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滚，你这个渣男
郑羽菲小心翼翼拿过电话放在耳边。
“喂，斌子，见到菲菲了吗？”
“妈，我是菲菲！”
电话那边愣了片刻，然后劈头盖脸的咒骂。
“你个没良心的，长本事了啊，敢骗妈妈！不是买好票了吗？怎么没有上车？”
“你知不知道我在车站等了一夜，以为你被拐走了，急死我了。”
郑羽菲把电话放到一边，声音太大，震的耳朵生疼。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了一分钟，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还不领情，活该跟着老郑家受穷。
“妈，我准备在宁市开个辅导班，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放暑假。”
“嗯，我不去南方了，在家挺好的。”偷偷瞄了一眼曹斌，脸微微一红，“曹斌对我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曹家也没啥钱，你来了南方，妈妈给你介绍个有钱的人家，以后啥都不用干，每天吃香喝辣就行！”
“乖，听妈妈的话，现在就去火车站买票。”
曹斌听不下去了，拿着电话去了阳台，嘭的一声关上阳台的门。
他压低声音说道：“王阿姨，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昨天是我拦着菲菲不去找你的。”
“虎毒不食子，作为一名母亲，你真的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我劝你及时收手，回来安心找个工作！”
“嘟嘟嘟~”
电话那头挂了电话，曹斌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什么人啊这是，百年一见的人才！！
打开门，郑羽菲眼圈微红的看着曹斌，“斌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拦我去南方。给我说说吧，放心，我能承受的住！”
曹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你有权知道。”
来到客厅，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曹斌盯着郑羽菲的眼睛。
“你妈进了传销窝点，这一点我能百分之百保证，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
“知道什么是传销吗？”
郑羽菲愣愣的点点头。
“那就好！既然知道，我也不用再做解释。”
“这件事不要外出，对你名声不好！”
“嗯！”郑羽菲强忍的泪水，“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我想劝她回来。”
“没用的，这种东西一旦入了脑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他把手机塞到郑羽菲手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在拨。”
“”
“关机了，你先把手机借给我，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打一次。行吗？”
“没问题！”曹斌答应的很干脆，他知道郑羽菲还没死心，只有彻底死心，以后就不会相信她妈的话，这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
郑羽菲的命运彻底改变，到底变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但总归是好事，再差也比沦落到做风尘女子强。
做了一件好事，曹斌的心情极好，就连蝉鸣似乎都动听了许多。
美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元气满满。
下楼去了老倪的商店，伸出手说道：“给钱！”
老倪皱了皱眉，打掉他的手手，“钱是大风刮来的，说有就有？滚，没钱！”
“我有正事！我爸昨天没跟你说？”
“说啥？”
曹斌扯了扯嘴角，重复了昨晚爷俩的谈话。
“能行？”
“那肯定能行啊！以后会越来越行，咱也算抢占先机，不能过错呀。”
“行，那就试试！需要多少钱？”
老倪开了几年的超市，眼光和见识提高了不少，没多想就答应了。
曹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先给300吧，我去订个炉子！”
拿了钱，曹斌骑着自行车来到竹竿巷。
这里卖什么的都有，文房四宝，古玩字画，家居土特产，据说在明清时期这里非常有名。
找了一家铁匠铺子，问询了价格，一个三米长的烤炉才300多块钱，明天就能做好。
曹斌交了100块钱定金，又买了火钳之类的东西，其他东西得回家借老郑头的三轮车来拉。
回到超市又与老倪要了500块钱，骑着三轮车去买油盐酱醋等调料。
一番忙碌，下午六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
看到正在洗手的老曹，气不打一处来。
“爸，你可真行，我跟你说的，转头忘了还是不敢跟我妈说啊？”
老曹的眼神飘忽了两下，“开玩笑，我会怕你妈？这个家分不清大小王吗？”
曹斌竖起大拇指，“牛逼，明天别去上班了，我来教你腌肉和烤肉，以后这就是你安身立命的本事！”
不能不捧着啊，不然不好好干活可咋整？
老曹面带犹豫，擦完脸回到客厅，“真的行吗？不会赔钱吧，如果真赔了钱，你妈不会打咱爷俩吧？”
“东西都买好了，没有撤退可言，硬着头皮也得上，不然全白费！”
老曹无奈的点点，“好吧！明天咱们多弄点，让邻居们都尝尝！”
曹斌也是这么想的，吃不是白吃的，必须得提出意见。
宁市偏爱咸和辣的食物，只有满足这两点，问题不大。
老倪回来后，开了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确认了发展目标，三人干劲十足，仿佛大把钞票就在眼前。
这个时候国家对地摊管理还没那么严格，也不用净化器之类的东西，基本上拉着炉子找个空地就能支起摊子，营业执照更是没有。
翌日，曹斌又是五点半醒来，迅速洗漱完，跑向了人民公园。
凉风习习，太阳被乌云遮挡。
没有任何意外，再次碰到刘雪莹。
“曹斌，你为了追我真是煞费苦心，昨天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你是为了得到我的关注选择来这里跑步的吧？”
“别费功夫了，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复习一年，来年考个好点的大学，说不定还有机会！”
曹斌的成绩在班级里属于倒数，好在他不孤单，郑羽菲和孙强一直在陪着他，不离不弃。
“刘大班长，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真的喜欢你呢？”
“向你表白那天，我也向李倩倩同学表白了。”
刘雪莹一脸的错愕，“她同意了？”
“那当然，你要是同意咱俩交往，我和她分手。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滚！你这个渣男，我要告诉倩倩你勾引我”
曹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