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3章 洛阳府银库被盗，于大人明哲保身难保其身

    由地方征集的预备上交国库银两共计二百余万两，已押解入库，不日将送往京都。这是于大人即将卸任前的最大的一件事。于大人本来该是解甲归田，可是由于太子党和六皇子两派的纷争，一直未能定下洛阳令这个肥差花落谁家，为此，于大人就等来了这二百余两银子押解的官差。

    银子到府，于大人按照常规将银子存于府库，因为此次银子数额较大，于大人不仅加派人手的同时，还责令廖凤鸣负责对府库严加看守。

    自从杜子枫走后，于大人就提升廖凤鸣为督府校尉，接替杜子枫的工作。廖凤鸣对于大人的提拔很是感激，同时在办案、抓捕犯人上也十分的用心和上心，为此，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是于大人的左膀右臂。今天这个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于大人免不了要用上他，他也极尽用心的安排岗哨、值班人员。自己也住在库房，即使是这样，于大人和廖凤鸣也不甚放心，于是他们二人秘密地将这二百万余两银子转移到了库房旁边的一个假山后面的山洞里。这样一来就成了天知地知，于大人和廖凤鸣两人知道了。

    于大人和廖凤鸣两人皆认为这样便是万事大吉，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转移后的当天晚上，那二百余万两的银子，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于大人和廖凤鸣两两相望，满是惊奇和恐惧。

    然而就是于大人和廖凤鸣两人的小聪明、小作为让他们陷入监守自盗的置疑之中，因为那银子搬走的太过离奇，二百余万两的银子就是搬也要搬上许久，要上许多的人，最为重要的是银子的转移地方也只有他们两知道，那么别人想在第一时间发现银两的转移，又在第一时间组织盗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上峰认定作案人员就是他们或者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于是将他们抓了起来，严格拷问，可最终没能得到结果，最后银子为找到，于大人和廖凤鸣做了替罪羊，给二人判了个秋后问斩。

    而太子党却利用于大人关押入狱，洛阳暂无主官为由，安置了自己的党羽，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柳青云。

    曹元生和柳青云对杜子枫的陷害虽然没有达到至杜子枫死刑的目的，但也将杜子枫罢官除名，了却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过后的两人越发的苟且。

    柳青云原来是个散官，没有实权，今日蒙曹元生举荐成了洛阳令，那真是寒冬里穿汗衫抖起来了。一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寻找花楚楚的消息。

    在柳青云的一生之中，过的最为美好的时光就是和月娘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无忧无虑，幸福美满，花前月下，比翼双飞。然而，土匪毛远征不仅抢走了月娘，也抢走了他的生活，当听说月娘跳河自尽之后，追杀毛远征就成了 他生活的目标和全部活着的意义，然而当他遇到了花楚楚内心心底的那个月娘再一次唤醒，再一次有了回到从前的欲望和冲动之中。尤其在双桂堂的寺庙龙头寺游玩回来之后，那个从前的月娘似乎依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次次魂牵梦绕、一天天茶饭不思心底装的都是她那曼妙的身影。

    可是，在与楚楚相聚的时候，虽然眼前的楚楚感觉上就是以前的月娘，可是他有很明显的感觉现在的楚楚明面上似乎对他有着往日的感觉，可是心底里不在是从前的月娘了，在她的心底一直装的的是杜子枫，即使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很多的时候人在自己这里，而心却在杜子枫的哪里。虽然自己不便说什么，可是那一份怨气和嫉妒却一次次燃起。那次将花楚楚介绍给曹元生就是他怨气和嫉妒的表现，而这一行为却又将他与楚楚的距离无线的拉大。而这一次的行为也让自己后悔万千，楚楚不再理他了，楚楚再一次回到了杜子枫的面前，楚楚与杜子枫结婚了，楚楚不，我的月娘再一次离他而去。

    楚楚离他而去，他并没有找自身的原因，而是将所有的原因、所有的怨气均怪罪在杜子枫的身上，也因此对杜子枫恨得咬牙切齿，欲至杜子枫于死地而后快。现在权利有了，机会来了，可是杜子枫与花楚楚去了那儿了？

    此时的花楚楚已经被应天华带到的京都，虽然这个时候后的花楚楚对于应天华来说还没有为其发挥着作用，但在应天华的计划之中花楚楚却是应天华至关重要的，他得确保花楚楚的安全和确保其不再丢失。可是找花楚楚的并非只有杜子枫，他不知道还有曹元生和柳青云。

    柳青云上任后廖凤鸣已然被抓关在了死牢，手下校尉位置一直空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曹元生向他推荐了 胡统领胡正安，可是柳青云以衙门一办案为主，用一个只会打仗之人不能发挥其作用为由婉言的拒绝了。到了这时的柳青云，逐渐认清了官场的套路，对上面言听计从那一定在表面上做的尽善尽美，然而，可也不能完全听命于他，否则那一天他翻船了，必将影响到自己的仕途，亦或这位上司那天对你不高兴不满意了，随便将你撤了或杀了，又有谁在乎你？保护你？因此，培植自己的亲信，培植有本事的，不是那种总会阿谀奉承亲信极为的重要。这时柳青云注意到自己的手下有两个人可以任用，那就是杜子玉和叶天。

    两个人都是杜子枫以前留下的心腹知己，其中的叶天，性情耿直不善阿谀奉承、不喜偷奸耍滑，尤其是看不惯官场中的你来我往，属于那种极难驯服之人，倒是杜子玉，虽然是杜子枫同袍兄弟，可能是家境贫寒，虽有一身的武艺却无人赏识无人提携，屈居于杜子枫的手下，跟一个马前卒一般，尤其在杜子枫走后，杜子玉更加的不得志，因此日日以酒当歌，一副怀才不遇的状态。

    柳青云明里跟杜子枫并没有直接性的矛盾，甚至于有时还杜兄、杜兄的与杜子枫似乎关系还不错，尤其是柳青云最初与花楚楚有着那么的一段情缘，于是乎在杜子玉、廖凤鸣、叶天这几个杜子枫关系最为密切的好友、兄弟面前并没有那么的讨厌和较大的分歧。柳青云就利用这层表面的关系，提拔起了杜子玉，而一直怀才不遇的杜子玉对此感激涕零，有一种千里马终于遇见伯乐一般两两相惜起来。

    花楚楚是柳青云的心病，更是其不断攀爬、不断侍权贵的动力和理由，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曾经的月娘已让他渐渐的淡忘，而依然鲜活的楚楚是他精神的寄托。因此在拉拢杜子玉后，在一次酒桌上柳青云便说出自己的心病，对着杜子玉说：“我首先非常感谢杜子枫，啊，是他将楚楚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小李庄带到了洛阳城，并且还帮楚楚开了一家酒店，这一切杜子枫做的好，可是后来的他不该脚踩两只船，吃在碗里的却看在锅里的。一边和那太尉的千金谈婚论嫁，一边却舍不得家里花楚楚，阻扰我柳青云和楚楚的爱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人与人的情感是让人最为琢磨不清，最为难说好坏的。就说杜子枫与太尉千金的婚事，两人都已经来往谈恋爱已经很多年了，大家伙都认为他们的婚事毫无悬念，是必成眷属的。就是在与楚楚结婚前的十来天里，人们问道杜子枫与任茵茵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就连杜子枫本人都开诚布公开心的对大家说：“快了，就在下个月”。可是没过几天却又峰回路转的和花楚楚举行婚礼，和花楚楚生活在了一起。

    杜子枫做的这一切杜子玉完完全全的不理解，在当时杜子玉还在为杜子枫这种的行为而惋惜，惋惜与太尉千金的婚姻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有前途，又那么的郎才女貌，可杜子枫却放弃了这一切，跟一个捡来的丫头相亲相爱起来，简直让杜子玉不可思议。可是叶天和廖凤鸣他们却说这叫洒脱，这回好了，官都没得做了。杜子玉不敢也没有这种洒脱，他不像杜子枫那样家道殷实，不愁吃穿，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奋斗和节俭。否者永远屈人之下，否者永远听命于人，甚至于任人宰割。

    面前这个人虽然说的杜子枫并不完全的对，但是大多数所言非虚。此时见柳青云问起花楚楚，他说：“在下确实没有花楚楚的消息，就连我家公子杜子枫的消息也很久没有听到过了，都说他们隐居山林，可谁知道呢。”

    杜子玉说的这些都是总所周知的，杜子玉也确实不知道杜子枫和花楚楚的消息，但是这时酒醉的柳青云瞪着一脸疑惑的眼看着杜子玉说：“嗯，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一直不与家人联系的。”

    柳青云虽然醉酒，但显然他是酒醉心明，做为杜子枫的同袍兄弟的杜子玉这么长时间丝毫没有杜子枫的消息肯定不可能。于是柳青云借着酒醉套杜子玉的话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一定是骗我。”

    杜子玉见自己的恩人如此一说，反倒是有些慌张的说：“属下不敢，属下确实不知。”这是的柳青云并不想逼得杜子玉太紧，于是摆了摆手，示意算了，不做计较。可是杜子玉见柳青云如此，便忽然想起一事的样子说：“哦 ，对了，在大人上任之前，杜府里传来一个消息，说在好吃街那边的一户人家传来我家少爷杜子枫经常爱吹的箫声，因为那箫声和乐曲是我家少爷经常爱吹的，因此下人们觉得奇怪。便告知了杜府的红姨，红姨后来又找到了我和廖凤鸣。接着第二天我与廖凤鸣去查哪一家的时候，哪一家人却在头一天晚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的蜘蛛马迹。”

    杜子玉的话让柳青云很是吃惊的说：“怎么可能，他们是如何知道第二天你们会去查，难不成我们府里有他们的内线？”

    杜子玉说：“可不是，我们也是这么猜想，可是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如果是杜子枫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家就在咫尺之间，为什么不回家里住？”

    柳青云说：“然，不是有句话说大隐隐于市吗？也许杜子枫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洛阳城，也许他就在城里的某个地方。还有就是也许你和红姨都给骗了，廖凤鸣也许知道杜子枫的行踪，一直知道。所以当你和廖凤鸣要去查的时候，廖凤鸣已将消息告诉了杜子枫。”

    柳青云这么一说，极有道理，也极其贴合实际，因为这里有杜子枫的产业，有花楚楚喜欢的胭脂、花布，更有花楚楚喜欢的各种小吃，他们隐匿在这，比之说的隐匿于山水之间更加的快活，更加的惬意。可是他们隐匿在这里为什么告诉了廖凤鸣而不告知我杜子玉呢？你杜子枫隐匿在那的消息可以不跟红姨说，因为他毕竟是个下人，一个外人，可我呢，可就大不相同，我们毕是同袍，是一个姓氏的同族兄弟。

    柳青云的话让杜子玉极其的生气和嫉妒，脸上的气色有些儿白。柳青云看到这忽然发现杜子玉是一个心胸极其狭窄之人，也因为这，柳青云发现这个人将来必为其所用，必是为其对抗杜子枫的棋子。

    柳青云看到现在杜子玉的样子，便又不失时机地再点一把火说：“刚才我说的话也只是猜测，具体的廖凤鸣肯定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杜子枫更加喜欢或重用的是廖凤鸣，你看他一离开，坐上校尉职位的是廖凤鸣而不是你杜子玉。”

    柳青云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杜子玉的心，对于一个出生贫贱的杜子玉来说，每一次升迁的机会对于他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同样每一次的失落又让他更加的自卑好而失落，而这失落、自卑又得不到安慰、得不到宣泄的时候，那必将形成愤怒和怨气，而这愤怒和怨气的对象可能就是阻碍其升迁的人，对于杜子玉来说这个人就是杜子枫。

    虽然柳青云如此一说，但是杜子玉这里表面上却依然不认可的说：“柳大人，可别这么说，子枫大哥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没有当上校尉，那是因为廖凤鸣确实比我强。”杜子玉说了这些话，就连自己都不相信一般，因此说到这面部表情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