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消息扩散
原本作为安东尼大港的核心地区,港口区是整座城市的命脉所在,根本不可能允许贫民在这里乱逛,更别提私自搭建帐篷,简易窝棚了。
但是有了圣武士们撑腰,没有任何官员或者贵族想来这里触霉头,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有四个军官被圣武士逮捕宣判有罪了。
下面的士兵更加苦不堪言,每次见到圣武士出没都远远地绕行,对港口区的治理基本上已经是放养的状态。
贫民们的不断聚集,很明显的影响了港口区的正常秩序,交通堵塞,垃圾堆积让在港口区工作的工人苦不堪言。
偷偷驾驶简陋小渔船在附近打鱼的渔民们更是经常和商船发生碰撞,因为圣武士的原因,偶尔会在外海化身海盗的海商们一般都会息事宁人,赔偿部分金钱给渔民。
这种行为很快就在贫民中兴起,碰瓷成了一门专业生意,短短几个星期的时间,就形成了严密的组织。
马克思一直在冷眼旁观,他一方面看到了贫苦百姓为了生存而艰难求生,另一方面,他也看见了这些人的劣根性。
他们需要教育,需要引导,唯有劳动才是解决一切贫穷的终极问题,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多的乱象,归根结底是因为有些人总想着不劳而获,或者少劳而多得。
城里的贵族们在不断抱怨,圣武士的长期驻扎让他们每天开个宴会都得精心准备,以防止因为奢饰而刺激到圣武士脆弱的心灵。
更别提年轻贵族们再也不能寻花问柳了,上个星期,一个男爵的儿子因为调戏面包店店主的女儿,被路过的圣武士逮捕,被判了五年。
谁求情也没用,人现在还在城外圣武士那片自留地上砸石头呢,老男爵差点因为这个上吊。
安托万现在每天都在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港口区的生意份额日益下降,原本因为和海盗合作而产生的巨大交易量,随着安托万和海盗玛玛之间的关系变质而消失,再加上圣武士的原因,这个季度交易额只有上季度的三分之一。
贵族议会那边的份额不能减,下面的从属贵族们每天都在抱怨自己的生意受到了影响,岂不知最大的苦主正是安托万这个胖子本人。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念那个狩魔猎人了。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合作总是愉快的,因为双方会很有默契的给对方留下足够多的利益。
但是圣武士军团不同,他们不讲利益,只讲信仰,世俗的财富对于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安托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的体重已经降低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发际线也大踏步的后退到了危险线。
“啪叽!”一条活鱼被人扔进了书房,吓得安托万一个翻滚就滚进了书桌下面。
这个动作他苦练了好长时间,已经初见成效。
“什么人?”安托万的小眼睛从书桌后面露了出来,小心的扫视着书房,结果看见自己女儿的裙摆在门外露出了一个角。
“朱丽叶!”安托万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我看见你了!出来吧!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吓唬爸爸是没用的!我不同意你跟那个穷人在一起!除非他能拿出一百万,不,五十万,算了,十万个金币!”
“老爸,看看那条鱼,马克思说你最好了解一下,这是目前城里普通人的主要食物来源。”朱丽叶不肯露面,躲在门外对安托万说:“马克思还说,这件事你最好和教会的人说一声。”
安托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地上不断挣扎的鱼,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
在地板上挣扎了半天的鱼似乎终于失去了力气,屈服在空气之中,但是随着鱼鳃部分一些细小的触手伸出,不断地分泌粘液,这条鱼似乎又恢复了活力。
作为一个沿海城市,贵族们很少吃海鲜,他们觉得那是渔民们的食物,不适合出现在贵族的餐桌上。
而教会的圣武士和牧师更是超凡者阶级,他们也很少食用海产品。
安托万甚至记不起自己上一次见到活鱼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他确定,那些小触手应该不是鱼本身该长的东西。
这些小触手,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妙的回忆,安东尼家族最后的血脉,小安东尼伯爵投靠混沌后的样子一直是安托万心中的梦魇。
“这”安托万指着地上的鱼有些颤抖的说到:“不会是我想的那东西吧?”
“马克思说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最好直接交给李察大人,如果你见不到李察大人,就让圣武士远征军来处理。”朱丽叶露出了半张脸看着安托万,有些担忧的说:“爸爸,马克思说现在安东尼大港城有一般的人在拿这种鱼类当做食物。”
“我知道了。”安托万的脸色灰白,人却冷静了下来:“这件事不是你应该掺和的事情,把这事忘了吧。”
停顿了一下,安托万再次开口说道:“我再强调一遍,以后别跟那个穷人来往了,除非他有十万金币!”
看了看地上的鱼,胖子补了一句:“或者他是个超凡者,我也可以考虑你们俩的关系。”
胖子叫来了卫兵,用棉布把那条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备了马车一路前往城外原报应战团城堡。
李察牧师封闭了战神殿,谁也不见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安托万自知没那么大面子,所以直接去找圣武士军团的指挥官戴尔·席渥斯。
只不过,他注定失望了,因为戴尔·席渥斯已经带着自己的大部分舰队,沿着海路去追击报应战团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海盗女王玛玛距离报应战团停靠的港口不到半天的路程。
“你确定他们手里的东西值那么多钱?”玛玛坐在自己的铁王座上,自从俘获了这条黑船,她就把绯红寿衣号当成了新的旗舰。
黑色的大船和黑色的铁王座更加搭调,让玛玛非常满意。
“我确定”被挂在木架子上的男人虚弱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