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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我喜欢橘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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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舞练的早,结束的也早。老师没有给编排太多的技巧,十个女生也配合的默契,节奏和熟练度都掌握的不错。周末不能全占,一上午之后她们放假了。

    放假意味着下午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这谁还能在舞蹈室待的住,两三分钟的功夫想走的都走光了。

    小学妹背着包磨蹭的靠近换鞋的卫柯筝“阿筝,下午出去玩儿吗?”

    “不去,”卫柯筝换上另一只鞋“我下午都在舞蹈室,你要出去玩儿找别人。”

    “我也在舞蹈室,”小学妹多说了点儿,暴露了小心思“那……我们中午几个人吃饭呐,傅晏初总该不能每天都带孩子吧!”

    小学妹通过昨天的饭局,已经把傅晏初了解的透彻了。她爱打听,李名弈爱吹。一场饭局下来,一个说的意犹未尽,一个听的意犹未尽。

    带孩子,卫柯筝系鞋带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确实,傅晏初每天都带孩子,带她比带孩子还用心。

    音乐停了,隔壁也吹了哨。整个体育馆陷入了沉寂,这个时间他应该去接陶葡萄了。卫柯筝拿出手机,四人群里只有两条消息。

    卫柯达:中午吃烧烤?

    傅晏初:11:35校门口集合

    她看了一眼小学妹,因为她长时间的沉默,小学妹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卫柯筝诽议着,傅晏初真是害人不浅。

    她照着镜子,里面的两个身影好像能融合。算了,卫柯筝说“吃烧烤去吗?有可能四五个人,有可能五六个人。”

    “去!”小学妹想也不想的点头。

    有些人就是这样,没接触到的时候总是不死心,了解到的时候,是不想死心。懵懂的年纪对一切都好奇,或许这不是喜欢,是粉丝对偶像的一种热爱。

    五个人坐不了一辆车,卫柯筝在群里发了消息和小学妹先走。

    傅晏初到画室的时候,没看到陶葡萄。反倒是该去吃饭的学生和老师围着一幅画小声说着什么,谁带出来的学生像谁。

    五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的站姿一个比一个狂放,这个团队一出去除了不像是参加画画比赛的,其他的刀剑棍棒都适合。

    橘子林里下了场太阳雨,满布的清新气息。傅晏初正看的出神,就听一个男生说“同学,参赛作品不能随意观看。”

    “他是找我的,”软糯的声音比平常大了些。

    听到她的声音,傅晏初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众人望去,门口处的陶葡萄踏着光走的较急,擦干净的涮笔筒一甩一甩的。傅晏初早已迎了上去,手接过涮笔筒“等我去洗,多好。”

    “我自己也能干,”陶葡萄拉着傅晏初到他刚才的位置“在看一会儿吗。”

    刚才说话的男生摸着头发,有些尴尬。画摆那儿是可以随便看的,但这是参赛作品,浏览多了,神秘感就没了。

    这一天都没现在开心,2185的小蜗牛最向着他。

    傅晏初笑的很得意,旁若无人的揉着她的手腕“去吃饭,晚上再来看。”

    有些事做着做着就习惯了,就像两人的手一直牵着。他俩也不背人,胆子大的比在林子里漫步还悠闲。

    向远望去,走廊没有尽头。还未到正午的阳光点着窗外的枝丫,裙摆经过,上了一层橙色的霜。风一吹,摇摇晃晃的,坠下满地的翠绿。

    “贵重物品不要忘了,”美术老师适时的提醒着。

    啪的一声,太阳破碎,涌出了无数奶呼呼的玫瑰。

    傅晏初手里牵着他的重要物品,捧着满怀的花。每一步,既带着香又带着光。浪漫是人制造的,神圣才是光赐予的。

    篮球室里的红桶多了伴儿,铁桶里的黄玫瑰也染了几分醉。

    周日,烧烤店人多。傅晏初打电话提前订了位,廖佳星早上用手机换了小张叔叔一顿汉堡,中午就不和他们一起吃了。几乎是刚吃上串儿,李名弈几人进了店。

    服务员赶忙上前,“没位置了。”

    “人挺多,”周耀海看了一圈说着“走吧,换一家。”

    “不用,”张一帆笑嘻嘻的“去和老傅拼个桌。”

    李名弈揽着一位女生的腰,指给服务员看“把菜单送那张桌子上。”

    服务员记下位置,点头说好。

    陶葡萄最先发现他们,在李名弈之前她已经听服务员劝退两波儿人了。看人是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她挪了挪椅子,倒出一个空位。

    看她挪的慢腾,傅晏初干脆长臂一捞,两个人零距离了。

    这时,李名弈几人也到了。服务员拿了椅子,卫柯达几人也瞬间明白,空出了三个座位。

    坐下之后,李名弈介绍身边的女生“金孟璐,我”女朋友三个字还没等说出来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他看过去,始作俑者笑的无辜“接着介绍啊。”

    “你旁边的是我们班班长陶葡萄,她旁边的傅晏初叫老傅就行。对面的卫柯达,卫柯筝。”剩下的一个不是李名弈不介绍,是忘了她叫什么了。

    有点尴尬,小学妹眨着眼睛。要不,自我介绍一下。

    “姜楠,”张一帆顺势解了围。

    打了招呼之后,又点了几样菜。有李名弈在的地方从来不会冷场,说说笑笑的一顿饭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出了差头。

    周耀海开着玩笑:“张一帆,这一桌儿你先看见谁了。”

    “姜楠呐,”张一帆吃着串“多好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张一帆,包括姜楠。

    “不是,”张一帆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她看着最方便。”

    几人已经惊呆了,这种夸人的方式好特殊。

    “你们别误会,张一帆越描越黑“我的意思是她脸圆圆的,离很远我就看到了。”

    “哦,”姜楠擦着嘴“你这样说,我就没负担了。就是浪费了,我刚想劝你的话。”

    气氛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张一帆不自在的问着“什么话。”

    姜楠:“我看你印堂发黑,最好行善积德。”

    “哈哈哈哈哈,”李名弈笑出声“张一帆,她说你缺德。”

    金孟璐掐了他一下,瞬间禁声。

    氛围怎样与傅晏初无关,他看着不再动筷子的陶葡萄问“吃饱了?”

    视线又都转到她身上,陶葡萄“……你们吃饱了吗?”

    周耀海第一个响应“吃饱了。”

    安静了几秒,其他人纷纷点头。傅晏初结了帐,出去时卫柯达已经叫好车了。等车的时间,几个女生已经交换好了联系方式并且火速建了群。

    他们几个人打了三辆车,回学校也没意思。金孟璐在群里发着:姐妹们购物吗,不带男生。

    然后,三辆车一起换了个方向。十分钟的时间,车停在了购物广场。

    同男生一起逛就是扫兴的行为,四位女生一致认同金孟璐的说法。无论如何都要分道扬镳,傅晏初看着走的毫不留恋的陶葡萄轻嗤“真没良心。”

    “老傅,”李名弈叫他“你都快成一棵树了,大好的时光喝一杯不。”

    周耀海捧着场劝着:“喝一杯吧。”

    傅晏初挑眉,几人去了咖啡店。点了喝的,去了露天座位。九月的风吹的人昏昏欲睡,他翘着腿慵懒的靠着椅背。随意搭在扶手的那只手上还夹着一支烟,轻扯的嘴角,三七侧分的头发被风打乱。

    又欲又苏,这谁糟的住!

    李名弈的身子也向后靠“老傅,你正经点吧。”阳光晒得他眯着眼睛“见天的勾引班长,你快天打雷劈了。”

    傅晏初懒得看他,“裤子不想挂腰了,要我帮你?”

    卫柯达咬着烟望着晴空万里的天,“一点水汽都没有,一时半会儿的别难为它了。”

    周耀海喝着冷饮,看着一言不发的张一帆“一张,怎么还装上深沉了。”

    “我这不是深沉,”张一帆闭着眼睛“是缺德!”

    “你缺的多了,”没人掐他,李名弈大笑着“缺的最多的是脑子。”

    张一帆瞟了他一眼“你能比我好到哪儿去,昨天还和人家聊的热火朝天的,今天就忘了叫什么。”

    “你不懂,”李名弈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我要叫出名字,腰上还得多两块淤青。”

    张一帆轻笑着“出息。”

    李名弈没一点丢脸的意思,爆着猛料“班长回来的第二天,老傅胳膊都被打肿了。”

    周耀海惊讶的问“真的?”

    傅晏初的声音被风吹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刚抽过烟的嗓子有着致幻的沙哑“第一天晚上就青紫一片了。”

    小蜗牛,狠着呢。

    “老傅,”李名弈给他出着主意“以后买房离家暴庇护所近点。”

    卫柯达笑笑,闭着眼睛听他们讲的玩笑话。

    傅晏初扬着眉,说出的话平等的伤害到了每一个人“她都送我花了,站那儿让她打几下怎么了。”

    李名弈:小丑竟是我自己。

    张一帆:老傅要花不要命。

    周耀海:值啊!

    女生的友谊最简单不过了,逛上几家店,相互之间出几个小建议就全互相了解了。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的陶葡萄,在男装门口停下了脚步。

    “这家店太贵了,”金孟璐只瞧了一眼就拉走了她“妹妹,男生穿那么贵的实属浪费。”

    她看着其他的两个姐妹,开始了金姐课堂:“男生这种生物,只要让一分,他就能长一寸。老话说的好,三条腿的□□有的事,别嫌麻烦,该换就换。”

    金孟璐说一句,陶葡萄三人附和的点点头。直梯从三楼降到了一楼,金姐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更厉害的在后面。

    一楼拐角处有这样一家店,裁剪得当的红纸贴满了门脸,上面的黑色字体比过年贴的对联都整齐。两个导购员喜气洋洋的,从里到外的透着红火劲儿。

    ”到了,姐妹们。”金孟璐率先进了去,扒拉着里面的衣服。

    陶葡萄看着上面的黑色字体:精品男装,打折促销,三十一件,五十两件。物超所值,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卫柯筝和姜楠已经加入各挑出一件了。看着导购员鼓舞的眼神,陶葡萄慢腾腾的挑着衣服。

    很省事的购物体验,全部均码,省了很多不必要的环节。四个女生,一人拿了两件。

    金孟璐显然没少干这事,她付完钱还不忘和导购员说“给我开个500的票子,谢谢。”

    “我也要票子,”卫柯筝说着“能开两张吗。”

    票子要多少有多少,导购员每人给开了两张。

    不想在逛了,几个人往外面走着。这时,陶葡萄的手机响了一下。傅晏初发的:东西多吗,我去拎?

    陶葡萄把手上的购物袋挎在手腕上回:没多少,马上出去了。

    傅晏初秒回:在咖啡店等你。

    已经看到他的身影了,陶葡萄没再回消息。

    没收到回复,傅晏初也不在意,拿着手机进了咖啡店。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块儿圆形的草莓蛋糕和热饮。

    除了周耀海,其他几个男生看到也一窝蜂的冲进咖啡店。

    周耀海不解的问着“其他人进去就算了,张一帆干什么去,还跑的那么快。”

    他的这个问题,飘散在风里,无人解答。

    傅晏初在看到陶葡萄的那一刻,已经走了过去。小蜗牛穿了新衣服,碎花裙换了一身黑色的宽松小旗袍,繁琐的花纹看着一点也不简单。

    小旗袍不开叉,长度只到膝盖上一寸。红色的浅口玛丽珍鞋子,显得脚又白了几分。脚链上的几颗金珠子调皮着晃着,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又美又纯。

    “真漂亮,”傅晏初夸赞着。

    熟悉过后就没那么拘谨了,金孟璐开着玩笑“刚才过去的那两个男生也这么说的。”

    傅晏初挑眉“我第三个说的?”

    姜楠摇头,“准确来说,你排到了十几开外。”

    所以,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傅晏初不再理会这个越说越远的话题,取下热饮盖子,拿吸管搅着。

    特殊时期,她只能喝热的。

    女生们围坐在一张小圆桌上,姜楠刚把买的东西放下,准备去店里点杯喝的,面前就多出了一杯。

    她轻推开,杯子又回来。

    “拿着吧,”总觉得要表达点什么的张一帆,想了一会说着“日行一善。”

    推脱不掉,姜楠接了“谢谢了,大善人。”

    周耀海:合着就我最多余。

    午后的光晒得人发困,卫柯筝趁着这个不清醒的时间拿着购物袋学以致用,“卫柯达,这是给你买的,500块呢。”

    卫柯达看也不看的把购物袋丢回去“退了吧。”

    反天了,卫柯达越大越不听话。人太多,卫柯筝压着脾气,好言好语的“不能退,票子都开了。”

    卫柯达不为所动:“拿票子去退。”

    看他这态度,卫柯筝脾气上来了又把购物袋扔过去“我给你买衣服,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叫我去退,你的良心叫狗吃了。而且我还给爷爷买了一件呢,不能退。”

    “哦,”卫柯达点头,不退就不退呗,发什么火呢。

    趁热打铁,卫柯筝说着“你下个月的零花钱分我一半,谁让我是你的好姐姐呢。”

    卫柯达沉默了,他就说卫柯筝没那么好心。

    卫柯达收藏在心底的的名言警句又扒了出来:人生在世,请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比他早出生一分钟的姐姐。

    何止是稳赚不赔,一件衣服翻了好几番。还有一件衣服的钱在向她招手,卫柯筝兴奋的拿着饮品和小姐妹们碰杯。

    李名弈笑呵呵的刚看完热闹,热闹就到他身上了。

    “给你,接着。”同样的的购物袋被金孟璐以同样的方式扔了过去。她的套路更绝“我这一身都没你这一件贵但这不算什么,我给你买了两件,咱换着穿。”

    喜从天降,被忽悠瘸的李名弈还不忘和傅晏初显摆“老傅,我也收到礼物了,花一天就蔫了,我这能穿一年呢。”

    “呵,”蛇打七寸,傅晏初手上搅着热饮,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被扒裤子已经满足不了你的变态私欲了,衣服也想被扒?”

    贡献了一天的笑柄,李名弈已经不在乎了。他抛了个媚眼给金孟璐“小金子,不就喜欢舞台剧吗,不就在国外吗,少爷带你去。”

    金孟璐带上墨镜仰面悠闲的晒着太阳“等我放假再说。”

    两个小时的时间,姜楠的偶像从傅晏初变成了金孟璐,女性楷模,标新立异的思想标杆。

    她依偎过去“金姐,我想给你写个人物小传,标题我都想好了:在金姐面前,男人算什么!”

    金孟璐风范十足的搂着她“写!姐喜欢!”

    “嘿,”李名弈撸了把头发“小学妹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对了。”

    “哪儿不对了,”姜楠眼睛看过去。

    张一帆放下饮品“对,都对。”

    感觉到被兄弟背刺了,“一张,”李名弈叫着他的绰号,企图唤醒他“你的兄弟是我不是她,两顿饭你就不认人了?”

    “对呀,”张一帆点头“她不是我兄弟,我也没打算拿她当兄弟!”

    “这不就得了,”李名弈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给我怼回去,她说的不对。”

    张一帆看着姜楠的小圆脸,说不出她不对而且也没什么不对呀,他轻咳了两声,然后把李名弈的胳膊放下去“你跟一个女生较什么劲儿。”

    “什么?”李名弈拔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张一帆应付着他,说他傻都是高估他了。想到这里,他又对金孟璐说“真难为你了。”

    没有深意的一句话,一听就懂。李名弈用舌战群儒的嘴告诉他们,他没辜负teacher张的良苦用心。引用名人论点,嘴狂输个不停,其他人插都插不上。

    一场嘴仗波及的范围有点广,陶葡萄的耳边乱糟糟的。这时,手边多了一丝温度。傅晏初的声音像清澈的甘泉一般“不热了,喝吧。”

    “谢谢,”陶葡萄接过,热饮里的两片柠檬在深色的茶汤里打着漩涡,她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傅晏初觉得自己就是那两片柠檬,她的酒窝就是他打漩儿的地方。晕晕乎乎的,醉的不真切。

    下午还要训练,吵闹了一会儿,张一帆和李名弈又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卫柯达约了同学去玩,其余人一起回了学校。

    卫柯筝要练舞,婉拒了要陪她一起的三个姐妹儿,自己回了舞蹈室。陶葡萄和姜楠带着金孟璐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学校大差不差的,绿植都几乎一样。

    金梦露没了兴趣,三个女生在校外买了些零食之后回了体育馆。

    篮球室里,一帮少年们正在挥汗如雨。她们三个悄悄的进了去,光从窗户洒在花上,泛着金光。金孟璐一手拽了一个“坐花后面。”

    场上的球打的激烈,她们三个聊的热烈。

    金孟璐点着花“送男生的?谁这么想不开!”

    “这是他送我的,这是我送他的。”陶葡萄指着两桶放一起的花,笑的眉眼弯弯的。

    另一边的姜楠竖着拇指“优秀啊,宝贝,铁桶配玫瑰。”

    “他哪儿好啊,值得你送花。”金孟璐问,这和她认为的观点背道而驰。

    “脸好,”陶葡萄脱口而出。

    金孟璐看着场上的傅晏初,十几个人也挡不住的风光。她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道理。

    姜楠点头“我们啦啦队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就是听说挺难相处的。”

    学校里没有秘密,傅晏初刚转学就收到情书的事儿被传遍了。他拒绝的方式对女生很不友好,主要是那种挑剔,嫌弃的眼神太恐怖,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即使头脑再热也没人敢表达心意。训练之后,这人出现在教学楼的时间比之前逃课还要少,想制造点偶遇都没机会。

    “其实很多女同学对他又爱又恨,”姜楠小声地说着“有很多女同学还在背后许愿,希望他有一天被虐的惨无人寰。”

    陶葡萄眨着眼睛,露着酒窝。

    “不是吧,”金孟璐看她听的一脸认真的问“你不知道他什么样,我一个远邻都有所耳闻。”

    “我听说的比这个更过分,”陶葡萄眉眼弯弯的样儿,说的话惊的体育老师都冒冷汗“他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泡网吧,无恶不作,绑架必要时……”她手划着脖子“撕票。”

    体育老师已经吹哨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她们几个聊的太投入,没听见也没看见场上已经停了。

    太过于震惊,她说的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有些人,看着就不像是会撒谎的。姜楠已经听呆住了,金孟璐拧着眉,看她乖纯的样子太露骨的话让她吞了回去“那你还和他走那么近?”

    “没事儿,”陶葡萄笑着“我能打到他坚持警察来。”

    难以置信,不提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就单说这身高差就犹如蚂蚁和大象。两个女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名弈咽了咽口水“老傅,搬警局去吧,安全。”

    “老傅,”张一帆拍着从吹哨就没在动过的傅晏初的肩膀,“你还有呼吸吗。”

    傅晏初当然有呼吸,他不动是因为哨声响起的时候,她们正好在谈论那封他拒绝情书的事。他做事,全看心情。至于别人的心情,与他无关。

    现在不一样了,李名弈说的,卫柯筝说的,傅晏初都记在了心里。她除了卫柯达就没在和其他男生走的近过,而卫柯达那种乖学生的人设和他不符。

    通俗一点的说,他小学,初中,高高中在原有的学校,就没完整的在教室里待过一学期。傅晏初可以交一份完美的考试卷,但这张试卷上,不能有出勤分。

    他已经有把原有的性格一点点的在陶葡萄面前展现,她也没一点反感。只是今天暴露的是他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他刚才几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直到陶葡萄最后说的那句话,他才放下提着的心。

    “回家了,陶葡萄。”傅晏初抱着花拎着她买的那些东西。

    “现在就走了,”陶葡萄把他手上的零食和卫柯达在咖啡店给她买的饮品拿下来,自己拎着。

    傅晏初挑眉“不走还等着听你抹黑我。”

    陶葡萄眨着眼睛“你都听到了。”

    傅晏初瞟了她一眼,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到。

    听到就听到,陶葡萄目视着前方。

    傅晏初就像一块糖,一块她不想分享的糖。之前她有几颗超甜的糖,因为太大的原因,让了出去,留给她的甜味儿,不再是记忆中的味道已经变成苦的了。

    这颗原滋原味的,她无论如何也要留住。

    刚出篮球室,卫柯筝正好也出舞蹈室。陶葡萄把零食递了过去“爷爷回来了,晚上有家宴。”

    卫柯筝点头,接过了零食从他们前面走过去。

    三点刚过,热意消退。

    “傅晏初,你喜欢什么。”校园里穿着旗袍的少女仰着脸问他。

    他低头,猛烈的香气窜进了鼻尖。“雨,”他扬唇笑着“我喜欢橘子雨。”

    “傅晏初,”少女叫着他的名字。

    他应着“嗯,”

    她拽着他的衣角“花不会枯的。”

    风吹平了傅晏初的棱角,视线中的少女还在倔强的仰着头,他弯着唇角“我不会让它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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