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 章 林鹏程之死 3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女护士出现在了门口:“请问周秀同志在不在?黄莹同志在不在?伤员有话要跟她们交代。”
听了女护士的话,大家都是心头一沉,显然手术失败,林鹏程这是在交代后事了。
周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把拉着已经浑身瘫软的黄莹走向手术室,嘴里低声说:“黄莹,坚强一点儿,听听老林有什么话说。”
两人跟着女护士走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的林鹏程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他看到周秀拉着黄莹走到手术台前,努力张了张嘴开口道:“黄莹,我不行了,你年纪轻轻以后还得好好活下去,有合适的人就别苦熬着,家里的钱和东西都留给孩子和你了。”转头看向周秀,苦笑着说:“周秀,我知道对不起你和林宇林楠,不过我已经不行了,就算是想赎罪也没有机会了,最后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林宙还小,黄莹又是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弱女子,希望你能看在过去的一点儿情分上,帮着照看一下她们母子,别让她们被人欺负了,算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周秀强忍着泪水郑重地说:“老林你就放心吧,林宙娘俩不会受到欺负,别忘了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叫林宇。”
林鹏程听后笑着缓缓闭上了双眼,黄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痛哭了起来。
听到手术室里传来的哭声,众人心情沉重地走了进去,林楠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周秀看到小林宙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到母亲正趴在父亲的身上大声痛哭,顿时也跟着哭了起来。
周秀走过去把小家伙抱了起来,然后来到手术台前,对着小家伙柔声说:“林宙,好好看看,你爸爸林鹏程不是一个孬种,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以后有妈妈、有大妈和你林宇大哥林楠二姐一起陪着你。”
旁边几位区政府的领导听后,都相互看了看,大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周秀的言外之意,林鹏程是死了,可是他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叫林宇,有了周秀的这句话,以后谁要是想打林宙母子的主意,可要想想那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厅局级的林宇。
周秀在医院和区政府派来的人一起帮着黄莹料理林鹏程的后事,因为林鹏程是面对敌特英勇拔枪,击毙、打伤各一名敌特,区政府马上向市里做了汇报,并申请追认林鹏程同志烈士身份,在市里答复还没有下来前,按照区政府的意思,林鹏程的棺椁停放在医院停尸房,并没有拉回他们一家现在居住的小院。
再三安慰过已经失魂落魄的黄莹后,周秀安排林楠夫妻两人陪着她们母子,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马上给林宇办公室打了电话,得知他在家休息后,也没有多想,就又要通了林宇家里的电话。
林宇结束跟母亲的通话后,坐在客厅里回想着原身脑海中对林鹏程的所有记忆,半晌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林鹏程之所以被敌特盯上,还是受了自己的牵连,即使没有母亲最后的请求,他也会妥善处理好林鹏程的后事。
于是林宇抓起电话,让总机接通了市局万局长的办公室,从话筒里听到万局长那异常疲惫的声音,林宇心里感到一丝歉意,还是等回来之后再送给他一份惊喜吧。
当万局长听完林宇准备请假去津门处理林鹏程的后事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林局,以我的年龄也当得起你的老大哥,听我一句劝,过去的都过去了,毕竟还是那句话,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彼此之间也割舍不断那股亲情,我觉得为了林鹏程遗孀和孩子的安全以及生活,你应该把她们母子接到京城工作和生活,只要是京城的工作单位,一般情况下咱们都还能够安排。”
林宇诚挚道谢后挂了电话,低声向隐身在附近的周洪和周荒吩咐了几句。
然后又拿起电话,打给了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秦明的办公室,通知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并拒绝了秦明想要安排人员陪同的建议。
等何雨柱过来收走食盒后,林宇也起身走出了西跨院,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幻成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
当林宇走出胡同口,不远处六辆威利斯吉普车徐徐行驶了过来,在大街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行人惊奇地注视下,林宇上了周天驾驶的第三辆汽车,车队立刻向着城外行驶而去。
出城不久车队在经过一个拐弯后就失去踪影,这六辆吉普车都已经被擅长炼制法宝的周玄进行了特别改造,其实从里到外都已经换了一个遍,除了能够正常行驶、还可以如同法宝飞剑一样拥有飞行的能力,当然了最基本的防御力也不会忽视,吉普车采用了双动力,平时在陆地行驶时使用汽油作为动力,其他的时候都是通过刻制的法阵吸收灵石里的灵力作为动力。
此时六辆吉普车已经处于隐形状态,在半空之中极速向着津门方向飞去。
几分钟后车队出现在了距离津门不远的一条看不到人烟的偏僻小路上,六辆吉普车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快速向着市区驶去。
林宇一行直接抵达了母亲周秀工作的东兴街道办事处,当门口看大门的大爷简单询问几句后就直接放行,于是六辆吉普车整齐地停在了东兴街道办事处大门外的马路上,引来了不少路人的观望,就连街道办事处里的一些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溜出大门远远观看。
此时林宇已经脸色严肃地迈步走到了母亲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屋里传来母亲有些疲惫的声音:“请进。”
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儿子熟悉的身影后,周秀忍不住吃惊地说道:“林宇,你怎么这么快就到津门了?”随即又注意到他挂在胸口的左臂,继续惊诧地问:“你受伤了?伤到哪了?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