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试着喜欢我一下。
就在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上官惊竹拿着剑闯了进来,但那时他浑身都是血,白衣被血染红,白发披散在肩上。
“不愧是鬼界最强者,但是,已经晚了。“说罢他松开了箭,之后便拿着忘忧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要躲开,可是身体被他固定住,灭魂箭离我愈发的近,我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
“不!”司浔平尽全力终于破开了结界,他朝我扑来。
我感觉一个熟悉的怀抱,抱住了我。让人无比安心。我睁开眼,看到上官惊竹挡在我身前。他冲我笑笑,用手捂住我的眼
“别怕…无忧,你……安全了”说罢上官惊竹便倒了下去,伤口处在不断的流血。
“上官惊竹,上官惊竹!不要!”我扑倒在地上,拼尽全力的朝他的方向爬过去。
这个时候司浔也走了过来,他扶起我,解开我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我的手已经被绳子勒的出了一道血痕。
“无忧…”
“让开!”
我推开挡在我身前的司浔,跑到上官惊竹身边。
“上官惊竹,你醒醒,你醒醒。”我不知所措的抱着他,用手捂住他不断流血的伤口。
我好害怕,好害怕他离开。泪水铺满了我的脸颊,我却顾不得用手去擦。
“无忧,我有办法。兴许可以保住他的姓名。“司萱开口道
“在神界的天山上长着一株雪莲,只要心诚便可以求来。将雪莲喂给河神殿下,就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只有三天时间,过了三天,他便会神魂具散。“
我立刻站了起来。扶着上官惊竹,此时河神府的众人也来了,他们接过了上官惊竹
“我现在就去找雪莲。这三天请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困住河神大人的元神。”
“是,请夫人放心,老朽定会竭尽所能。”
话音落罢,我便乘着鬼阙离开了,司浔也跟了上来。一路上我们二人相顾无言,与儿时早已全然不同。
“无忧,方才我……”司浔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
“无妨。”我撇过头
“若我是你,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况且,其实我本该死在那日林中,如今能活下来已然是万幸。”我眉头微蹙,混乱的思绪被一点点的捋清。
“那你…现在可有心仪之人?”
我张了张口,却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自从竹林一别我便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苏子竹现在怎么样,是否还活在世上。
所以,我对上官惊竹的感情大概是因为他极像他吧。
。这些我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法回答他。
见我不语司浔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那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试着喜欢我一下。”他眼中带着一丝可怜。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脚下,希望能赶快到神山,以现在上官惊竹的身体,自然是能快些拿到雪莲越好。
猛然之间鬼阙突然失灵,直直向下坠去,其速度之快导致我们二人皆是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嘶。”司浔揉了揉自己的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神山外有一层保护机制,所有的灵力在这里都没有用,只能靠肉身。
“欸,无忧,你等等我啊。”司浔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们还是快些吧,他只有七日的时间。”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雪,艰难地从雪中拔出双脚,一步步向上挪动。
越发向上,便越发感到双脚开始僵硬,并且犹如挂了千斤玄铁一般几乎让人动弹不得。松软的雪也变了,只要身体碰到那雪,便会犹如万蚁噬心般疼痛。多数人也会因为无法忍受而中途离开。而这放弃并不是嘴上说说或是行动,而是念头。一旦心中有了这个念头,此人便会被深山强制送下山,而且此生不得再次入内。
雪愈发的大,大到让人感觉下的不是雪,而是刀子。身上但凡是裸露的部位全部都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无忧,你还好吗?”司浔先走到我前面为我挡挡风雪,但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顾得上我。
“我还好。”我回头看了看比我状况还要差的司浔。
司浔几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灵力,与我相比他现在应当是不好受的。
我不动声色的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尽量多的为他挡住风雪。
经过短暂的对话,我们之间又归于宁静,耳边又只剩下风声。
————忘忧崖
“咳咳咳,这个女子倒有些意思,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他看着面前的虚镜道
“归舒,你且去迎迎她。”说罢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屋内走去。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