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忍一晚上了
满月宴上都是自家人,说话喝酒比平时放松很多。
宝宝由保姆抱着带下楼,阮知秋从阮延手上接过长命锁,亲手给小侄子带上。
软嘟嘟的脸蛋如同玉色,配着金灿灿的长命锁,看着分外讨喜。
林易舟被阮睢安几个拉到另一边的牌桌上。
他脱了外套,只余一件深色衬衫,袖扣挽着。
一只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青筋蜿蜒,比平时清正的样子添了几分邪肆。
“妹夫,让让我们。”几局过后,阮睢安睨了身侧的男人一眼,“手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林易舟扬了扬眉,似乎对他这个称呼挺满意,“下局你跟我一组。”
牌局是两两搭档,一轮结束可以换人。
阮睢安跟上林易舟出牌的节奏。但很快发现,他能记住每个人出过的牌,顺道推演出底牌。
大获全胜后,他咬了根烟,“妹夫,看不出你是个中高手啊。经常玩?”
“第一次。”
阮睢安干笑两声,小时候被阮知秋硬控,如今找了个男朋友依旧强得可怕。
这个家不回也罢。
宴席散场,林易舟拿了张妈递来的外套,揽着阮知秋上车。
牌局上输了,酒桌上便不再手下留情。阮睢安几个各种找借口给林易舟敬了酒。
上车前他步子依旧很稳,阮知秋靠在他怀里,借着月光瞥见他冷白色的脸。
她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少。印象中他似乎喝再多也不会上脸,很难判断他有没有醉。
上了车,待司机发动车子。
林易舟一把将人抱到腿上,薄唇吻住她。
口腔内酒意很淡,交换气息的方式却愈加剧烈。她低喘着,身体不住得往下掉。
司机升起挡板时,阮知秋脸涨得通红,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被林易舟大掌捞回来,更紧的贴向自己。
“别躲。我忍一晚上了。”
随即将她分膝在自己两侧,再次吻上来的时候,长指下探。
她抓紧了他衬衫的衣领。
清冷冷的眸光,与他此刻的风流欲念形成极致反差,她心脏巨颤。
如同水流中被反复涤荡的丝帕,全身的神经都因推力汇集于一处。她伏在男人肩上,额角沁出汗。
再睁开眼时,瞥见他耸动的喉结。她有些失神,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熟悉的感觉。
“想起来了吗?”
男人手上动作未停,薄唇吻在她的耳根处。
……
她确实想起来了。
半年前重遇那天……
羞恼之意渐起。低喘中,忍不住咬在他的肩头,“原来那天就欺负人了。”
-
黑车直接开到了澜云公馆。
司机将车停稳,林易舟牵了她下车。她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送她回家。
成年人之间的默契心照不宣,重新在一起后,他们似就在等待此刻。
她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他身形挺然,温凉的指腹在她掌心轻捻。不经意瞥向电梯显示屏的眸光却不甚淡然。
电梯到达十九楼。
没来得及开灯,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关上门,两人便吻在了一处。
灼热的温度寸寸下移,从耳垂到脖颈,最后齿尖停在她锁骨上轻咬摩挲。
再抬头时,她看到男人眼底绝对的征服欲。
“抱紧我。”林易舟低沉着嗓音提醒她。而后托着她的大腿根,轻而易举将人捞到怀里。
抱着她走了几步,放到最近的岛台上。
男人半跪的动作近乎虔诚。裙子被掀开的那刻,她的心跳全乱了。
双手撑在冰凉的台面上,大口喘气。眼角近乎湿透。
半晌,林易舟直起身,堕落风流的眸色里早没有清明可言。带着薄茧的手贴在她腰窝上,滚烫的唇贴近她耳根,嗓音又干又哑。
“可以吗?”
酥麻的感觉直通脑门。
阮知秋下意识直了直脊背,抓过男人的领口往前一带。
“求我。”
面前的人怔了怔,还真是记仇啊……薄唇转了弯,含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
“宝宝,求你。”
……
寂静的客厅里充斥了她的声音。格外激动的情绪被黑暗放大。像低泣,又像叹息,婉转得快滴出水来。
汗水淌过男人劲瘦的腰身,蜿蜒着,流向更深的隐秘。
战栗时,她抓掉了他的衬衫扣子。
……
几小时后,四肢酸软的女人被林易舟抱着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将她放到床上,裹着浴巾擦干身体。
情事过后,她嗓音疲惫懒怠,“还是忘了在你这放睡衣。”
林易舟将她拢进被子,眸色黑沉。
“穿睡衣不方便。”
说罢,吻住了她还想抗议的嘴巴。
……
几次三番留宿后,也可能是为了睡觉时能穿上睡衣,阮知秋正式搬到了澜云公馆。
并不是第一次同居,可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
褪却青涩后,他们更懂得如何直面欲望。她一次次在男人眼中看到失控的爱意,忍不住更激烈地去回应。
相拥而眠时,月色洒在男人清隽的五官上。她轻触后,又被他捏住了指尖。
“还不睡?”
她没回应,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进男人胸口。
一夜无梦。
-
一个月后,林易舟去港城出差两周。
他们重新在一起后,这是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
周末,阮知秋躺在公寓的软椅上,打开平板随意刷了会儿新闻。
指尖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年度最具影响力经济人物”的颁奖仪式,林易舟身着黑色西装,神情是一贯的淡漠自矜。
他手捧着奖杯,正低头和身侧的人交谈。
阮知秋蜷了蜷手指。
好像已经走了一周了。嗯,还有一周。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看了一眼备注接起,“大忙人,找我什么事。”
“周末有空吗?来港城吧。”
挂完电话后,林易舟站在办公室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脚下车水马龙的中环。
他薄唇紧抿,想起阮天明那天在书房对他说过的话。
“想必知秋和你说过了,阮家吃过一次亏,在择婿这件事上会格外谨慎。”
“她的婚姻联结的是整个企业的命运。郑家小少爷很少沾染家族生意,我们阮家一开始却选了他。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原因。”
“但她很有眼光,这么多青年才俊里,她独独选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