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男的色鬼
郁白满怀希冀的低声求饶,在察觉到嘴里的异物后,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挣扎的更剧烈了。
无神的黑眸盈满了泪水,原本惨白的脸色又重新染上了一抹红晕,显得愈发娇艳动人了。
他紧咬住嘴里的异物,惹的身上的恶鬼笑出了声,动作越发无所顾忌。
手指在温热的肌肤上来回滑动,轻轻扫过身下人的敏感处,随后又在齿间戏耍留恋。
郁白被堵住了嘴,只能摇着头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眼前仿佛被蒙了层黑布,明明睁大了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作乱的恶鬼。
但听着耳边的戏谑的笑声,不是严悦,好像是只男鬼。
笑声过后,附着在郁白身上的恶鬼好像又想到了新的捉弄人的方法。
恶鬼用手指在微颤的耳垂上摩擦,冰冷的手指顺着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动,带起阵阵颤栗。
那根手指凉的好像冰块似的,似乎对这块皮肤很满意,不舍得离去。
郁白被吓得满脸泪痕,呜呜咽咽的乞求着,哭的嗓子都快哑了。
然而,那只恶劣至极的鬼物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固执的抚摸郁白身上每一寸肌肤,病态又痴迷。
“哭什么?难道不喜欢吗?”
恶鬼紧贴在郁白身侧,冰凉的触感又转移了阵地,在青年柔软的唇瓣上辗转。
看着稚嫩的青年在自己的手下绝望哭泣,难以言喻的快感让恶鬼血色的眼眸亮了几分。
他抚摸着郁白颤抖的脸颊,似是不明白爱人为什么哭泣,是不喜欢他的触碰吗?
偏执的恶鬼不解,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爱人,仍是心疼不已,绞尽脑汁的哄他开心。
冰凉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周围,恶鬼紧贴在郁白耳边,一遍遍诉说自己的爱意和对爱人的赞美。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郁白很想让他闭嘴,却又害怕惹恼了恶鬼,不敢打断。
他浑身又冷又热的,仿佛冰块落进了熔岩中,被恶鬼触碰的地方先是一阵冰凉,紧随而来又是大片灼热。
完了!他中招了!
郁白悲催的想,这踏马的绝对是只色鬼!
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谈过恋爱,没想到今天居然要便宜一只鬼!
还是只男鬼!!
这对还是直男的郁白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一想到他就要被只男鬼采阴补阳,郁白哭的更大声了。
呜呜呜~
他还没谈过恋爱,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呢,他不想死,更不想被男鬼上啊!
或许是嫌他哭的埋汰,又或者出于别的原因,恶鬼都止步于简单的身体,没有更进一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游离的触感终于消失了。
恶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郁白尝试动了一下,四肢却还是不听使唤的瘫软在床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身上沉甸甸的负重感终于消失了,无力的四肢也逐渐恢复了力气。
被鬼吓的呆愣的郁白渐渐恢复了神智,静静的躺在那儿,耳朵悄悄竖起来,观察周围的动静。
漆黑的房间静悄悄的,安静到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
那只真的鬼走了吗?
郁白无神的眼珠来回转了转,发现空旷的房间就剩他一个人后,压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他掀起身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将脸整个埋进了被窝里低声啜泣。
他缩成一团,牙齿咬紧手指,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泪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流,脸旁的碎发都被哭湿了,湿塌塌的贴在脸上很不舒服。
哭到快要窒息了一样,郁白才逐渐停下了这种近乎找死的宣泄方式。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层层裹紧,即便热的满身都是汗也不愿松开。
仿佛有了这层被子的保护就可以免受恶鬼的侵扰了。
慢慢的哭累了,郁白抽泣着逐渐睡了过去。
可即便睡着了,他脸上仍然带着不安的神情。
郁白无意识的出声呢喃,即便在睡梦中也是脆弱无助的模样,让躲在暗处的恶鬼心疼不已。
床前,一道黑影静静的站在那儿。
季脩抬手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搂住爱人颤抖的身体,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翌日,郁白从梦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滚了下去。
与木板紧密接触的后背又麻又凉,即便隔了层衣服,那股凉意冰冷刺骨。
晚上拉住的窗帘早已被拉开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上,仍无法驱散昨晚的阴霾。
郁白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边,脸上还带着红印子。
湿透的碎发已经干了,结成一块一块的疙瘩落在额前,漆黑的眸中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满是茫然,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过了很长时间,郁白像是反应过来了,突然冲到镜子前,手指撑在洗手台上观察自己的模样。
他颤抖的抬手将被衣服包裹住的后颈露出来,仔细看了很久也没发现昨晚恶鬼留下的牙印。
郁白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都是一场噩梦。”
郁白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用热水来回洗了好几遍,原本苍白的脸色总算多了几分红润。
他跑回床上,蜷缩在靠墙的角落里,不安的抱住自己,惊魂未定的安慰自己。
“都是假的,只是做梦了,都是假的……”
郁白不断重复着,或许是心理作用,残余在心头的那点恐惧竟然真的消失了。
直到感到腿部隐隐发麻,他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床上,始终不敢回想昨晚的一切。
等到季脩叫他吃饭,郁白才魂不守舍的下楼了,还因为走神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虽然被季脩及时拉住了,却还是崴到脚了。
季脩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担心询问道:“小郁,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想要去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却被郁白害怕的拍开了。
季脩一愣,脸上带着受伤的表情。
看着男人手上的红痕和眼底的关切,郁白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了。
他纠结的攥紧衣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白现在脑子乱的很,昨晚到底是一场噩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他无从得知。
他该怎么和季脩解释,说别墅里有色鬼,昨晚差点猥亵了他?
万一是假的,季脩肯定会把他当神经病的,整天疑神疑鬼的,看上去就不像个正常人。
可如果是真的,这种诡异的事季脩会相信吗?
说不定会认为他发癔症了,把他赶出别墅。
这件事他不能告诉季脩。
至少在印证恶鬼的存在之前,他不能说出去。
想清楚后,郁白脆弱的神情染上一抹阴郁,低下脑袋没有让季脩察觉他的异样。
抚平被攥的发皱的衣角,郁白愤愤的想,他得找个办法除掉这只鬼。
让这只恶鬼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