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人看女人，一眼知高下
“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我之前来学校找过你，你的室友说你没有回来。”
“裎聿，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她还是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圈在他腰上的手没有松下半分。
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他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开口：“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总归不能伤害郁疆，她是无辜的。”
“那我又何其无辜，我的遭遇何其无辜。为了能与你并肩，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很努力很努力地考上了宁大的电影学院，我想进入你的领域，你现在告诉我，我做的这所有努力，都是笑话是吗？”
她倏地站起身，勉强让自己能与他对视。终究是没忍住，还是歇斯底里地将满腹委屈倾泻出来。
牧裎聿看着情绪处在暴走边缘的余初心，心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
“牧也娱乐只是牧氏集团的边缘产业，之前一直都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是郁疆想往娱乐圈发展，所以我接手了牧也，把她签在自己公司名下。”
“无非就是多管一家分公司的事。我应付的来。”
余初心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脑子嗡嗡作响，像是不能理解他所说的
“所以，娱乐行业也不是我的专业领域，如果你是为了我才想进这个圈子，那你怕是入错行了。” 还未等余初心消化完他刚才的话，牧裎聿又在她心上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她的确是为了他才努力想挤进这个圈子，外表不够出类拔萃她就报考了导演系。一年考不上，她就考了两年、三年。但他却说他在这个圈子里只是为了给郁疆铺路。
沉重的打击使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轻晃了两下。
牧裎聿伸手扶住了她：“初心，当初是你要走的，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如果当初你没有离开，或许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
“呵”，余初心苦笑一声，“牧裎聿，你怎么这么天真，如果我当初不离开，我们才是一点在一起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裎聿，我”
“哟，牧总还在这谈情说爱呢？”余初心刚要开口，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宁冉打断。
“怎么，旧爱在此就忘记与新欢有约吗？她是你的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引得牧总这般放低姿态。”
牧裎聿的手还搀扶着余初心，弯着腰身低头觅着她。这在宁冉看来，简直就是深情对视的戏码，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宁冉心想，这狗男人可从未这般对过郁疆。
每次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臭脸，活像人欠了他几个亿似的，不喜欢就不要在一起啊，天天一副被逼娼为良的模样；在一起了就认真谈啊；谈不下就分手啊。谈不下去了还要订婚，狗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宁冉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从牧裎聿的脸上踏过。
“初心，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牧大少爷不用走了。留下陪着你的白月光好了，你约的人已经去泡别的帅哥了。”
宁冉一口一个牧总，一口一个牧大少爷，牧裎聿怎会听不出她言语里的讥讽。
“她在哪，我去跟她解释”
“还解释什么，大庭广众，当着咱郁小千金的面儿，地上百来斤的东西说抱走就抱走，牧总威武啊。只可惜这百来斤的玩意儿论斤称也卖不了几个钱。还怪会作贱自己的。”
宁冉话说的难听，捧高还不忘踩低，都是富家千金，金尊玉贵的长大，谁都看不惯余初心“周瑜打黄盖”的那一套。
余初心脸色难看至极，仿佛是焊在脸上的面具被人生生扯下。
牧裎聿拽起宁冉的手就将她往外拉。留余初心一人待在寝室里。他怕宁冉再继续待下去，会蹦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屋里毕竟是他曾经挚爱，他左右不了自己的母亲羞辱他，但他可以阻止宁冉。
但余初心不这么想，她也似乎从宁冉寥寥无几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牧裎聿今天或许不是专门来等她的，他出现在校门口，只是在等郁疆下课。而她刚好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认知使她已经本就蠢蠢欲动的妒火熊熊燃起，仿佛要把自己五脏六腑都焚化。
他就那么急的要去见她吗？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和自己说。自己费尽心机，自我伤害地表演了这么久。就只能留他五分钟么？
“你放开我，牧裎聿，自己渣还不让人说了。朝三暮四、薄情寡义。你和与余莲花配的一脸，赶快就此捆死，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话音刚落，宁冉感到桎梏着自己手腕的力量一松，“宁冉，初心是无辜的，你不需要针对她。我会亲自向郁疆解释，先走一步。”牧裎聿说完便驱车离开，喷了宁冉一脸的汽车尾气。
“什么品种的狗男人呢，真是还解释，知道郁疆在哪么你”宁冉望着牧裎聿的车屁股，揉着自己发胀的手腕，越想越气。
她发现牧裎聿这几天，不是正在解释，就是在解释的路上。
“郁疆，你还在吗？”宁冉掏出手机打给郁疆，“那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宁影表演系的的学生宿舍内，郁疆正用宁冉的电脑，为自己的新曲打谱。
宁冉一进屋，就看到她的三个室友正在向郁疆投喂小零食。“欧阳小兮，你自己胖就算了，是打算把我们未来的甜歌小天后也喂胖吗？” 昨天上形体课，欧阳兮可是刚被老师点名警告，说她要是再胖下去，就可以换条路线发展了。
郁疆笑着，嘴里还叼着奶茶，口齿不清地说道：“她说她准备去当特型演员。”
“噗”宁冉没忍住也笑出声来。
“郁疆，不带你这样的啊”，欧阳兮看了眼郁疆又说，“我这不是减肥么，就让这些小东西都进到郁疆的肚子里把。反正她怎么吃都不见胖。”
几人调笑着，时间倒是快过。
宁冉看着郁疆那笑靥如花的模样，想着那牧裎聿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痴。摆着面前这艳若桃李的未婚妻不顾，偏要去可怜那朵矫揉造作的小白花，他不仅眼瞎，心也是盲的。
女人看女人，一眼知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