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疼啊!乖!
“孟义,你疯了吗?你不送泽兰去医院,已经触犯法律了。如果你现在再把我困在你家里,你这是非法拘禁!”谭小沫声音提高八度,试图唤醒已经疯魔的孟义。
“你少给我说这些!谭小沫,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挪用公款和贿赂已经足够让我把牢底坐穿了!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搏一搏?说不定就像曾经那样,上天又给我打开一扇门呢?”
孟义已经不想跟谭小沫讨论什么,他“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上。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把谭小沫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击碎。
她已经意识到危险在一步步靠近。
她不知道孟义的“搏一搏”是什么意思,他拿什么去搏?难道是宁泽兰的命吗?他这要对宁泽兰下毒手了!
想到这里,谭小沫将覆盖在额头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准备顺手把房门反锁,但是想到孟义手里可能有钥匙,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会激怒她。
于是,她心一横,视线在房间里四处搜寻,躺在床上的宁泽兰虚弱地用眼神示意床头柜。
谭小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盏复古的欧式台灯,她将灯罩卸下来,将灯座握在手里,偷偷站在门后面。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如紧绷的弦,在紧张的氛围中紧绷着,每一秒都像是被拉扯到了极限。
孟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狡猾的眼睛盯着门下沿看了几秒。
然后又放缓了脚步,轻轻转动门把手,整间房只有门锁“嘎吱嘎吱”转动的声音。
谭小沫的心跳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撞击着胸膛,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知道孟义已经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他肯定有所防备,但是如果现在不动手,后面更加没有机会。
于是在孟义走过被推开的房门并准备往门后张望时,谭小沫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灯座对准孟义的头砸去。
可惜孟义已经有所防备,他一个闪身,灯座从他的头侧面擦过,只是擦伤,鲜血立刻顺着脸颊滑下。
他的眼球都要瞪出眼眶,恼怒地给了谭小沫一个响亮的耳光,并抓住她的头发将头猛烈地撞击在门上,随即发出沉闷的声音。
谭小沫只觉得一股剧痛猛地袭来,仿佛要将她的脑袋撕裂开来。
在被抓住头撞击到门上的那一刻,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所有的光明都在瞬间离她而去。
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天旋地转,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脑袋里就像有一团浆糊,思维变得混乱不清。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灵魂出窍,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臭bz,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
孟义抓住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谭小沫,用胶布将她的嘴巴粘住。
然后一把将其推到墙上,把手也反捆起来。
谭小沫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孟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已经接近昏迷的谭小沫拖到另一个房间,并扔到床上。
“好好休息休息,待会吃饱了饭,精神了,再陪你玩!”孟义脸上的血迹已经流到脖子上,凶残又猥琐的目光,活像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亡命之徒。
孟义哼着歌曲,在厨房里做饭,他仪式感满满地炖了一锅汤还做了几个家常菜。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淌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谭小沫感觉头疼欲裂,微微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间房就是她曾经住过的房间,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寻找着逃生的线索。
谭小沫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来解脱双手的束缚。
这时孟义突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吃饭了,宝贝,吃饱了好干事!”他猥琐的目光在谭小沫身上扫视了一遍,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口处。
孟义将谭小沫推到餐桌前,并将她摁坐在椅子上,撕掉嘴巴上的胶带,然后转身往宁泽兰的房间走去。
谭小沫感觉嘴巴周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看了看反锁的大门,是那种传统的机械锁,没有内部把手,反锁后只能靠钥匙打开。
这时孟义推着轮椅里的宁泽兰出来,并将其安置在餐桌前。
宁泽兰很显然已经奄奄一息,她垂着头,微闭双眼,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孟义在餐桌前准备了两个大碗汤,他从一个汤碗里舀了一小碗汤,端到宁泽兰面前,并放在桌子上。
他一手捏着宁泽兰的下巴,将宁泽兰的嘴巴撬开,然后一手捏着勺子,将汤一勺一勺地喂到宁泽兰的嘴里。
“孟义,泽兰已经很虚弱了,你送她到医院吧!我答应你,我在家里等你,等泽兰到医院后,我一定好好陪你玩!”谭小沫看到此刻的宁泽兰,一种前所未有害怕失去宁泽兰的感觉袭来,她几乎是请求孟义的语气。
“你这个时候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谭小沫,你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对你有好感,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
孟义生气地拍了下桌子,碗里的汤在振动中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很快,他将那碗汤全部喂到了宁泽兰的嘴里,宁泽兰已经看不出任何反应。
孟义又在另外一个汤碗里给自己和谭小沫分别舀了一碗汤。
他将谭小沫手上的绳子解开,将汤端到谭小沫面前:“吃吧,这样咱们才像正常夫妻过日子嘛。”
谭小沫的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转了转手腕,试图唤醒已经麻木的双手。
看到孟义已经开始喝自己碗里的汤,并向自己点了点头:“喝吧,熬了很久,很鲜美的!”
谭小沫拿着勺子的手不断颤抖,她想控制自己保持冷静,冷静,但是全身还是不自觉地哆嗦。
是否自己今天会命丧此地?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泽兰怎么办?答应汪导的研究还没有开始,姐姐的车祸成谜,妈妈看到两个女儿如此结局,该多难过!
孟义突然起身,走到谭小沫身旁,端起谭小沫一直舀不起汤的碗:“张嘴,我来喂你吧!乖!”
谭小沫满眼的恐惧,乖乖地张开嘴。
孟义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谭小沫嘴角的血渍,很慢很轻,边擦边吹,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它就会碎掉。
“不疼啊!乖!”
满眼的温柔,已经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凶狠。
然后一勺一勺地将碗里的汤喂到谭小沫嘴里。
“慢点啊,别噎着了,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了很多很多年。”
“从第一次看到你跟泽兰走在咱们校园篮球场旁边的那条小路开始,我就无数次幻想,有一天我可以牵着你的手,抱着你,亲吻你,就像今天这样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过日子。”
“对了,你知道吗?毕业时,我从你那借了一本《控制工程》,到现在还在我的床头柜,每次我想你时,就把它当成你”
谭小沫实在听不下去这么变态的话语,但是又不能激怒他:“师兄,谢谢你这么关注我,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想”
“梦想现在就要实现了,你终于只属于我了,谭小沫,我无数次在梦里呼唤你的名字。”
孟义轻撩起谭小沫胸前一缕头发,凑近,闭着眼,一直向下闻着朝思梦想的气息。
“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咱们才舒服,乖!”孟义牵着谭小沫的手,将她带到卫生间门口,并一把将其推进去。
“好好洗,如果你不好好洗的话,我就来帮你洗了!”孟义又对着愣愣的谭小沫发号施令。
“我去洗碗了,看看我们现在像不像正常的夫妻?”
谭小沫赶紧关上浴室的玻璃门,并反锁。
老房子的浴室竟然连个通风的窗户都没有,谭小沫绝望地在浴室寻找自救的工具,发现没有任何沉重的东西可以防身。
她看到洗漱台上有一把修眉刀,迅速取出了刀片,并握在手里。
“还没开始洗吗?”孟义用力地拍打着浴室的玻璃门。
谭小沫迅速打开花洒,蹲下,抱着膝盖默默地哭泣,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她该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