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6章 第1816章 我根本没有碰过你!
<!--章节内容开始-->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倒是一看见韩若诗这样哽住,韩子桐就沉声说道:“姐姐,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牵三扯四,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认了就好。她——她做了什么,自然有我们看在眼里。”
韩若诗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韩子桐倒也毫不示弱,身上上前一步:“我说的是正理。现在是多事之秋,姐姐,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的我不多说,你这样对待宋公子,若真的闹出大事来,元修醒来,你打算如何跟他交代?你这样对颜小姐——你还能跟元修交代吗?”
她说前面的那几句话的时候,韩若诗都还听着,但最后一句,韩若诗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说什么?”
“……”
“我怎么对她了?”
眼看着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愤,突然变成了几个女人之间的撕扯,周围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不过宋宣反而摆了摆手,让他的人都稍安勿躁,就看见我慢慢的从屋子里走出去,两只手为了暖和揣在一起,但手背上系着的丝帕,还是清清楚楚的映在每个人眼里。
韩若诗一看到我这样,立刻皱紧了眉头。
我也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夫人,你上午来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得很,不是要我吃了亏都没处诉吗?现在又这样,倒不像夫人你之前的脾性了。”
她的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小莲站在她身后,立刻尖着嗓子骂道:“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我“哼”的一声冷笑,低头看着她:“如果今天花竹姑娘还守在我的门口,我倒也吃不了这个亏,可偏偏,谢先生把花竹姑娘叫走了,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誰让我是被你们虏来,身边一个能保护我的人都没有呢?只是我没想到——”我说着,看了谢烽一眼:“谢先生调走了花竹姑娘也不过这一天的时间,夫人你就带着这个泼辣丫头到我房里,逼着我承认裴元修的病是我害出来的,若我不认,就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跟我这样对峙的局面,一时间竟也分不清什么该承认,什么不该承认,只是下意识的就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我笑了起来。
连周围有一些人,也跟着笑了。
宋宣在一旁凉悠悠的说道:“我倒是听父亲说了,在沧州的时候,夫人为了栽赃陷害颜小姐,用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带着我们家都差一点倒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说说而已?”
韩若诗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转头指着宋宣怒道:“你闭嘴!”
其实这个时候宋宣完全不必怕她,但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再跟她做口舌之争,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又接着说道:“你要我承认我害得裴元修重病昏迷,我不肯,你就要对我动手;你要我跟你说,在他昏迷之前我们谈了什么,我说了,你也不信,还要收拾我!”
这时,谢烽突然问道:“那公子在昏迷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回忆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想起了他杀过的那些人,他说其实他也未必就是天生嗜杀,愿意搅得天下大乱,只是有的时候情势逼人,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现在,他只能做到绝对,才能没有痛苦,只能忘情,才可以得到解脱。”
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园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想过这个天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没有想过自己做过的事,会对自己的将来产生什么影响,因为,不止裴元修一个人泥足深陷,跟随他的每一个人走到今天,都是泥足深陷,他们来不及去回想,甚至不能回想。
可我的短短几句话,就突然将他们拉进了这样的漩涡里。
眼看着大家都安静下来,韩若诗突然怒吼了一声:“颜轻盈,你敢乱我们的军心!”
她说着,提着裙子走来,扬起手就要往我脸上扇。
不过比她的动作更快的,是谢烽,他一闪身就拦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架住了韩若诗的手:“夫人,还请不要动手!”
“你给我让开!”
韩若诗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元修根本不可能跟她说那些话,元修说的,分明就是要派遣先锋队伍攻打京城的事!”
谢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谢烽很清楚,在他走出宇文亢的房间之后,他跟裴元修说了什么话,裴元修在那样的气氛下,撑着伞陪着我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若说一些交心的话,还有可能,若要说什么军事上的安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我索性冷笑着摊开双手道:“裴夫人,谁都知道我是被你们从西川虏来的,在这之前,我的人在江陵就跟你们打了一仗,我不是他裴元修的禁脔,我是你们的敌人!裴元修做的事瞒着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诉我攻打京城的事?”
一听我这话,韩若诗立刻暴跳了起来:“你胡说!”
“我胡说?”我索性抬起我的手,说道:“夫人,你现在是不是还想跟上午的时候一样,我不肯说话,你就逼我说话;我不肯说你想听的,你就给我施酷刑,一直到逼我说出你想要听的话为止呢?”
韩若诗这个时候才有点回过神来,她盯着我的手背,眼睛都红了:“你撒谎,我——我根本没有碰过你!”
我说道:“你当然没有,你好歹也是身怀六甲的人,若我挣扎中伤了你,那你不是要吃大亏了?反正你身边——有的是想要动手的人!”
顿时,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她身后的丫鬟小莲身上。
这个时候小莲的脸色也变了,她指着我破口大骂道:“贱人,你敢诬陷我们家小姐,还敢诬陷我?!”
我也冷冷道:“反正今天我的房间里也只有我和你们,你们两主仆要合伙诬陷我,我也无话可说!”
眼看着我们几个闹了起来,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道:“奴婢,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