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神医
这场宴会尽管纪云舟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却从头至尾对宴会现场都了如指掌。
这也是江清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澹台玉沁的最大的底气。江清月下定决心,一定要深入追查下去,彻底揭开潜藏在背后的阴谋。
虽然说艾慕锡栋在朝堂之上有着崇高的地位以及巨大的权力,但他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他根本没有胆量或者说是没有资格去公然挑衅澹台玉沁这位王室成员。
然而江清月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如今的江清月不仅仅是王后的救命恩人那么简单,她同时也是澹台家族中的一员!
在此之前,澹台博伟曾经拿着纪云舟用过的勺子去做 dna 鉴定,结果自然是查不出江清月与澹台家族之间存在任何血缘关系。
因此,当江清月对澹台玉沁进行挑衅的时候,澹台玉沁便错误地认为江清月仅仅只是和澹台玉暖长得比较相像罢了,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至于江清月为何会故意在自己面前维护澹台玉暖,澹台玉沁则自作聪明地推断出这一定是刚刚苏醒过来的艾慕云浩想要借此机会向自己发出挑战吧。
而此时,纪云舟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灯火辉煌。
他的手机响起,是江清月打来的电话。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江清月的声音传来。
纪云舟嘴角微微扬起,他知道,江清月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澹台玉沁的注意。
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时机,让澹台玉沁彻底跌入他设下的陷阱。他要为江清月找到当初追杀她妈妈的那个背后主使人。
他转身离开窗前,走进了书房。牧野站在一旁,望着半天不吭声的纪云舟,忍不住出声问道:“三爷,接下来……?”
纪云舟轻“嗯”一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这里是“银狐”在g国的秘密基地。表面上是纪氏的一家分公司,之前小米的男朋友陈子旭就是这家新成立的公司的执行总裁。
这段日子以来,陈子旭始终在暗地里默默搜集有关于澹台玉沁的各类消息。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通过深入调查发现了当年艾慕纯茹和澹台玉沁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纪云舟凝视着手中由陈子旭送来的那份详尽报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逐渐意识到,当年那些针对澹台玉暖的恶意谣言,统统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这个始作俑者,恰恰就是澹台玉沁身边的一名宫女。
“继续严密监视她。”纪云舟的面庞毫无表情,语气平静地发出命令。
“遵命。”牧野恭敬地点头回应道,“刚刚澹台玉沁下达了对夫人的追杀令。”
“她敢?!”纪云舟缓缓地将身体倚靠在椅背之上,手指开始轻轻地敲击着扶手,脑海里则在暗自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澹台玉沁急不可耐地想要让人刺杀江清月,绝对不是因为江清月当面挑衅她这么简单。
况且陈子旭查到当年澹台玉沁曾经私底下与艾慕纯茹交集过好多次。虽然艾慕纯茹已经死了,但既然澹台玉沁是当年事件的参与者,那么她肯定知道一些内情。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接下来只要盯紧了澹台玉沁,自然会从她身上寻得蛛丝马迹。
“还有……”纪云舟顿了顿,语气郑重地说道:“派人保护月月的安全。”
“是,三爷。”牧野再次应声,他知道纪云舟对江清月的重视程度。哪怕夫人身手不凡也丝毫不影响纪云舟的保护欲。
纪云舟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决心要揭开当年的真相,为江清月的母亲讨回公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阻碍,他都不会退缩。
另一边,王后和国王把艾慕锡栋请到会客厅,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艾慕云浩植物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任何起色,怎么就突然间苏醒过来了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王后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锡栋啊,我们一直都非常好奇,云浩怎么会突然间就苏醒过来呢呢?这些年来,你们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神奇疗法来医治他呢?”
国王与王后默契地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们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澹台玉琛也能像艾慕云浩一样,奇迹般地站在他们面前!
王后急切地询问艾慕锡栋是否有办法唤醒王子澹台玉琛。艾慕锡栋皱起眉头,回答道:“陛下、王后,恕我直言,要找到唤醒王子的方法并非易事。不过,关于云浩能够重新站立的原因,这完全归功于一位神医的精湛医术。正是这位神医的努力,才使得云浩得以康复。”
王后在得知神医能够医治二十多来一直昏睡的人,非常兴奋地表示想请神医医治至今仍然昏迷的澹台玉琛。
艾慕锡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王后请神医治疗澹台玉琛的要求。他知道,只有救醒了澹台玉琛,才会让幕后那个黑手暴露在人前,这也是江清月为母亲报仇的一个机会。
不过艾慕锡栋表示要先咨询一下神医的意思。王后点点头,希望艾慕锡栋能够帮助自己说服神医。
当江清月听说国王想请自己替他们的儿子医治时,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当国王夫妻两个看着眼前的江清月时,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们没想到,艾慕锡栋口中的神医竟然就是江清月。
江清月朝王后笑笑,表示要先见过病人后,才能给出一个治疗的方案。
王后看到艾慕锡栋口中的神医竟然是江清月时,顿时又惊又喜。
之前江清月救了自己,王后就对江清月非常感激,更是对她的医术表示肯定。希望江清月能够全力以赴地救醒澹台玉琛。
江清月微笑着表示,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医好王子。王后亲自将江清月领到了澹台玉琛的病床前。
只见澹台玉琛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被抽离了生机的木偶。面色如纸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被岁月遗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