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墨燃的神武是刀，所以楚晚宁召来怀沙，两人开始在空地上比试起来，响声惊动了那一群小妖，小妖们全部聚在一起看两个顶级高手在拆招。
墨燃用的全是楚晚宁教他的招式，一招一式实力强悍，毫无破绽，两人刚开始都不用灵力，干拼身手和轻功，打了大半个时辰，就开始使用灵力，两人都灵力强悍，这一次对战于前世那巅峰对决毫不逊色，只是这次没有性命相搏，都是点到即止。
怀罪也过来看他们过招，看得不住点头，这两人，这天下间除了对方，恐怕再无人能与他们任何一个对打如此多招，前世墨燃能凭一己之力踏平修真界，果然不愧天下第一战力的称谓。前世楚晚宁因灵核薄弱，在巅峰对决中自爆灵核后惨败。但是现在的楚晚宁可是灵核完整，怀罪也很好奇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厉害。
一场大过招从天光微亮打到了日上三竿，天地间只闻刀剑相碰的声音，和小妖们大惊小怪的叫喊声，和怀罪不时的一句“好”。
日已正午，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两人都喘着气，瘫倒在地上，但两人的眼神都发光，这一架打得真是酣畅淋漓，居然不分胜负。
楚晚宁想不到他教出的徒弟竟如此厉害，要不是他得了师尊百年修为，他可能不是墨燃的对手，他对墨燃不由生了亲近之意，问道“你真是我教出来的？”
墨燃笑道“一招一式都是师尊亲传，师尊你觉得不像吗？”
楚晚宁道“难道还有不是我亲传的？”
墨燃停了一瞬，道“不瞒师尊，在那五年里，我为了打开时空门，苦练法术，也的确自创了一些招式。”
楚晚宁眼睛更亮了“你这次比试没有使出来吧，我们再打过，你用自创的招式与我打。”
墨燃笑“师尊，我与你过了几千招，累得很，改天，改天一定奉陪。”
楚晚宁想到什么，道“听说这个尘世的你用的也是柳藤，我们就用柳藤过过招吧。”
墨燃笑“师尊，挨柳藤我挨过不少，用柳藤不行啊，你没教过我。而且你也说这是这个尘世的墨燃用的，我可能都召不出来”
楚晚宁道“都是你，能召得动的，我不也能召动三把神武吗，你试试。”
墨燃就伸出手，想试着召唤柳藤，他顿了一顿，道“师尊，那柳藤叫什么？”
楚晚宁就看向怀罪，怀罪微笑道“见鬼”
楚晚宁“、、、、、、”
墨燃“啊，见，见鬼？”
怀罪道“嗯，你那柳藤的名字。”
墨燃无语，暗想自己当初得了陌刀就是怕名字取得不好，才让楚晚宁给它禁了名，想不到这尘世的自己倒是给神武起了个这般泣鬼神的好名字，这样一比较，不归倒是比见鬼好听多了。
他咳了一声，道“见鬼，召来”
红光闪过，一道跟天问一模一样，只是散发的光芒是红色的柳藤出现在墨燃掌中，他很是不可思议的端详着，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个尘世我的神武跟师尊的一模一样，我们果然有缘、、、、、、”
楚晚宁也走过来看他的柳藤，道“墨燃，拿起你的柳藤，跟我过过招吧”
墨燃摇头“不不不”
楚晚宁道“我让你三招”
“不不不、、、、、、”
楚晚宁“十招”
墨燃叹气“师尊，你让我一百招，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你啊，我挨打挨得多，却不会用啊，至少你要教教我，两人势均力敌才能拆招啊，你这是单方面辗压。”
楚晚宁想了想“好，我教会你用柳藤再打过”
墨燃道“先歇一歇，从早上打到现在，我好累好饿啊”
楚晚宁也累，但他好武的性子一起，别的什么就顾不上了，看墨燃似乎真要累瘫了的样子，只好道“那就先去用膳。”
膳食却是还没开始做的，楚晚宁也不想动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做的东西无法吃，也不想劳烦墨燃，他就对小妖们说“你们谁愿意给我们做个饭？”
小妖们跳了起来，争先恐后的表示自己愿意。其实楚晚宁也不知道它们做出来的味道如何，但想着妖类都聪明，总比人做的强一些，就放手让他们去做。
小妖们自觉分工，洗菜的，烧火的，掌勺的，忙得不亦乐乎。
墨燃就倚在门口看，道“师尊，这些小妖们做的东西能吃吗？其实做个饭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小妖们被质疑，很不服气，更卖力的劳动着，不一会，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居然味道还很不错的样子。
楚晚宁照例先给小妖们分了一些，那个人参精酒已醒了，在两师徒切磋的时候就睁着大眼睛在一边看，现在也蹭了过来。
墨燃一把将他提起“小萝卜精，你为何不帮忙做饭啊，吃饭倒是跑得快。”
人参精就挣扎起来，小嘴咕咕的说着什么，墨燃猜它应该是说不会做之类的，他道“下午我去打山鸡给师尊补补，你给我弄株老人参来。”
人参精看着他，忽然用力一拧，把左臂拧了下来，左臂一脱离身体，马上变成一根婴儿手臂粗的人参，此人参根须完整，就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似的。
墨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人参精断肢处又长出了一条左臂，片刻间恢复得跟原来一模一样。
墨燃拿过那株人参，道“厉害啊，这还能长出来”
人参精很是骄傲，它可是千年人参呢，都修炼成精了。
墨燃道“你大功一件，来，给你个鸡腿补补”将它抱坐在自己腿上，夹了一只野鸡腿塞它手上，人参精睁着那双跟楚晚宁极其相似的凤眼，滴溜溜的转着去看楚晚宁，楚晚宁微笑“吃吧。”
它就咬了一小口，那表情也跟楚晚宁小口吃东西时很像，墨燃看它萌萌的，很是喜欢。人参精毕竟太小了，大鸡腿小手握不住，咬了两口的鸡腿不小心就掉在墨燃身上，把墨燃的衣服也弄脏了，墨燃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边把鸡腿捡起来边对楚晚宁道“师尊，以后你换下来的衣服先放着，我一起洗”
怀罪看了墨燃一眼，似有笑意。
楚晚宁吃了一口菜，慢慢道“不用，我自己会洗”
“可是、、、、、、哪有你那样洗衣服的”墨燃嘟囔着小声道。
楚晚宁道“洗衣服不都是那样洗吗，难道我洗的不干净？”他举起袖子看了看，这不挺干净的吗？能洗干净就行，怎么洗有关系吗？
怀罪的笑意似乎要压不住了，墨燃叹了口气道“以后就由弟子代劳了吧。”
楚晚宁道“随你。”
饭后，日头太烈，楚晚宁不愿出去，躲在屋后乘凉。人参精就卧在他脚边，他把人参精抱上膝头，笑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呀”
人参精就睁着凤眼看着他，楚晚宁道“我就叫你小参吧，小参，墨燃哥哥到哪里去了呀”墨燃来了几天，只是因为今早两人打了一场，楚晚宁就对他惺惺相惜起来，他认为墨燃纵天赋再高，这一身好功法亦要勤练才得来，看来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不着调。
小参说着什么，楚晚宁道“他不是嚷着累吗？跑去逮什么野猪。我们去看看？”小参从他膝头跳下来，带着他向外去。
森林很浓密，遮挡了大部分阳光，走在其中并不是很热。
小参在前面带路，楚晚宁拿了根树枝把挡路的荆棘打开，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听见前面有小妖们的欢呼声，墨燃竟然把一群小妖都带这里来了。
墨燃道“走，去找些野菜，今晚给晚宁做烤肉吃”
然后又是小妖们更高的欢呼声。
楚晚宁正待转出去，又听到一个小树妖说“这死野猪好沉啊，我都被压得站不起来了”
墨燃道“这是给你们神木仙君烤来吃的，你们可得想办法带回去，我负责逮杀和宰杀，其他的交给你们。”他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树妖想抬起野猪，但站起来都没野猪高，被野猪的重量压得趴在地上，很是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然后出主意“你们不是妖吗？难道不能变大？变个巨人？”
两树妖正在商量要不要听墨燃的变成大人，就又听墨燃道“你们神木仙君来了，或者你们请求他画个瞬移符，把野猪传送回去？”
小妖们很开心的全部围到楚晚宁身边，争先恐后的告诉他逮了一头大野猪，小狗要给他做烤肉吃。
楚晚宁对墨燃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墨燃笑道“嗯，闻到了空气中的海棠香，你早上出了汗，海棠香很浓。”
楚晚宁鼻子动了动，并没有闻到什么海棠香，但知道自己的确是炎帝神木一部分，出汗自带树香也不奇怪。他道“你不是说很累吗，不休息？”
墨燃道“还好，既然师尊来了，那请你把这头野猪传送回去吧，我待会下山买点调味料，给你烤肉吃。”
楚晚宁就凌空对着野猪画了道符咒，金光闪过，野猪原地消失。
楚晚宁道“你功法如此厉害，你为何不自己画个符？”
墨燃道“我不会啊，这方面我没跟你学到多少，只学到结界术的皮毛”而从前，他就用这学到的皮毛把楚晚宁困在了红莲水榭。
楚晚宁道“回头教你，还有柳藤的使用”他觉得既然担了个师尊名义，总要教他点什么。
墨燃道“好”以前他结界术修得不算好，后来每次楚晚宁召来九歌设的结界他都破不了，这次他一定好好学，再不能被楚晚宁的结界阻隔在外。
回到小院，墨燃把上衣脱了，赤着膀子在刮猪毛，分割野猪，楚晚宁看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如同流水般流畅，透露着强烈的不可撼动的力量感，想着初见面那天，这对臂膀曾经箍过他的腰，被他用天问捆了起来。
墨燃熟练的分割着猪肉，不多久就骨肉分离，楚晚宁“你以前做过屠夫？”
墨燃“没，小时候在厨房里做过帮工，见大师傅分割过猪牛，懂一些”
那边小妖们七手八脚的把柴火搬过来，墨燃喊道“把那些大点的木柴烧了，烧烤要用炭慢慢烤才好吃”
小妖们就更卖力的干起来，楚晚宁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墨燃笑“师尊不用做什么，等着吃就好。”
墨燃把肉切成方块，腌制好，用竹签一串串穿好，然后置于临时用石头搭建的烤炉上，边烤边洒着调料，不一会，香气四溢，小妖们全部围了过来。
楚晚宁道“全部是肉吗？”他其实并不那么爱吃肉。
墨燃道“烤的是肉，但吃的时候用菜包起来吃。”他烤好了一些，拿过一张大大的青菜叶，把滋滋冒油的烤肉拆了用青菜裹起，递给楚晚宁“来，尝尝。”
楚晚宁问“辣吗”
墨燃再递给他一瓶梨花白，道“不辣，只放了孜然和一些调料，来，梨花白配烤肉，味道不错。”
果然很不错，一口酒一口烤肉，很豪迈的吃法。
楚晚宁道“一起吃”
墨燃就笑“好，我去叫师祖”
三人坐在一起，墨燃负责烤肉，楚晚宁和怀罪负责吃，居然都吃了不少，因为墨燃的手艺好，烤的肉鲜嫩味美，还不咸，切得大小也刚好，一块一口，再配一口酒，楚晚宁从来没这样吃过，觉得新鲜又畅意。
小妖们也吃得撑着肚皮直接躺地上，再也不愿意动了。
月已中空，夜很深了，墨燃将剩下的肉用灵力保鲜，把一部分腌制起来，挂在外面晾着，说等晾干了做肉干。
楚晚宁道“忙一天了，洗洗睡吧”
墨燃应了一声，继续忙碌着。
怀罪道“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为师就放心了。”
楚晚宁道“师尊”
怀罪道“为师在这里停留了太久，该离开了。”
“您要去哪里？”
怀罪道“为师毕竟是这个红尘的人，有我该做的事，你们好好相处，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楚晚宁很不舍，但他仍道“好，师尊什么时候走”
“马上”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他深深看着楚晚宁“孩子，虽然你不是这个红尘的人，但若这个红尘发生了什么大变故，希望你能施予缓手。”
楚晚宁知道师尊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应道“好”
怀罪没再多言，收拾了一下，就跟楚晚宁和墨燃告别。
墨燃对他行礼“师祖慢走。”
怀罪身形闪了几闪，片刻消失不见。
楚晚宁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道“我自苏醒，从没有跟师尊分开过”
墨燃道“以后有我陪着你，师尊”
楚晚宁望着天上的月亮，问“以前，那个红尘，我们是怎样的呢？”
墨燃道“师尊”他希望楚晚宁记起，但又不愿他记起。
楚晚宁沉默片刻，道“你今晚就搬去师尊房里睡吧，把被褥换了”
墨燃道“我不能继续在你房里打地铺吗？”
楚晚宁道“不能。”
次日，墨燃做好早饭后，就去叫楚晚宁起床。两人吃过早饭，楚晚宁召出天问，教墨燃如何使用柳藤，墨燃很认真的练了一个早上。
楚晚宁道“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我与你对招”
墨燃很乖的应是，然后在楚晚宁转身时，他手指微勾，见鬼闪电般绕住了楚晚宁，将他上半身捆得严实。楚晚宁诧异“你这是做什么”
墨燃咳了一声，道“我想试试见鬼是不是跟天问一样也有审讯功能。”
楚晚宁道“你要审讯我？”他的目光直盯着墨燃，墨燃低下头“我，我、、、、、、”
楚晚宁也不挣扎，只唤了一声“天问”
天问立现，金光闪过，见鬼可怜的被甩在了地上。见鬼与天问虽是同一阶品的神武，但它决战的经历等于零，自然不是天问的对手，墨燃就眼睁睁看着见鬼从楚晚宁身上脱落，被天问打得片甲不留，他惊呆了。
一招都挺不过去啊，这么弱的吗？
楚晚宁慢条斯理的问“你有什么要审讯我的？何不当面问”
墨燃也不扭捏，道“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意。”
楚晚宁无语，叹气“你是我的徒弟，我们只是师徒而已。”
“不，”墨燃道“我们不只是师徒，我们拜过堂结过发，是道侣，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你真的全忘了，但是感觉呢，你对我丝毫没有感觉吗,不管是爱是恨，还是怨怼，你总会有一点感觉吧？你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破碎难过，我不信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们若真如你所说，是那种关系，那我是为何到这里来的？若非心灰意冷，我会不惜撕裂时空的逃离你？会弄得神魂俱散半死不活？若我不是神木，我早就不存在了。”楚晚宁淡淡的“你说的结发，道侣，我都不记得了，你要留在这里，我们就只是师徒，我回应不了你的感情，若不然，你就走。”
墨燃望着他，眼神一瞬间哀伤“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为何要离开我，我承认我之前对你不好，恨过你，打骂过你，还对你做过很多过份的事情，但那都是因为误会，当时你也没有跟我计较、、、、、、你为了我撕裂魂魄来召回师昧，那天也是为了找齐师昧的魂魄才开启的时空门，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你甚至一句话都不给我留，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你我之间，终究是你比我更心狠一些。”他低声道“之前不管我们之间怎么闹，我从来就没有自动离开过你，但是你呢，你一离开就不打算回来，你还把我忘了，若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想起你生命中曾经有个墨燃？你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送你海棠手帕的人对不对？你是不是只喜欢他？可是我不甘心啊，这么多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都是我，凭什么你爱的却是他。”
楚晚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墨燃对上他的眼神，觉得他可能将送手帕的人也忘了，道“晚宁，你不愿想起过去，那就不想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上前要握住他的手，被楚晚宁避开，他的眼神不由又受伤起来。
楚晚宁叹一口气“墨燃，我是男的，两个男的谈情说爱像什么样子？就好好的做师徒不好吗？”
墨燃道“我不要。”他执拗得有点癫狂“我对你就是那种心思，你赶我也不会走，你不接受你就杀了我吧。”
楚晚宁皱了一下眉，他神情莫测的看着他，其实是听了他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墨燃是要么爱我，要么就杀了我、、、、、、的意思吗？有这样强制爱的吗？但是，爱吗？虽说名义是师徒，但他才认识他几天啊，别说师徒乱伦了，且说他们都是男人，他也爱不起来啊，不爱就要杀了他吗？他可没这么丧心病狂、、、、、、
他只能转身就走，不搭理他。
墨燃却扑了上去，身形太快，居然真的就被他从后拦腰抱住，楚晚宁一僵，几乎是同时，他身上爆发出一股金色的灵力震开了墨燃，将他逼得后退了数步，墨燃呆呆的看着他，才记起，这一言不合掉头就走的男人再不是他的楚妃了，他的力量压制不了他，他们现在势均力敌。
楚晚宁看着他，手指上天问的金光已在闪烁，墨燃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在死生之巅差点被女弟子偷看沐浴的事，当时他把那个女勇士狠抽了一顿，听说三个月都下不了床，他现在不会是想抽他吧，他眼角跳了跳，他倒不是怕被打，只是对他避他如蛇蝎的行为难过。
也幸好这个楚晚宁不是死生之巅的楚晚宁，至少脾气没有那么暴躁，他只是瞟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之前如何待他，但我不是他，你再越矩，看我不抽死你。”撂下话，他就走了，脚步有点匆忙。
墨燃看着他走远，难过的坐在地上发呆，那群小妖们围过来在他旁边看热闹。
楚晚宁回到房内，心情其实不平静，他的确是忘记了墨燃没错，但是师尊说的也对，人是有肌肉记忆的，他对墨燃的触碰有感觉，他搂上他的腰时，他会战栗，会心慌，他本能的抗拒他，所以用灵力震开他。
他想着墨燃的话，叹了口气，拿起一本书看起来，不让自己去构想与墨燃之前的一切。
墨燃做好饭时，敲响了楚晚宁的门“师尊，吃饭了。”
楚晚宁不应，墨燃叹了口气“师尊，我知道你为何不肯出来，你放心，我以后不说那些话了，我们好好相处。”他又低声道“在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只要你别赶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声音委屈又可怜。
又过了片刻，楚晚宁才开门，两人目光相对，墨燃先向他笑了一笑“师尊，你不生我气了。”
楚晚宁道“我没生气。”
墨燃忙伸手要扶他，楚晚宁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手收回。”
墨燃道“哦。”
楚晚宁看他装得挺乖，不由问“做的什么菜？”
墨燃道“下午去捉了只大野鸡，所以今晚吃野鸡汤面，虽然简单，但却不马虎。”
楚晚宁坐下来，桌上已放了一盆炖鸡肉和一碟炒竹笋。墨燃去厨房端来了两碗面，一碗面上漂着几根青菜，还放了一个大鸡腿，另一碗面上铺着一层红辣椒。
楚晚宁向那碗辣椒面看了好几眼，问“你喜欢吃辣？”
墨燃嗯了一声，道“你若不喜欢我吃，我就不吃。”
楚晚宁道“我就问问，没那么霸道，你爱吃什么我不会管。”他用筷子夹了一下鸡腿，几乎是半边鸡大了，他一阵无语。
墨燃看他不吃，明知故问“怎么不吃，你也想吃辣的？”
楚晚宁起身去另拿了个碗过来，把鸡腿放好，墨燃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问“你不喜欢吃鸡腿？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留的。”
楚晚宁道“咳，鸡腿太大了、、、、、”
墨燃装模作样的道“嗯，是大了点，都比师尊的脸大了，我去把它剁小块。”拿起那鸡腿就走，其实他就是故意的，他做面时忽然想起有一次跟师尊师昧一起吃鸡汤面，他也给师尊留了一个大鸡腿，被他嫌弃甩脸子骂了，他就想重温一下，谁知楚晚宁竟然不接招。
很快他端着剁成块并加了汤的碗回来，道“师尊，尝尝。”
楚晚宁就很斯文的吃起来，墨燃看他吃得很香的样子，很满意，自己也吃起来。
接下来，楚晚宁每天早上教墨燃柳藤的使用，墨燃天赋极高，没几天就熟练使用了，还跟楚晚宁过了招，两人用柳藤交手，不用灵力，打了一早上，楚晚宁对墨燃很是欣赏，觉得当初自己收他为徒肯定是看中了他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