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析东大社会校风 初识孔老东州地位 （三）
到了周末，许一诺想起来，周末了这几日虽然带着一点伤，但是都没看到过老师，功课正常、上课算是正常，除了图书馆偶尔看见范韬，其他并没有去哪里，平平无奇的过了四五天。
天暗了，许一诺朝着“江风小筑”走去。
到了门口，走了进去，熟悉的师傅的正坐着，老韩陪在旁边，斟酒送上。
许一诺走上前去，刚想坐下，老韩猛地踢腿，许一诺正坐的长凳被踢出几米开外，许一诺见势不对，合腰紧臂，前身微前，稳稳的马步半蹲。
这时老韩又以迅雷速度，腿脚一勾，收拢许一诺的一只脚，重心突边，许一诺顺势要倒，却也速度的，变侧身，右手双指触地支撑，不然重重的甩下去。
“老韩，别闹了。”孔老说道，咂吧了嘴里的酒香，但是没有正眼看一下许一诺，拿着筷子指了指许一诺。
“快坐下，吃点饭。”
“好的好的，孔老。”老韩笑着起身，离开了座位。
许一诺倒也没作声，按照师傅说的，坐下来了。
“吃吧，多吃点，来也倒点。”指了指桌子上两瓶啤酒说着。
许一诺先是给孔老的空杯倒满，自己再拿了杯子倒了啤酒。
“最近那套拳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越来越顺了，只是这两天感觉有些不一样。”许一诺抿了一口酒，说着。
“就是练着熟练了，就是缺点东西，出拳虽然使力，但是还是觉得空荡轻软。”不知道自己这样形容准不准确，从感觉上形容起来。
孔老一杯酒下去，缓缓的说道：“每周两次到小筑这边，周末俩陪我吃饭，周六下午到这边找老韩。”
许一诺看着上菜过来的老韩，又看了看孔老。
“哦，知道了。”其实内心还是有些莫名的开心，可能是面前的这个大叔也是让自己感觉出来那样的温和和蔼。
“老韩啊，认认真真的教，算他半个师傅，教不好，你的饭我可吃不下啊。”孔老看了看老韩，低下头继续吃着。
“孔老你看你说的，尽其所能，尽其所能。”便拍了拍许一诺肩膀，笑着说。
“小鬼，以后周六中午早点过来，午饭就在我这吃。”
笑着转身走了。
“快吃啊。”孔老说道，看了看许一诺，还是面无表情，“前几天没伤着吧。”
“没有，就是擦破了点皮，宿舍同学又一个可能胳膊划了一个口子，简单处理也没事了。”许一诺应了一句，几秒钟后反应过来，这几天幸好是没见到师傅，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打架的事情被师傅知道。但是他怎么知道我伤了呢？
“师傅，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许一诺放下筷子，看着师傅。
孔老默不作声，继续吃着，许一诺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终于几分钟后，饮下最后一杯酒，孔老抹了抹嘴。
“等下跟我走一下，带你看点东西。”
“哦。”许一诺没有问出什么，虽然疑虑，但是对于面前的师傅，这个奇怪的小老头的神情有些淡然了。
饭毕，许一诺跟着孔老出了门，老韩也随着后面，关上了门。这时门口停下黑色豪车，许一诺没怎么见过，更别说是坐了。
“小鬼，上车吧。”老韩给孔老开了车门，入座后，又开了另一个门让许一诺上车，许一诺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准备上车，头却轻撞了一下，也是怕被师傅看到，忍着。
老韩关上了门，坐到了前排副驾位置，车子动了起来。借助车里微光，司机是个年纪不大的，西装、墨镜，双眼直盯着前方，借助后视镜，许一诺只能看到小半个脸。
“师傅，我们是去哪啊？”许一诺轻声的说道。
孔老没说话，一分钟后，老韩说了句：“很近，你师父带你看点东西。”
没过多久车子仅仅拐了两个弯，便是下坡的样子。
是地下停车场。螺旋式的下坡。
不知是盘旋几圈，车子停了。偌大的停车场，空荡荡的，都是暗光，并无其他停车。下了车，旁边就是一个电梯口，老韩按了电梯，许一诺跟在师傅后面，48层，顶层，是老韩按下的。
许一诺没有问什么，知道，没到地方他不会知道他们要去干嘛。
一分钟不到，电梯直达，电梯的门开了。
整层楼除了一些柱子，空荡荡的。四周全是玻璃墙，一小排沙发椅摆在中间，孔老走了过去，示意着可以坐下，但是孔老走到了玻璃墙前面，看着眼前的景。
许一诺没心思坐下，跟在师傅的后面，老韩也是跟在后面。
“站在这里，你几乎能看到整个东州。整个城市没几个人比你现在站的要高。”孔老说着，目视前方。
许一诺转头看向老韩，轻声的嘀咕道：“韩叔，这是哪？”
“哦，东州集团大厦！”老韩手背着后面看着许一诺，笑了一下。
突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或者是说什么话，更或者满脑袋的疑问，却不知道问什么。
“这个城市好像就在我脚下，看着这繁华世界，面对着这片的建筑帝国，我也就到这了，再高可能已经有心无力了，老了，就是老了。”说着莫名的话语，更是一头雾水的许一诺听着。
“你看，那些灯光是那样的耀眼，就拿脚底下隔壁那栋楼说。”孔老指了指面前稍矮一些的楼，赫然标着“东州饭店”，这才有所清楚，现在自己站在更高的东州集团的大厦顶楼。
“那几个字是那样的亮，在漫长的黑夜它都是灯火通明，可仔细看看，它能照得到所有地方吗？到底藏了多少暗处，不知道，特别说那灯下面，更是尤为不清。白天的太阳照着万物毫无隐匿，最怕的就是这黑夜，太多东西藏了起来，探出身子，暗了别人不说，又脏了世界。一诺啊，答应我，以后就站在这，要变成这暗夜下的太阳，把这变亮，把这世界变得通亮。”孔老随之咳嗽了一声，老韩准备上前扶着，被孔老摆手拒绝。
“啊？”许一诺不知道该说啥，看着师傅，又看了看老韩。老韩也是面部有些凝重，对视了一下。
“走吧，下去吧。”孔老转身便走向了电梯。
许一诺跟着，回望着四周，待了不到十分钟，他看到了他一辈子没看到过的，就像师傅说的，这片繁华。又看了看老韩，老韩示意着许一诺走在前面，许一诺快走两步，扶着孔老的左侧身。
车子出了停车场，停在江风小筑的门口，老韩说了句，“小鬼，我送你师傅回去，你自己回校吧。”
“哦，知道了。”心中有一万个事情想问，却又一个也不知道从何开头，顿了顿，侧身对着师傅，说了句：“师傅，那我先回去了，听你有些咳嗽，以后少喝酒。”
孔老没有动，许一诺开了门，下了车没看了看师傅，轻轻地关上了门。看着车子启动走了。
“孔老，孩子是很不错，就这么定了啊？”老韩说着，问道。
“我这一生啊，能等到，也算是上天的眷顾，半辈子的积德扬善，换来的，对我来说，也是最大的福报了。”孔老嘴角起了微笑，老韩早就懂了，这个孔老带的第二个年轻人到过小筑，第一个也是认了徒，从了军，那是98年。
许一诺，心中开始打了结，走在路上，来往的车辆都顾及不上，刺耳的鸣笛声，谩骂声，飘过，这时一辆轿车，面前突然刹车，刺眼的灯光这才回过神，路上早已尖叫刺耳，有个司机准备下车想要教训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这时许一诺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了斑马线中间，眼前正是红灯。
看着车子都停下了，立马跑了过去，站在路边，一直对着来往的车子深深的鞠躬道歉。司机们看着也都大半的消气，急匆匆的开着车子，拥堵慢慢的缓解，许一诺倒还是在一直鞠躬致歉。
许一诺慢悠悠的身子，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南湖边，看了看眼前的小南湖，坐了下来，自己还是很多疑虑。
师傅、练武、江边小筑、老韩、黑色汽车、东州集团、东州饭店、这座城市、这眼前的小南湖
他做了下来，没有今天的功课，很多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塞得满满的，没有太多的想法。功课明天可以补，但是今天，可能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
乡村、炊烟、春耕、水牛、青草、树荫、波光、汗珠、笑声小时候家乡农忙他的世界的样子，而眼前呢，剩下的是什么，霓虹、喧嚣、来往、华丽、高楼、虚假、欺片、异样、嘲讽留有原来味道的东西可能就是眼前的月、面前的湖、轻动的草
世界该是什么样，人该是什么样，自己又该是什么样，满脑子都是自己都莫名的提出的问题，索性的躺下，看着月亮，看着星星，剩下的是四周的寂静。
“唐老师，这里是哪里啊，这么黑，不是说我的论文问题吗？”突然许一诺的耳边传来不是很清楚但是明显知道是女孩子的声音。
“最近你们不都是忙着论文的事情，对不对，天天这么忙身体哪能吃得消，这不是一起锻炼锻炼，跑跑步，顺带着给你指导一下论文的事情。”声音中透露着中年男人的油腻的味道，许一诺轻轻地抬了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站着，对视，女生双手拥抱着，明显是有些警示这什么。
“唐老师，这么晚，大概到教室或者是图书馆那边，能说一下就好了，我晚上连夜改。这都九点了，锻炼也该是在操场那边啊。”女生的语气更明显的透露着下意识的防御语气。
“这边安静啊，你看离操场那边也不远，先坐下来慢慢说。”
许一诺是听过范韬谈及到本校的一些不干净的师生团队，校风学风问题，但是毕竟是听听，这眼前的景象倒是有些让自己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唐老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对于您这两天看过我的论文，您这边有觉得什么不妥的，你直说，我立马改，这么晚，我怕宿舍关门，停电，我电脑也用不上了，明天交不了作业。”舒婷胆怯的说着，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人，越发的紧张，往后退了两步。
“别急啊，好的论文需要打磨的，没有时间哪里能够有充足的精力打磨好毕业论文啊，上周你不是也说过吗，很想留校读研，如果这次论文答辩好的话，我知会一下，你的论文作文优秀论文代表，可以直接保送读研，如果愿意，我亲自带你，或者任你选我都可以帮你选导师。”唐建利用贱兮兮的语气，说话间，靠近了一些舒婷。
“不好意思，唐老师，我认为现在不合适讨论论文，明天白天有空找您。”舒婷直接转半个身子，欲要转身就走。
“舒婷啊，上周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上周你说的是要还是不要我怎么没记住呢？”唐建猥琐的声音却是比刚才放大了几倍。
舒婷突然一愣，站住了。
“什么？”舒婷面对着他，许一诺只能看道，女孩子面对着前面的油腻男，质问道。
“什么？哈哈，要不你看看？”这时唐建拿起手机，打开着手机相册，举起来，对着舒婷，舒婷一下子愣住了。
她依稀记着，上周毕业聚餐，班级同学加上能来的代课老师都到场了，一晚上大家都在吃饭、喝酒、畅聊，第二天的早上自己是躺在酒店的，醒来的时候，同宿舍的李曼青在一起 ，两人一起回的宿舍，她记得自己被换了衣服，说是喝多了吐了一身，李曼青跟其他两个女同学帮着换的，大部分都喝的很晚，有一些人就没回去，住下了酒店，自己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是以为喝多酒的后遗症。
当那一张张照片飘忽在眼前时，她懵了，天旋地转。
“想不到啊，长得这么漂亮，四年了居然是个处女。不错不错，值了，一定让你顺顺利利毕业，如果可以，还能保你直接读研，怎么样？”唐建继续靠近舒婷。
舒婷的世界一下子坍塌，刚刚的唐建的话，她没顾得上听，就一直脑子混沌着，她想着最糟糕的事情，却也是眼前的事情，双手一会紧握，一会儿抓住裤边，手心汗湿了。
“小纯女，那天喝多了吧，应该没体会到吧，论文、读研都是小事，一句话，现在嘛，也就是你一句话，一个答应，月明星稀，安安静静的，岂不是很好谈论你学业的好时候吗？”唐建更加笑的猥琐不堪，伸出手，伸向舒婷。
舒婷的世界已经开始破烂不堪，不相信也不明白，为何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开始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肮脏，眼前的这个人的臭气熏天的模样，自己开始愈发的恶心。
当唐建的手碰到舒婷的手时，舒婷一下子醒了过来，瞬间举起手，重重的甩到了唐建的脸上。自己也一时间愣住了。
“臭婊子，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睁大眼看看，这些裸照都他妈的是谁，那天晚上是老子一件一件给你脱得，你这玉润的身体可是老子一口一口品尝的，现在不听我的，全给你公布了。”唐建一把抓住舒婷一只手，舒婷极力的想挣脱。
“走开，走开！”稍有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愿抬头看着眼前的已经肮脏不堪的人。
“乖乖的听话，现在也没人，来，再回味回味，真正的体会一下快乐，我保证，照片我会删了，你的毕业或者继续读研，我搞定，只要以后都在我身边。”唐建，低下了声音，透露着贱兮兮、不堪入耳的语气。一只手已经开始伸向舒婷的衣领衣服，狠狠的抓着极力挣扎的舒婷。
舒婷哭了，她在求救？又是向谁求救，又是向谁哭泣。她听闻过女生宿舍楼的故事，她知道一些早就多为人知校园肮脏的事情，甚至是有些在自己身边的人，但是，四年的她平平常常的度过，除了成绩优异耀眼，她算是把自己尘埋在暗光下的无闻人士。却不知现在的自己，竟是案板的肉，一块任人宰割的肉。
“嗖”
正是唐建欲行不轨，舒婷危难在急之时，身边一个黑影瞬间略过。不给人看清的机会，更别说这两人都没精力注意，一个施暴，一个全力抵抗。
但是，还是有些注意到了。
“谁？”唐建转过身，看了看四周，停了一下，还是大叫一声。舒婷也被这一声，惊到了。不管是人是鬼是夜枭，短暂的让眼前更危险的唐建停了下来。
四下寻人无果，唐建准备转过身，继续。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左脸上，正面打的，可是眼前只有舒婷，右手被自己紧紧地抓着，左手不可能打到自己的左脸上，何况眼前的舒婷，有动作自己能清清楚楚看见。
放下了舒婷的手，180度的扭着头看了看。
“他妈的到底是谁？敢坏老子好事。”怒气瞬间充斥着圆睁的眼睛，手握拳头，扭头寻找。
这时，面前的舒婷正视着唐建，吓得往后连续退了几步，不小心摔倒了，还是继续往后退，眼前的唐建背后，赫然的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离着唐建两三米远，她知道，不是鬼不是夜枭，虽是一片荒芜之地，但是她坚信无鬼神，明明就是个人。
唐建发现异常，身后有着不一样的风吹声音，正要转身，许一诺大跨两步，猛然冲向前，侧身马步，紧握双拳，弯臂立肘，一记重肘迅速的落直冲唐建的胸腹之间，这一下不等唐建出声，唐建已经弓腰后摔了下去，痛苦的已经叫不出声，许一诺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一肘怎么样，习惯性的使了出来，每天的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并无让自己觉得多高深。自己起身站在唐建面前，右侧前面是舒婷。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就这样，三个人都是一动不动的过了几分钟。
唐建捂着肚子，慢慢的跪起，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黑影，身形不高，连体帽，背着月光，一点都辨识不出什么，舒婷同样也是，只是侧边能看到脸庞的轮廓，是个年轻人。
许一诺并不说话，面对着唐建继续上前走了一步，唐建见情况不妙，后仰着往后退。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你要是学校的学生，你惨了，敢动我，我弄死你。”唐建朝着眼前的黑影，比划着手指，指了指。
说话间，许一诺，上前抬起左脚，重重的向唐建指手的左手踢了过去，快的唐建都没注意，舒婷也不敢看，听到的就是唐建的大叫。许一诺继续站着，面对着。
痛苦挣扎的唐建已经趴地不起，抱着胳膊。
许一诺还是一声不吭，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想真的说话被人听到，即使是不认识的人。继续一步迈向了唐建，脚尖已经踢到了唐建。
唐建看了一下，继续往后退，心中现在的他只有害怕，身上的钥匙扣，在地上被拖拉的小声，被唐建注意到，钥匙扣上有一把不长不短的折叠万能刀，提醒了自己。
“你是不是本校学生，学什么专业，毕业了吗，要不要帮忙，或着要不要钱，只要你说，我都能给，我是本校副教授，要啥都能有，来个交易。”唐建看了看许一诺，又看了看身边的舒婷。
“你知不知道，旁边的女孩子，身材超棒，要不你先享受一下好不，我让给你让给你。”这时的许一诺听到这话，更是心中不平，握紧拳头。也就在这一刻，唐建一只手摸索着钥匙扣的折叠刀，慢慢的打开。紧握着，寻找机会。
他知道，他现在是倒下的，起身冲到眼前黑影面前，再刀刺，明显有些困难，斜视了一下不远处的舒婷，他邪念顿生，伏起身，冲向舒婷，一时间右手有个反光显眼的东西啊，一闪而过，许一诺意识到，不妙。
立马冲上前，横拳拦截，速度够了，也拦住了。
有个冰凉的东西，也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甚至没错，短匕贯穿右手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部位。许一诺牙根咬紧，没有发声，抬起右脚，踹向唐建。
唐建后滚一圈，捂胸不起，许一诺半跪着，看着已经拔出刀匕的伤口，开始有热的液体涌出。
旁边紧张大叫的舒婷，也注意到不对劲，有水滴溅到自己的衣服上，胳膊上。。。月光下分不清什么颜色，但是很清楚，眼前的年轻人受伤了，而且不轻。
舒婷不敢说话，捂着自己的嘴巴，坐着后退，抱紧自己的双腿。许一诺左手紧紧的握着、捏着右手的手掌，忍着疼痛没准备看一下那个罪恶肮脏的东西。
唐建趁着黑影受伤，一时间也是抱着胳膊，起身便跑，踉踉跄跄飞奔，许一诺也没了心思追过去。
“快回去。”低沉的说了一句。
舒婷，立马抬头看了他，这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肯定不是。
“你你流血了。”舒婷看着他挤出几个字。
“没事，快回去。”
舒婷愣了一下，满心的害怕根本没有一丝的消散，慌里慌张的起了身，三步并两步的小跑着，朝着宿舍方向。
许一诺也是起身，跟在身后，正常的步伐，瞟了瞟前面的女生。舒婷也是五步一回头的看着他。
终于到了有校园路灯，又明亮灯光，靠近宿舍的地方，转头看着身后的黑影，却是不见了，站了站，四周扫视，依旧不见，内心惶恐混乱的她，知道，今天上天眷顾了她，便朝着宿舍飞奔。
暗色下的许一诺，见到明亮的路灯，不得不躲着，他愿意不清不楚的暗光下，心里的一点东西反而一下子冲破出来，就在刚才的暗淡无色、身为黑影的时候，所以，看着路灯，他想“逃”，迅速的消失。
随着一排排的树影，转身奔向医务室，他也感受到，手中的黏稠、正流出来的东西，紧紧靠着捏，是捏不住的。
幸好远远的看着，医务室的灯还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