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但这并不重要
不久，一道全身由漆黑物质形成的影子人出现了，它类似于动漫《名侦探柯南》里的小黑，耳朵异常细长，像驴耳一般，偶尔还会摆动，颇具特色。
当它的身影凝实地展现在眼前时，却猛然间，嘴角裂开，咧开一个带着光华白牙的笑容，一道亮光差点晃瞎了郑智的眼睛。
虽然外表奇特，但这并不重要。
郑智控制太阴百畜之影，伸出手触向那只病恹恹的流浪狗。
他的手掌深如墨汁般穿过肌肤无阻，探入狗的体内轻触几下。
收回手的瞬间，一只血迹斑斑的心脏正在他的掌上有力地跃动。
狗狗并无丝毫伤口，可心脏被抽离后，它当场停止了呼吸。
另一方面，太阴百畜之影也伸出另一手，经由狗童的心口中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人心，密布的黑文在心上缠绕，转眼将其转化成了鲜红如丹药的小球。
再次露出牙齿，光芒闪烁间，那枚心丹滑入口中，吞咽下肚。
其他乞丐们因看到这一幕惊惧至极，脸色苍白。
他们暗想着：完了，那位老丐死了，换来的是一位以食人心著称的恶鬼。
但对这些恐惧郑智充耳不闻，他指挥黑色影子人用持有狗心的那只手进入狗童胸口，一番折腾后收手而退，最终黑影四分五裂，重新变为光影回到他的脚下。
那个被换心的小男孩，在心脏复苏后，气息逐步变稳，他身上那狗皮如剥茧出新，毛发脱落，肤色转变成人样，那些曾经的腐烂之处正在快速恢复完整。
小男孩的模样回归平常，不再是畸形，这就是太阴百畜之力——太阴换形与百畜造形的体现，可以任意替换生命体的器官、四肢。
另一个选择便是赋予接受者动物的能力，保留人类外形的同时，使其拥有了与其心脏来源动物相同的特性。
只是这番操作会牺牲原有的心脏，太阴力量将永远主宰其生命与死亡的命运。
男孩欢呼着从地上爬起来，惊叹于自己健全的身体。
想开口致谢时，却不自觉地犬吠了一声，忙用双掌握住嘴。
郑智解释道，这能力虽好，但也有些弊端：“集中精神，你就能控制住叫声，只要再练习一阵，就没事了。”
接着，他扯掉破旧衣物裹住小孩，孩子感激涕零，跪下磕头：“大人，牛子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往后便做您的小仆牛波一流浪街头，为您效力。”
听到“牛子”
之名，郑智不禁笑了，纠正他：“以后你就改姓牛，名叫牛波一，这个名字将带来一生的好运！”
然而牛波一坚毅的目光对准郑智表示坚决：“我要跟着你，请一直带着我吧。”
实际上，郑智本打算把牛波一带回身边培养成亲信的同伴，
毕竟换了一颗心后，生杀予夺皆在自身，忠诚无需置疑，犹如天性追随的亲信。
待日后召集队伍时，他们可以作为小领队指挥众人。
然而此时的牛波一尚小，虽然拥有那只癞皮狗的心脏，让他的身体素质超越一般恶犬，但年龄上的局限，短时间内还不足以充分发挥其能力，还得等待几年。
其余六个小乞丐接近十五岁，若是治愈他们的残障，收编入伍，即刻就能效命；于是郑智带着牛波一走近六人，驻足问道：“你们都看见了我的手段。”
“我能使小牛康复，也能助你们重接肢体。”
他续道，“不过此后你们的一切，包括性命和忠贞，将归属我。”
“究竟是以残疾的身躯忍受一生嘲笑乞讨，还是选择跟随我浪迹天涯？决定权在于你们，未来的路在此，自行抉择。”
随后招手说道：“愿随我者，便过来吧。”
角落的乞儿们相互对视，小牛子瞬间恢复常态令他们震惊，看着自己破碎的四肢，其中一个乞儿狠下心道：“我不愿终身作残疾乞丐，我要成为正常人。”
“只要您医好了我，这条命任由您拿去！”
剩余五人心意相通，齐声道：“我也是！为了治愈我，愿为您的事业拼命效力！”
郑智先细致检查了他们的伤情，然后让他们在原地等候，吩咐牛波一看顾。
他手持珍贵的宝弓箭囊离开土地庙。
两个时辰后，携虎抱熊归来，身后颈挂着缠有鹦鹉的老鹰，手中猎物悉数丢在地上。
郑智指向那个断至膝关节的乞丐，命令道：“你，过来！”
小乞丐心有余悸地挪步上前，目光锁定那尚有生命迹象的虎猴。
“你叫什么名字？”
郑智询问。
“我唤作张安。”
得到回答，郑智让张安站好，并操控影子施展灵术。
黑影浮现，耳摇白牙，他轻巧地探手入虎的胸膛，取出血淋淋的心脏，随后从张安胸口取出同样跳动的内心，看到自己被取的心脏，张安一时无言，喉咙微动。
太阴百畜之影操纵下，那心脏化为丹丸，在他含笑间消失。
紧接着，虎心植入张安胸腔内。
伴随着有力的心跳声响起，长期饥饿的脸色里首次显露出几分红润，然而仍未结束。
影子的手再次滑动至断腿处，轻松地自虎后腿中拉出一条腿骨，取下张安的断骨并准确插入，稍加调整后又取出一筋放入张安足跟处。
原来那叫花僧不仅是打断，甚至连脚筋亦不放过。
“走动一下。”
郑智说罢，让张安试步行进。
小心翼翼的一小步迈出后，断腿恢复如常的张安疾奔起来，在小土地庙内欢快地跃动。
一失神竟不慎将粗如臂的木棒踹断，只听见咔嚓声。
他绊倒在地，却毫无擦痕，满脸惊奇地抚触着那完好无缺的腿。
郑智许诺说：“我以虎胆赠你新生，替换虎骨使之坚韧，虎筋连结使双腿力若虎豹，今后你可以习练一门腿术，轻而易举抵挡二三十人近身攻击。”
张安听到这话欣喜无比，当即跪拜道谢。
其余五个孩童也羡慕地望着，治疗后还有变得更强大的机会，他们觉得这笔交易极为划算。
郑智唤来了其中一个双手在掌处截断的小乞丐：“你可有姓名？&34;
&34;吾唤王二。
&34; 小乞丐明亮地看着郑智。
郑智用阴阳兽魂操作法，从中取出地上的熊心脏换到王二手中，如同照葫芦画瓢，随后控制黑影拧下了狗熊的一对前爪，令人惊奇的是虽不见血液涌出，那熊爪已从腕处轻松卸落。
接着，郑智调整好伤口位置，仿佛拧开龙头，直接安装上断肢，并与血脉相连。
随着血液流转，熊爪渐渐转变成人手模样。
数息间，熊爪便完全恢复成活生生的人手，王二试着手掌动了起来，激动不已：“以熊心相赠，熊掌修复，一掌下去，犹如黑熊之力！练成掌法，对手难敌一击，骨头筋络皆可断碎。”
接下来，他又挑选了一名哑巴小乞丐。
这个男孩儿舌骨曾被乞丐老头切掉，但郑智操纵着笼中的鹦鹉替他更换了心脏，并将鹦鹉的舌头还给了他。
片刻之后，小男孩尝试了一下，高兴地喊：“吾可发声！吾可言语了！感恩大人！”
“自此之后，我便归属与你，你的吩咐便是我行动之令，你想要何方女子，我必为你除险迎娶归家，让你日日做新郎。”
听见张品这般话语，郑智略显不耐烦，这小子一开口就是连绵不绝，让他有些头疼。
郑智挥手制止他，继续说道：“我用鹦鹉舌头与你接驳，此番术法，鹦鹉擅长模仿各音，技艺精湛者能化声如丝，操纵鸟类飞翔于天。
假以时日，或可达至这境界。”
虽然王二、张安的力量更为勇猛，但在郑智眼里，张品的能力更具有潜力。
如他果能精通口才，控制禽鸟，便可形成飞行部队进行刺探情报或是战场冲锋陷阵，用途极大。
于是，他让张品去寻找与张安王二对话的机会，此时又唤来了另一个双目被挖去的小乞丐：&34;你可是叫做郑七？&34;
“然也。”
郑七期待地看着郑智，虽失去了视觉但听力犹存。
&34;吾有把握重获光明，换上猛鹰的眼，你的眼光能如猛鹰般锐利，非常适合射术。
待得箭矢备齐，你需日夜练习，射中十环将不在话下。
&34;
于是，命运在郑七的双眼中重燃了希望。
接下来的流浪者名为周三，他在年迈乞丐的手中直接失去了双臂。
心脏移植后，黑暗的身影立刻取下那只猴的双臂替他安装，瞬息间，臂上原有的猴毛纷纷飘落，转化为人类的手臂，&34;你的内心和臂膀已为猴属，轻盈如猴、飞跃自如。
习得如通臂拳那样的技能，你在都市街道将难以被人捕捉。
&34;
而至于最后一个乞丐郑智并未让他过来，自己亲自接近。
这个小乞丐趴在地上，无法站立，他的脊柱遭重创，仅靠双手爬行。
&34;你叫什么名字？&34;
&34;我叫马魁。
&34;郑智问道姓名后，阴影立即动手。
先是换上了蛇的心脏，再把整条蛇的骨骼抽出，换上了马魁断裂的脊柱。
只一瞬间，马魁试着站起。
可能长时间未曾站立，他缓缓站直时小心翼翼展开双手以防失衡。
然而，当他确实站起来时，却不慎往后倾倒，腰部折成直角，吓得他不轻。
&34;我用蛇的骨头更换你的脊椎，使得上半身变得犹如蛇般柔韧。
稍加适应后你便会更自如。
&34;
“蛇心赋予了隐蔽自身气息、进行无声行动的能力，再配上周到的身躯灵活性，学点顺手武器，你就成了一流的 能手，在瞬间便可夺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