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鹊桥相会
梁惠凯担心钟灵看到刘若雁给他留的信,打算先回到宾馆,把信放好再去学校找钟灵。不曾想,从出租车下来就发现钟灵靠在汽车上,斜着眼看着他。梁惠凯心里一阵儿发虚,赶紧喊道:“丫丫,你真聪明,怎么知道我来了?”钟灵呸了一口说:“老实交代,是不是去和你的什么姐姐相会了?”
梁惠凯万万没想到钟灵会找过来,一时间有些慌张,来不及编瞎话,讪讪说道:“本来想带着你一起去的,但是时间紧,我以为你还没放学,就先过去看看她。”
钟灵悻悻的说:“我们都考完试了,放假了,还上什么学?这理由太拙劣了!我还纳闷儿你怎么还不来,知道你开着车,我担惊受怕的,没想到你却去和美女约会了!就这过去还不承认,果然是有情况!”
女人的脑门上都装着雷达!梁惠凯有些尴尬,贼眉鼠眼的说:“丫丫,咱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的行踪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会出格的。你知道,半年多没见到刘若雁了,好歹认识一场就想抽空去看看,谁知人家出国了,白跑了。不过也有好事告诉你,他爸爸说了,你毕业后的工作他给你安排,这样你可以放心的留在大北京了。走吧,外边够热的,先去宾馆歇一会儿。”说着就拉上了钟灵的小手。
钟灵倒不怎么担心刘若雁,一是刘若雁的年龄毕竟大了不少,二来,刘若雁不仅上过大学,而且家境又太好了,怎么会和一个农村的孩子结婚呢?只是梁惠凯偷偷摸摸的去,让她很不高兴,狠狠的挠了梁惠凯的手心了一下,任由他牵着手上了楼。
这次要主动对女人亲热,以表忠心,进到屋里,梁惠凯马上把钟灵揽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阵儿。钟灵心中的一点儿怨气,随着火热的吻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热烈的回应着,想把这几个月的相思之苦都宣泄出来。
亲够了,两人倒在床上,钟灵懒懒的趴在梁惠凯的怀里,拧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以后不能背着我偷偷去和别的女人相会,记住了吗?”梁惠凯说:“放心,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钟灵说:“但愿你男子汉大豆腐,说话算话。”
钟灵对梁惠凯很不放心,上学时就知道他有女人缘,一些女同学偷偷的喜欢他,这事儿梁惠凯不一定知道,但是钟灵是知道的,没少有女生讨好她这个妹妹。没想到参加工作后还是这样,让钟灵很烦恼,尤其是胸围大得像木瓜似的那个王冬冬,真担心她趁虚而入。
只是两人刚到一起,鹊桥相会,丧气的话就不说了,那样会影响气氛的。再说她现在也没心情,热恋中的女人总是很容易满足的,早被梁惠凯亲的浑身软绵绵的,没了骨头。
钟灵心里甜蜜蜜的,无意识的拧拧梁惠凯的脸蛋,揪揪他的耳朵,咬咬他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疼爱。不一会儿发现梁惠凯面红耳赤,心猿意马,钟灵嗔道:“不准胡思乱想。”
梁惠凯涩涩一笑说:“谁让你这么漂亮呢!我这凡夫俗子都被你迷得没了魂儿。这事儿你不能怪我,只能怪自己长得漂亮。”钟灵笑道:“越来越会哄女孩子开心了。”梁惠凯不敢再呆下去了,拍拍钟的后背说道:“丫丫回家怎么要带点礼物啊!咱们去王府井,顺便也给你买点儿衣服,”
钟灵不想动,说道:“你还想去王府井买东西?真是烧包!挣了俩钱不知道怎么花了?”梁惠凯嘿嘿一笑说:“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仙女下凡一般。”钟灵满意,得意地说:“不就是回老家吗?我不打扮也比她们漂亮,丢不了你的脸啊。如果只是买衣服,咱们回老家买去,经济实惠。”
虽然挨了钟灵的训斥,但是梁惠凯高兴,看来这一年大城市的生活没有使她变得虚荣,还是那个节俭的丫丫。梁惠凯捧着钟灵的脸,爱怜的说道:“丫丫,不用省钱,哥挣大钱了!以后咱们会过上好日子的。”
女人很容易感动,梁惠凯简单的一句话胜比说什么海枯石烂的情话,一时间爱意如潮水般涌来。钟灵低下脑袋,和梁惠凯的脸贴到一起,柔声说道:“长本事了?那也不能花冤枉钱。”钟灵说完,忽然扬起脸哈哈笑道:“我想起个段子来,说给你听听。”
梁惠凯说:“你这一惊一乍的,我的心脏受不了。”钟灵瞥了梁惠凯一眼说:“在我们同学里,林潇潇家里条件最好,买衣服都是去大商场,从来不光顾小门脸。前一段时间她去商场买了一条裙子,打了四折还花了三百六十块钱。过了几天,却发现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裙子。
两人觉得好笑,便聊了起来,互相打听着对方花了多少钱买的。你猜怎滴?那个同学是去大红门批发市场买的,刚花了六十块钱!这下可把林萧潇气坏了,裙子扔到箱包里再也不穿了,成了我们女同学中的笑话。所以呀,有钱人讲究的不只是名牌,而是穿着多少钱,自我感觉高档而已。”
想着林潇潇气急败坏的样子,梁惠凯就开心,哈哈大笑。钟灵问道:“你高兴啥?”梁惠凯说:“林潇潇生气我就高兴,谁让她老找我的事儿呢?还拉着一个男生给我上眼药,太气人了!”
钟灵笑的花枝乱颤,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侧身抱着梁惠凯羞涩地说:“还吃醋了?傻样!咦,你这口袋里是什么?钱?这么多钱放在上衣口袋干什么?”梁惠凯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紧张地说道:“缴过路费、加油不都得用钱嘛,上衣口袋方便。”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钟灵伸手把上衣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说道:“我看看你这小老板平时装着多少零花钱。还有一封信?给谁写的?是秘密吗?”是秘密也不敢说不让看呀,梁惠凯壮着胆说:“我哪有秘密?随便看。”
钟灵见信封上只写着梁惠凯的名字,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笔迹。钟灵略微思索就马上猜到,如果刘若雁真的出国了,那就有可能是刘若雁写给梁惠凯的,心里顿时酸溜溜的,阴阳怪气的问道:“梁大情圣,这是谁写的呀?”
梁惠凯懊恼极了,怎么就把这事忘了?又想想里边好像没有什么过界语言,把心一横说道:“这是刘若雁刘姐留给我的信。去年分开的时候,她想让我来北京,给我找个体面的工作,可咱就是个半文盲,到这大北京来哪有勇气呀?你说是不?她见我不来,便给我留了地址,嘱咐我一旦工作不顺心马上就来北京找她。可以你看看她写的什么,刘姐这人真好,看完这封信把我感动的哭了半天。”
钟灵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这个刘姐重情重义,在女人中间真少见。既然是你的好姐姐给你写的信,我就不侵害你的隐私了。”梁惠凯的心顿时放松下来,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钟灵问道:“你紧张什么?不会是骗我的吧!”梁惠凯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咋就这么怂呢?硬着头皮说道:“哎呦!你们女人真是多心,信不是在你手里吗?随便看。”
这次钟灵真不客气了,拿出信念了起来。一边念着一边啧啧说道:“你瞅瞅,多亲热!一口一个姐的,酸掉牙了。”梁惠凯老脸发烫,装作纳闷的样子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我怎么看了泪流满面呢?”
钟灵切了一声,说道:“那是你们有心灵的共鸣!你瞅瞅这体贴的,事无巨细!我看你这个姐姐关心的有点过头了,比我姑妈关心的还多!嗯,不过,这句话还行:‘人生在世,穷不是错,富也不是错,关键是要活得堂堂正正,大气凛然,你有多自信,就有多高的高度。’我认可。”
梁惠凯马上顺杆爬,说道:“刘姐特别会教育人,估计这也和出身在什么家庭有关系。”钟灵训道:“别打岔!这可不是教育人了,什么牵肠挂肚,什么亲情爱情,这话暗示着什么?难道你们要玩姐弟恋吗?”
梁惠凯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丫丫,你可别瞎想,人家只是这么比喻而已!说句心里话,她对我比亲姐还亲,而我对她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更多的是自卑和仰望的心。”钟灵鄙视道:“是吗?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买摩托呢!深爱你的香姐!’解释解释!”
梁惠凯急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连哄带骗的说道:“当时我们开玩笑,我说等她结婚时送她一辆摩托,她哈哈大笑,应了下来。谁知去人家家里一看,他爸爸坐着奥迪车上班,不是大老板就是大领导,现在看来,这真是个笑话。”钟灵松了口气,问道:“那‘深爱你的香姐’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解释呢!”
梁惠凯更慌张了,心道,你啥时候变得爱抠字眼了?撒谎道:“她说她小名叫香香,非得让我喊她香姐。丫丫,这个刘姐一身正气,我看他爸爸也是这样的人,那么大的领导或者老板的,对我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因为我帮了刘姐一次,人家一直惦记着呢,是知恩图报的人,咱可不能误解了人家。
再说,你也不想想,咱和人家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物,我哪敢异想天开?只有咱俩才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嘿嘿,‘郎才’用的不恰当哈?不过,这一阵儿哥没事就看看文学方面的书籍,争取‘郎才’配‘女貌’。用李白的诗来形容咱俩的关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怎么样?哥这一阵儿是不是真的有进步?”
让梁惠凯这一搅和,钟灵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将信将疑的把信叠起来塞回信封说道:“反正是酸的让我掉牙!不过,就冲你能拽一句古诗词来,算你还有点追求,这次就饶了你!”
这一打岔,没了的气氛,也不再一起腻着了,钟灵拉着梁惠凯去街上吃了一碗加州牛肉面。饭后想压会儿马路,可北京的晚上一直干热干热的,热得人无处躲藏,只好又回到了宾馆。
上次钟灵去矿山,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这次有时间了,梁惠凯把自己开矿的经历给钟灵吹嘘了一遍。见自己的男人还有点小本事,钟灵更开心了,也讲着自己学习生活中的趣事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
见时间不早了,钟灵羞羞的说:“都怪你,这么晚了我怎么回去啊?”梁慧凯心道,你自己不想走还怪我了?不过,长大以后还没和她在一起睡过觉呢,也好重温一下儿时的时光,嘿嘿一笑说:“好吧,都是我的错!我先洗澡了啊,我洗的快。”
梁惠凯不管不顾的把外衣随手脱掉,扔在了椅子上。钟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羞涩的嗔道:“你混蛋啊!一点也不注意形像!”梁惠凯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啥,游泳池里不都这样吗?再说小的时候咱俩还睡一被窝呢,哈哈!何况我也不能把衣服拿到卫生间吧?淋湿了怎么办?”
钟灵说道:“胡搅蛮缠,就是为自己的流氓行径找借口。”梁惠凯一乐,弯起手臂展示着自己的肌肉说道:“哥哥的肌肉怎么样?是不是让你感到血脉喷张?”钟灵的小心脏早已怦怦乱跳,拿起枕头砸在他的身上,骂道:“赶紧滚!“
梁惠凯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扭着屁股唱着:“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走到门口,又不忘回过头来说道:“不准啊!”钟灵扑哧一笑:“这个小流氓!”
等梁惠凯从浴室出来,钟灵已经钻进了被窝,问道:“你不洗了?”钟灵羞涩的说:“我才不洗呢,那还不便宜了你狗眼?嘻嘻,我等你睡着了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