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疯狂后的吻
你真的需要我吗?
后半句话,她还是没有对崇渐知说出口。
她以为崇渐知所有的执念,也不过是想要弥补失去的父母后所缺失的亲情罢了。
她还以为,崇渐知根本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变得畸形。
聂筝不知道,其实她才是始终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我为你安排的 你都不满意。把你关起来,你还要跑,聂筝,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崇渐知轻轻叹一口气,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衬衫挽到了手肘。他动作慢条斯理,仔细看去,指尖竟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看向聂筝的眼神里是浓浓的占有欲,原本的克制与隐忍已经所剩无几,这眼神更像是一只准备猎食的野兽,令聂筝不寒而栗。
“你想干什么——”
不等她将话说完,崇渐知竟直接伸出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崇渐知三步并作两步,将她逼到了墙角。
“嘭”地一声,聂筝的后背紧紧贴住了冰冷的墙壁,单薄肩胛骨霎时顶在了坚硬的墙上,她被撞得闷哼一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冷意蔓延,望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崇渐知,聂筝已经退无可退,她别开的脸庞又被男人拧了回来,两人距离无限拉近,几乎到了鼻尖抵住鼻尖的地步。
男人在聂筝眼底逐渐失去了焦点,极深的恐惧带来的是感官上的敏锐。
崇渐知指尖划过她苍白的脸,又顺着脸颊扫过颈窝、锁骨,每处他碰过的地方都像触电一般,令她忍不住颤抖。
“……你要做什么?”
崇渐知没有说话,可滚热的手掌已经从聂筝单薄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他一手紧握住聂筝的纤细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脖颈间挪开,钳住了她的下巴。
眼角微微下垂,崇渐知的目光始终落在聂筝饱满漂亮的嘴唇。
“做之前对你做过的事啊。”他语气满是戏谑,眼中却迸发出一种决绝的疯狂。
无数个夜晚,他纠结,懊恼,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是欲望在他心底结结实实地生了根,在每一个望向她的瞬间,都如同毒瘾发作一般,驱使他靠近、占有与自己毫无血缘,却相伴十几年的人。
他们曾有过亲吻,抚摸,甚至更过分的事。
这一次,也不过是场愤怒的惩罚,可这个借口,又能再用多少次呢?
嘴唇贴上嘴唇的瞬间,她呼吸一窒,崇渐知满是掠夺的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滚热的手掌顺着柔软的腰肢滑上光裸的背。崇渐知在那一刻又不再是威严、苛刻的兄长,只成了个……被欲念冲昏了头的男人。
“不行……崇渐知!”
崇渐知辗转亲吻聂筝的唇角、脸颊,声音都变得喑哑:“阿筝。”
崇渐知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在对方强势的攻掠之下她软了腰,没了力气,只能紧紧抵住墙,攀住男人的胳膊,才能避免自己滑到地上。
事情发展越来越荒谬,聂筝犹如身在噩梦之中,这噩梦太深,她怎么都挣脱不开,醒不过来。
门外忽然传来细小声响,聂筝一边应付崇渐知向自己不断探来的手,挣扎不断,另一边又时刻警惕着门外的动静,整个人几乎分裂。
“太没规矩了!还要我这老头子亲自上楼来请他吗?”
门外竟然传来崇老爷子的声音,聂筝整颗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崇老爷子拐棍敲打地板的声响由远及近,走到崇渐知卧室门口时,她几乎能够听见崇老爷子有些费力的喘息。
太近了 只要他将门推开,就能够撞见崇家的小少爷和聂筝正在拥吻。
太荒唐了。
“老爷,少爷身体不太舒服,您先下楼歇一会,我叫他下楼。”
是王妈的声音。
崇老爷子没有说话,那手已经搭上了卧室的门把,而此刻崇渐知却还肆无忌惮将聂筝摁在墙上,唇齿纠缠。
“……你疯了……”
即使有人过来,也阻止不了他继续不断地纠缠,狂野的动作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聂筝拼命躲开落下来的吻,两只手已经被崇渐知扣在墙上无法动弹,将要被撞破的恐惧令她头皮都发麻。
咔哒——把手被拧动一下。
与此同时,聂筝沉下心来,死死咬了下崇渐知的舌尖,力道用得十足,她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门锁了?”
“少爷睡觉有锁门的习惯。”
敲门声响了起来。
“去楼下等我。”
崇渐知抬手蹭了蹭嘴角的血迹,又深深看了聂筝一眼:“等我回来。”
说完,他又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从容系起衬衫扣子,越过聂筝,去了洗手间。
崇渐知下楼前,又将自己卧室的门从外面上了锁。而此时此刻的聂筝还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浑浑噩噩。
两人之间关系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次又一次的越界,崇渐知疯了,她也疯了么?
聂筝不敢再往下思索,她努力想要忘记刚刚的一切,可崇渐知那张脸又不断闯进她的脑海……
……
楼下客厅。
崇老爷子对崇渐知说明了来意,他前日在恒悦和人消遣,见着许久没照面的乔震亭,这才知道,崇渐知竟和他家小孙女谈起了恋爱。
乔震亭听了孙女乔星对崇渐知夸赞不绝于口,对这位崇家小少爷自然印象不错。得知自家孙女有与崇渐知结婚的想法,乔震亭自然要为孙女撑腰。见着崇老爷子后,也进一步表示想要两家的孩子继续相处看看,如果合适,就尽早订婚。
“理星和崇氏向来不是敌人,如果有合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乔家老二我之前也见过几次,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干练利落,和你倒是相配。”
崇渐知没说话,他坐在崇老爷子对面,心思却根本不在此处。
不断摩挲着唇角,崇渐知还忍不住地回味聂筝的味道,一时竟入了神。只想那嘴唇好软,她腰也好软。
“渐知,渐知?”
“什么事?”
“我刚刚和你说的,合着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