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曜解放
“舰长，目标区域现有明星球的存在。”林雨报告道。她是一个女性普雷斯人，身穿一袭紫罗兰色的军服。按照普雷斯人的审美标准，她拥有纤细高挑的身姿，修长白皙的颈项，大大的明亮双眼，柔顺的紫色长发下露出一对尖尖的耳朵。林雨无疑相当漂亮，且充满青春活力。
“联盟资料库里有记录吗？”坐在上方总控制台上的舰长问道。他的年龄已经不小，担任舰长这个职务也有一百一十一个普雷斯星年，但对拥有千年寿命的普雷斯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林雨早在现那颗明星球的时候就已经在查询了，现在结果刚好出来。她仔细看了看，回答舰长道：“没有，这应该是一颗未列入明等级的星球。根据大联盟的保护条例，我们不能进入这个星系范围。如果要取回我们的东西，我们必须要向联盟委员会提出申请……舰长，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舰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问道：“你确定东西落到这里了？”
“我已经测算过好几次空间坐标了，应该不会错。”林雨又核对了一下所有的数据道。
舰长沉吟道：“时间来不及了，向联盟委员会提出申请需要很长的时间。到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何况我们获得这些比特龙晶体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大联盟的人知晓，要是被对方知道了，我们就输定了。”
“那……舰长你的意思是……”林雨聪明地理解了舰长的意图，她很担心这样做的后果。
舰长断然道：“我们必须冒险一试，只要不被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然我没有办法回去向德萝蕾丝殿下交待。林雨，调整航行坐标，全舰进入隐身状态向目标靠近，所有战斗人员做好搜寻准备。”
“是的，舰长……不，舰长，有一艘飞船正向我们来了，他要求和我们通话。”林雨正要执行命令，她面前的雷达上出现了一艘银白色的飞船。
“什么……怎么会？”舰长脸色剧变，思忖一会儿后恢复平静道：“接过来，让我和对方通话。”
“是。”林雨接通通讯，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林雨仔细打量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人，那张木然冰冷的脸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暗道这个家伙真是难看。
全面扫描了眼前这艘梭型飞船，张默对比资料的描述，这艘飞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的走私贩子能拥有的，更像是正规编制的舰队。于是张默提高了警惕，他已经命令聆星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对方同意与他对话，在对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他们。即使有智脑的帮助，他也很难立刻分辨他们是属于哪一个人种，他们的特征并不明显，和地球人类很相似，但相比起来，他们有些像是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有些是女性，眼睛又大又亮，纤细的身材是标准的八头身。
“你好，请问你是……？”舰长用大联盟通用语礼貌地问道，心里也在思索对方的身份。他心里有几个答案，但一时也不敢妄下定论。
“我是一名虚空行者，你们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什么人？”张默没有客气，直接道。
舰长并没有介意对方的无礼，恭敬地回答道：“我们是翠云星系的普雷斯人，隶属普雷斯联邦反抗军。”他听说过虚空行者的事情，知道拥有这个称号的人都是一些可怕的人物，拥有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尽管他知道的并不多，他记忆最深刻的一点就是虚空行者拥有毁灭明的权利。他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在这人面前出什么差错。
舰长回答的时候，张默找出了关于翠云星系普雷斯人的资料。普雷斯人的明属于第七级二等技术性明，他们拥有达的科学技术，比地球先进了足足数百万年。他们加入大联盟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属于一个很年轻的人。知道这些对张默来说已经足够了，便单刀直入地道：“你们是来寻找那些比特龙晶体的？”
舰长肃然道：“是的，我们为了推翻现在的联邦政府，建立全新的秩序，我们正在与联邦军战斗。那些比特龙晶体就是我们重要的军事物资，也是我们取胜的关键。不知……”舰长想问张默是不是得到了那些比特龙晶体，能不能还给他们。
舰长说得正气凛然，张默心里也在盘算。作为第七级二等明，普雷斯人拥有比特龙战士是受到严格限制的，所以这些人就通过走私次品比特龙晶体来加强军事力量。这种做法并不违反大联盟的相关规定，所以张默没有必要去管这种事情，也不想管他眼前的事情更为棘手。没有等舰长说完，张默淡淡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听，那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用来伪装的陨石已经落入了那颗明星的大气层。”
“天哪！”舰长惊呼道，瘫倒在座椅上。他可不是可惜那些比特龙晶体。
“你们应该知道这样可能的后果。”张默又道。
舰长最终还是镇定下来，哆哆嗦嗦着道：“是的，我知道。最坏的情况违反大联盟明保护条例，我们普雷斯人……将遭到大联盟最严厉的惩罚。”
“你们知道就好，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我……”舰长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呆住了。
“舰长，舰长，冷静一些，或许有补救的办法……”林雨呼唤舰长。她不明白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舰长这么恭敬，但是她还是知道这种时候需要冷静。
“啊，补救的办法……”舰长清醒一些，骤然突然一亮，对着张默行礼道：“虚空行者阁下，我们请求你的帮助。”
张默还是冷冷地道：“这是我的职责，即使你们不说我也会去处理的。目前为止，我已经回收了大部分的比特龙晶体。”
舰长听张默这么一说，顿时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现在请你们告诉我运送的比特龙晶体的具体数目和关于这些比特龙晶体的详细资料。”张默道。
“林雨，快把数据传送过去。”舰长催促道，心里暗想自己这次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要不是这个虚空行者的存在，所有普雷斯人都要遭殃了，说不定被打回原始时代去，想想都可怕。
“哦……是……是的。”林雨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对那个什么虚空行者满是鄙视。舰长下达命令，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总共是三百颗……”张默让聆星统计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回收的数量，已经达到二百七十七颗，也就是说还有二十三颗仍然落到地球上。再看看这批比特龙晶体的资料，这些虽然是次品比特龙晶体，但品质都非常高，能量值都在5oooo以上。张默心一紧，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默然看完道：“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回收了二百七十七颗。”
“太感谢你了，虚空行者阁下，我代表所有普雷斯人感谢你的帮助。”
“那么我就先把已经回收的这些交接给你们吧。”张默不想浪费时间，他拿这些比特龙晶体也没有用处，“剩下了二十三颗我会尽快回收，如果你们要取回，恐怕要等一段时间。”
“谢谢行者大人，我们这就回翠云星系。”
“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能拿到这个数目的我们已经很满意了，少一些并无大碍，请行者阁下随意处理吧。”舰长道。
“这样好吧，我立刻把东西给你们送过来，你们验收一下。”张默也希望这些普雷斯人快点走，他们留在这里要是现了宇宙树的存在就不妙了，而且虽然没有回收的比特龙晶体只剩下二十三颗，但也足够让地球上天翻地覆了，他也不能浪费时间了。
将那些比特龙晶体送还给普雷斯人，确定他们真的离开，张默心总算放下一块石头。放这些人走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样是最稳妥的做法。
此时在普雷斯人的飞船上，林雨不满地发着牢骚：“不就是个什么行者吗，有什么了不起！”
舰长听她这么说，板着脸道：“林雨，不许胡说。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幸运，能遇到虚空行者，而且还是脾气比较好的。”
“虚空行者到底是什么？”林雨偏着头问道。
舰长微微一笑道：“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我只是从一个星际旅行者提到过虚空行者啊，那是……”
舰长开始讲述传说中的虚空行者的故事，所有船员自然包括林雨都认真倾听那一段段传奇。
张默赶回月球和聆星一起继续搜索剩下的比特龙晶体，这些比特龙晶体都是落在地面上的。张默按聆星先前计算的落点又亲自到地面取回5颗后发现其他的都已经被人拣走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尽管张默想尽快找回，但在特殊金属包裹下的比特龙晶体本身很难探测，张默也不敢派出大量探测器作地毯式的扫描，唯一的办法只有等了。
这些比特龙晶体外壳包裹的金属经过大气层燃烧已经相当薄弱，只要外壳破损，它们的能量释放出来，聆星覆盖全球的能量扫描仪就能很快发现它们的存在并找出确切位置。接下来的回收工作就由张默亲自完成。如果发现比特龙晶体与生物融合，张默必须趁着这些生物还没有完全融合造成巨大的破坏以前，把这些生物彻底消灭，它们的残骸也要全部焚毁。
等了大约二十三个小时，聆星报告发现了高能场反应，位置在南美洲巴西境内亚马逊河平原上的一座小城。张默驾驶了一台‘猎手’变换成飞行形态以最快速度赶往目的地。
张默赶到的时候，小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大街上的汽车撞到一起，还有不少冲出道路，整个交通乱成一团。许多行人尖叫着拼命逃跑。就在他们后面，只见一头十五米长的巨型鳄鱼肆无忌惮横冲直撞追逐着行人，鲜血淋淋的大嘴每追上一个行人，大嘴一张咬住这个人，仰头咬了两口就整个吞了下去。
有几个警察赶到用枪攻击，却丝毫损伤不了鳄鱼，最后成了鳄鱼的盘中小菜。有人开着一辆重型卡车撞鳄鱼，反而被撞了出去摔成一块废铁。鳄鱼还意犹未尽，咬住一辆警车轻轻一甩就甩到半空撞到街边一栋大楼砸出一个大窟窿来，巨大的尾巴一个横扫又是几辆汽车翻滚着飞了老远，造成巨大破坏。
见到这种情况，张默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现在可是大白天，他不可能冲出去对大家说自己是人，自己会拯救世界云云。他不愿暴露自己，让‘猎手’隐形虚浮半空，刚刚通过扫描得出结果：与鳄鱼融合的比特龙晶体总能量值是5oooo，鳄鱼目前挥出来的1oooo都还不到。眼看太阳西垂，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张默决定到时候再解决这头鳄鱼，趁着旁人不注意，‘猎手’一剑应该就能解决这个畜生。
眼看天黑了，这个时候军队的人却赶来了，动用火箭炮轰击鳄鱼。一番猛烈炮火下来，硝烟散去，所有人都傻了。这头巨型鳄鱼不但毫无损伤，体形还整整又大了一圈，已经达到二十米的恐怖长度。那身鳞甲表面已经开始晶体化。张默见到这个景象，觉得比特龙晶体的融合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快，能量值已经突破1oooo了。
不多时，先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军队早就屁滚尿流地逃命去了。方圆数里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类，而那条鳄鱼竟然开始啃食金属，从它嘴里发出极为难听的金属摩擦声。再次确定方圆数里都不存在人类，就是趁这个机会，张默拔出纯能光剑，将自己所有力量注入其光剑，光华大盛如同太阳般灼目，就向鳄鱼头部扎了下去。
“叮！”张默原先的预料错了，当纯能光剑插入三十厘米后却怎么也插不进去了。鳄鱼吃痛疯狂地扭动身体，张默急忙拔出光剑飞上半空。鳄鱼也不是没有脑子，它也发现了张默，用灰白的眼珠恶狠狠地盯着半空，身上的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
因为张默刚才那一剑的刺激，鳄鱼进一步融合了比特龙晶体的力量，周身鳞甲进一步晶体化，整个身躯钻石打造一般。在它背后竟然还隆起两个突起，张默猜测这样下去恐怕要长出能量翼来。不能这么下去，纯能光剑没有用不代表其他武器没有用，经过分析，张默知道了这个时候这只鳄鱼的身体内部应该还是比较脆弱的。心一横，就驾驶‘猎手’就冲了上去，用能量甲士的双手撑住鳄鱼的大嘴，肩头的大炮向它嘴里射，一轰地一声巨响，鳄鱼终于被炸得四分五裂。
在残骸找到那颗比特龙晶体，又把那些残骸收拾起来用等离子火焰焚毁，这才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再清除其他一些痕迹，张默才趁着还没有人赶到之前离开。
一头鳄鱼就这么难收拾，还只是一个能量值只有5oooo的比特龙晶体。张默再仔细分析了一下比特龙晶体和比特龙战士的资料，发现比特龙晶体构成的战斗武装即使是次品也只有比特龙战士和迪美蓝战士的武器能够击破。可惜自己还不能凝聚战斗武装，张默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张默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龙岛上冰窟的曜。再三思量，张默还是决定去把曜取来，立刻驾驶‘猎手’赶往龙岛。一路上张默思索着，在亚洲大陆上也落有三四颗比特龙晶体，此刻也毫无踪迹，不知道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张默有些头痛。
龙岛正值早晨，张默也不怕被人发现，驾驶‘猎手’隐形进入，轻车熟路进入冰窟内。
“曜，没有想到我还真的会用上你。”张默笑道，双手握住曜，一下就从石台上把它拔了起来，然后按原路迅速离开。张默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解放曜的力量，想了想还是觉得到大洋深处最为可靠。
张默刚走不久，冰窟内的寒潭冒出阵阵水泡，整潭水沸腾起来，水花四溅，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潭水底部浮起……
张默在太平洋深处找了一块地方，为了解放曜，张默双手紧握弓身，不断将自己的元力注入曜内。曜黑沉的弓身渐渐发出缕缕光芒，那些光仿佛就要破壳而出，渐渐地光芒越来越多，越来越盛。刹那间，曜闪耀一阵刺眼强光，张默突然觉得自己体内的元力都被抽空，一阵浑身乏力差点就倒下，不过张默心里还是挺高兴，总算是将曜完全解放了。
曜在张默面前展现它的真正姿态，是一把差不多一人高的巨型弓箭，中央颗大小不一的圆形红色晶体，银色弓臂上点缀复杂古朴的黑色花纹，还有许多红色“羽毛”一般的突刺，整把弓像是一对完全伸展开来的火红翅膀，燃烧着美丽炫目。
张默一手握弓，从弓臂流溢出一股银色液体，一直包裹了张默的整条手臂，变成一副臂甲，四周的海水瞬间全部退了开去。再一手虚拉，一只两米来长同样鲜艳火红的能量箭矢出现在他手上。在他身体外围两米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块菱形的一尺见方的银色晶体，这些晶体像一面面镜子围绕着他不停来回旋转变换位置，构成一个银色的防御罩，就是这个防御罩就将四周的海水完全排空。张默稍稍感觉一下，感觉到它的强大防御力，单单目前这种状况1oooo以下的攻击力都对它毫无影响。
曜的这种远程攻击形态真正算得上是攻防一体，但按张默对曜的了解，曜应该有两种形态，还有一种近身战形态。于是张默将精神力也注入曜，要它变换形态。弓身从中间分开，渐渐变成两把弯曲的奇形长刀，刀身就是那些红色“羽毛”和银色的弓臂融合而成，刃口是细密的锯齿，一颗颗毒牙一般。张默握住刀柄，两只手臂上也都出现了银色臂甲，舞动了两下，还算趁手。相比之下，曜的远程攻击形态是极为强大的，近身攻击要逊色许多，不过对付那些次品比特龙晶体融合生物是足够了。
张默就在大洋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目标的出现，不过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闲着无事，张默抽空连接了自己和那个生化战士替身的意识，意识连接完成，他“回到”了自己的家。查看了一下这几天的日常记录，发现一切正常，这几天没有什么大事，那个替身按程序做得很好，虽然有些细微的地方出了些差错，也没有人察觉。谁会刻意去注意张默这种路人甲乙丙丁式的人物。
张默又重新设定了一些程序，做了一些调整。设定完毕，张默注意到林雨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透视墙壁看到林雨戴着眼镜，手上捧着一本高等数学的书，边看边写。张默知道是因为就快要考试的缘故，所以她才加紧复习。林雨性格一直很好强，肯定是想要考一个最好成绩，看来她今晚多半是要熬夜了。张默从厨房拿了一些吃的，泡了些茶，到林雨门前敲门。
“进来。”
“林雨，这么晚了你还在学习，你该饿了吧，我给你拿了点东西过来。”张默进门道。
“谢谢你。”林雨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道：“快要考试了，平时没有怎么看，要不抓紧这段时间，到时候稳挂。对了，你复习得怎么样？”
“我还好。”
“你倒是不用急，平时都在学习，肯定没有问题。我就不同了，学生会的事情太多太杂，学习落下好多。”林雨苦恼道。
“也不用太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看看应该没有问题，你一直很聪明的。”
“也是，呵呵。”林雨对张默的赞扬很满意，笑了笑。
“不要看得太晚了，对身体不好，我回房间了。”虽然知道可能没有用，张默还是嘱咐道。
“嗯。”林雨应了一声，回过头继续看书去了。
张默回到自己房间，断开了与替身意识连接，张默的意识又回到了太平洋深处，轻轻抚摸手中的曜变化而成的双刀，在这幽深黑暗的水底静静等待。
等待一直持续到了三天后，聆星来报告说发现了数个高能反应，目前主要集中在美国境内。张默赶往美国途中，这些反应却忽然间全部消失了，再也无法探测。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融合这些比特龙晶体的肯定是高智能的生物。只有高智能的生物才懂得收束力量，目前地球上高等智慧的生物除了人类，张默想不到其他的。
即便如此，张默还是赶往美国，无论如何不能让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