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狂澜突至

    收起水蝗后，张安从腰间取出一枚哨响箭拉开，夜空中瞬间绽放一片火红色焰花，标志着一场悄然而至的大战已经揭开了序幕。

    六十九章 狂澜突至

    数处地点在常沙城同时发生了这样的奇景：烟花与骤然无声无息闯入水匪聚集之处的暗影相伴，杀戮在无声中迅速落幕。而常沙城对空中的鸣箭极为警觉，无论是张家公馆：

    “怎么会响起鸣箭，立刻查明，是谁发出的！”

    张大掌柜果断下令，“是的，帮主请放心，我立即彻查此事。”

    红府内，传来低语:

    &34;师父，今夜的常沙城似乎出了什么事。&34;

    &34;我们不用过问，听说金点孙国辅到城里来了，你帮我打听下他在哪儿，他或许对医术颇有见解。&34;

    “还用您带我去吗？我这就去找找位置。”

    “陈皮，你就照做吧。”

    “明白。”

    “嘶这恐怕意味着‘巨龙飞跃，猛虎守山’的异兆。”

    “看来，常沙城要有大事发生了。”

    眼镜后方的齐铁嘴，掐指一算后放下手臂，各股势力对响箭的回应各显端倪，而郑智并没有出现在那些混乱场所。此时他正与姜沫一同采蘑菇，边听山间之歌，他还展示了一套枪法如火焰燎原般威猛。姜沫也顺道帮郑智翻译着密布虫文的巫术书籍。

    这样的互动一直持续至姜沫对那凌厉的枪法产生恐惧，手指脚尖微微颤抖后停了下来。

    “真是好运道，连人参精都跟随你来到此地。”

    阴森的地宫深处，姜沫惊讶于那四处嬉戏的人参精。而另一边，郑智站立于一处新开辟的土地旁边，它长约百米、宽约二十多丈，乃是他的兵马翻耕过的地方。郑智一指点在土壤上，神奇的力量——药壁随着指尖深入泥土并与翻动的土地融合，土地中弥漫起无形的波动，色泽渐渐由土黄转深、闪烁生辉，姜沫觉察到土壤肥沃程度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增强并循环着，更有种无法言说的力量蕴藏其下。

    他看着药壁的成品，取源自本源空间的宝贵药材悉数种植其中，千年灵药与百年的九龙玉盘错落生长，让姜沫惊叹丈夫的非凡手腕，简直像是挖开了整座名山一般收获海量药材。

    做完一切准备之后，郑智步入地表：

    “后序事宜你负责就好，暂时不用，让他们帮忙做些事也算有偿使用。” 对消灭水贼及爪牙的队伍下达任务后，他们也回来了。

    “少爷新的任务已传达，保证水匪及其亲信无一逃脱，所有宝货封存于店铺看护待清理。”

    前来复命的张安全身心投入地执行命令。

    郑智向大家打个眼色，让他们暂时歇息，准备迎接新一天：

    翌日，在城内九门四爷张水蝗死讯犹如惊雷震动常沙城地下黑暗力量。他作为重量级人物竟然全家族连根拔起，引发了各势力惶恐不安的同时窥伺其他门派领头人的动向：

    “诸位怎么看这位四爷的陨落呢？”

    在张家公馆中会客室，除了水蝗亡魂、消失无踪的黑六，其他门派头领均坐于室内。

    张启山凝神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霍三娘把玩发丝不置一词，只在手心里把玩着手中的龙头木杖，似沉浸其中，无声思索。

    二月红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待到陈皮找到金点先生孙国辅后，打算带丫鬟去找他瞧一瞧。

    &34;八爷平日不是很健谈吗？今天是怎么了，都不吭声？&34;

    张启山见无人开口，视线径直落在了齐铁嘴身上，

    &34;喂，佛爷，拼杀搏斗可不是我擅长的，这种问题问我不起作用嘛。&34;

    齐铁嘴轻笑一声，

    &34;我让你打架了吗？还是让你发表意见！&34;

    张启山瞪了一眼眼前这个家伙，

    &34;我来说？好吧，佛爷，这事儿啊……&34;

    &34;就是想让他取代水蝗，成为九门之四门。&34;

    还不待齐铁嘴话说完，吴老狗 来打断，

    &34;老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34;

    张启山的目光落在了吴老狗的身上，后者仅是淡淡地抚摩着下巴，从容地答道，

    &34;我知道，我说的就是让他做第四个门阀，九门自有其规则，按规行事就行了。&34;

    一席话说完，其他人皆向他望去。解九爺手中的棋子轻轻翻滚，似乎在回味吴老狗刚才的话，突然间似乎有了某种想法。

    &34;既然五爷你觉得行，那就让他成为第四个门。&34;

    见到吴老狗点头默许，张启山只能依葫芦画瓢，同意让郑智坐四门的位置。

    &34;事情就到这里吧？完了我就要告辞了！&34;

    半截李见事情定下便立刻站起来倚杖离去，

    &34;我也该回去了。&34;

    霍三娘随后站起准备离去，其他人也跟着起身上路，只剩下齐铁嘴孤零零地留在座位上，刚刚张启山留下他时，他有些不解地询问：

    &34;佛爷留我下来做什么呢？&34;

    &34;你先准备着，等我的调查告一段落后，我们几人再一道拜访这位新的四位爷。&34;

    望着外出的一群人，张启山走到窗口前对他们说：

    &34;佛爷您所担忧的是……&34;

    齐铁嘴没再多说便止住了话语：

    &34;总是要分清敌我，辨识真伪，这个时局太敏感了，不容忽视。”

    回头看着齐铁嘴，张启山交代：

    &34;到时候，八大爷你也要帮忙细细观察。&34;

    齐铁嘴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吧，佛爷，如果我看错，这双眼睛直接给你泡酒喝！小事一桩。”

    出了张家公馆后，吴老狗径直来到郑智宅院，

    &34;郑老弟，今后请称呼为郑四爷啰。&34;

    一见面，老狗就以四爷的姿态打趣开来。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郑智脑中瞬间闪过nicolas四爷的逗趣舞蹈画面，

    &34;五爷，客气了，叫我老郑就好。&34;

    &34;好吧，那你也别对我客气，你就直接叫唤老吴就好。走，今儿咱俩就痛快地喝一场！&34;

    说罢，吴老狗便拉起郑智走进常沙城最大餐馆。叫来美酒畅饮，郑智虽酒量有限，几轮下来已有了醉意。吴老狗趁机表态，今后情同手足般紧密，孩子认兄弟，甚至许诺将来自己的孙子喊郑智为爷爷。如有不从，免不了“教诲”一番。

    望着醉醺醺趴在桌子上的吴老狗，还未娶妻的他就安排好了未来的一大家子。

    吃饱喝足后，郑智结账送吴老狗回家。

    次日，九门传出重磅信息：郑智取代水蝗，成为新的九门四大门阀之首。这个震撼的消息使得常沙全城都炸开了锅。

    多年未改的新老九门势力更替，在人们期待中重新洗牌。大家紧盯着新晋的四大爷，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如何维持秩序。

    毕竟在名利场上生存，靠的不仅仅是表面的地位，真正的价值还得看手上实力和库里的藏品能否维系生意的长久繁荣。

    郑智指示张安收纳了部分水蝗的手下帮工恢复店面生意，同时也公开了不少瓶山宝物 自身手段。此外，瓶山倒斗的消息也被卸岭派广为传播。

    尽管盗墓尝试失败了，捕杀的那只巨大的双翅蜈蚣异兽事迹让陈雨楼仍然保住了卸岭派的好名声。而在瓶山下方发生的事情 —— 不胫而走，

    尤其那位实力强大的郑智在绿林和摸金业界名声鹊起。显而易见，所有的一切推手就是陈雨楼，他们卸岭派虽并非主力，但是瓶山实在太难以承载那些荣耀了。

    另一方面，郑智悄然地开设了一家药铺，一边研读丹经道书，一边运用针灸结合内在气血治疗疾病。他借此探查人体内气血运行，以及它们与五脏六腑经络穴位与病患根源的联系，从而逐步构建自己的气血 ，并迅速形成了显著雏形。

    靠着大量的病患实例作为基础，他对自己所辖之境气机运转规律了如指掌，能仅仅凭借察气机便断定病位。借助穴位引导气机调节体内正邪气平衡，即使是最顽疾也难以抵挡治疗之效。

    这段时间，郑智以神奇的气针治疗疾病的技能，在江湖上获得了神医之美名，寻求诊治的人纷至沓来。他专注于棘手复杂的病症，进一步研究气机滞碍导致症状时的细微差别，积累起丰富的病理气血迹象，完成了气机致病理论的构建。

    如果换作以前，他会为这个阶段的成果感到欣喜，因为对气血之道有了实质性突破。但现在经过深度研读经书，郑智内心又涌起了新的想法。操控气机引燃疫病的方法终究不过是一种技巧，或许一时强势，但对于自身的根本并无实质性提升。他还是序列八的身体和气血力量，需要依赖药剂的逐渐滋养来增长，但这真的必须如此吗？

    气血难道仅由药力生成且唯有通过药剂才能增强？它就不能以自我修炼的方式驱动身体成长进阶？气机怎么会被视为这样不便的东西！

    若要他毫无根基创出一套完整的气血修练之术，即便是郑智也办不到。那为什么还要自己摸索呢？前人留下的智慧不正是瑰宝吗？“借梯成事”岂非更加便捷？郑智根据丹经道法，特别是炼丹法门，构筑起独特的气血修炼法门。

    既然气血无形无质，为何不能如元气般进行吸纳和修炼呢？那就借用物质的形式修炼这种无形之力。而这物质就是丹药本身！

    炼丹的过程就像是火烹金石、阴阳相融，在其间气机犹如世间万物初生般变幻无穷，这是造化的大美。炼丹之艺堪称上天通途，启动炉火炼制药丹，以铜铸炉，火水交融，萃取造化之精华成丹，郑智思索如何借鉴，将身体当作炼炉，气血为火焰，汲取五脏之气，遵循阴阳之道锤炼，使自己得到灵气的提升，身强则气血充沛。

    如今郑智放置出那古铜炼丹炉，洗净并清扫内部焦炭，配制丹方后点燃炼炉。当药草填入炉内，他盘膝坐下，手持一把纸扇轻轻扇风。炼炉中火舌跃动，药材渐渐煎熬释放精华。

    等到精华萃取充分，郑智增加摇扇力道，借助烈焰蒸熬精华。火焰慢慢提炼，将精华浓缩成药丸初始轮廓。每一阵火花跳起，丹丸内的药力相互激荡融合，内藏阴阳五行的精深变迁和生生不息的奥秘，美轮美奂。

    而在丹丸牵引下的气机中，郑智推动自己的气血流经五脏五气，顺应炉中药力与阴阳的变化，气血交互碰撞，调理紊乱。同时引领五气互相平衡，水火交融，达到内外和谐的境地。

    郑智面容中，红黄青白黑五色光芒交互流动，内部阴阳之气如同舞者般穿梭，令姜沫感受到丈夫有些入魔。哪有一家修炼内丹如同外丹般激烈焚烧的？道家对炼化体内‘大丹’之法，需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以防行气失序。不慎的话，要么损伤五脏虚弱，严重时甚至五内纷乱，前功尽弃。炼化‘人体大丹’也需像慢慢磨豆浆那样耐心调和，绝不是疾如闪电的狂野。但是郑智能脸上五气瞬息变换，如戏剧中的变脸，犹如踏刀走绳者，他倒像是毫无畏惧地狂奔跑在这根线路上。这般场景惊心动魄得，几乎让姜沫都有些感觉心脏再次狂跳。

    打断他已是不可能，因为任何一丝打扰都会引来无法预见的结果，所以姜沫只能静默在一旁，心里想着若是丈夫修炼出错，该怎般拯救他的命脉。

    随着郑智力透体内五气与阴阳的融合，隐约之间，一个难以言喻的存在逐渐酝酿出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龙吟虎啸声在胸中震荡，这是阴阳和谐化为天地至宝的预兆。但仍有欠缺，使之未曾完全成型。

    郑智神色不急，轻挥手中的团扇，调控丹炉火候，全身心感受丹丸间气机变化的微妙。当他终于等到丹丸凝聚成丹，一刹那，灿烂的灵气从丹丸中喷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