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没人能强迫得了你!
樊敏哲把她拦下,才终于进入正题:“筝筝,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为剧组做顾问的事,这两天她也想了不少,这份工作对她来说的确很有意义,可她唯一的顾虑是……崇渐知。
她太拧巴,都已经决定要分手,却还怕他伤心,误会。
“筝筝,如果你考虑好的话,后天就可以进组了。”
随即,樊敏哲又掏出手机,给聂筝发了他们的剧本。
“你可以先看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谈完做顾问的事,樊敏哲终于吃完,聂筝也松了一口气,两人准备离开,她“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樊敏哲去结账的功夫,她已经冲出了餐厅。
“筝筝,等等我,你怎么走这么快?”樊敏哲加快脚步,终于追上她的步伐,“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樊敏哲朝她眨巴着眼睛,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电脑包还在我车里呢。”
她直接石化在原地,电脑里有重要的文件,她今晚就要处理。
看着樊敏哲狡黠的目光,她知道如果不让他送自己回家,那电脑包他肯定也不会立马还给她了。
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懊恼自己为什么忘性这么大,最后还是上了车。
两人开上道,刚开始车速很慢,一个转完之后,樊敏哲在后视镜看到了一辆车加速超车,直接到了自己车的后面。
他不确定,问聂筝道:“筝筝,你看一下身后的车,认识吗?”
她不看不要紧,一看直接被吓了一跳,那车不是她哥的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她哥不是还在餐厅和人吃饭吗?
看见她的反应,樊敏哲已经确定,那车就是崇渐知的,他直接一个加速,试图将身后的车甩掉。
可崇渐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踩死油门,根本不给樊敏哲喘息的机会,在车道上穷追不舍。
天知道这举动有多么危险,聂筝一直看着后视镜,这两个大男人真是疯了,竟然莫名其妙开始飙车。
“樊敏哲,你把我放下吧,我和他——”
话还没说完,樊敏哲又是一脚油门,聂筝惯性朝后仰去,吃了一嘴的风。
崇渐知此刻的眼神已经能杀人了,他不管不顾,将车速飙到最高,樊敏哲虽然车技不错,和他相比还是差点意思,或许是决心不够,所以有片刻的犹豫,便让他占了优势,直接在下一个拐弯之前朝车逼停了樊敏哲的车。
谁被这么逼停都要火大,樊敏哲对崇渐知虽然忌惮,却也受不了这种气,打开车门边下了车:“你有病吧?以为在拍电影吗?”
崇渐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走到后车厢,敲了敲车窗。
“下车。”
“你什么意思?她难道没有人身自由吗?你说让她下车就下车!”
他眼神凶狠,只看了樊敏哲一眼,便让他不寒而栗。
继续敲了敲车窗:“下车。”
她知道,如果不跟他走的话,按照崇渐知的性子,他会当场把樊敏哲的车给砸了。
最后还是下了车,崇渐知原本的目光充满杀气,在见到她下车后,才稍微克制了一下。
“筝筝,你别怕,如果不想和他走,没人能强迫得了你!”
樊敏哲还在不依不饶地拱火,崇渐知舌尖舔过后槽牙,已经不耐烦到极点。
他根本不屑和樊敏哲说话,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可面对聂筝,他却不受控制地患得患失,如果不在这人面前宣誓主权的话,他恐怕会疯掉。
“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聂筝拽了拽他的袖子道。
他却停在那,突然转身,扳住她的脖颈,落下了一个强势而霸道的吻。
“唔……”
聂筝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疯,当着樊敏哲的面吻她。
感受到他狂野的气息,聂筝想要挣扎,却一下软了腰,只能仰头被迫接受,一双手无力地打着他的胸口。
那吻没有持续多久,几秒钟便结束了。
崇渐知意犹未尽,伸手蹭了蹭她鲜嫩的嘴唇,道:“听你的,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樊敏哲愣在原地,刚刚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看见自己深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接吻,他心痛之余,还有无尽的挫败感。
上了崇渐知的车,聂筝掏出纸巾蹭了蹭嘴巴,始终一言不发。
“生气了?”
她没有回答。
经过刚刚的那个吻,崇渐知火气消了大半,他已经逐渐学会,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火,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红灯六十秒,他踩下刹车,回头看着她漂亮的侧脸,道:“为什么还要和他一起去吃饭?”
“……想吃就吃了。”
“可我会觉得不舒服。”崇渐知用受伤的手拍了拍方向盘,却依旧不忍心对她真正发火,“以后不要再和他吃饭了,下一次我会和你吵架。”
被他拍方向盘动作吸引了目光,她才发现他手受了伤,缠了一层纱布,随着他的动作,纱布里竟渗出了丝丝红色。
“……你手……怎么回事?”
崇渐知捏了捏拳头,竟涌出些许的委屈来:“你还知道关心我。”
聂筝发现,单方面提出分手实在太难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吵架都没法吵得激烈。
回想起以前,两人分明动不动就吵个天昏地暗,怎么现在竟吵不起来了。
白朝朝说,就是因为崇渐知变了,他对她无限的包容,而她似乎也没有真正下决心分手。
“我下决心了……”聂筝这声反驳有些虚弱。
白朝朝摇了摇头:“这种话不要对我说,你要问问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聂筝想,自己或许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给她个喘息的机会,让她好好想清楚,究竟该何去何从。
崇老爷子突然打电话过来,晚上要他们两个过去吃饭。
自从崇逸行和崇渐森出事之后,偌大的崇宅就只剩下崇老爷子一个人了。
他年纪越来越大,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他需要子女后辈的陪伴,需要有人来陪他说说话。
之前的恩怨,随着崇渐知重回崇氏之后,好像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面对曾经埋怨的亲人垂垂老矣,在某一刻也无法真的较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