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霍尔镇的夜晚
“心脏?”顾飞的问题让阿尔伯特瞬间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多年前那具面目全非、破烂不堪的尸体,那场景至今仍然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关于心脏的线索。
“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阿尔伯特缓缓开口,眉头紧锁:“我们找到那具尸体时,它已经损毁得太严重了,根本无法分辨出心脏是否还在。可能是被野兽撕碎了,也可能是受到了其他伤害……”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
顾飞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了。
不过顾飞还是从阿尔伯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野兽。
如果没记错的话,警方确实在探险队最后驻扎的地点发现了大量野兽的踪迹。
基于这些发现,警方这才推断出探险队可能遭遇了大规模的野兽袭击。
同样地,在荒草滩上发现的尸体也呈现出遭受野兽袭击的痕迹。
两起事件都涉及野兽的袭击,要说它们之间毫无联系,打死顾飞都不会信的。
更何况,探险队失踪的山地和发现尸体的荒草滩都位于霍尔镇的南部,地理位置相近,这使得野兽袭击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大,很可能是同一批野兽所为。
想到这里,顾飞不禁好奇起来,他向阿尔伯特先生询问道:“阿尔伯特先生,您是如何确定那具尸体是遭受了野兽的袭击呢?”
“尸体是被蛮力生生撕碎的,残存的尸体上还有各种野兽撕咬的痕迹。”阿尔伯特解释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晚上跑出镇子,遭到镇民攻击,身上留下了些伤痕,加上尸体太过残破无法确定致命伤是什么造成的,其实都可以直接定性为野兽袭击了,阿尔伯特心想。
“能确认是什么野兽造成的吗?”顾飞追问道。
阿尔伯特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锁,露出困惑的神情。
他沉思着说道:“说实话,我对这方面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了,对这片土地和它的居民都非常熟悉。我从未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凶残的野兽出没,这样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顾飞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据他推测,这些野兽极有可能是从神秘的霍普镇中逃逸出来的,它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为了捕捉活人回霍普镇进行某种祭祀仪式。
然而,令顾飞有些困惑的是,这群野兽为何会选择杀死眼前这个人,而不是将其掳回霍普镇。
“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曾经目睹过这些野兽的真面目吗?”瑟琳娜满脸好奇地问道。
然而,当她迎上顾飞那略带嘲讽的目光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不是没有人见过那些野兽,而是所有见过它们的人都已经寄了。
阿尔伯特见状,只得解释道:“霍尔镇周边并没有其他居住点,而且这里的夜晚对外来者而言并不安全。大多数外来者都会选择在我的旅店里过夜,以避开可能遭遇的危险。也正因如此,几乎没有人能够亲眼目睹那些野兽的真实面貌。”
“那个人为什么会选择在夜晚外出呢?”顾飞疑惑地提出了这个问题,眉宇间满是不解。
阿尔伯特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或许是打算趁着夜色前往南部的那片山区。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顾飞望着阿尔伯特,似乎好像要问些什么,然而,他刚张口 ,却被阿尔伯特给摆手打断了。
阿尔伯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对此,顾飞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对阿尔伯特表示了一番衷心的感谢。
随后,他与瑟琳娜重新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寻找属于他们自己的房间。
这次,他们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同住一间房了
由于霍尔镇鲜少有外来者的光临,加上最近霍尔镇附近也不太太平,整个旅店就他们两位客人,空余的房间倒是多的是。
回到房间后,顾飞轻轻打开那块精致的怀表,仔细端详着表盘上的时间。
时针和分针已经指向了晚上7点多的位置,意味着夜色已经悄然降临。
他将随身携带的手提箱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角,然后缓步走到窗前。
透过洁净的玻璃窗,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街景。
今天的天气格外宜人,夜空中的月光皎洁而明亮,为小镇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街道两旁,煤油路灯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与天上的月光交相辉映,共同照亮了这片夜幕下的小镇。
顾飞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透过窗户,顾飞静静地凝望着外面的小镇。
清晨的街道上,陆陆续续有镇民出现,他们步履蹒跚,面无表情。
这镇民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只是机械地在街道上徘徊,犹如失去灵魂的躯壳,一具具行尸走肉。
此时此刻,霍尔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诡异阴影所笼罩,显得异常寂静,静得让人心生恐惧。
但顾飞此刻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狗,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些镇民一到夜幕降临,就化身街溜子,那么这他们究竟是如何繁衍后代,造小人的呢?
顾飞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似乎与他当前的处境毫不相干,却又莫名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试图想象那些镇民在夜晚的街头相遇,相互吸引,然后如何开始他们的繁衍之旅。
这个想法让顾飞感到既荒谬又好笑,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但随即顾飞又赶忙摇头,将这个异常不靠谱想法甩出脑海。
顾飞觉得,在这种诡异的状况下还能冒出这种想法的,天底下大概也就自己一个人了。
然后……他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询问。
“你说,他们这样是如何繁衍后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