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匈奴明显居心不良
大部分人并不看好大秦能够取胜，因为大家都根据长期以来的经验判断，匈奴在战场上更具优势，尤其是他们精通骑马作战。
另一边。
淳于越坐在桌子前，臀部稍微离桌面悬空，展示出非常强健的核心力量。
实际上，他是因为刚挨了二十大板，屁股还在疼痛呢。
此刻，在他旁边。
一位老者走过来，满脸笑容地问：
“淳于博士，你觉得谁能赢呢？这次你想不想赌一把？”
淳于越听到这话，脸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靠，又是这家伙！
上次他跳咸阳宫和那次跳山的事，都是这家伙煽动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他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经历了前两次的教训，淳于越总算明白了：
只要是涉及公子辰的事情，都应该多看、少说，更不能随便立下赌约！
想到这里，淳于越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已经戒赌了。”
老者一听，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淳于越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就这么想看自己从高台上跳下去吗？
观众席上。
随着激战即将开始，李斯和蒙毅也在交谈着。
“李相，您觉得最后哪一方能赢？”
蒙毅微笑着问道。
李斯听后，眉头紧锁，深思了一会儿，严肃地说：
“匈奴的马术比我们高超，在马背上战斗更为自如。
反观我们，骑马保持平衡就已经很吃力了，更别提还要挥剑战斗或射箭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公子辰没有什么别的手段，我认为大秦获胜的可能性很低。”
听到李斯的分析，蒙毅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匈奴人从小就生活在草原上，精通驾驭马匹的技术，并且在马上战斗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按照这样的分析看来，匈奴赢得比赛的可能性确实更高一些。
至少在目前来看是如此。
就在此刻，位于中央位置的秦始皇嬴政突然开口说道：
“我倒认为，我大秦必胜无疑！”
“辰儿…绝对不会做无意义之事！”
与其他人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秦始皇心里清楚得很，这场对决大秦必定会获胜！
不过，他会以何种方式赢得这场比赛，这让秦始皇充满了期待！
此前，当赢辰向他请求颁布特殊诏令时，他已经大致明白了其含义，但对于如何超越匈奴在马术方面的优势，他还不是很清楚。
而赢辰则始终保持神秘，未透露半点口风。
于是乎，当自家皇帝说出这番话后，无论是李斯还是蒙毅，都神色肃然起来！
没错！
公子辰从不做无用功！
然而，匈奴的优势却又实实在在摆在眼前。
那么，他究竟会采取何种策略，来赢得这场胜利呢？
刹那间，两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同时也对即将到来的一幕感到震惊与激动！
此时此刻，广场外的百姓们纷纷高声呼喊着：“公子无敌”、“大秦威武”等口号，呐喊声此起彼伏。
更有不少商贩借此机会开盘设赌局。
此刻，演武场边缘，赢辰端坐于一张案桌前，淡定地看着比试开始，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自信心。
这时，李峙鬼鬼祟祟地回来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听到这个问题，李峙尴尬一笑，低声回答：“外面有人开了赌盘，我押了公子十个金子。”
赢辰听后不禁摇头苦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突然，看台上，一声响亮的叫喊传来：
“匈奴有动静了！”
“他们竟然打算使用牵制战术，发挥自己马术精湛的优势，牵制住大秦骑兵！然后再分割战场，各个击破！”
“要是让他们得逞的话……”
“那么我大秦只怕会在第一回合就宣告失败！”
这位将领正是负责解说战场形势之人。
话语落下，在场所有人脸色骤变！
糟糕！
战斗刚刚开始，便陷入极为危险的局面！
匈奴明显居心不良！
作为大秦长久以来的劲敌，他们深知大秦骑兵的弱点——速度赶不上他们，骑术也不如他们娴熟！
一旦长时间奔驰，
大秦骑兵队伍必然会出现松散现象。
这时，匈奴再来个急转弯，猛烈插入其中！
将战场切割成若干个小块，每个区域里仅有几十名大秦骑兵，便可逐个击破！
倘若大秦骑兵原地不动，不予追击，那就更简单了！
匈奴只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冲进去！
结果仍然是一样——大秦战败！
这就是匈奴的战术！
局势异常危急！
目睹这一切，看台上的大臣们都变了脸色。
在那位将领详细解释过战场形势之后，即便那些不懂军事的文臣们也明白了眼前的凶险！
稍有闪失，便会输掉整场比赛！
“不好了！大秦处境堪忧！”
“怎么会这样？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我不知道啊……你问我？我是文臣，不通军法！”
“完了，是不是一开始就注定要输？”
“万一真的输了，对我们大秦士气的打击将是十分沉重的！再说，连咸阳的百姓都来了！他们都盯着呢！”
“唉……公子辰就不应该提出要比试的！”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
此时，在文武百官的位置上，各位大臣无不摇头叹息。
武将们的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当前局势有多么危急！
如果无法有效地应对，秦国的骑兵很可能就被活活耗死！
文臣们的脸色更加黯淡，几乎都要直接认输。
此时，李斯神情凝重，严肃地问：“对于匈奴的这种战术，有什么破解之道吗？”
蒙毅摇摇头，回答道：“早些时候，我也曾从兄长蒙恬那里听说过。每当匈奴侵扰长城，与我大秦军队交锋的时候，尽管我们在正面战场能压制住他们，但也绝不轻易让骑兵深入追击。”
“我们的马匹种类在速度和耐力方面都不占优，骑术也不如匈奴熟练。在马上同匈奴进行追逐战非常不利。”
说到这里，蒙毅内心也充满忧虑：“一旦骑兵队形分散，只要匈奴灵活穿插进来，那我们就危险了。这也是兄长坚持采取守势的主要原因。”
李斯听完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蒙毅所言很实在，匈奴的这种战术在长城地区确实有效，也正是秦国无法根治匈奴问题的根本原因！
此时的演武场就像是匈奴与秦国之间的一场缩影战争。
“万一秦国在这次较量中输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李斯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若秦国真的败了，那么责任都将由公子辰一人承担，赢辰将会面临全部的罪责！
更何况，现如今陛下已下令，秦军全力出击，誓要彻底消灭匈奴！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来一次士气的打击……
李斯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公子此举，还是过于冒进了。”
然而，与他们两人的情绪不同，赵高显得异常亢奋！
“哈哈哈哈哈！明明已经赢了，你还非要搞这么个比试！这下好了吧？要是输了，你的这次考核也就跟着泡汤了！”
“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
赵高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新的机会：扶苏出了岔子，险些被匈奴虏去，考验已经失败；其他六位公子直接杀掉了匈奴，没了威胁；倘若赢辰又在此输给匈奴的话……
那就只剩下一个胡亥了！
此刻，在他心头只萦绕着三个字：
“输！快输！”
此时此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聚焦到演武场上空。
在一张案桌前，赢辰满脸不屑地笑了起来，轻蔑地说：“呵，光凭这点手段就想赢我？真是做梦！”
对于匈奴的习性和战略，他已经进行了详尽的研究，目前的局面，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他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对策，既然追不上匈奴，那就逼迫他们主动来攻！
果不其然，赢辰话音刚落，战场上的情势就发生了变化！
只见秦国的铁骑突然分开，接着迅速而又有序地合拢，中间一字排开，首尾相接，两侧还有六处骑兵布防！
阵型如同巨蟒出击，形成了“一字长蛇阵”！
但这并非结束，在摆出阵型的下一刻，骑兵们纷纷拿起腰间的诸葛连弩，开始填装箭矢！
令人惊奇的是，即便他们双手离开马颈，依然能牢牢地坐在马上，丝毫没有动摇的感觉！
目睹这一幕，
疾驰中的匈奴骑兵愣住了！
看台上的大臣们惊愕不已！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瞠目结舌！
这一刻，人们心中的感受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
“卧槽？”
“卧槽！”
先是困惑，紧接着便是震撼！
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双手离开马鬃，马上之人很容易失去平衡摔下马背，更别提要在马上射箭了！
而唯有马术精湛者方能做到仅凭双脚保持身体平衡，而这正是匈奴引以为傲的优势！
但现在，
秦军居然也做到了这一点！
这意味着，一旦可以在马背上自由行动，秦国骑兵的战斗力将直线飙升！
这样一来，
今后匈奴引以为豪的马术优势，将荡然无存！他们的战斗实力瞬间被大幅削弱！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即将发生的变化！
在匈奴骑兵的队伍中，
“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叽里叽里呱啦！”
“…………”
尽管听不懂这些匈奴人的话语，但从他们愤怒焦虑的表情和恐慌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些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周围的看台上，大臣们在短暂的懵圈之后，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些秦军骑兵乘坐的马儿！
这些马的背上铺着坐垫，口中还套着笼头，骑兵手中的缰绳正是从笼头上牵引出来的。此前他们还在纳闷这些东西是什么用途。
现在一看，这些东西简直是神器啊！
仅仅是在马背上添加了这些小物件，就能让骑兵在马上行如平地，战斗力瞬间翻了几倍！
片刻寂静之后，
四下瞬间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哈哈哈！有了这样的法宝，我大秦铁骑还怕什么匈奴？痛快！痛快！”
“妙啊！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有了这东西，匈奴那洋洋得意的马术算是完了！哈哈哈！”
“公子辰的才华，无人能敌于大秦！”
“老夫赞同！哈哈哈！”
“真是奇才啊！”
群臣们欢笑畅快地议论着。
李斯和蒙毅也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地震撼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赢辰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增强骑兵的稳定性，并且看起来效果显著！
坐在帝座上的秦始皇眼中闪过一丝微笑。
他早就料到了！
赢辰绝不会做出无意义的努力！自从对方请求他颁布特别诏令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