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波波维奇的晚餐
余凡没有想到，圣安东尼奥的夏季，也如此炎热。
在马刺队的试训结束之后，余凡已经全身湿透了，大汗淋漓。
王斌从球馆办公室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余凡面前。
“成了！马刺队同意签约了！”
“不过具体细节，还要跟总经理布福德商讨”。
“呐，拿着！”
王斌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纸片，塞到余凡手里。
“斌哥，这是什么？”
王斌笑开了花，掩饰不住的喜悦写在了脸上。
“你小子面子可够大的！”
“刚才总经理跟我说，波波维奇教练晚上要邀请你共进晚餐！”
王斌挑了挑眉，示意余凡手里的纸片。
“那个名片就是餐厅的地址！”
余凡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心中涌起一阵骄傲。
波波维奇何许人也，那可是马刺队的灵魂人物，这位功勋卓著的教练，请自己这个一场nba比赛都没打过的菜鸟共进晚餐，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看来，波波维奇教练对你很重视呀！”
“如果他对你满意，总经理布福德那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余凡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片捏得更紧了。
夜色降临，圣安东尼奥这座城市的魅力才刚刚绽放。
余凡跟着王斌，穿行在静谧的街巷中，不久，就找到了这家餐厅。
餐厅坐落在浅浅的河流边，夜晚淡雅的灯光和潺潺流动的河水，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雅致。
王斌在餐厅门口，找了个座位独自坐下了，而余凡则跟着纸片上的号码，继续寻找波波维奇。
“嗨！余凡！”
一道蹩脚的美式华语发音，吸引了余凡的注意力，他转过身看去，对面一个头发胡子发白的老人，正朝他挥手。
余凡收起纸片，赶忙走了过去，波波维奇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热情地张开双手，和余凡拥抱了一下。
“嗨～孩子，这里一定很难找吧？”
波波维奇坐了下来，跟余凡寒暄道。
“没有……也还好！”
波波维奇像个小孩儿一样，开怀大笑，没有一点约束之感。
“哦……不要紧张，伙计～”
“瞧瞧，你跟科怀多像啊！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哈哈哈哈～”
余凡羞怯地笑了笑，他还不太适应如此热情的波波维奇。
波波维奇没有因为余凡的沉寂，而停止说话。
“圣安东尼奥就是这样，看起来虽然很普通，但是待久了，你会爱上它的！”
“我保证！”
余凡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没有作答。
这时，服务员把准备好的食物端了上来，还拿来了一瓶红酒。
摆在余凡面前的是一份精致的牛排，从卖相上来看，色泽和气味都是上佳，余凡已经馋的直流口水了。
但是波波维奇却反而，先拿起了那瓶红酒，他先给余凡倒上，然后又拿起了自己的杯子，轻轻摇晃，在鼻尖轻嗅，显得极为享受。
“啊～真是好酒！”
他举杯示意和余凡共饮，余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分不出是好是坏。
波波维奇的盛情，余凡能感受得到，但他此行来的目的，却不是跟对方吃喝，余凡必须要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教练先生，谢谢…谢谢你…我…”
还没等余凡说完，波波维奇打断了余凡，他那苍老的脸上仍然挂满了笑容。
“哦…等等…让我来为你介绍这款红酒…”
波波维奇拿起酒瓶，将瓶身的位置对准余凡，细细说道。
“这是美国产的一支红酒，没想到吧，美国也产红酒……”
余凡想说华国也有，但是始终插不上话，只好作罢。
“这款酒的名字叫‘作品一号’，怎么样，名字也很特别吧？”
余凡点了点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波波维奇似乎有些微醺了，他像小孩子一样呵呵地笑了一下，然后坐到位子上，语气突然缓慢了下来。
“你知道我的作品一号是谁吗？”
波波维奇突然问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余凡也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按照余凡自己的猜测，波波维奇应该不是在说红酒。
“大卫罗宾逊？”
余凡脱口而出。
海军上将大卫罗宾逊，nba四大中锋之一，曾在波波维奇的带领下，两夺nba总冠军，余凡心想，他应该是波波维奇第一个，引以为傲的球员了。
“不…不是！”
没想到波波维奇很快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
“蒂姆邓肯？”
这个答案应该准没错了，蒂姆邓肯从选秀至今，一直跟波波维奇紧密合作，他堪称是波波维奇的入室弟子，没跑了。
“不…也不是！”
波波维奇还是否定了这个答案。
余凡再也猜不出来了，总不会是帕克和吉诺比利吧！
余凡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波波维奇又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
“在今天以前，我以为是科怀，他的身体条件简直太棒了，粗壮的肌肉、宽大的手掌，还有敏捷的反应能力，真的很不错～”
“但……”
“但今天在训练场看到你，我觉得你才是我的‘作品一号’！”
波波维奇突然盯着余凡，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爱慕不已。
余凡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他做梦也想不到波波维奇会说出这种话。
这几乎就是赤裸裸地表达喜爱了。
余凡看着波波维奇灼热的眼睛，竟然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教练，我……”
还没等余凡表态，波波维奇又打断了他。
“听着，孩子！”
“我能看到蕴藏在你身体里的天赋，我会给你最好的环境、最好的队友！”
“我会把你打造成为dpoy、all star,甚至是mvp!”
“怎么样？欢迎加入我的团队！”
波波维奇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再次张开手臂，迫不及待地要跟余凡庆祝了。
但显然余凡，并不认可这个选项。
他站了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抱歉！教练先生！”
“我不能与马刺队签约！”
波波维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皱紧了眉头，向余凡看过去，期待余凡给出解答。
“我决定去湖人队试训！”
余凡斩钉截铁地回答。
波波维奇越发不解了，他双手用力地一摊，疑惑地问道。
“why”
余凡只回答了一个名字。
“ko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