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躲猫猫:另一边
吸血鬼头发飞舞,此时此刻,他更像是某种受苦受难的神,在忍受世人对他的虐待与残酷的刑罚,他要用自己的苦难来让愚昧的凡人清醒。
神没有五官,而他也只剩下如同黑洞一般的头颅,他固定的站在原地,看不见背后作威作福的北海。而北海也不会因为他此刻的茫然而去放过他。
自从他选择了背刺开始,那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自从他被节目拉进暗世界开始,他就必须得活下去,活下去会牺牲什么不重要,不是吗?
北海看得见,在厨师刀落刀的部分已经变成了虚无,他在逐渐消散,变成一股空洞的风,吸血鬼的心脏已经变成虚无消散了。
这过程很快,想必也是因为志伟杰并没有转化为真正的吸血鬼而导致的,还要被北海非常迅捷的穿刺速度。
【吸血鬼志伟杰已被击杀~】
【精神:160/65(真可怜~)】
也不知道在说谁可怜,是被背刺的志伟杰还是已经逐渐被同化的自己?
亦或者说自己一直都是这样?
另一边,铁马冰河、断春和阿诚躲到南边时,他们直接挑了个靠窗可以直接翻下去的部位,然后躲到了楼梯上面。
铁马冰河率先给另外两人说道,“我神赐是冰元素使,如名,远程法术攻击的。”
断春挠挠头,不明所以,不过也跟着说了,“隐藏职业,断春刀,战士。”
铁马冰河摇了摇头,他给断春解释,“我大概知道你们的技能就能安排一下怎么反击,毕竟我们教派的通关任务是要让吸血鬼和反叛者降低到一定数量的,血猎不跟我们一起肯定是怕我们抢他们人头。”
“我们单独狩猎的话也不太行,主教的技能只有保护教皇,而信徒是控制,教皇对吸血鬼的伤害也不如血猎,实际上来说我们都是偏辅助的。”
“但是有种情况可以,就是在这个位置,吸血鬼上来之后还没看到我们,信徒先把圣水泼下去,然后我们从背后攻击,我把我的力量附加在你的武器上,这样五分钟磨不死我们还能泼一瓶,稳定有四个吸血鬼可以死在我们手上。”
断春听懂了,也点点头,一旁的阿诚只是站在那儿,不说话。
这个计划是有漏洞的,显然他们都下意识认为吸血鬼找人是一层楼一层楼的上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从窗上翻出来。
不过正常人一般都想不到吧,有这么强的体质和力量可以从墙上直接爬或只是一跳就原地起飞。
教派,教廷,无论是历史上的日食之乱里的教廷还是节目里扮演的教派都显然是低估了吸血鬼。或者他们对自己足够自信。
就像德米特里带领血猎和信徒驻守西防线,却只防住了狼人,吸血鬼绕过了魔林。
此时,吸血鬼从古堡往南面走,而被北海切断因果线的吸血鬼也在朝南面走,他们一个跳上了最高楼,一层一层往下找,一个人从下往上找。
巧妙的配合,让教派头晕目眩。
阿诚提出了疑惑,“如果吸血鬼有两个我们怎么办?”
铁马冰河笑了一下,极其自信的说,“我有审判,把他审了就行,早审晚审都是审,不是吗?”
想必教廷方面也是因为有精湛的逃跑技术所以无惧于吸血鬼吧,他们和吸血鬼势均力敌的代价就是土地,还有人民。
从下面而上的吸血鬼露出头,阿诚就立马泼了圣水,圣水显然是教派用的更好,吸血鬼面容扭曲,喉咙里尖叫不断。
铁马冰河拿出法杖,冰元素旋转,凝聚成无数的冰锥,狠狠的扎在吸血鬼的胸口,脑袋,脖子,任何有可能是弱点的地方。
而断春也不甘示弱,他拿出那把断春刀,刀刃上被留意到的铁马冰河附上冰晶,一刀砍下去,可以斩下半边身子的力度只砍掉了只手臂。
冰元素聚集,封住了吸血鬼要自愈的伤口。
断春见砍的不成,换成了刺,刀尖朝上,从吸血鬼的背中斜上捅穿了他的胸口。
然后刀柄上抬,直直剖开了胸和腹。
断春刀拔出,刀身上满是猩红的血和肉的碎块,看得出,断春这人真的很强,在有铁马冰河的加持下更强了。
牧师在旁边没什么用,只能施加增益法术让他们迅速回复精神和体质。
他们打得火热,要不了多久,可能要不了五分钟,这吸血鬼必死无疑,只需要再泼个圣水就行了。
北海那边传来的吸血鬼被击杀的信息也让他们兴致高涨,连后面谁死了都没听清,一股脑各种技能朝吸血鬼身上砸去。
他生命力实在是高,换在普通人身上都死几百上千次的攻击在他那里也还有气。
五分钟到了,信徒连忙补上圣水,而圣水让吸血鬼惨叫着无能为力。
在一阵阵白光下,吸血鬼化成了灰烬,像是被燃烧殆尽的柴,贡献出了自己最后一束光。
另一边,从楼上开始搜寻的吸血鬼下来了,见到人类,也是速度提升扑上去。
教皇用出了手里的审判,他实在是对自己自信,自信不会被反叛者惦记上吗?
没有审判的教皇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没有一击必杀能力谁会畏惧他?
【吸血鬼4号、1号死亡,恭喜恭喜~】
北海在三楼书房的信纸里读到了:
[亲爱的路易斯:]
[……每一个在战争中沉默的人们,他们知道,教廷已经对吸血鬼用出了自己最大的杀器,此时此刻,他们的头上再也没有那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也再也不用为了一个不可能改变的结局而献出生命。他们对傲慢的教廷俯首称臣,背地里拉帮结派、大肆敛财……]
[……王国已经成为了朽木,内部被白蚁蛀空,被抬举在高高天空上的教廷,向下看时,只看到了几个数字和词汇。他们的战斗,本质上也是为了名声、供奉,可惜连这点也做不好……]
[……我想起了圣米尔曼的修女和颂歌,想起德文郡的草原与风,想起了属于边城的酒和炙热,通通在日食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再也没法看到他们了,我一步一步走向教廷,像是一场朝圣,但朝拜的是我走来一路上的悲恸与泪水……]
[主、若你真的存在,请给予你虔诚的信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