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因为叶玉琛是直接找的军训的总教官请的假，所以班级的教官并没有责怪赵云瑞缺席了一上午的训练，虽然班里的同学比较好奇，但是毕竟还都不认识所以赵云瑞很幸运地不用编理由向任何人解释。另外，她觉得那个张经理胆子不大的样子，脑子应该也不如破案专业的刑警，所以范莉莉的冤情应该很快就能搞定，就是遗憾以后没理由继续见男神了！上天保佑，能让我继续见男神。
赵云瑞祈祷了十八年，这十八年她祈祷过很多事情，她曾祈祷过英语考试成绩可以达到优秀，可最后还是及格水平；老师结婚的时候曾祈祷过可以吃到喜糖，可全班六十多个人，居然只有自己拿到了空的喜糖袋子······感谢这些从没实现的祈祷，她成了个不信命的人，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次的祈祷老天爷居然听到了，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男神终究不会是男朋友，午饭时间到了，还是化悲愤为食欲吧。
呵，也不知道早上还想着减肥的人是谁！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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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公安局
叶玉琛本来心里挺郁闷，从来没有输过的人生，到头来居然让一个小姑娘给嘲笑了，哦，不止嘲笑了，还被调戏了，他现在急需一件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刚才在车上已经让陈晨去调查张荣贵的资金情况了，还有他也已经向那个小姑娘坦白自己曾切过女死者的尸体，想来不是凶手，就是帮凶，案情终于看到一丝丝曙光了，这都要多亏那个小姑娘啊，她叫什么来着？赵云瑞，这名字叫起来怪怪的，本人长得还挺喜！庆!的感觉，呵呵~不对不对，怎么又扯她身上去了，不过看在她帮了大忙的份上，就先原谅她吧！
想着想着，叶玉琛就回到了公安局，打算趁热打铁，立即审问张荣贵，只是一进公安局就看见大家行色匆匆，就有点不妙的感觉。
“琛哥！你终于回来了！不好了，张荣贵死了！”陈晨一看到叶玉琛回来，就立马跑到他跟前，告诉他了一个大消息。
“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一个小时不到怎么就死了？”叶玉琛明白，这下麻烦大了。
“老李正准备验尸呢，只不过···”说到这，陈晨就有点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叶玉琛催促道。
“张荣贵刚到警局的时候还好好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我们本来打算等你回来再审他，所以就先把他关起来了，在你回来之前，上官云朵和许珩带着张荣贵的老婆来看他，可是刚才我们去找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没气了。现在他老婆正在里面闹呢，说是我们没看好他才会出这样的事，还拦着老李不让他验尸，说什么我们都是凶手，里面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
听了陈晨的话，叶玉琛一脸凝重，现在人是在公安局没的，他明白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不仅没办法帮助范莉莉平反冤屈，还有可能会连累整个公安局都陷入丑闻之中。
“晨儿，我让你查的张荣贵的资金情况怎么样？”叶玉琛仿佛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就问陈晨调查进度。
“我查过了，张荣贵的工资收入没什么奇怪的，到点领工资的那种，房租水电都能对得上，父母双亡，不用赡养父母，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中年白领，本来没什么的，但是我还多了个心眼，查了一下他的家人，我查到最近张荣贵的老婆带了几款的珠宝，曾在她的太太圈里炫耀过，我刚才打电话问过珠宝商了，那些珠宝就是他老婆买的，这个珠宝他虽然不是完全买不起，但对他们家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就是了，而且我还查到了他儿子本来是个普通院校的本科生，明年毕业，可是今年突然去了国外一所知名学校留学，他还给他儿子在国外开了一个账户，这个账户我还没有具体调查，不过应该够他儿子在国外的逍遥了，我看了他儿子在他国外网页上的照片了，小日子可是过得非！常！不错。这还是近期使用过的账号得出的消息，我觉得他应该不止这些，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给你更详细的消息。”陈晨不愧是技术宅，短短不到一会儿，就能查出这么多消息。
不过，问题来了，一个普通的餐厅经理的工资养活一家人，能吃饱合足就已经不错了，以他的经济情况，给老婆买昂贵的珠宝可以解释为心疼老婆多年的付出，可买了珠宝居然还能让儿子上国外知名学校，而且小日子过得居然还能不错，这还只是一点，说他没事，谁信？
那么，张荣贵的钱，怎么来的呢？
“他说他害了人，切了那个人身上的一部分，还扔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女鬼告诉我的？”
对了，按照刚才赵云瑞跟他说的情况，张荣贵没有说过自己杀人，那根据现在的情况，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帮凶，甚至可能帮忙切割尸体和抛尸，那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晨儿，你帮我个忙。”陈晨看着眼前的叶玉琛，他就知道他琛哥一定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闹剧。
······
“是你们害死了我们家老张，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上官小姐，许先生，你们可要帮我做主啊！”张荣贵的老婆吴娟一看就是没有多少文化的普通家庭主妇，可是当叶玉琛一进去就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手上的玉镯子可是个好东西啊，耳朵上的耳坠也不便宜，心下这便有了数。
“都在这闹什么！”叶玉琛一开口就镇住了所有人。有些人，光是他站在那，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叶玉琛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我记得你，就是你让人把我们家老张带走的，你是凶手！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你们都是凶手。”吴娟不了解叶玉琛的身份，所以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上官云朵看见叶玉琛的眼神渐渐危险，就走上前安抚住了吴娟，并向叶玉琛道歉：“不好意思啊，叶少，吴阿姨不懂事，再加上张经理走得突然，你不要怪她啊！”
吴娟虽然是个家庭主妇，但是她能看出来眼前的男人气质不凡，而且她知道她老公工作的上官企业是个大公司，可现在上官家的大小姐居然都对眼前的男人这么客气，所以身份应该不低，就默默闭上了嘴。
眼下一片平静，叶玉琛看着眼前刚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劝她：“吴女士，关于张先生的死我们都深表遗憾，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调查出他的死因，所以请您批准我们的法医验尸，您说呢？”
“不行，那人还是个完整的人么，凭什么！我看你们的什么法医也不知道是个啥，谁都不准动我们家老张的尸体。”吴娟显得比较激动，也是，像她这种没读过什么书的中年妇女本来就容易迷信，封建主义要不得啊。
叶玉琛也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慌不忙地说：“吴女士，您的耳坠和镯子都挺好看啊！价格也不便宜吧，就这么带出来，不怕被偷么？”
所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叶玉琛说这些干什么，但是吴娟慌了，因为张荣贵生前曾告诉过她，家里有钱的事尽量不要告诉任何人，可是吴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妇女啊，有了首饰就喜欢显摆，所以没事就喜欢带珠宝在姐妹们的面前过过瘾，但也只是发发图片，基本上不会带出来，但是今天事发突然，出门的时候忘记摘下来了。
“张荣贵生前的工资，够买这些首饰么？哦，对了，你儿子在国外的生活也不错啊，在网上发的照片是左拥右抱啊！”叶玉琛看着眼前的妇女明显的慌乱，就知道她不经吓。
“吴女士，我想请你见个人！进来吧。”叶玉琛冲着门口喊道。
就在这时，陈晨带着一个身穿迷彩的人进来。
没错，她，赵云瑞，又回来了！
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午饭都还没吃完呢！一个黑框眼镜男孩就出现在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拉她走人，边走边说“警察需要你的帮助。”
得，老天爷这是听见了她的祈祷啊，这再次见面的速度也惊人了吧！
只是为什么现在的场景有点···怪！
“吴女士，我这里有个人证，她可以证明张荣贵生前已经招供，是这次‘人鱼女尸’案的帮凶，所以现在张荣贵是我们的犯罪嫌疑人，而且我国的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九条规定对死因不明的尸体，我们有权利进行强制尸检，而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所以我只是再通知你，另外，对于犯罪嫌疑人张某，我需要对身为亲属的你进行另行询问，如果你不配合，那抱歉，我只能依法行事。”叶玉琛的一番话使得在场的警察眼前一亮，对啊，张荣贵死因不明，我们是可以尸检的，干嘛还受这委屈，琛哥牛逼。
哇！男神牛逼！赵云瑞心想，所以，我到底来干嘛的？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家的钱关你们什么事啊！我们家不能有钱么！还有这小姑娘，一定是她污蔑我们家老张的，说不定她就是凶手。”吴娟一听自家男人被说成谋杀案的嫌疑人，再想想最近家里多出来的钱，难道···不，这些钱就是他们家的，她家老张不可能是凶手。
看着眼前的女人，切，证据都摆在这了还胡言乱语，最讨厌这种没什么文化还胡搅蛮差的人了，一个字——烦，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上官云朵安慰着眼前的妇女，吴娟对于上官云朵还是很信任的，所以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赵云瑞，仿佛她已经被认定为杀人凶手了，真是搞得赵云睿莫名其妙的。
“吴女士，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的先生张荣贵跟这个谋杀案有关，你也不用强词夺理，现在我们要依法办事，请你配合。”叶玉琛已经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配合，我凭什么配合？你们算老几啊！警察不是得保护我们么。现在老张在你们警察局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要去告你们。”真是没文化真可怕，在场所有的警察都不爽。
不仅他们不爽，赵云瑞还不爽了呢，赵云瑞的爸爸曾是一名退伍军人，她十几年接受的教育就是学习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可结果这居然有一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啊！
越想越气，赵云瑞一把跑上前，指着吴娟的鼻子说道：“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呀！你不就是担心你们家的那些钱会被查出来是赃款么，不过现在看情况也八九不离十了，知道赃款最后怎么办么，全部上缴，你还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现在老公死了，你不找出害死他的人你是不是想让他大半夜给你托梦骂你是个败家娘们儿啊！还有，我亲耳听到你老公已经招认抛尸和对尸体的处理了，要不要现在带你去看看你老公的大作啊，让你知道躺在身边几十年的人是个怎样的人！”
大家被说懵了，警察同志们都默默退了几步，小姑娘好样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你，你···你冷血。我们家老张本来好好的，就是被你们···”吴娟还想反驳。
“你什么你，你可拉倒吧，他最近好么？你想想，你们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啊，比如说，家里忽然变冷，灯泡忽明忽暗，有人打电话但是却没人说话···有么！”赵云瑞心里有数，范莉莉肯定不止一次吓过张荣贵，否则他不会这么害怕。
这回就轮到吴娟懵了，“你怎么知道的？”最近家里是有点怪，怪到令人心慌。
“哼，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你老公已经被人害死了，你难道就不怕你是下一个么？还有你儿子，难道你就不怕他也跟他父亲一样，被人盯上么。现在跟警察合作是你最好的出路，起码警察还能保护你吧。”赵云瑞继续吓唬她，像她这种没见识的，吓吓她是最有效让她配合的方法。
一想到在国外的儿子，只要儿子回国，那就是有出息的，那她还是有依靠的。可是她还有点犹豫，就在这时，一只安静当背景板的许珩走过来，安慰她说：“你放心，我相信叶少的能力，也请您相信，这件事早点结束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不是么！”
一听到许珩这么说，吴娟终于软化了态度，他们说的没错，为了儿子的安全，还是早点解决这件事比较好，所以就同意了验尸。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顺利发展的时候，上官云朵问赵云瑞：“你是怎么知道张经理家有怪事的？”
额，所有人都挺好奇的，赵云瑞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正思索理由，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什么，就说：“猜的！”然后就说晕车想出去走走，溜了。
大家看着那逃跑的背影，都觉得好像被这个女孩子忽悠住了，可是没人知道的是，有个人看着女孩的背影，不知思索着什么。
······
就在公安局外面，赵云瑞跟着眼前的影子们来到了一片僻静的地方，是那种晚上绝对不会有人来的小树林。
看着眼前的张荣贵的鬼魂，她转头向旁边的黑影和白影打声招呼：
“黑白无常两位大人，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