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计划搬家
戴茵和妹妹离开蒋家后，李墨旋即与债主展开谈判，然后将他们一个个送出了门。
蒋鹏飞虽然欠钱不少，但蒋母那里仍有一些家底，尚未到山穷水尽之境。
蒋母愿意担保，让债主宽限数日。
有了这几天，李墨便能在股市大捞一笔，先还清利息，再逐步归还本金。
李墨炒股之能与蒋鹏飞迥异，蒋鹏飞炒股全凭感觉，买卖股票皆依赖小道消息，几乎是买啥亏啥，堪称韭菜。
可惜，蒋南孙并不知晓李墨的这种能力，她真的以为家中破产，连房子都难保，心中慌乱至极。
好在有闺蜜朱锁锁陪伴，安慰她，鼓舞她，才使她不至于崩溃。
债主离开后，李墨手持离婚协议，得意地一笑，却把蒋南孙气得半死。
“爸，你怎么还有心情笑，你欠了那么多钱，怎么还啊？”
李墨与蒋母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蒋母不要将真相告诉蒋南孙，他想借破产之机锻炼一下女儿。
“南孙，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
“家里都快破产了，我还读什么书。”蒋南孙没好气地回答。
“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和你妈一起走。”李墨反问道。
蒋南孙看了一眼奶奶，说道：“我担心你和奶奶。”
“好孩子。”蒋母欣慰地说：“你爸虽然破产了，但我这里还有一点积蓄，足够让你完成学业，只是以后我们家的生活水平可能要降低一些了。”
蒋母赞同李墨锻炼女儿的想法，但也不能让孙女受苦。
“爸，你打算怎么还钱？”蒋南孙疑惑地问道。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会申请破产，但这不会影响到你和奶奶。不过，我们可能要失去这套房子，搬到别处去租房子住了。”
蒋南孙表态道：“我对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就行。”
李墨暗自点头，心中暗想：蒋南孙虽然有些公主脾气，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真不愧是蒋母教导出来的孙女，一点也不像戴茵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其实，蒋家并没有亏待戴茵，反而让她享受了几十年的富贵生活。
可惜的是，夫妻本应同甘共苦，可在蒋家面临困境时，戴茵却选择置身事外，甚至还偷换珠宝。
别说是李墨了，就连蒋母也无法容忍她的行为。
“南孙，如果你们要找房子，我或许可以帮上忙。”
朱锁锁此时开口说道：“我舅舅家附近的老弄堂里，有不少房子出租，租金比较便宜。我可以让舅妈帮忙打听一下，这样还能省点中介费。”
蒋母皱起了眉头，她可不想住进又破又旧的弄堂，蒋家就算再落魄，也不会和那些魔都底层的人住在一起，更何况他们又不是真的破产了。
李墨倒是觉得朱锁锁的主意不错。
既然要假装破产，自然要做得逼真一些。
而且，弄堂充满了烟火气，周边生活也很方便，偶尔住一住，也会别有一番趣味。
“锁锁，那就麻烦你了。”李墨向朱锁锁道谢。
“蒋叔叔，您太客气了。南孙是我的好闺蜜，你们家遇到困难，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李墨笑着说：“这个世界上，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在这个时候，你还能对南孙不离不弃，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蒋南孙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与闺蜜朱锁锁的有情有义相比，她的亲生母亲却显得如此无情无义。
朱锁锁又安慰了闺蜜一会儿，然后就回家找房子了。
“南孙啊，你赶紧回房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们要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好准备。”
蒋南孙满脸无奈地走上楼休息。
蒋母看着孙女的背影，忍不住对儿子抱怨道：“你难道真想住弄堂？那里又脏又乱，住的都是魔都的下等人，我可住不习惯。”
李墨将母亲扶坐下来，轻声说道：“戴茵虽然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但是那个戴茜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万一发现我们家没有真破产，恐怕又会来闹事。
您也不希望看到我和戴茵对簿公堂，让南孙伤心难过吧！”
蒋母不满地说：“我知道你想借这次事情锻炼南孙，可也没必要住到那种地方去吧，我这辈子还没这么委屈过。”
李墨哈哈大笑道：“妈，您以为魔都的弄堂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吗？”
“难道不是吗？我当年去过一次弄堂，那里的人素质差得很，随地吐痰如厕，我实在受不了。”
李墨哭笑不得道：“妈，您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观念了，国家早就出台政策改造弄堂了，有些地方比我们家还漂亮，一点都不脏不乱。”
“真的？”蒋母怀疑地问道。
“您看看朱锁锁，不也是在弄堂里长大的，您觉得她素质低吗？”李墨反问道。
蒋母感叹道：“南孙倒是交了一个真正的好朋友。”
李墨点点头，对朱锁锁还是挺满意的。
当初他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朱锁锁这个人，就是个拜金女，贪图虚荣，对舅舅一家都无情无义。
可真接触之后，他才觉得朱锁锁这个人还不错，起码对蒋南孙这个朋友，那是没得说。
“妈，我也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南孙看清身边的人，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别有目的。”
李墨表情严肃地说：“南孙从小在我们的保护下长大，不谙世事，以后进入社会，肯定要吃大亏的。”
蒋母不在意地说：“有必要这样吗？我觉得南孙现在挺好的，将来找个好人家嫁过去，自然有丈夫呵护她一辈子。”
李墨知道蒋母是老传统，认为女人只要嫁得好，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她这一辈子就是这样过来的。
蒋母乃大家闺秀出身，从小就像蒋南孙那样被培养，长大后在家里的安排下，嫁给门当户对的蒋父，一辈子不沾阳春水，就这么过来了。
“唉，要是南孙有您的智慧，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李墨叹气道，
“可您看南孙，非盯着那个小助教章安仁，哪有您半分远见呀！”李墨知道蒋母是顺毛驴，多夸她永远有用。
果然，蒋母顺着李墨的话，想到以后蒋南孙嫁给章安仁，整日为柴米油盐烦恼的情景。
“你也想同时考验章安仁？”蒋母毕竟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李墨的打算。
“还是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目的。”李墨恭维道，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章安仁那小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我们家虽然不至于嫌贫爱富，但也不能让南孙嫁给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蒋母奇怪道：“你以前不是一心想让南孙嫁入豪门吗？还培养她拉小提琴？”
“我现在想通了，与其培养南孙嫁入豪门，不如把她培养成豪门。”李墨说道。
“行吧！女儿是你的，你想怎么培养是你的事，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蒋母有些疲惫，便让李墨扶她回房休息。
扶蒋母回房后，李墨临走时，蒋母急忙拦住他。
“对了，房子你有什么打算？”
“妈，您放心，等我和戴茵办完离婚证，我会先赎回房产证，然后想办法把二楼也拿下，正好可以重新装修一下房子。”李墨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二楼那户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能拿下来，我早就拿下来了。”
蒋母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守住二楼的部分房产，致使蒋家祖产外流。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夺回咱家的房产。”
李墨对拿回房子胸有成竹，无非就是钱的问题。
次日，李墨与戴茵相约前往民政局，办好离婚证，正式为近三十年的婚姻画上句号。
蒋南孙并未一同前往，戴茵离婚后曾多次找蒋南孙，试图修复母女关系。
李墨从不阻拦蒋南孙去见戴茵和戴茜，也不在蒋南孙面前说她母亲半句坏话。
毕竟血浓于水，说再多也是徒劳。
蒋南孙阅历尚浅，很快就原谅了母亲的抛家之举，时常与戴茵和戴茜一同进餐，偶尔还会打包些饭菜回家，逐渐适应了破产后的生活。
朱锁锁也迅速找到了房子，李墨看后颇为满意，于是开始着手搬家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