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做鹂妃安陵容(53)已修
沈眉庄的高调下线,也带走了四大爷身为男人的尊严。
甚至一想到远在凌云峰的甄嬛,会不会也不甘寂寞而给自己戴绿帽,就觉得浑身刺挠。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直接派人处死了甄嬛。
尼姑庵里,死一个尼姑,本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莫愁,还只是个被放逐出宫的罪妃。
果子狸听说自己曾经一见钟情的白月光死了,倒是流了几滴眼泪。
他派人好生安葬了甄嬛,让她不至于曝尸荒野。
可他不知,夏刈已经发现了他的举动,并且如实禀报给了四大爷。
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另一场腥风血雨
至于安玥,
四大爷能反杀大女主甄嬛,她当然是乐见其成。
弘历这孩子大婚后,更是勇猛无敌,带兵长驱直入,将准葛尔那些反骨仔收拾得服服帖帖。
皇帝念其劳苦功高,不仅封了亲王,更是有意晋安玥贵妃的位分。
安玥母凭子贵,在前朝后宫实实在在地风光了一把。
一日,四大爷风光满面地带着苏培盛到承乾宫来,跟她说:
“弘历不错,替朕解决了西北,南疆之祸,朕心甚慰!你教养弘历有功,位分也该晋一晋了。”
“只是从前的柔字不好,朕打算再给你赐个字,娴,这些年你娴静谦柔,端淑持重,当得了六宫表率。”
哦!安玥心说,那她还是真的挺闲的。
不过,这多不好意思啊,自己助力了一手,给大如打上‘不合格’的标签退货就算了,还抢了人家大如的封号。
吐槽归吐槽,她谢恩倒是没含糊。
“宿主,这皇帝中毒了啊?”沉迷捣鼓自己平板,已经许久不管她的28号忽然出声问道。
安玥看着四大爷有些发黑的印堂,心里默默摇头。
这男人想死吧,为了重振雄风,毒丹药用得也太猛了。
听说圆明园那边,自从开了火,就一直没停过。
不过,这些添加了铅砂,硫磺,水银和春药的丹丸,虽然有毒,但也确实有效。
首先奏效的,便是祺嫔的肚皮。
四大爷看到成效,更是日日都离不开这些毒物。
他不仅在政务上更有精力,于后宫之中也是玩得风生水起。
这不,不仅宠幸了贞贵人的侍女,还大大方方收了果郡王府送来的舞姬封为官女子。
荒唐之时,竟夜御两女。
安玥自然也随着他去,甚至直接以身子不适为由,撤掉了自己的绿头牌。
倒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怕他不干净!
如此荤素不忌,玉娃娃虽然不能说话,可不代表她不嫌弃呐。
敬贵妃和端妃倒还想劝,可是皇帝铁了心想要做的事情,又岂是旁人能够干涉的?
两人公公平平,各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臭骂。
终于老实了,不管了。
高位嫔妃都说不动皇帝,其她人就更是只能干看着了,
因为三阿哥天天在外面胡闹被皇帝骂,齐妃最近都老实得很,能不出来晃悠就不出来。
没有了皇后的恶意怂恿,又有四阿哥云泥之别的对比,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倒是被冲淡了。
就在新人雨露均沾,旧人唯恐避之不及之时,
身怀六甲的祺嫔突然歿了!
这一大早,小橙子过来汇报的时候,就连安玥都有些意外。
咋死了呢?这瓜六咋下线得那么突然呢?
她这剧本里,还有一出剧情需要用到她呢!
谁懂啊!那句“臣妾要告发xxx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舍她其谁!
要知道,就因为她虽愚蠢,但实在美丽,毒哑了安陵容的嗓子这事儿,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计较。
“祺嫔怎么死的?”安玥问他。
小橙子回道:“听说是昨晚在千鲤池溺水了,今儿早上巡逻的侍卫发现,才打捞上来。”
安玥听完,一整个就是黑人问号脸。
除了原剧中的沈眉庄,谁家好人大晚上地去千鲤池喂鱼啊!
不用讲,谋杀,妥妥的谋杀!
更何况,“祺嫔一晚上不见,伺候她的人就没有发现异常?”
事发突然,千鲤池又离得远,小橙子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如实回道:
“奴才只听说景泰死在了自己房里,其余伺候的宫人,苏公公已经亲自把人带去审了。”
“行吧。”安玥快速洗漱好,穿上自己的装备,赶到咸福宫开紧急会议。
如今宫中虽有两位贵妃,还是以敬贵妃为尊,这也是四大爷的制衡之道。
安玥的辇轿刚到咸福宫门口,就和同样急忙赶来的端妃撞上了。
两人对上眼神,端妃那睿智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个信息。
看来,她也觉得事有蹊跷。
如今宫里拥有实权的,只有她们三人,瓜六身怀龙嗣,若能平安产子,日后说不定要有泼天的富贵,此事处理不好,瓜尔佳氏一族,也必然要闹。
人心动荡,于后宫,前朝,都不是有利之事。
现下不仅皇帝震怒,敬贵妃也是焦头烂额,偏偏她还一点头绪也没有,
“祺嫔的贴身宫女景泰昨夜就已经服毒自尽了,什么也没问出来,至于其她伺候的,都称没有守夜,并不知晓祺嫔何时出门了,只说了些祺嫔平日里如何对他们不好的话来。”
“也怪祺嫔平日里对自己手底下的宫人非打即骂,不然何至于落得个无一人真心相待的下场。”
她眉头一皱,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你们说,这谋害祺嫔的,不会就是平日里伺候她的宫人吧?”
端妃果断摇头,“尊卑有别,宫人们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加害于自己主子的。”
不过,她也确实想不出什么来。
祺嫔虽然小嘴经常叭叭的,但若说杀身之恨,倒也不至于。
“那会不会是杀人灭口呢?”话说出口,安玥倒是直接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是那人和他身后的主子出手,不留痕迹地杀个后妃,再将罪行推脱给伺候的下人,倒不难。
“什么?!”
两人一听安玥这么说,顿时将视线猛地转移到了她身上,两双大大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话可从何说起?”敬贵妃连忙问道。
皇上近日是孟浪了些,新入宫的妃嫔之间也偶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闹,出手即要人性命,倒不至于吧?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端妃身为眼线最多的后宫幕后窥屏大佬,心里自然也是有些怀疑的。
看到安玥点头,她才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宫中若是要搭戏台子,一般是选在畅音阁,但还有一处尘封已久的宫殿漱芳斋,那位置偏了些,听戏有些不方便,但如果要做些什么别的事,却是很容易便能掩人耳目的。”
说完这句话,她眸光一转,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
“有宫人曾看到,祥嫔独自出入景阳宫。”
“那人,就是祺嫔的贴身宫女景泰。”
“所以,应该是景泰发现了什么,回去告诉祺嫔,才招来灭口?”敬贵妃顺着她的话猜测道。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足以谋夺性命呢?”
端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安玥,想要跟她对上眼神。
安玥看她们也说得差不多了,直接补充真相:“自然是撞破了祥嫔和那个狂徒的奸情。”
那可是九族消消乐呀,谁遇到了不得灭口呀!
“什么!”敬贵妃直接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祥嫔素日沉默寡言,怎么可能呢?”她不信。
“若她根本就无心争宠呢?”安玥虽然没有在宫里装监控,但外挂多,还是发现不少秘密。
比如,祥嫔和那个狂徒,都是果子狸的人。
喜塔腊家,暗地里在为果子狸做事。
他一个有心争权的人,又怎么会毫无准备?
就如同剧中,他算计了一切,最后甚至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了,
可他唯一没算到的,就是甄嬛会不让自己的亲生骨肉登上皇位。
若登基的人是弘曕,他已经赢了。
回归正题,安玥没有再多说,
祥嫔的事,端妃既然猜出了个一二,皇上自然也会知道。
这宫中,可不仅只有华妃一个恋爱脑,替皇上背了多年黑锅的端妃又何尝不是呢?
顺藤摸瓜,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养心殿,
正如安玥所料,四大爷又又又又又动了大气,他也确实该生气的,毕竟稀汤都已经掏空,瓜六肚子揣的,应该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了。
可这个宝贵的龙胎,竟然被一对奸夫淫妇所害。
但这还不是最气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被查出来,他的怒意也直线攀升。
不日,京城又酝酿起了一场大风暴。
正白旗的喜塔腊氏的父亲以谋逆之罪处以极刑,其余族人被逐出旗籍,后人永不可享旗人待遇,更不可选秀,入朝为官。
祥嫔被赐死,她的孩子弘景也被赐死,四大爷不仅直接将母子俩从玉蝶中除名,更是挫骨扬灰了还不解恨。
这些人真是罪该万死!
他可是大清王朝的天子啊!
乌拉那拉氏!沈氏!喜塔腊氏!一个个的竟将他愚弄至此!
还有枉他引以为知己的拾妻弟!
四大爷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竟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差点给气中风了。
皇帝病倒了,阖宮上下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安玥心知他是丹毒发作,除了吊命,无力回天。
不过,大爷,您要不再撑撑?外头还有个蹦跶得正欢的果子狸还没处理完呢!
果然,马上有人想要造反了
四大爷这一病,不少王公大臣便又开始带节奏让立储君。
果子狸更是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意图浑水摸鱼,以‘立长不立嫡’为由,鼓动人去拥立草包三阿哥上位。
安玥看着他们上蹿下跳,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想要推三阿哥上位,好把持朝政?
做梦呢!小看她的便宜儿子了不是?
弘历早就收到了她的消息,已经在赶到城外驻守,
京城内,还有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做为接应,想要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连年羹尧和敦亲王联手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凭他一个爱使旁门左道觊觎人妻的果子狸,他配吗?
对于他们这些跳梁小丑一般的行为,唯一焦急的,大概只有齐妃和三阿哥。
谁不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三阿哥在乱臣贼子和董鄂家的撺掇下,很是意动。
可齐妃她不敢呀!
想想从前斗得最厉害的皇后,华妃,甄嬛,当初何等风光的人物,最后却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了。
弘时没有念书的天赋,又因行事不慎时常被他皇阿玛训斥。
而看似不争不抢的娴贵妃,不仅在众人的轻视下,越爬越高,如今更是不声不响就拥有了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子。
这些年的种种,若是仔细思量,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使不得,使不得啊!
齐妃这个女人,在这个关键时候,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难得聪明了一次。
不行!她不能受宫外的人蛊惑,害了自己,也害了弘时!
对于她的识时务,不犯糊涂,四大爷当然也很是满意。
弘时不堪大用,唯有弘历,才能守住大清江山。
大限将至,
他从前最看不上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唯一能托付社稷之人。
四大爷看着这明黄的床帏,不由长吁一声。
在苏培盛的帮助下,艰难拟旨,放入光明正大的匾额后面。
然后又将自己的临终遗言,交代给怡亲王等几个朝中重臣,以作双重保险。
做完这些之后,他召见了安玥。
“娴贵妃,朕病了的这些时日,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你当初收养弘历,是否就存了今日的心思?”
安玥看着他已经被丹药掏空了的身体,有些无语。
“臣妾当初是否大逆不道,如今还重要吗?”
她现在也挺大逆不道的,
但要知道,造成这一切后果的,都是你自己呀。
“也是,”四大爷忽然笑了一声,“不重要了,岂不说朕只有弘历可以选,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朕也实在挑不出错处。”
“只是有一点,弘历这孩子重情,将来,未免富察氏外戚干政,你得替他多做打算,前朝后宫相互制衡,才是长久之道。”
安玥闻言,非常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何为制衡?
自己压不住,才需要制衡!
以弘历今时今日的作为,只要他自己不是个花心大萝卜,哪里还需要像他老爹一样,处处算计,处处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