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不服来战
独孤宸的箭术那都是用在战场上的,瞧着敌方哪一位将军不顺眼了,就站在城楼之上,一箭飞过去把人家给穿了。
以前离国那边境是怎么从虎视眈眈的大夏嘴巴里抢回来的,就是靠着他这战场上以身手碾压对手的强势手段。
慕十七没见识过,只能凭借着他的身手来想象一下,却还是往低了想了。
独孤宸那刚毅的薄唇因为她那一个投怀送抱的动作而柔和了下来,见她那小脸又笑开了,那面色也稍稍温和一些。
这会儿既然连这弄下火树银花的办法都已经有了,那剩下的就是加快脚步,闯闯闯了!
先闯苍白寨,再一路闯了那圣女殿虐了那白萦,最后弄下那火树银花就成了。
所以,这会儿她得让这白家的老祖宗快点儿派个人出来,让她们先闯了这苍白寨再说。于是,她又再次特别正式地道了一句:“我们要闯寨!还请您说说这苍白寨闯寨的规矩。”
她对待这白家老祖宗的态度那是真的好的没话说,这要是之前那些个寨子与她毫不相干的人,她早就二话不说直接闯过去了。
白家那老祖宗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怎么和小锦一个样,臭脾气,一点都不听劝的。她耗费口舌说了这么半天,这小丫头最后还是硬着脾气给她来这么一句话,她只能摇头叹息了。
“算了,你们赶紧去那圣女殿寻药吧,这苍白寨你们不需要再浪费精力闯了。”她能为这小丫头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这么辛苦才闯到了这里来,为的并不是什么自私自利的理由,而是因为要保住腹中的那个孩子,这样的一个像极了小锦的小丫头,她又怎么忍心去做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若是可以,她也真心的希望她们能从那圣女殿平安通过,然后如愿以偿地得到那火树银花,解了身上这寒毒,救回这两条命。
别说慕十七微微一愣了,就连那白寒也有些微愣住了。
白家的这位老祖宗那是出了名的难相与,怪脾气,看苗疆的这些个小辈们就没一个顺眼的。就连他对上了这位都会有些头大的压力,却不想这位居然会对这么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小丫头网开一面。
就算这小丫头不一般,且这闯着的理由挺感人,可这白家的老祖宗可不是那种感动几下就抛弃了苗疆这么久流传下来的规矩的人。
看了眼慕十七,他好像猜出了这小丫头能够令白家老祖宗刮目相看的理由了。
小锦,这小丫头身上活活的一个白家小锦的影子在,只要是还心心念着小锦的,一直忆着小锦的,就一定能够把两人联想到一块儿去的。
这种感觉与长相无关,就是一种赤-裸直白的感觉。
让人无端就燃起了熟悉感,仿佛能透过她看到小锦的一颦一笑一般。就连她对着那个男人撒娇似的口气也像极了小锦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的模样。
可让白寒和白家老祖宗不解的是,慕十七非但没有感谢着道别,反而是摇头直接拒绝了白家老祖宗的好意。
“不,苗疆的规矩就是苗疆的规矩,我不希望您为了成全我们而坏了苗疆的规矩,落了别人的口舌。”
慕十七很感激这老祖宗为了她而打破这苗疆的闯寨规矩,可同样的,她也不希望她因为给自己行了个方便放了次水,而让整个苗疆在背后议论纷纷。
白家那位老祖宗爽朗一笑,冲着慕十七连连点头,她果然是没看错了这小丫头,是个有骨气的好孩子。
“你以为我一把老骨头了还会怕她们的口舌吗?小丫头也未免太小瞧了我,这苗疆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嚼舌根的!”
这话绝不是为了让慕十七放宽心才说的,而是事实,就连圣女白萦见着了她都得低着头唤一声老祖宗的,还有谁敢在她千手蛊皇面前说不是的?
她虽统领不了苗疆,但是这苍白寨还是她这巫老说了算的。
谁不服?不服就来战吧!
慕十七依旧冷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地坚定:“有些事规矩就是规矩,原则便是原则,还请老祖宗您依照苗疆的规矩来办事,我们既然能闯了前面八个寨子,也没道理在第九寨选择做一个逃兵的。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闯一闯这苍白寨。”
独孤宸面上淡薄依旧,他一切都看十七的意思,十七说什么就是什么,依照规矩闯寨也罢,还是破了规矩离开也好,总归就是那么一句话,十七开心就好。
那白家的老祖宗哀叹了一声,颇为无奈地继续摇头,道:“小丫头,我若应下了你这闯寨的要求,那就必然是要全部按照苗疆的规矩来办的,苍白寨会拼尽了全力来阻止你们闯寨,到时候你们连一点反悔的余地都不会有的。”
还有一句话,她必须要告知她们:“我们苍白寨可不是前面那八个寨子,你真的确定要闯寨吗?”她最后再问她一句,真的要选择闯寨吗?
慕十七点头应道:“我要闯寨!还请您老言明苍白寨的闯寨规矩。”若是老祖宗身子硬朗着呢,她倒是希望会一会这苗疆千手蛊皇的实力。
她不用说,这白家的老祖宗也想着要伸展伸展胳膊腿,拉拉筋骨来着。
“咱们苍白寨的规矩很简单,你们就全力以赴地赢了我这把老骨头就好了,赢了我,别说是苍白寨没人嚼舌根了,就是整个苗疆九寨十八部也没人说你们是靠溜后门,溜达过去的。”
慕十七那小脸之上又染上了一层兴奋的光彩,拧着唇微笑着应了声好。
独孤宸知道她这是又被勾起了那兴致了,扯着薄唇摇了摇头,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他能瞧出来,这苍白寨的巫老白家的老祖宗不会对十七下杀手的,顶多是想要试探试探他们的实力罢了。
所以,他倒是没有像以往那样浑身戒备地提防着别人伤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