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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男频科举文男主的倒霉对照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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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衣物摩擦声,又夹杂着轻言细语的争论声。

    容清目光冷冷的瞥向窗口,隔着红纱瞧不真切,但那闭着的窗外确实有人影攒动,容清不悦的蹙了蹙眉。

    要知道今夜本是所谓的洞房花烛,这些人在外面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正想出声呵斥,那外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似乎是已经讨论完了,脚步声由近渐远。

    江厌看着容清突然变冷的神色,稍微往后靠了靠。

    容清注意到了江厌的小动作,抬手想安抚一下少年,江厌却本能的往后退,“砰”的一声撞上了床脚。

    往年曾遭受的毒打让江厌养成了本能的躲避,江厌抱着头,太痛了,虽然比不上之前被鞭子抽打的痛,但是他已经一年没有受过什么伤了。

    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心中有些惶恐,不敢抬头看容清,亦没有看见那只僵在空中的手,下一瞬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不要怕,我不会打你。”

    江厌身体僵住,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潋滟无双的眼,那双眼睛平静温柔。

    青年的声音如击石碎玉,关切的问他:“疼吗?”

    容清向前移了一点,想要查看一下少年的伤,手还未碰到江厌,便陡然对上了一双涌满泪水的眼,泪珠将落未落,沾湿了羽睫。

    江厌摇了摇头:“不疼。”

    容清闻言挑了挑眉:“当真不疼?”

    江厌嘴张了张,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容清见他这模样,心中升起一股心疼,这小倒霉真是从小倒霉到死,原本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因为他人的贪念活成如今这副模样。

    容清正想着,院儿外便传来一阵嘈杂声,脚步声和说话声顿起,听这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容清不禁蹙眉,难不成刚刚窗外之人出去乱报他死了?

    否则怎会突然来这么多人?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穿着青衣梳着丫鬟发髻的丫鬟,丫鬟自始至终低着头,不敢朝屋内瞧一眼。

    “清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妇人穿着一身名贵至极的缎锦,年近四十却依旧宛如二十五六的女子一般,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富贵之气。

    容夫人瞧着坐在床上的容清,面上的喜意尽显,随后眼眶湿润,她走近容清似乎想抱一下容清,却又想到什么,最终只是拉起容清的手:“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容清算是知道窗外那群人是干嘛的了,他打量着面前的妇人,怎么看怎么精明。

    容家可是临安城第一富贵人家,若是面前的妇人不精明,恐怕这容府之中早就不知有多少他的兄弟姐妹了。

    要知道这容老爷年轻时也是一远近闻名的美男子,读了些书,又家财万贯,长得又好,他这娘虽出身官家却只是庶女。

    庶女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这燕朝阶级森严,庶子庶女也就比家中仆从地位高些。

    “我无事,母亲怎么来了?”

    容清的声音很淡,容夫人微微一愣,随即轻咳一声,她自然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但是既然容清都醒了,江厌怎可继续待在屋中?

    她只有容清这么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生来便是她的骄傲,便是她那嫡出的姐姐曾经也因为容清刻意与她交好,要知道那女人可是从小都不屑与她说话的。

    她的儿子自然该配最好的,更别说这江厌还是小子,若是个丫头也就罢了,事后收做通房便是,若是哪日不需要了随意发卖或者处置了也可。

    可是一个乡下小子若是和容清待了一夜,岂不是损坏容清的名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不能让容清身上留下任何污点,今日这场亲事也是迫不得已才举行的。

    要知道这江厌来到府中近一年了,她也没让两人成亲,前些日子容清突然陷入昏迷,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容夫人想到这心中松了口气,没想到那江湖道士说的竟是真的!

    自己这个儿子自幼聪慧,想必容清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娘就是过来瞧瞧你,你这刚刚醒过来,江厌在这里恐怕会打扰到你,大夫之前就交代过,你需要静养”

    说完未等容清回答,她便开口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把他带走。”

    丫鬟恭敬俯身应道:“是。”

    容清闻言眸光微冷却没有阻止,他知道他今夜若是留了江厌,那么江厌恐怕明日就会消失在容府。

    容夫人见容清没有说什么眼中划过一抹满意,她笑道:“这夜深了,娘也不打扰你了,你好生休息一番。”

    容清淡淡颔首:“母亲也早些休息。”

    容夫人闻言面上带着喜意满口应下。

    丫鬟姜江厌扶起,江厌却始终低着头,走到门口时,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容清,容清亦看向他。

    少年目光中带着些不舍和失落,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狗,容清没有留他,果然漂亮的人最会骗人,刚刚还对他那么温柔,原来都是假的,但是他不恨容清。

    江厌觉得这或许是见容清的最后一眼了。

    丫鬟察觉到江厌的停顿有些不满的扯了扯他,江厌只好收回视线跟着两人离开。

    走到院内时,容夫人淡淡的看了江厌一眼,随意吩咐道:“把他带下去看好,最好不要再让少爷见到他。”

    丫鬟恭声应是,江厌看着容夫人远去的背影垂下了眸子。

    看着江厌失落的模样,一丫鬟开口安慰道:“别伤心了,少爷这般人物哪里是你能配上的,那是天上的月亮,你就当今夜是一场镜花水月吧。”

    另一个丫鬟却是轻笑一声,看着江厌这张可怜巴巴的漂亮脸蛋她莫名有些厌恶,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这江厌生得好,嘲弄的声音响起:“一天到晚低着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咳咳不想要舌头就割了。”清冷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丫鬟们身子一僵,三人循声回头看去。

    只见廊下青年长身玉立,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些病气,抬手掩唇轻咳,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们。

    “少爷奴婢”

    丫鬟颤抖着身子,无疑,她在害怕。

    面前这位主子虽是人人肖想的明月却没人敢真正在他面前展露任何想法,因为以前有有这种想法被发现了的现在坟头的草都已经枯了几茬了。

    容清的目光落在院外守门的护卫上,这应该也是容夫人的人,他嘴唇微抿:“听夫人的,把人带下去,不要多嘴。”

    两个丫鬟连忙应是,带着江厌离开。

    容清这病养了三日,递到家中的帖子便有一大堆,容清一个也没看。

    对于这些诗词酒会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谁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第三日便有人冒着雨直接找上门来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天地之间织起一张雾蒙蒙的网,微风拂过,有雨丝飘过纱窗落到面上。

    容清原本是坐在亭中看书,湖中的荷花开得正好,来人进入容府一路畅通无阻。

    “清哥!”

    一声清脆且带着喜意的声音响起打碎了湖边的静谧,惊扰了藏在荷叶下的游鱼,拍起阵阵水花。

    细雨如丝毫无客气的落到油纸伞上,容清闻声抬头看去。

    只见伞下之人约莫弱冠年纪,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瞧见容清时更是加快了脚步朝亭中走来,随着他的走动,腰间的玉环叮当作响。

    少年走得急,雨水溅湿了鞋面他却浑不在意,快步走到亭中收了伞,露出一双被雾气打湿的眼睛。

    少年看见容清脸上的喜意毫不掩饰,肤白唇红,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对上容清的视线,少年一把将手中的伞扔给站在旁边的小厮。

    小厮连忙接住,面前这少年他们都认得,乃是他家少爷的好友。

    容清性子冷,友人自然也不多,面前这少年便是一个。

    容清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少年容色姣好,颇有几分女相,在文中的笔墨不多,这人叫名叫魏时玉,与他一样是个背景板。

    “我的清哥你可终于醒了!”

    过于亲密的称呼叫容清蹙了蹙眉,少年似乎极会察言观色,见状连忙正了正神色,声音有些委屈:“清哥,我听说你醒了,连忙从书院回来,只为见你一面,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面前的青年病恹恹的,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可是又有些不同,以往的容清只是“冷”。

    魏时玉打量着面前的人,要不是他家中那老父亲从小让他和容清交好,他才不会上赶着热脸贴人冷屁股呢!

    这人不仅仅冷,也十分无趣,要不是他老爹,他才不会来呢。

    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容清,他觉得面前的人变得更美了,不对,应该说是添了几分不染俗尘的仙气。

    难不成这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是人了?

    不行,他得确认一下。

    容清抬手倒了杯茶正准备递给魏时玉,魏时玉忽的俯身凑近容清,拉起容清的手,容清的手骨肉匀称,生得漂亮,他感受了一下,是温热的,且他的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极其浅淡的冷香。

    魏时玉一时不知这香味是什么味道,但肯定是从容清身上传来的,怪哉,以前他怎么没有闻到过?

    容清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茶杯落到了魏时玉身上,一杯热茶尽数倒在了魏时玉的胸口。

    魏时玉惊呼一声,周围的侍从面面相觑,一时间手忙脚乱,不敢直接上手去碰着魏家的小少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容清也没料到这杯到给魏时玉喝的茶会倒在他身上,他连忙起身:“去换身衣服。”

    随后对身边的侍从道:“找个大夫来。”

    魏时玉眼角微湿,也不知这娇贵的小少爷是被茶水烫的还是刚刚沾染的雨水,总之他赖上了容清。

    “清哥,你那不是有药膏吗,你给我涂点药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说罢他便拉起容清的手,脚步匆匆,轻车熟路的往容清的院子走去,侍从连忙跟上,却在这魏家小少爷拉着容清进屋后被一道门隔绝在外。

    “你们别进来,小爷不喜欢被人伺候”

    容清闻言觉得有些好笑,谁不知这魏家小少爷出门都是香车宝马仆婢无数,现在倒是不喜欢被人伺候了。

    魏时玉被容清嘴角染上的浅淡笑意晃了神,随后他一把松开容清的手,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些窘迫:“清哥你笑话我!”

    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浅红,也不知是恼意还是害羞。

    魏时玉是魏家最小的儿子,从小养得娇贵,那一身皮肉更是白嫩得少见,容清扯过少年的手,目光落在少年露出的那截脖子上。

    原本白皙的脖子被茶水烫红,容清见状走向桌案:“我去拿药,你赶紧把衣裳脱了,把药抹上。”

    魏时玉闻言倒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上衣脱得干干净净,乖巧的坐到了床上,等着容清过来给他上药。

    容清拿着药膏转身便瞧着这一幕,少年的身体虽白得晃眼可是竟然有腹肌!

    他都没有!

    他目光微闪,觉得魏时玉未免有些太随后意识到这是一本男频科举文,他和魏时玉都是男子自然不用避讳什么。

    他心中一松,对上魏时玉清澈的眼神,有些暗恼。

    容清走向魏时玉,把药递给他:“给你,这是上好的治烫伤的药,不会留疤。”

    魏时玉看着药膏眨了眨眼,“清哥我自己抹药会疼的。”

    “那我让侍从进来给你抹?”

    魏时玉一口回绝:“不要,我要清哥给我抹,我才不要其他人碰我呢。”

    “我就不是其他人了?”

    “你不一样。”魏时玉语调提高,“你可是清哥!我最仰慕的人!”

    开玩笑,容清可是他死皮赖脸缠着几年才缠上的,不得不说他爹给他的这个任务可真是太难了。

    容清一时语塞,对上那双漂亮的眼,他最终松了口,“好,那你忍着些。”

    魏时玉闻言笑得开怀,像只被主人顺毛的狐狸,眉眼带着笑意:“那就麻烦清哥了。”

    容清并未注意到魏时玉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果然,如今的容清外貌上多了几分不染俗尘的味道,这人倒是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若是以前的容清定然不会搭理他,可能还会训斥他呢。

    温热的指尖沾着粘稠的药膏,药膏抹在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可是不知为何魏时玉竟觉得有些燥热,但是他并未露出异样。

    待容清给他上好了药,他歪着头看着容清:“清哥,我这身衣裳湿了,你能找件衣裳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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