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家人
夜空中不见一丝月光，倒是大雪纷飞，在橘黄的路灯下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华如梦似幻。
背着烂醉如泥的特斯拉，乔伊斯费力的抬了抬头望向了天空
“这就是雪啊”乔伊斯抽出了一只手接住了片雪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雪，感受着掌心中冰凉的感觉稍微有点意外，然后他便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重新托起了特斯拉。
“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但不知道为何，感觉很怀念啊。”
“既视感。”
爱因斯坦撑起了一把伞，并排走在了他的旁边说出了一个乔伊斯不理解的词。
“呃什么？”
“幻觉记忆，不见得你以前就真的见过雪，那种感觉可能只是此时此刻海马体兴奋过度了而已。”爱因斯坦解释道，但身为麻瓜的乔伊斯好似不是很理解。
“呃”
“就是说，人类的大脑有时候会欺骗自己。”
“可是”
“感情是真挚的，但来源却有可能是伪造的。”爱因斯坦也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说道。
“”
“抱歉，好像有些煞风景了。”
“不，我还是挺喜欢这样随便说些有的没的，至少比一言不发有意思多了。”
爱因斯坦看着这飘雪的大街突然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些扫兴了，但乔伊斯则完全没有建议。
“啊拉，感情好像很不错呀！”长发大姐姐的声音突然传来，普朗克不知何时从后面赶了上来。
“教授，年轻人说话长辈不要插嘴。”爱因斯坦毫不犹豫的怼了普朗克一句，反正待会可能会被‘恶心’回来
“呜呜呜丽瑟尔宝贝好过分！”果不其然普朗克直接就夸张地假哭了起来
“姐姐要伤心了！本来还想告诉你们一个好事情的！哼╭(╯╰)╮”
“”爱因斯坦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然后说道：“教授，恶意装可爱是很无聊的行为。”
“哼╭(╯╰)╮！人家明明是好心！哼！你们全员都要小心被夜袭哦！”双倍十七岁还单着的‘少女’突然像广告模特一样摆出‘射中你心’的姿势。
“唉？！！”背着特斯拉的乔伊斯听到普朗克的话脸瞬间微红，很显然乔伊斯被‘夜袭’这个词汇吓了一跳。
“爱因斯坦对于观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因斯坦一脸平淡的戳破了所谓‘夜袭’的实际意思。
看两人互相熟悉的就像是一家人的样子，乔伊斯不知为何有点羡慕。
“嗯哼？等你回好了伦敦的闹市区，就算是想可能，那也看不到了咯~~”
“啧。”爱因斯坦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嘴上却啧了一声。
“哎呀哎呀，口是心非了吧！”普朗克挑衅的摇晃着食指，然后长发大姐姐又笑了笑：“不过今天晚上还是要好好睡觉哦~明天去现场，大家都得早起。”
“啧，啰嗦！提起‘夜袭’的明明是你自己吧？”
“长辈当然啦要啰嗦一点嘛。”普朗克嬉笑的说着，然后突然抬起头来，越过爱因斯坦的头顶，直勾勾的看着乔伊斯。
“你说是不是呀？”
“呃唉？”乔伊斯看着长发大姐姐甜美的微笑有些懵逼。
“丽瑟尔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哥哥的可不要欺负她哦~~”
“唉唉唉？哥哥？？”
乔伊斯没想到普朗克会这么想他与爱因斯坦的关系，不禁有点汗颜。
“啊拉？原来不对吗？”普朗克故作思考，然后再次语出惊人。
“那么果然还是宠物？”
“宠、宠物又是怎么回事啊！”听到普朗克这么说自己乔伊斯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当然是字面意思了非要我夸张一点的话，嗯奴隶？活人玩具？”普朗克不仅不觉得自己之前的言语有什么不妥，甚至还说出了更恐怖的名词！
“那也太可怕了吧！喂！”
“哎，只要有个好主人，明明就可以无忧无虑、养尊处优这有什么不好吗？”普朗克甚至还给乔伊斯比了个wink，让乔伊斯背后发凉（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这句话好有道理果然，我是个自觉的bt）
“”薛定谔不知何时挤进了众人之间，用一贯的冰冷眼神睥睨着普朗克那装腔作势的脸。
“老师，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来了来了，那个只会说煞风景话的薛定谔同学！”普朗克又摆出了一脸伤心的表情。
但是比起面无情的薛定谔，乔伊斯觉得每一句话都是炸弹的普朗克更吓人一点。
“谢谢老师您的恭维”
乔伊斯：？？刚才那个是恭维？？
“在一个被林肯再造的国家说刚才那种话，我觉得很不合适呢。”
“我就知道从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玩儿的话！哼╭(╯╰)╮！”
“e=(′o｀)))唉，于其说这些不如去睡觉”
第二天早晨
“目标：黄石湖！出发！”一大早普朗克在车上兴致高昂的大喊着，然后一脚油门下去！
圆滚滚的大众2型露营车吐出一团团粗壮的热气，带着一车的人驶出了比灵斯
大约是起床太早的缘故，上车之后没多久，后排的三人就七倒八歪的睡成了一片！无期倒是没有睡，他看着外面的天空居然在想自己的女儿！！
“不知道任务顺不顺利啊”
“无先生是在担心这次的事情吗？”没有睡觉的乔伊斯听到了无期的自言自语搭话道。
“啊不是，我是在担心我女儿的任务”
“看来无先生和女儿的关系很好呢那个无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嗯？问题吗？当然可以。”
“家人是怎么样的啊？”乔伊斯特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到了只有两人能能听见的程度。
“哦~”无期稍微有些惊讶乔伊斯会在这种地方和时间点问，但并不意外乔伊斯会问这种问题。
“这个嘛形容它的方法、词汇、语句有很多，但很多时候它都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家人的通常定义是拥有血缘关系且一起生活的人们那么在瓦尔特你看来只要有这两个条件就真的可以称之为家人或者说亲人吗？”
“哈”不知为何乔伊斯看了看前座两位女生
“我不知道”
无期笑了笑说道：“从客观事实上来说，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准确的答案。毕竟有人把血脉看的极其重要，但也有的人虽然将血脉看的重要却又将其当做‘工具’。而有的人没有所谓的血脉相连却亲如手足”
“好矛盾啊”
“人，这种生物本身就是矛盾的。亲人也好、朋友也好、爱人也罢重要的就只是真心相待而已。”
“那，如果一边是真心的另一边不是呢？”
“哈哈，那就单纯的只是场闹剧而已。不愿抽身的人与不愿离开的利益毫无意义的将就罢了。”无期笑着摆了摆手。
“这样啊”乔伊斯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期看着思考的乔伊斯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就继续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景色飞驰，车内则是一片祥和。
劳雷尔、帕克城、哥伦布、里德波因特、格雷克利夫、大廷伯。
一座座小巧恬适的殖民城镇，沿着蜿蜒的黄石河，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蒙大拿的荒野之间。它们给予了这片辽阔土地一点点人类的烟火气息。
尽管这条路线已经跑了很多次，薛定谔还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窗外苍凉的风景。
“蒙大拿真好啊这种充满静谧气息的矿野，最适合把头脑和心情全都放空呢~!”普朗克看着外面的风景感叹道。
“嗯，要是人烟再少一点就更好了。”
“阿拉，你是喜欢阿拉斯加吗？”
“不那还是算了不管从什么意义上说，安克雷奇附近的山都太多了。”面无表情的少女说到这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啊！西伯利亚倒应该不错。就是俄国人体味太大，估计受不了。”
“明明隔壁就是加拿大，你还真是舍近求远啊！”
“加拿大，也包括阿拉斯加的育空地区，它们在未次冰盛期里都完全被覆盖在北极冰之下。老师你觉得我们能有多少机会去那边工作？”
“话虽如此，但西伯利亚根本不在咱们的管辖范围内啊？”
“的确，不过那里有【巴比伦实验室】啊！不是说违抗主教的人都会被送进去参加人体实验吗？”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无期还是听到了他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这说法有点离谱不得不说这个传闻的确有一部分是真的，【巴比伦实验室】的确是有做人体实验，但那些被带去做人体实验的人全都是犯了死罪和无期徒刑的犯人。
不过无期徒刑的犯人是会经过他们自己的同意的，毕竟他们是有没有风险慢慢减刑的机会的。但只要他们同意前往【巴比伦实验室】待上十年，只要还活着不仅可以直接释放还能得到一笔可以让他们短时间里生活无忧的钱。
当然了，如果那些出去的人再犯什么罪之类的话或者因为在实验室里面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影响社会（变异，死士化）的话，就会被直接当场处决。
“这笑话可真冷而且一点也不好笑。”说这句话的普朗克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老师你总是不愿意考虑消极的可能性。”仿佛事不关己似的，薛定谔悠闲的撩拨着自己的罗马卷。
“uncertainty principle（不确定性原因。）世界会因为人类的观察而变化，如果只是一味关注美好可爱的东西，那么它也会变成一只脆弱的瓷娃娃反之依然”
“嗯瓷娃娃的说法姑且不提但爱因斯坦本来就比你可爱啊，薛定谔博士~”
“”
普朗克开玩笑般的转移了话题，而大概是话题的跳跃性过于出乎意料，薛定谔那玩弄自己头发的食指都停在了半空中
“哼哼~想在讲笑话上超过我们巴伐利亚，你们奥地利还是再修炼一百年吧！”
“”→_→
“老师，地域歧视是很不好的行为。”
“啊啊，所以才说你还需要修炼啊！浑身阴郁气质不谈，还一点都不接地气。这样下去可怎么找男朋友啊？”普朗克露出了一脸担忧的样子。
无期：最后这句话怎么好像有点耳熟？之前我好像对谁说过来着？谁来着？
“”
“怎么，作为改变的理由，这还不够有说服力吗？”
“e=(′o｀)))唉。”薛定谔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吐槽道：“非要说的话。老师，是您自己的单身焦虑太严重了吧？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对象”
“”普朗克楞一瞬间，然后再次摆出了一副难过的表情：“你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