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章 拒绝乐事
整个周末的95号大院的晚上，所有住户都在家里骂何雨柱。
也不知道何雨柱在家炖着啥，反正从周六的晚上八点开始，香飘整个院子，搞得大家伙几乎一整晚都在馋嘴中度过。尤其是西厢房的贾张氏，居然一整晚没睡觉，骂骂咧咧的，影响了贾家所有人都没睡睡好。
后院的龙老太太更是，六十好几的年龄，闻着香味哪睡的着呀。
一大早，何雨柱还在梦乡的时候，右厢房住着的一大爷就上门敲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
何雨柱开了门，“一大爷，这难得休息，你咋六点多就敲门呀，我正睡觉呢。”
“柱子，你昨晚在家炖着啥呢，大院都反映了，说你做菜扰民了。”
“一大爷，你四下看看，院里有人吗？再说我晚上卤个猪肠子不犯法吧。又不是啥好东西。”
“柱子，你也知道，现在物资紧缺，尤其是肉食，有钱也买不到，后院老太太，年龄大了，你既然卤了猪肠子，中午给老太太盛一碗过去。咱是小辈，要懂得尊老爱幼。”
“一大爷，你一大早敲我家门，把我从梦中叫醒，就为了让我给后院老太太盛碗猪肠子，你要知道，我拢共就一碗卤猪肠子，我给她了，我今儿客人来，吃啥？再说了，老太太不是由你给养老的嘛。我可听说了，老太太把后院两间主屋都给你了。一大爷，你工资那么高，就不能买点给老太太，猪肠子也不是太贵，一挂小肠也就几毛钱，加点调料，最多不过一块钱。你一大清早过来让我给老太太端一碗，不合适吧？”
“柱子，做人要讲孝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
“一大爷，那行啊。我锅里的卤肠子可以给后院老太太，不过，一大爷，我手头有点紧，我把请客的菜给了老太太，我就去饭馆请客，你可以借我50块钱嘛，我有钱就孝顺。”
“柱子，这哪跟哪，这个和借钱有关系吗，你请客大可以再做几个蔬菜，土豆，大白菜啥的。现在家家都过得不咋地，不是非的要荤菜才能请客的。”
“对啊，现在人人都过得一般，咋？后院老太太又不出大力上班，也不用做饭洗衣服，她想吃荤菜，我就得满足她。再说了，上周她还在我家吃了顿好的呢，也没见她给我粮票，给我粮食的。我也就这点定量，票据，自己都不够用，我没那么大方。好了，一大爷，还有事吗？没事我补觉去了。”
“柱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挺孝顺的一个孩儿。”
“一大爷，以前我爹离开京都时，我和我妹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帮衬我，你一大爷也就给过我几个窝头，最后我也还你了吧。我现在没其他想法，就想把自己日子过好，把我妹妹养大，其他的事儿我真没精力对付。你回吧，我睡觉去了。”
何雨柱关了门，在门后还觉得自己心跳咚咚咚的响，感觉要跳出体外。其实他昨天听了许大茂的三个‘你有吗’之后，在晚上卤肠子的时候才真的静下心来想了想自己亲爹离开后，大院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加上这段时间贾东旭出了这么多事情，依然生活很滋润的样子，他信了许大茂的话：人家有七级工的师傅，你有吗。
是，他也有师傅，而且师傅待他也不薄，虽然现在他没在酒店上班，顶了老爹的职位进了轧钢厂食堂，这不是他师傅的不帮忙，这是自己考虑照顾雨水才下的决心。
老太太上周过来蹭饭，虽然何雨柱没说，心里其实也膈应的。谁家都不富裕，你说过来蹭饭就蹭饭呐。现在有些走亲戚都自带口粮的时代，她怎么这么大脸，说坐着吃就吃了。
所以今天一早，一大爷过来让他尊老爱幼，何雨柱真心不开心：自己睡觉被大扰不说，还让自己贴荤菜。开玩笑，谁不长嘴，谁不喜欢吃肉呀。尊老，没有；爱幼可以，雨水不就是幼嘛。
反正也睡不着了，洗脸刷牙，做早餐。卤小肠经过一夜的卤煮，已经入味了。为啥这么香，还真是何雨柱的天赋厨艺造成的。他自己配的秘方，与十三香有的一比，甚至更厉害。何雨柱配的是可以提升食材本身香味的调料，而且能与食材融为一体，互相成就的那种。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这配料香味，如果有朝一日包装上市的话，绝对受消费者追捧。
怼了一大爷，做了饭，点了烟抽着，感觉心情很愉快：一大爷看着也是个纸老虎，也没多少难以对付，不爽拒绝就是了。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还没一碗卤小肠值钱呢。不然一大爷怎么不要面子上门讨要呢。
对，以后就这么办，自己过好再说。
心一下子放下了，很是轻松。
一大爷易中海可没如此轻松。他吃了个闭门杀，很是不爽，回到家生着闷气。一大妈看着易中海一副盛怒的样子，
“老易，一大早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傻柱那个混球，我让他今天中午给老太太端一碗荤菜过去，他居然拒绝，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管事一大爷嘛。我要开会，我要把大院的风气改一改，不然这样发展下去，咱院迟早被傻柱，许大茂这帮混蛋给带坏了。”
“老易，你不至于吧。柱子不给荤菜也正常。难得吃一顿肉，还让他贡献出来，搁谁谁都不乐意。现在一个月每人四两肉票，大家都不容易。再说了，这个和许大茂有啥关系，你把他也带上。”
“哼，许富贵在大院的时候，他还给我几分面子呢，你看许大茂进出，有几次是尊重我的？！”
“我也没见许大茂有啥得罪你的地方呀。”
“桂芳，你不知道，老太太说过好几回了，许大茂在后院两口子经常做好吃的，有哪一次想着给老太太端一碗的。就是他，把傻柱给带坏了。”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院里也没见其他人给老太太端菜饿呀。各家有各家的难。我也没见贾东旭家做肉了，给老太太一碗呐。”
“东旭不一样，上有老下有小的，真心不容易。”
一大妈听了，心里有些不赞成，不过她也拿易中海没办法。
“算了，我说不过你，我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