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腐化之地
恐虐的冠军武士,玛诺洛斯,狩魔猎人带着一丝微笑,念叨着这个名字,对自己的坐骑外形充满了恶意的期待。
“头,你没事了吧?”在火堆旁边的李彦龙看见狩魔猎人走出了帐篷,关切的问了一句,在黄泉突击队的新兵训练营中呆过一阵子的人,对这个保持着训练营最高纪录的老兵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狩魔猎人看见营地中除了李彦龙和一个不认识的圣武士在守夜之外,都在休息,只好把自己现在就召唤坐骑的想法收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坐在了火堆旁边,他看见李彦龙正在用匕首清洗着自己的盾牌,巨大的金属盾牌上有着复杂的花纹,在这花纹的沟渠中,已经被那种灰色的物质填满了。
这面盾牌来自骑士巴特,是他年轻时候使用过的盾牌,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魔法装备,是骑士巴特作为骑士团导师,为光辉十字骑士团服役多年的奖励。
“教会的人来了?”狩魔猎人用手在火堆里来回拨弄了一下,拿出了一个被扔在火里烤熟的土豆。
炙热的火焰在他的皮肤上来回舔舐,然而徐逸尘只是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就像初夏的阳光晒在了手上。
他可是饿坏了,在意识空间中,他连饥饿感都没有,凭借着一股子劲和奸奇的化身厮杀了一年多。
当徐逸尘看见火堆中有个烤的香甜酥软的土豆时,他感觉整个身体的细胞都被激活了!
“是那个叫赛文的圣武士带队过来的,可能有点麻烦,头。”李彦龙看着狩魔猎人三口两口的就把那个烤土豆连皮都吞了下去,转身又拿出了四五个土豆还有几根香肠一起放进了火里。
“怎么回事?”徐逸尘随手拿起了一根香肠,在火焰中慢慢的旋转着,看着香肠中的脂肪化作油脂一点点的渗透出肠衣,散发出一丝诱人的香味,慢慢的涂满了香肠的表面,滴在火焰中发出啪啪的声音。
李彦龙看着徒手烤香肠的徐逸尘,感觉自己的胃口都有点被调动起来了,作为职业者,如果他们愿意,可以一顿饭吃下凡人三天的份量,而不用担心无法消化。
“教会那边有人盯上那件‘饥荒异种’的皮做成的装备了,不过听赛文的意思,李察牧师好像不太看好来人能从你这占什么便宜。”李彦龙抬头看了看狩魔猎人:“天亮之后,会有人带着那件装备,还有李察牧师许诺的其他奖励通过传送阵抵达安东尼大港。”
“知道是什么来头么?”徐逸尘消灭了手中的食物,皱着眉头问道。
他还记得自己的老师刚泽爵士,之前被挂在绿皮的营地里,就是被晨曦教会的同行者抛弃,导致被混沌伏击,落得如此下场。
晨曦骑士,徐逸尘把这个名字打上了不可信任的符号。
“赛文没说,他应该也不知道,咱们要不要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李彦龙兴致勃勃的起哄:“维托丽雅他们都打算给那群敢黑咱们装备的人,来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先别乱来,明天我自己去城里看看情况。”徐逸尘分析着周边势力的动向:“该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如果是公平交易,就不会有人受伤。”
既然狩魔猎人组织受到了重创,自己也应该低调点,狩魔猎人谦虚的想着,这一次给教会个面子,如果对方愿意好好说话,自己就不动手。
无论是作为新华夏的政委,还是作为一个玩家,徐逸尘都无法真心实意的对一个游戏中的势力抱有敬畏之心。
哪怕这个游戏处处透露着诡异,狩魔猎人依然将自己放在了与教会平等的地位上,无论是一个年轻的圣武士,还是在教会中拥有至高权利的教区管理者,在他的心里一视平等。
所以,希望明天那个送装备的家伙,识相点,别让场面变得太难看。
当然,像女武士维托丽雅这样的暴力份子,就别出席这样的场合了。
狩魔猎人毫不怀疑,那个暴力女会为了打脸而打脸,可能都不会给对方留下说话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逸尘就这么坐在火堆旁吃掉了十七个土豆,二十三根香肠,没有任何作料,单纯的食物原材就让他非常的满足。
当狩魔猎人终于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时,一抹朝阳已经出现在了天边。
“早上好!”维托丽雅打着哈气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对徐逸尘安然无言的坐在火堆旁毫不吃惊:“诅咒搞定了?”
“小意思。”狩魔猎人和其他陆陆续续出现的玩家打了个招呼,寂静修女特意走近了徐逸尘的身边,将手掌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检查着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
除恶必禁,塞莉斯泰因不愿意从别人的语言中来判断对方是否纯洁,她只相信自己那与生俱来的能力,在伟大的巫王的教导下,她是一个高明的混沌猎手。
爱菲拉尔和女巫阿尔特雅在不远处静静的旁观着,作为女巫,她们在这片土地上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混沌气息。
毕竟在她们不远处的位置,就是混沌曾经降临的地点,这里的灵能在不断骚动,扰乱着女巫们的感知。
“很好,我们不用刀兵相见了。”塞莉斯泰因确定在狩魔猎人体内,再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混沌气息,才冷冷的说了一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锻炼,寂静修女说话的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为人处世的方式也逐渐变得正常一点,当然距离正常人的水平还是有差别的。
狩魔猎人笑了笑,没说话,毕竟完全体开挂版的寂静修女都被自己从天上打到了地下,现在对方连件像样的装备都没有,还是别占口舌便宜了。
圣武士赛文带着一脸的疲惫从腐化之地的方向走了回来,游侠吉万冰和阿利克斯陪着几个牧师和圣武士在他的身后。
一行人的脸上都带着忧色,似乎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