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田丰投靠
田丰安顿完洛阳的事情,便回到故里,由于被罢了官而且得罪了十常侍,回到故里后,原本将田丰视作家族荣耀的田氏宗族,却毫不留情的将田丰逐出本族。田丰无奈,在距田家堡二十里处结三间草庐而居,生活极其窘迫。
李怀和高顺几经周折,找到田丰的草庐。
“元皓兄!顺不负所托,将小姐安全带回,多亏了这位五原李兄,否则,小姐恐怕要遭遇不测!”高顺对田丰讲,并着重引荐李怀给田丰。
“田某谢过李壮士!田丰戴罪之人,恐连累各位,高顺,请带这位李壮士离开!李壮士,请恕田某无礼了……”说完,便拉着田欢的手,走进内室。
“好啊,好!我闻田丰田元皓饱有学识、刚正不阿,虽权贵也不可低头,遇不宵便迎头痛斥,未曾想,徒有其表,也是蝇营狗苟之徒!也罢,高兄多谢,咱们后会有期!”
李怀气愤的大声说。其实,他是故意激怒田丰,找机会说服田丰加入自己的阵营,毕竟,他手下谋士就一个贾诩,太累了。
“哼!田某人岂是你小小的激将法所能诓骗!无知之人,某不屑一顾。”田丰在内堂同样大声说。
“我是无知之徒?田元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一个昏庸的刘宏,一群残缺不全的阉人、些许蝇营狗苟的官宦就会让你退避三舍,丢弃人生追求,李某虽然才疏学浅,但也知道抵抗外辱保护黎民百姓,哪像你,貌似一肚子学问,满腹韬略,却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
“田某不是懦夫!”
“你就是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哈哈哈!痛快,好久没有人这样骂我了,今日被李壮士痛骂,实在痛快!你且说说,田某因何是懦夫?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田某定然不依!”
“哦,如果我说出个子丑寅卯,又当如何?”
“那就是田某学识短浅,愧对苍生,自当刎颈就戗!”
“呵呵,太便宜你了。”
“那,你……便怎样!”
“遇到些许困难,就当缩头乌龟,你真会算计……要我说,还是算了吧,你当你的冤大头吧,我不想跟你多说!”李怀欲擒故纵,作势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且慢,田某可杀不可辱!”田丰疯了一样抓住李怀的马缰绳死死不放。
“爹爹!李大哥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十几个人就能降服数千匪众,而且短时间将它们改造成保护百姓的义师,爹爹不可无礼!”
田欢急了,实际上,十几天的相处,她对李怀从感激开始,慢慢的佩服,并且还有几丝崇拜。
“欢儿回去!爹的事情你少管!”田丰依旧不依不饶。
“好吧,就看在田小姐的面子上,我就和你说道说道,我说田元皓,你就这样待客吗?”李怀反问。
“请恕田丰无礼,里面请!”田丰丢了马缰绳,转身进屋。
“王粟!取些酒肉过来,我就和田丰在院中说道说道!”说罢,下马走进院子,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不一会,王粟和队员们将酒肉摆到桌上。
“元皓啊,你觉得读书人的志向应该是什么?”
“忠君爱民,匡扶天下!”
“好!何为君,何为民!”
“这…这…君者天子也,民者,民者,乃黎庶也!”
“哦!但我却听说,民为邦本,能安民者乃为君!不知元皓以为如何!”李怀看着若有所思的田丰。
“ 壮士高论!丰,不及!”田丰点点头。
“可如今汉室凋敝,君昏臣弊,豪强渐有盘踞之势,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边塞之地,胡人肆虐,官府不闻不问,百姓百不存一,难道读书人就只能苦等汉室天子醒悟,来个宏图大治?”
“自然不能,所以田某在朝堂据理力争,为民请愿!”
“可,结果呢?田兄落得个身败名裂!田兄以为这仅仅是主上遭受蒙蔽?”
“这……”
“看来,田兄真的不知根源在何处啊!来先喝下这杯酒,我们慢慢聊!”李怀举起酒杯。
“呀,请壮士指点迷津!”
“不敢,元皓兄可知买官卖官的根源是什么?”李怀打开另外一个话题。
“这个……”
“刘宏,不是傻子。外戚专权,他用宦官压制;世家豪门实力日益庞大,他便用卖官之法从世家豪门中培植自己的力量加以分化,这便是根源。”
“这…壮士之言一针见血,田某佩服!”田丰思考良久,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是愣头青,在三方势力的相互倾轧中背了黑锅。
“岂不知刘宏这样的策略表面上深得权谋之术的精要,实际上是本末倒置,火上浇油!光武以来,豪门世家数百年积累渗透,早已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一点刘宏清楚,本来想用外戚打压世家豪门,可不曾想外戚做大也不受他的约束,又利用宦官分权外戚,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如此汉室,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是苦了黎民百姓啊!”
李怀分析了天下局势,田丰深思着微微点头。
“元皓不闻: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强秦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作为读书人,是不是应该为百姓做点什么,元皓,你说呢!”李怀借用后世的诗词略加修改,忽悠田丰。小样,后世诗词名作有的是,忽悠不瘸你!
“壮士大才!丰受教!只是朝廷腐败,各方势力尔虞我诈,丰也不想在这个朝廷再做什么……也只能结草庐而居,教几个总角童子聊以度日吧!”
“元皓既然要教授童子,何不教授万千童子,遍启民智……”李怀突然发问。
“何来万千童子?如何遍启民智?”田丰不解的问。
“元皓啊,我五原有啊,那里有我解救的十万北地黎民,其中妇人幼童占据一半以上,现在……”李怀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向田丰介绍了白狼山的情况,听得田丰满眼兴奋。
“壮士!我有个不情之请!如壮士不弃,元皓愿意穷一生所学为边民造福,不知可否?”田丰试探着问。
“元皓啊,我可给不了你什么名分啊,你这样,仕途就毁了……”李怀故意说。
“哎,丰早已对仕途不感兴趣,听闻壮士一席话,丰受教良多,与其在仕途上蝇营狗苟,还不如真正的为百姓做些事情。主公在上,受田丰一拜,此生誓死跟随主公为百姓造福!望主公垂爱!”
“还有我!高顺愿意誓死追随主公为民征战,至死不渝!”一旁的高顺听了半天,被李怀忽悠的热血沸腾,同样也跪下。
“田兄,高兄,快快请起,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大家一起休戚与共!”李怀扶起二人。
这一夜,田丰、高顺和李怀彻夜长谈。田丰同意举家搬迁到白狼山,高顺陪同护卫,李怀派遣两名特战队员一起护送。田丰家里也很简单,除了一些竹简,别无他物,第二日便携带李怀的书信,投白狼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