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马父下葬
由于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就像死猪一样,以至于马老师一条腿搭在了我身上我都没感觉。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马老师睡觉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竟然把我当成布偶了,胳膊搂着我,腿搭在我的身上。我轻轻一动,马老师也醒了,她也发现了这个尴尬的姿势。
瞬间就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缓解着尴尬的局面。
马老师尴尬至极,我却很是淡定,“姐,早上好啊。”
“嗯嗯,早上好”然后两人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经过一夜的时间,马老师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也有可能是我的陪伴起了作用。
“那个姐啊,虽然咱是姐弟,咱也得避讳一点吧,你先把你的胸前防护盾戴好吧,怎么睡着觉还把衣服给脱了。”我调侃道。
“哎呀,不许看,你出去。”马老师立马将手挡在了胸前。
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这会我也不敢动,男人嘛尤其是年轻的男人,早上睡醒总是会有一些反应的,懂的都懂,不懂得自行百度。
我不想动,奈何马老师是个急性子,在床上踹了我好几脚,“你出去啊,你出去!”
无奈之下,我只好躬着腰走了出去,走到外面院子里,去了趟厕所。
等我在厕所出来之后,马老师已经穿好衣服准备洗漱了。
“这里有新牙刷和牙缸,我买了还没来得及用,你先用吧。”马老师说道。
马老师估计还在想着刚才走光的事,和我说话时脸通红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刚才的事以后不许提,听到没有。”
“刚才什么事啊,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我装模作样的问道。
马老师看着这个样,娇羞的跺了跺脚,“你心里有数,反正以后不许提。”
“好好好,不提,不提,现在都快八点了,咱去法医那里吧。”我说道。
“可是你还没吃饭呢,不吃点东西了?”
“你也没吃啊,又不是我自己饿肚子。”
“我是真没胃口,也就是和你说说话,心情稍微好一点。”马老师说道。
“路上买点吃的吧,在车上吃,咱俩轮流开车,先把老爷子送去火化,昨天我预约了头炉,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我说道。
“这都八点了,等领完遗体再到火葬场不得九点多了,头炉没戏了呗”,马老师遗憾的说道,接着就反应过来了,“不是,你什么时候订的头炉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给我打完电话,说今天火化的时候啊,我特意查的火葬场的电话,然后打电话预约的。”
“逸凡,你有心了,我听说是不是头炉影响不大,每次火化完都会清炉子的。”
“这是咱作为晚辈的一个心意。”
“走吧,咱现在就去法医那里。”马老师说道。
路上轮流开车吃了点东西,来到法医的停尸房,领取了遗体,抬到了提前叫好的灵车上,送到了殡仪馆。
马老师看着父亲被推进火化间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看起来。
我也没劝,也没安慰,这个时候马老师确实是需要大哭一场来发泄一下,我轻轻用肩膀拦住她,她顺势趴在我身上继续哭着。
“逸凡,我没爸爸了,我没爸爸了。”马老师边哭边说道。
马老师哭的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姐,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呢,不是没人疼你爱你了,有我呢。”
马老师哭的撕心裂肺,我看哭的时间太长了,怕影响她的健康,“姐,别哭了,逝者已矣,咱得好好活着,你这样哭,会把身体哭坏的。”
“逸凡,我心里难受,我心里堵的慌,我爸一生辛苦,好不容易我能赚钱了,他该享福了,他却……”马老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好了,别哭了,大爷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哭吧,他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哭也会心疼的,你让他放心的走吧。”我劝道。
在我不停地安慰下,马老师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擦擦眼泪,说道:“你说的对,我得让我爸走的放心,走的安心,我不哭了。”
说完憋憋嘴又要哭出来,强忍着想哭的欲望,抽泣的说道:“我要给我爸办个高档的葬礼,纸活什么的要好的,请鼓乐队我爸爱听这个,找唱大戏的,就是咱这里没有哭灵的,要是有我也找。”
“准备找哭灵的?”我问道。
“是啊,咱这里没有,想找也找不到,我看过我爸买的光盘,他喜欢看哭灵的那种。”马老师说道。
“那我勉为其难的客串一下吧,我会。”我淡定的说道。
“真的假的啊,你可别骗我。”马老师诧异的说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啊,现在的年轻人哪有学这个的,都嫌丢人。”
“学着玩的,我也是看视频学的,哭七关、十八包我都会,再加上两三首别的,就差不多了。”我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我太想满足我爸所有的爱好了。”马老师说道。
“嗯,活着的时候没享福,走了之后让他风风光光的下葬。”我同意马老师的想法。
有人说铺张浪费,有人说死了弄得再好不如活着的时候端茶倒水,很多儿女在父母活着的时候也是尽力伺候了,父母去世之后也想大办一场,有的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的去世让儿女充满了遗憾,当然一些不孝的儿女也有的是,这样的只能说看以后得报应,就看看苍天饶过谁。
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亲属你们需要自己挑拣骨灰吗?”
“嗯,我们自己拣。”我替马老师回答道。
我拿着红布兜着,马老师则是将烧完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放在我手中的红布里面,然后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
马老师捧着骨灰盒,坐着灵车回家了。
灵车进村之后响起了哀乐,马老师的亲戚们则是在马老师家里等着,听到哀乐声之后里面抬着椅子出来,等着迎骨灰盒。
走完流程,将骨灰盒放在堂屋里,马老师穿好孝跪在灵前,我也系上了孝带在一边守灵。
马老师看到了她亲戚们疑惑的神情,解释道:“这是我认的一个弟弟,帮忙守灵的。”
办理丧事的这三天,我一直陪在马老师身边,也没去学校确认那天晚上是不是张涛,因为我发现马老师的堂兄弟都想抢着摔盆,农村有个说法谁摔火盆,遗产归谁。
这岂能便宜了马老师的堂兄弟,我就在马老师身边替她助威。
下葬那天,鼓乐齐鸣,我则是履行了我的诺言,在马大爷的灵前哭灵,由于感情十分投入,竟然有好几个人被我唱哭了,尤其是那首《情深似海》。事后马老师还说呢,自从听完我唱的情深似海,就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