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但我想跟随本心
晚上八点，天彻底黑了下去。
包间内一片狼藉，赵卓和秦岩前不久相继倒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鼻子喘着粗气。
三人史诗级别的战斗最终以欧阳淮一挑二胜利画上句号。
让王衍再次震惊的是欧阳淮现在还在喝，根本没有要停下去的意思。
地下的酒瓶子霹雳乓啷的倒在地上。
拿出手机给杨雨烟发送一条消息：“来吧，这边已经结束了。”放下手机朝欧阳淮说：“阿淮，还清醒着吗？”
欧阳淮侧头，吐字不清：“没事，我能走。”
话至欧阳淮踉踉跄跄的在王衍目光下走出餐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星星。
马路对面站着一位女生。
此人正是莫依然，与穆欣吃完后，走出门口时，听见了最近很熟悉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去，确实了自己的猜测，但她没有停留，就回教师公寓了。
打发时间，就打开一部电影打发时间，电影的进度条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长，这段时间她愣是专注不了，咔哒一声门关闭。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莫依然有些逐渐习惯身边有那么一位男孩陪在自己身边了，但今早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和欧阳淮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下一阶段会不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但她比欧阳淮大了整整六岁，最重要的两人还是师生关系。
今早的疑虑导致莫依然没有回欧阳淮一条信息。
站在黑暗当中的莫依然看着看着眼眶微微泛红，鼻子一酸，看坐在阶梯上的小屁孩，自己心里有些心疼。
王衍又艰难的依从把剩下的两人送出外边，结完账，站在马路边张望，旋即视线一顿，停留在一个漆黑人影上，正当仔细看时，一辆黑色的车横停在王衍身前。
车门打开出来一位曼妙身姿的丽人，走到王衍身边关心说：“难不难受？”
王衍自嘲道：“我，我就一整场就喝了一瓶啤酒，经过这一忙乎，酒劲早就没了。”
眉头舒展，又转向坐在阶梯上的三位活宝：“这三人怎么搞得，怎么喝成这样？”
王衍说：“还不是因为欧阳大哥，之前欧阳淮装的和我酒量差不多。”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欧阳淮最近在追求美术系的一位女生，今天欧阳淮摊牌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莫依然。”
杨雨烟明白的点点头：“先把他们抬进去吧。”
王衍上前：“你站在一旁别动，叫你来是来开车的，他们喝了一身酒气。”
杨雨烟笑道：“行，听你的。”
经过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三位活宝请进车里，王衍累的额头，脸颊沁出一层薄汗。
小声说：“你先进去，把欧阳淮那边的窗户给先关上，我看的没错的话，路边站着的正是莫依然，我去和说几句话，就回来。”
回：“行。”快跑到马路对面，莫依然见状立刻掉头就走，王衍喊道：“莫依然同学就说几句话我就走。”
话音落下，急促的步伐停住，缓缓转身疑惑的看向长相帅气的男子：“说。”
王衍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我说话有些直白，说错的你就当放屁了。”
“如果你不喜欢欧阳淮的话，你就把话挑明，如果喜欢的话，那我的话你也可以当耳边风。”
“你也看着了，今晚欧阳淮闷声喝整整一箱的啤酒，好了，我先回去了。”王衍左右看没车小跑坐进副驾驶位上。
后排三人昏睡过去。
杨雨烟轻声说：“好了吗？”
王衍发愁这看着喝的已经迷迷瞪瞪的三人：“好了，走吧，三人难搞啊！”
“哈哈叫你装大头，这下好了吧。”杨雨烟启动车子驶回学校。
“嘿嘿，谁让我不能喝酒呢。”
王衍匆匆聊下几句话加速莫依然的心脏每分钟的跳动速度。
现在从小聪明的莫依然也手足无措了，很迷茫，不敢做出决定。
再次掉头单薄背影走出黑暗来到霓虹的道路上，从单薄转为落寞。
停车后王衍先让杨雨烟先上去，刚开始她想留下来得，王衍劝解：“问题是，你留下来也没用啊，还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对了，回宿舍后赶快喝包感冒冲剂，预防预防，别你到时候生病了，我还要照顾你不说，还担心你，乖~”
思索一会杨雨烟听话的走回宿舍，车内就剩下三位令王衍头疼不已，要是王衍一个一个被回宿舍的话，自己的伤口非得崩裂不可。
王衍拉开车门，从后备箱内拿出烟和打火机，啪嗒，火光在黑暗中出现了一秒又立即熄灭，仿佛熄灭的一瞬，王衍成功的欺骗黑暗的一道。
呼
今晚，王衍在欧阳淮和莫依然之中依稀看见了自己当初的影子，但只是有点相似而已，大多都是王衍的感触。
王衍能察觉到，莫依然是对欧阳淮有好感的，但他猜不透到底因什么原因遏，她制住了那份好感，她好像是像需及时止损的样子。
王衍想了好久，依旧飘忽不定，不期然实际的猜忌，他把思绪抛入深邃又广牟的夜空中。
它会知道答案的，它一定会知道的，每个人的喜与悲都会向夜空倾诉，但夜空只负责收，不负责发送。
校园内的人流逐渐减少，这时第一位活宝走出车外。
欧阳淮迷迷糊糊说：“阿衍，我们这是在哪呢？”
王衍回头：“学校停车场。”
又说：“烟好抽吗？”
回道：“不好抽。”
“为什么？”
“抽烟消愁，那么愁真的会随着烧到烟蒂而消失吗？”
“给我一根，我想试一试。”王衍抽出一根递给他，啪嗒点点火光组成的亮点，醒目的又出现在黑暗当中。
“咳咳”欧阳淮别扭的猛吸一口，下一秒，呛得弯腰直咳。
嫌弃开口：“什么玩意呀！差点不把老子呛死。”说着就把手中的烟掐灭，强忍带来的灼伤感。
王衍迟疑一下，随口说：“你想放弃吗？”
欧阳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深呼吸，坚定道：“不，这才哪到哪呢，虽然我说不出来到底喜欢她什么，但我想跟随本心。”
“嗯。”王衍又点上一支烟。
今晚王衍对烟的渴望有点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