答应了。”
马六娘被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可她仍不想认命，扯着嗓子嘶喊着：“大人啊，我可没干过这些事啊，他们在撒谎。我跟儿子今天好心去看他们兄妹二人，结果就被打成这样子，我太冤了。”
周二舍也跟着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他凑到前面，将脸上的伤刻意地朝向京都府尹，可怜兮兮地说道：“大人，我娘说的没错，您看看我脸上的伤，这可都是他们打的呀。”
京都府尹看着马六娘和周二舍身上狰狞的伤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他们……”周诗柠刚要开口。
林晚言朝着张大人朗声道：“回大人，他们身上的伤是我打的。”
太子闻声，目光转向林晚言，原本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没成想是个狠人，跟他五弟很般配，太子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欣慰。
陆亦安的眼神也落在林晚言身上，带着些许微妙的情绪。
张大人满脸的难以置信，“林小姐，为何打他们？”
林允泽说道：“那个周二舍，出言调戏我姐，还想动手动脚的，被我姐打得倒地捂脸不起。”
周诗柠紧接着补充道：“马六娘叫上带来的人想教训我们，可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些人就莫名倒地不起，后面她恼羞成怒，想上手教训林小姐，结果被林小姐打得跪地求饶。”
太子听闻，冷哼一声道：“确实该打。”
陆亦安手指微微动了动，嘴角轻撇：“打的轻了。”
张大人又是重重一拍惊堂木，震得满堂皆惊，“确实该狠狠打一顿，来人把周二舍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马六娘拖下去打十五大板，别打死了。”
“是。”四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应声而出，拖着周二舍就往外走。
周二舍惊恐万分，大声喊道：“大人，饶命啊！”声音凄厉，在大堂中回荡，却未能阻止衙役的脚步。
另外两个衙役抓住了马六娘。马六娘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扯着嗓子拼命喊着：“大人饶命，我是冤枉的，他们在撒谎。”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哭腔，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点什么来救命，可一切都是徒劳，最终还是被衙役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乔妈妈此时已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地喊道：“大人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带人去了，我没动手，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她竟转过身，对着林晚言道：“林小姐，你救救我，我可是听你的话，乖乖的把人带到府衙来的。”
林允泽大声斥责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叫人带走周姑娘，被我姐给拦下来了。他们动手的时候，你没帮忙，你只是坐山观虎斗。他们赢了你带走周姑娘，他们输了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乔妈妈心虚地小声嘟囔道：“那不是没带成。”
林晚言冷然说道：“这你得问张大人，不该问我。”
将问题抛给了张大人，摆明了自己才不想搭理这事，反正乔妈妈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