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深挖掘找寻目的 探究竟虚空祠堂
正百无聊赖转着一次性筷子的少女，闻言登时精神了起来，忙拉着我追问我猜到的结果是什么。
“你还记得昨天徐勇辉去拜访你奶奶的时候…”我让宋倩把头靠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说这次带养女徐倩回村，是要做什么吗？”
“当然记得，就昨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了，他不是要求奶奶把徐倩的名字给…哦。”少女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徐勇辉这次回来，目的就是要把养女徐倩给留在蚌阴村里！”
“不错，其实我昨天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徐勇辉一见到我就那么大意见。三番五次的找我的茬，揪着我是外村人这个身份不放。”我梳理了下思路分析道“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对你奶奶当年不肯收他为徒这件事耿耿于怀。但现在想来，可能他从开始的重点，就是冲着我外村人这个身份来的。”
“怎么说？”
“师妹你想想看，按他自己的说法。从办理完手续正式领养了徐倩算起，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那他为什么偏偏要挑现在这个既不过节也不过年的时候，带养女回村拜访你奶奶的？”
“你的意思是…”少女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因为你？”
“没错！他之所以决定这个时候，带养女徐倩回村，求你奶奶把徐倩的名字添进老祠堂。肯定是因为他从哪里听说了，你奶奶收了我这么个外村人当徒弟。”我指了指自己道“换句话说，在他看来既然蚌阴村大仙儿的衣钵都能由外村人传承。那么自己的养女徐倩，凭什么不能成为蚌阴村的人？”
“有道理，所以他昨天到我家之后，才处处找师兄你的茬。”少女若有所思的接口道“这样要是奶奶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就可以拿你出来当挡箭牌。只是他没想到，我奶奶直到最后都不肯松口，也根本就没吃他这一套。”
“是的，所以我想他之所以还要在村里待几天，应该就是安排养女徐倩在蚌阴村生活的种种事宜。先造成徐倩在蚌阴村长久生活的事实，再慢慢寻求师父的认同。”我继续说道
“所以我猜他今天上午，八成是去村委会办理徐倩在蚌阴村落户的事情了。你不是说徐勇辉经商之前还从过政，村主任见他都很客气吗？把养女徐倩的户口落进来我想对他来说，应该 没什么困难。”
“非常有可能！”少女双掌一合，兴冲冲的提议道“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村委会打听下看看吧！”
“嗯，我想肯定能有所收获。只是…”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向少女询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徐勇辉这么执着于，把养女徐倩的名字添进你们村的老祠堂啊？听昨天他和师父对话时的意思，这名字不如老祠堂就算不得蚌阴村的人？”
“而且说起来你们蚌阴村的老祠堂，到底在哪里呀？之前给孙茹茵的女儿苗苗驱邪的时候，李天华也说交老祠堂的香油钱做答谢。在你们蚌阴村，这个老祠堂的意义很重大吗？”
“啊？”听我这么问少女脸上也露出了十足惊讶的表情，反问道“为什么你会问我关于老祠堂的问题啊，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应该你问我？”后者这话给我搞得愈发糊涂了“不是，我应该知道蚌阴村的老祠堂在哪吗？”
“对啊。”少女满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我奶奶的徒弟，未来蚌阴村的大仙儿啊！”
“不是，你等等。”我差点将自己前天才拜入师门的事实脱口而出，不解的问道“你还是蚌阴村大仙唯一的亲孙女哩！还生在蚌阴村长在蚌阴村，按师父的说法我都没资格把名字添进你们村的老祠堂里，怎么看你都应该比我更了解老祠堂吧？”
“师兄，这你就错了。”少女黛眉轻皱，语气严肃的说道“在蚌阴村，老祠堂自古以来都是由村里我们宋家历任大仙儿管理的。老祠堂在哪，到底长什么样子，也只有历任大仙儿自己知道。其它任何人，是没有资格进入老祠堂的。”
“这么说蚌阴村的人…”我闻言不禁愕然“除了你奶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老祠堂在哪里了？”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你了。”少女耸耸肩道“你是我奶奶唯一的徒弟，要传承她衣钵的。关于老祠堂的事，她迟早会告诉你的。”
“可我昨天问师父的时候，师父却说这老祠堂只是不合时宜的老旧风俗而已…话说回来。”我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相信，忍不住追问道“这么多年蚌阴村就没人好奇这个老祠堂在哪，长什么样吗？就从来没人对此好奇，然后趁你奶奶去祭拜老祠堂的时候偷偷跟在后面偷看？”
“不是没人好奇过，而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奶奶去过什么老祠堂。”听宋倩的言下之意，她自己显然就冒出过偷偷跟踪自己奶奶见识下老祠堂的念头“实际上，村里人基本上都认为，这个老祠堂在现实里压根就不存在。”
“不存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奇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这老祠堂是由你们宋家历代大仙儿管理的吗？”
“是由村里历代大仙儿管理的，但可能并不是现实意义上的管理。”少女挠了挠头，不甚确定的说道“怎么和你说呢，就是按照蚌阴村的传统说法，我们村是有这么个老祠堂的。据说每个蚌阴村的人，名字都在这个老祠堂里有一席之地。只有名字写在这个老祠堂里，才算是我们蚌阴村的人。”
“然后每次若谁家里出事，求大仙儿解决之后。也会以给老祠堂捐献香油钱的名义，作为答谢的方式。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因为除了历任大仙儿没人知道这个老祠堂在哪长什么样子。所以大家渐渐就认为，这个老祠堂并不是现实存在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明白了。虚空神庙，赛博祠堂是吧？”我摆了个ok的手势表示理解了“也就是说，这个虚构出来的老祠堂。就是方便蚌阴村历任大仙儿，以捐献香油钱的名义向村民收取感谢费用的对吧？就是拿着修道之人，不拿黄白之物的感觉对不对？”
“不对！”宋倩看着我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个老祠堂，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确实大家付给我们宋家大仙儿酬劳的时候，都是以捐献香油钱的名义，但这是它最不重要的作用。”
“从其它作用上来说，大家都认为它绝对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