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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队,你和陶局的孙女儿很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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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陶今天的气儿是顺的,有了宁城安这块朽木的对比,傅晏初又多了几条优点。孩子傻是傻了点但是那张脸还勉强能看,他今天晚上忙着写傅傻子讨好小葡萄的总结没空打电话骂陶亦然。

    “嗯,不错。”老陶夸的是自己的字体,傅晏初今天的凉风还没吹到金刚不入的他身上。这张纸归了档,抽屉里厚厚的一摞纸短暂的光明之后又迎来了黑暗。

    “今天不去给小葡萄关窗户了?”曲淑芬看着换台的老伴儿,今天儿子可给她打电话了。

    “不用关,这几天小葡萄都在二楼睡。”老陶看起了新闻联播,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曲淑芬给儿子发了消息,这几天没人骂他不用担心了。

    接收到一手消息的陶老师果断改了行程,不用回家助攻了他得找个旅游胜地带着妻子好好的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乖女儿他也没忘,胶卷拿的够多小葡萄的绘画素材靠厚取胜。

    “走吧,谷老师,九寨沟在向我们招手。”刚刚好十点的机票还剩两张,他果断出手抢拍成功。

    “不回家了?”谷老师穿着鞋,眼睛还在搜寻着有没有忘带的东西。

    “暂时用不上咱俩,”陶老师给妻子系着鞋带,“爸这几天心情好,我回家容易破坏他的心情。”

    老陶的好心情难得,他做儿子的可不能带头破坏。锁好门,他就拎着行李箱带着妻子上了车。

    “大桃儿,你看,”陶葡萄神秘的打开了遥控器,制造着惊喜。

    刘桃桃翻身正躺就看了群星闪耀的夜空,“好漂亮啊,”她发自肺腑的感叹着。

    “那当然了,山上的更好看。”陶葡萄枕着双臂,眼睛亮晶晶的。

    她忽然侧过身子,正好看到刘桃桃没来得及擦的眼泪。“大桃儿,”她心疼的替她擦着,“这里不只是只有一个他,还有很多值得欣赏的风景。”

    刘桃桃知道这里有多美,可宁城安才是她来这里的理由。

    “小陶儿,”她也侧身,被泪水洗涮过的眼睛在这一刻比星都亮。“我画了他七年,还能再见证明我们还有缘。”她下定了决心,咬了咬下唇“我在主动一回,在……等等他。”

    陶葡萄没有问她值得吗,她已经想好了这几天的行程安排。集市是一定要逛的,要是能偶遇到对大桃儿一见钟情的优质男生就更好了。

    “他过几天能回来,我们明天先去集上卖葡萄,在买个眼镜吧。”大桃儿不哭了,她把纸巾放回了柜子上。

    “买眼镜?”刘桃桃疑问出声,她和陶葡萄大学四年形影不离当然知道她的眼神好着呢。

    “对呀,镇上新开了一家眼镜店比市里的装修还要好。对门的刘嫂子昨天去了,都是潮流的最新款。”她拉着刘桃桃的手左右摇晃着,“大桃儿,好看着呢。”

    “去买,”娇娇柔柔的语气让刘桃桃头脑发昏,她甘愿当一回纣王。

    “大桃儿,”她让刘桃桃正躺,望着星空。陶葡萄伸手指着最亮的那颗,“你比它都亮。”

    陶葡萄眼里细碎的光让刘桃桃感动,她也学着她的样子指着那轮弯月,“你就像它,一直照着我。”她的另一只手拉着陶葡萄又成了那个勇气可嘉爽朗的小姑娘,“在我眼里,满目的星月都不及你一分。”

    “你在哪儿学的,”陶葡萄摸着有些发烫的小脸儿,笑的很含蓄。

    “就是班长给你写的那封情书啊,”她看着星空逗着小葡萄,“可能是他太紧张了,那封情书被学了三年播音的张鑫源捡到了。”

    刘桃桃在心里替陶葡萄可惜着,她那天请假了不在学校。错过了张鑫源抑扬顿挫的演讲,那一天的场面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小陶儿,小陶儿,”身边没了声音,刘桃桃捂着嘴偷笑,很有良心的没有拆穿装睡的陶葡萄。

    心大的陶葡萄带着羞怯的脸庞慢慢的放缓了呼吸,闭上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刘桃桃看到了流星,转过身子就看到她已经熟睡。“睡吧,小陶儿,”她轻轻的拍着她,安抚着因为自己的大动作惊扰到她皱起的眉。

    睡着的陶葡萄比醒的时候还要乖巧,刘桃桃悄悄的正了身子。她一点儿也不贪心,再来一颗流星就行。

    她的虔诚打动了夜空,一颗流星袭来。

    刘桃桃抓紧时机许了愿“希望小陶儿一直开心,希望他能想起我。”

    流星划过的天际,是刘桃桃最开心的夜晚。

    火车慢悠悠的轰鸣着,宁城安洗好了葡萄和兄弟们一起吃着。只一口,他就吐了出来。

    “真,真好吃,”徐州酸的整个五官都在扭曲也不忘八卦“这姑娘儿谁啊?。”

    周末扒着葡萄皮儿,吃的斯斯文文。这可是陶家的葡萄,整个警察局也就廖局和傅队能吃上。

    他们今天可是借着二愣子的光才能品尝,不甜也是他们的人品有问题。没看傅队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春风拂面的模样可不常见。

    明显是傅队的葡萄更胜一筹,王权的心野了,胆子也大了。他的手试探着靠近傅晏初的篮子旁,看他的视线一直在书上,眼疾手快的摘了一粒送到了嘴里。

    “勇,真勇,”一众兄弟佩服的看着他,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想鼓鼓掌。

    “好吃吗,”傅晏初的视线还在书上,冰冷的语气,没有表情的面庞。

    “哈,哈,好吃,好吃。”爆浆的汁水酸满了整个口腔,王权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不是葡萄酸,是他酸了。

    同样都是出差,傅队有人送也就算了,宁城安凭什么。

    宁城安的鼻子眼睛嘴拼在一起,那是怎么丑怎么来的。王权嘴里酸,心里苦,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诉一番,但是八卦的魅力太大了。

    “说说吧,”王权吃着宁城安的葡萄,给了他一个坦白的机会。

    “对呀,说说吧。”徐州也在起哄,犯人常审,宁城安可是头一回,“什么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和你前女友分了没。”

    “等等,”周末叫停,瓜太多了一口咽不下,他打算梳理一下情况逐个突破。

    他还在扒着葡萄皮儿,一门心思的想多吃几个。

    “等什么,周末。每回到你,我们都过不上周末,等什么你倒是说!”张旭阳把他扒好的葡萄截了胡,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打算在抢一个。

    “去,上一边去,”周末用张旭阳的衣服上擦了手,用完果断就扔。

    “徐州,你先说,你这两天怎么总提他前女友。”没有了重力,周末轻松的从包里拿出了纸笔。

    几双眼睛一齐看向徐州,等着他给结果。

    “他,他,”徐州的葡萄刚到嘴里,压力就给到了他。他慌乱的咽了下去才镇定的开口“他前女友劈腿,刚分。”

    宁城安的葡萄掉在了地上但不妨碍他呛得咳咳作响,刚安抚好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又被周末的公事公办的嗓音给呛到。

    “这个我们都知道,我问的是你总提她干什么。”他刚说完,张旭阳就带着扒好皮儿的葡萄凑了过去。他昨天轮休,错过太多只能靠着周末的拼凑脑补。

    工作中的周末拒绝一切糖衣炮弹的行为,扫了张旭阳一眼,他就懂事的自动拉开距离,继续吃着葡萄品着瓜。

    “我错了,我有罪,”徐州放下葡萄,对着周末坦白。“我总提他前女友,是怕宁城安吃回头草。我在提醒他不要忘了那个女人对他实施过的伤害。”

    “嗯,心是好的,方法没用对。”周末做着笔录,给他指出了不足,“你嘴边没事总挂着他前女友会制造出一种在意他前女友的假象,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要是因为感情的事误会可就亏了。”

    “我改正,以后不提了。”徐州积极认错,眼神示意他们换个人审。

    “宁城安,你要接受徐州的好意和歉意吗?”周末向来是公正的,兄弟们在他的眼里一视同仁没有偏爱。

    “我接受。”宁城安只想这个丢人的事儿赶快过去,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那天任务完成之后带徐州回了家。她女朋友劈腿也就算了,把男人带到自己家也情有可原,可为什么偏要挑那一天。

    前女友的哭诉还历历在目,宁城安心在滴血的同时也大方放手。他的职业不具备随叫随到的可能,可追了两年他投入的感情不比钱少。

    “宁城安,”

    正义化身的周末,没放过一脸忧郁的他。

    宁城安只得端坐,“周警官,您问。”

    “今天来找你的小姑娘儿是谁,时间线有没有重叠交集过。”不光周末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其他人也放下了手中的葡萄一起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宁城安清了清嗓子,“她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她。王薇薇可是我的初恋,没有其他时间线的可能。”

    傅晏初放下了书,看了一眼傻子就把自己的篮子挪的离他远一点儿。

    他嫌弃的意味不太明显,徐州不懂就问“怎么了,傅队。”

    “我怕傻气会污染到我的葡萄。”

    一针见血的言论只有当事人宁城安不在意,他还在吃葡萄,眼睛比队里刚出生的小狗还要懵懂。

    王权不酸了,喝了水继续吃着葡萄。今晚的夜太漫长,他祈求的富贵何时能来!

    周末做完了笔录,总结了相当多的经验。没有验证过的数据,不完整也不准确。

    他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了傅晏初,“傅队,你和陶局的孙女儿很熟悉吧。”周末采用了迂回战术,他大学就和傅晏初一个寝室。陶葡萄的大名如雷贯耳,那也是只能听不能谈论的存在。

    下铺的张聪不光嘴碎还欠儿,傅晏初夹书里的照片被他无意间看到了也就算了。他还贱贱的在照片后面写上了“小妞儿挺正。”

    那天傅晏初好像疯了,打的又狠又凶,五个人都没拉开他。张聪被抬进医院的时候都没意识了,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校领导。

    傅晏初被叫去谈话的场面可谓是三司会审,对于这根好苗子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师们痛心疾首。他能知道还是因为寝室的所有人都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解情况,傅晏初坚决不道歉。

    形势太恶劣,傅晏初被记大过。好在他父母态度很好,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的还叫傅晏初给张聪送饭喂饭。

    深受感动的张聪在医院痛哭流涕,他们去看望的时候他人都发福了。周末至今都记得他边扒饭边哭诉“老子把你当兄弟,你拿老子当牲口。”

    优秀的人最不缺少话题,傅晏初不拿兄弟当人看的言论也就此在学校广泛流传。

    “还行,你有事?”傅晏初漫不经心的问,手里的书被合上,手表也被摘下。

    周末赶紧从回忆中抽出,立马表明“我就想让你替我问问她,还有没有女同学要过来游玩的,我争取好好表现。”

    “哦,”他慢条斯理的又把手表带好“等回来我在替你问。”

    王权也加入“我要的不多,一个富贵就能一辈子。”他竖起手指发誓,然而火车经过了一条长隧道。他的光灭了,没人看到他的决心。

    “休息吧。”

    隧道比夜还漫长,傅晏初的语气比空调还管用。王权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衣服,盖在了自己身上。伤心的好机会,哭出声都不带有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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