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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张郃兵出骊山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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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曹真亲率三万人向阴般进发,张郃率一万人进入骊山南道,夏侯儒带八千人留守新丰大营保护辎重,杨秋一万人继续在渭水北岸牵制马超、高翔。

    骊山大营,刘备中军大帐,各路斥候陆续来汇报消息。

    众将陆陆续续来到帐中。

    刘备看向冯习示意。

    冯习拱了一下手,指着地图说道:“各位将军,今日斥候来报,曹真、张郃突然开始行动。曹真率主力沿渭水道西进,已经快到达阴般。张郃率万人左右进入骊山南道,目标可能是蓝田。高翔也派人来报,杨秋部在高陆县,活动频繁。”

    赵云说道:“阴般位于我军眼皮底下,骊山南道崎岖难行,曹真、张郃居然敢涉险出击。”

    傅肜说道:“看来伯昭说的不错,魏军果然坐不住了。”

    “张郃走骊山南道是想抄我军后路,但也没那么容易。”陈式拱手对刘备说道:“请殿下派我去石鼓山阻击设防,我只需两千人便可叫张郃一兵一卒都过不来。”

    “张郃。”刘备轻捋胡须看着地图轻声说道。

    “陈将军莫急。”黄权起身说道:“此时拦住张郃并非上策。”

    “公衡此言何意?”陈式问道。

    黄权说道:“我军等待战机已久。曹真、张郃之前按兵不动,就是忌惮我军占据地利,如今下定决心兵分两路出击也是迫于洛阳方面的压力。张郃用兵巧变,若不能突破石鼓山,想必不会不计后果的强攻,而是驻军不前。如此我军无法对这一路人马造成杀伤,而且会可能影响到曹真在渭水道西进的决心。”

    刘备说道:“不错,孤既要占长安,更要杀伤魏军,尤其是张郃,不妨将他放进来打,重新选个战场吧。诸位有何建议?”

    “殿下,末将认为可选在蓝田。”文布说道:“蓝田东侧是骊山,西侧是白鹿原,是典型的两边高中间低。张郃自骊山南道出来首先直面蓝田县城。只要我军能坚守蓝田,并安排伏兵从骊山、白鹿原一起杀出,张郃便插翅难飞。”

    黄权说道:“蓝田的确是一出绝佳的战场,只是目前刘宁将军在蓝田只有一千人驻守,稍显单薄,另外,魏延、张南的部队驻扎在白鹿原北首的霸陵及霸水口抵挡曹真,无法顾及蓝田,需再派一支部队前往白鹿原。”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黄权话音刚落,陈式、傅肜等将纷纷请战。

    刘备摆了摆手,说道:“我军虽占据地利,但人数少于曹真、张郃,不可过度分兵。让王平从杜陵移驻蓝田与刘宁共守蓝田。”

    “喏。”

    “张翼到哪里了?”刘备问道。

    “已到达长安城南。”冯习答道。

    原来张翼已于数日前攻下了武功县,请示刘备后,留少量部队守城,张翼率四千人往霸陵方向赶来与大军汇合,此时已到达长安城南。

    刘备说道:“来得好,命张翼囤兵于白鹿原,面向蓝田扎营。”

    “喏。”

    刘备又道:“通知魏延、张南、李异,严守霸陵与霸水口,严防曹真进攻。”

    “喏。”

    众将领命。

    却说张郃率军迤逦而行,一路命斥候先行探路,大军随后跟进。

    行至石鼓山,见此地险要,张郃与多个斥候确认此处无敌情后,心想“若是法正还在,定在此处设防。如今法正已死,刘备就出这么大纰漏,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下令道:“前方便是石鼓山了,大家提高警惕,快速通过。”

    众兵士在狭窄的山道上逐步通过。

    张郃对张雄说道:“雄儿,此处乃是骊山南道的咽喉之地,绝不可落入敌军手中,你带一千人驻守此处,万不可擅离。”

    张雄说道:“如果父亲在前方与敌军交战,我也不能前去支援吗?”

    张郃坚定地说道:“那就更不可以。”

    “为何?”张雄满脸疑惑。

    张郃说道:“为父走此路,本就是涉险。我与敌军交手,必是以死相拼。若能胜,则可解长安之围,若败,我当由此处撤回,你这一千人便可保障我的退路。若你擅离,此地反被敌军占去,则我部将进退无路,必将全军覆没。”

    张雄问道:“若父亲被敌军缠住,无法退回石鼓山,我也不能增援吗?”

    张郃叹了一声:“若是那样,你就果断撤退,千万不要回头。”

    “父亲何出此言?”张雄问道。

    张郃说到:“此一战本就是孤注一掷。刘备占尽地利,我军胜算极小。”

    “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劝阻大都督暂缓出兵?”

    张郃摇头说道:“陛下重压之下,长安不得不救。但是大军若沿渭水道前行,则正中刘备的下怀。刘备囤兵骊山就是为了将我军压缩在狭窄的渭水道。因此为父才兵行险招,分兵走骊山南道。只是,此路同样狭窄,若敌军在此伏击,我军凶多吉少,好在刘备并未设防,我若能奇袭蓝田得手,切断刘备的退路,此战便可取胜。”

    张雄说道:“过了石鼓山,前方道路依然狭窄,父亲这样冒险值得吗?”

    张郃严肃的看向张雄,问道。“雄儿,你说左将军与镇西将军孰高孰低?”

    张雄愣了一下,答道:“依汉制,四方将军仅排在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之下。只是,在大魏,四征四镇多由宗室将领担任,位反在四方将军之上。”

    “不错。”张郃说道:“曹真为镇西将军,却拜雍凉都督,为父身为左将军也要受其节制。昔日征汉中之时,夏侯渊为主帅,其早年从先帝,累有战功,虽为一介白地将军,为父受其节制也无甚怨言。如今夏侯渊已死,论资历、论谋略,为父都是雍凉主帅的不二人员,但陛下却让仅为二代宗室的曹真压在为父头上,为父如鲠在喉。此番为父若能出奇兵击败刘备,夺取解救长安的不世之功,则翻身有望。”

    “父亲用心良苦,孩儿惭愧。”张雄说道。

    张郃正色说道:“此一战乃是为父孤注一掷。为父一介降将,受先帝知遇之恩,战死沙场也无悔,我若有不测,你一定要保住性命,承袭我的爵位,不必在此陪葬。”

    张雄还想争辩,怎奈张郃之意已决,只得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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