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凤鸣派内有奸细
魁门山顶,凤鸣派,银凤堂内,众弟子聚集于此。
主位之上坐着一人,乃银凤堂堂主郭象仪。此人五十有六,年近花甲,和蔼可亲,慈眉善目。
堂下一弟子拜问道:“郭堂主,李掌门如今人在何处?”
郭象仪平和地回应:“李掌门仍在相帝城与敌人周旋,还未脱身回来。”
其余弟子道:“自从李掌门离开魁门山已数月有余,凤鸣派上上下下诸多大事皆需要掌门定夺,如今掌门杳无音讯,众弟子心中忐忑不安呐。”
“是啊郭堂主,眼下十万火急!武修联盟的人已经到了半山腰,马上就要攻打上来,掌门不在谁来主持大局啊!”
郭象仪道:“诸位弟子稍安勿躁。我与其他三位堂主已经商议好对策,在各处布下天罗地网,到时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呵呵呵!非也!郭堂主!”这时堂下众弟子中一个身形魁梧,英俊潇洒的少侠站了出来,振振有词道:“我看是里应外合,反客为主吧!”
众人一听,均露出诧异的神情。
郭象仪镇定自若道:“原来是风师弟,你此话何意?”
风四明大喝道:“郭堂主!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诸位同门听好了,我们一直敬仰的这位郭堂主,不久前已经投靠了武修联盟,作为内应与贼人们互通一气里应外合,势要将凤鸣派一锅端了啊~”
众人诧异的神情变得更加严重,一弟子道:“这?此话当真?”
“是啊!明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郭堂主一向待我们真挚可鉴,你这话怕是不敢相信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没有人愿意相信风四明的话。
“唉?!风师弟!你何出此言呐!”郭象仪“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神情委屈地说:“风师弟,切莫无端陷害血口喷人!老朽对凤鸣派那可是忠心耿耿天地良心,绝不会做出背叛师门之事!”
风四明又道:“诸位听我说!是我三日前在殿后庭院亲耳听到郭堂主与其武修联盟的奸细谈论如何布局陷害我等。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万万不敢胡言乱语!”
这风四明乃凤鸣派里出了名的耿直、诚实之人,他说的话众人基本上都会相信。可郭堂主平日里也算得上慈祥可亲,为人真切,也不像是会做出违背侠义之事的人。
如今双方各执一词,众弟子都纷纷傻了眼,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郭象仪又道:“诸位同门!老朽有没有背叛师门待会儿便知。那武修联盟大军就快围攻上来,且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风四明道:“诸位别天真!待会儿便知就晚了!等那武修联盟的人攻上来,郭堂主事先安排好的埋伏便会暗算在场的同门,到时候察觉已晚,大势已去!”
“万万不会,风师弟你若再满嘴诬陷蛊惑人心,莫怪老朽不客气了。”
“看吧看吧,这郭堂主就要狗急跳墙了!另外我还有一事要揭发!诸位千万别被郭堂主给迷惑!那便是咱们的掌门其实早已回山。”
众弟子诧异道:“当真?那李掌门如今人在何处啊?”
“李掌门被这郭堂主抓了去,现在不知被关押在哪个阴暗的牢房里呢!”
众弟子惊讶的一片哗然。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明哥,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郭堂主!此事当真吗?你居然把掌门关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郭象仪委屈的脸上像长了根苦瓜,喊冤道:“这怎么可能啊!风四明!你切莫在这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了!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风四明道:“你才是贼喊捉贼!郭堂主,还不快交出掌门!掌门或许看在你多年为凤鸣派做出贡献的份上恕你不死!”
“你……你……”
正当郭象仪不知如何辩驳时,从门口忽急跑进一名哨卫,跪拜禀报道:“急报!武修联盟大军已攻破山腰第一道防关!”
郭象仪道:“如今大敌当前,若诸位还相信老朽,便速速按计行事,随我前去迎战!若你们还肯听这位风师弟在这胡说八道,那么请自便吧!”
说罢,狠甩两袖,神情泰然地走出了银凤堂。
众弟子相互对视,虽然还无法确定事情的真相,但为了凤鸣派此刻的安危,便也随着郭象仪冲出了银凤堂。毕竟不管如何,敌人已经来到了面前,迎战乃是必做之事。
……
此时段非涯一行人已行至魁门山脚下,抬眼望去,山腰处似乎乌烟瘴气,似有牛鬼蛇神出没。
但展红纹与那骑马的面具男却不见踪影。
段非涯问道:“六哥,这山够高的啊。”
“快上吧,再慢就追不上展姑娘了。”
“谁说我要追展姑娘了。”
“你不追展姑娘怎么给我三两银子。”
“我……”段非涯欲言又止,接着说道:“唉六哥,你说那神秘男子的马是怎么上山的?”
“马为何要上山!段兄弟你说笑的很。”
“所以马在哪?”
“不知。也或许他们没上山呢?”
“那我们……”
二人正讨论着,忽然桐喜七“汪汪汪”地犬叫着。众人朝桐喜七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匹黑骏马正在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盯着桐喜七。要不是它被绳子拴在树干上,估计就要冲过来给桐喜七送上一蹄子。
“桐喜七!回来!”季繁星叫嚷了一声,顺带将它抱入怀里,又道:“狗不与马并论。”
段非涯与桐欢六相视一笑,已心领神会。
“两位师妹,上山了。”
随着段非涯一声指挥,四人满怀期待地走上了山路。
……
魁门山,距离凤鸣派银凤堂还有一个小山头的距离。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倚靠着一个人。
定眼一看,原来是桐欢六的父亲桐庆天。
他有些手足无措,耷拉着一张沉思的脸,右手食指不经意地抚摸着下巴的络腮胡子,自言自语道:
“我明明记得这条路已经走过了?为何又回到了这块大岩石下?莫不是这山路有什么古怪?”
原来桐庆天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