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万道老人
“前辈，还请您出手，与我共同诛杀此人。”白莲圣母向身旁的老者请求道。
她竟然称其为前辈。
要知道，虽然白莲圣母看上去年轻貌美，但实际上是一个真正的老怪物，是非常老牌的无量仙。
可在这万道老人面前，依旧只能以晚辈自居。
他实在太老了，活过不可计量的岁月，在整个诸天万界都是最古老的几人之一。
同时，他的实力也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程度。
无尽的岁月足够他在无量仙这条路上走到尽头。
万道老人不仅是四大强者之首，在至高世界不朽天也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
满是皱纹的眼皮抬起，双眸中有混沌沉浮。
万道老人开口了，像是垂垂老者，带着一股暮气。
“白莲小友大可安心，老朽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李无相盯着万道老人，问道：“万道老人，本座有些疑惑，以你的身份地位，帝陆难道还能有什么让你提起兴趣？以至于付出如此代价。”
万道老人资格太老，地位太高，大部分无量仙在他面前都要保持一定的恭敬。
这样的存在参与围攻李无相这样的年轻一辈，说出去实在太不光彩。
而且到了他这个层次，还能有什么东西能令其动心呢？
“年轻人，老朽对你并无敌意，诸天万界有如你这般优秀的年轻后辈崛起，老朽很是欣慰。”
“可惜，可惜你诞生在帝陆。”
“老朽的目的并非为了什么至宝，只是需要将帝陆毁灭，来验证一些事。”
“当然，若是你愿意袖手旁观，放任帝陆毁灭，老朽倒也可以就此退去。”
“只是想来你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毁灭帝陆？你想验证何事？”李无相刨根问底。
万道老人却摇了摇头，“有些事不可提及，涉及到大凶，无量仙也不可沾染。”
“是吗？既然不肯说，那就去死吧。”李无相语气一变，杀气十足。
万道老人长叹一声：“唉，扼杀年轻人实非老朽所愿，可是想要揭露某些真相，牺牲不可避免。”
“多说无益，受死！”
李无相手持猩红战戟，向万道老人杀去。
血色如华，万物陷落，极致的杀戮意志从战戟中喷薄而出。
可还没能靠近，李无相忽然察觉到不对。
他的身躯骤然停下，而在他的前方，一根柱子缓缓从虚空中浮出。
那柱子又粗又长，宛若擎天之柱，呈现黑色，由不知名的金属制成，表面铭刻着上百把仙剑图录。
这些图录不是简单的图形，而是与真正的仙剑一般散发着绝世剑气。
李无相知道，刚才如果他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向前，一定会引起那些仙剑图录暴动，无数剑气将向他席卷。
类似的柱子不止一根。
一根又一根擎天之柱在虚空中浮现，这些柱子各不相同。
有的火焰缠绕，有的沐浴雷霆，有的被植被覆盖，有的干脆长满血肉
但相同的是，每一根柱子都释放着无尽的威压，有大道环绕。
李无相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这些柱子已经遍布虚空，将他环环围住。
万道老人站在虚空中，双眼睁得不是很开，就像是年纪大了精力不足。
他的衣着就是普通的灰色布衣，若非双眼中没有眼瞳，而是混沌翻涌，他整个人几乎与最普通的凡人老人没什么区别。
万道老人缓缓开口，似是回忆，又似是感慨：“和李小友你这样的天生奇才不同，老朽没有什么修行天赋，很是愚笨，最基础的入门法都要修个几十年。”
“幸好老朽的种族寿命足够长，可以让我这愚笨之辈慢慢花费时间去修行。”
“有时老朽真的羡慕你们这些天纵之才，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踏上自己的路，并走出很远。”
“而老朽愚笨，什么都学不精，只能一次次试错，什么都学一些，践行不同的道，这些大道柱，就是老朽试错的产物。”
“唉，说来可笑，时间久了，这样蠢笨的方法倒是慢慢化作老朽的道。”
李无相手持战戟，面无表情，目光透过一根根柱子的间隙盯着他。
“你想表达什么，向我抱怨天道不公？”
万道老人笑了笑：“老朽没什么不满的，只是年纪大了，总容易一不小心就和自己中意的后辈话多了些。”
他每凝练一根大道柱都需要上百个纪元，而这片虚空中的大道柱足有一万零八百根，这还是他成为无量仙后才开始凝练，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老人究竟有多么古老。
不过这些大道柱倒也并非都是大道，更多的还是旁门小道。
可即便如此，在诸天万界所有的无量仙中，万道老人绝对是涉猎最广的一个。
“既然李小友嫌弃老朽聒唠叨，那老朽就不说了，在这里送李小友一程。”
说罢，万道老人单手虚握。
所有的大道柱都动了起来，散发出璀璨的光辉。
李无相面前的剑道柱爆发了，无尽的剑气撕裂虚空，向他袭杀而来。
手中的猩红战戟发生变化，变回吞天剑。
一剑斩出，所有的剑气尽皆被磨灭。
可万道老人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又是数十根大道柱飞来。
一根空间大道柱镇压到虚空之中，令空间变得无比稳固，防止李无相撕裂虚空逃离。
其他的大道柱也释放出大道之光，这几十根大道柱代表的都是极具毁灭性的大道。
红莲业火、混沌神雷、寂灭之光、裂天刀芒
数十道攻击同时向李无相杀去，每一道攻击都几乎相当于一尊无量仙出手。
“雕虫小技！”
李无相冷哼一声，手中透明之剑光芒大作。
“吞天！”
一剑挥出，吞天剑释放出一道虚影。
那是一头四肢粗壮，长着深渊巨口，体型庞大无边的巨兽。
正是诸天万界最后一只，也是最强的一只吞天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