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变
“啊!这是何处?”王清被驱赶时躲闪不及,掀飞掉入一深渊裂缝,醒来时发现自己福大命大,但也身受重伤,此时双眼一抹黑。
“我的个乖乖隆冬呛,这是个什么鬼,跑啊!”王清走着走着感觉差点碰到什么东西,等他仔细观察才发现是一巨大无比的大虎。
此虎一眼竟望不到头,且浑身上下夹杂着白色,如雪路般的分布在身上,其他地方一片灰色,要不是那白色比较显眼,王清就撞在上面了,王清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跑开后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才发觉这虎似乎在沉睡。
“不好,腿折了。”王清身体一下子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冷汗直流,眼前的庞然大物不是王清所能对抗的,现在还没被发现还好,一旦发现说不定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嗯,爬也要离开再说了。”王清咬牙决定必须立刻退出这里,缓慢挪动身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怎么回事,又回来了。”但是很奇怪的是离开一段距离后,那虎还在身前,似乎从没有离开过,王清慌了。
“躲得了初一,还是躲不过十五啊。”王清苦笑,多次尝试后发觉周围有许多小小的金色漩涡,与那日洞中所见极其相似,只不过不伤身体分毫,只是一旦远离大虎又会被莫名其妙挪至此处。
“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凭借着大虎身上的毫厘之光,王清逐渐适应了此处的视线,周边依稀可见。
“也是掉进了乱葬岗了。”王清差点叫出来,身下哪里是泥土石块,尽是骨化的粉末,还有一些未化的大型骨架埋在其中,颜色五花八门,甚至有半截几十丈的残翼。
“怎么回事?我分明感觉有很多东西随我掉下来的……”王清猛然惊醒,此处所存之物都很久远,并无新进之物,除了自己,顿时冷汗直流,再想到如此猛兽都无法逃离,最终化为一堆白骨,王清难受至极,难以接受。
“不行,我不想就这样,我要活。”王清咬牙,望向那大虎,蹑手蹑脚凑了过去。
大虎呈趴伏之态,沿其项背朝上所望,绵延不知何处,“最好是虎,不要是什么深渊魔兽。”王清颤颤巍巍,越看越心惊,实在太过庞大,王清感觉自己只能与其身上毫毛比高。
“似乎没什么动静?”王清绕了半天,大虎并无反应,微松一口气,本想先行养伤,但感觉浑身燥热,头胀不已,断腿处更是剧痛难忍,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停留,稍微固定一下伤口处,一瘸一拐想着办法。
“大哥,虎哥,别怪我,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我不想就这么困在这里,老天爷,保佑我……”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王清感觉汗流浃背,提着胆子准备碰一下大虎,本不想摸这私密之处,奈何大虎体型庞大。
“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哎呀,我去你大爷的。”正为自己找着理由,身体突然脱力一下子扑在大虎屁股之上。
“完蛋了!”王清心里哀叹,折腾了半天,又拖着伤,此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脸皮贴着大虎屁股,以奇特的歪斜姿势软塌在大虎屁股上,瞬间眼前一黑,人事不省了。
“三位宗主,何不以雷霆之势解决此种小事,此间事了,还有祭拜事宜……”三宗大军宫阙之中,一位年轻男子坐于上位,正与三宗宗主商议着什么。
“小王子莫急,逆反之事当斩草除根,今日三宗齐聚,四足人有何后手正好一举抹除,以绝后患。”天虹宗主应兆拱手,眼中杀机尽现。
“天虹宗主大可不必,采用怀柔之策即可,这也是宗朝之主的意思,瓶内之事,不宜死气沉沉、万籁俱寂,不然祭拜也不祥。”小王子见四足人族长已灭,此时三宗正驱赶飞禽走兽与那四足人杀得昏天暗地。
“四足人想破壁而去,不尽数杀之怕是死灰复燃,春风吹又生……”应兆还想再说什么,其余两宗宗主也是点头示意。
“宗朝之主密令,我也是按令行事,照办吧,三位。”小王子摆手打断应兆,站起身来拿出一块火漆令牌,三宗宗主急忙垂首。
“宗朝之主身体抱恙,可否许以密法言尽四足人之事再行定夺,小王子偶遇此事,当谨慎行事。”天云宗主矫思意轻声说道,似是在向应兆,实则在向小王子。
“抱恙?天云宗主何来此等消息,旬日前宗朝之主亲自送我时气色自然,行动自如,何来身体抱恙之说,也罢,还是请宗朝之主定夺,天虹宗主,请了。”小王子身形一顿,继而脸色暗沉,不解问道,见四足人三宗大军还未真正出手已致如此境地,示意天虹宗主以密法传递,以让宗朝之主“面授机宜”。
“雨落不雨,天应该晴了。”不知何时,雨势减弱,大雨慢慢停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响彻在四足人耳边。
“是族长……”
四足人发现与自己纠缠的飞禽走兽身上水渍突然散出,被一股力量扯走,连带着飞禽走兽也不受控制倒飞至空中。
天地中的雨水包裹着飞禽走兽像是都汇聚到此处,一头水汽为表、飞禽走兽为内的巨型大熊慢慢凝聚而成,咆哮着冲向天眼。
“不好,那四足人没死!”天虹宗主应兆似有感应,不过那大熊不但突然出现,而且奔雷如风,瞬间就到天眼处,一巴掌就将其拍落下来。
“哐啷!”一惊天动地之声后,天眼直坠大地,三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不可思议看着那天眼掉落,摔了个粉碎。
“族长威武……”四足人士气大振,一扫先前阴霾。
“众弟子听令……”三宗宗主也是措手不及,吩咐三宗大军克以雷霆。
“还摆什么架子,亲自动手啊,等什么呢!”小王子气极,身形已瞬移至宫阙外,见三宗宗主还在负手,仍旧一副假手于人的态势,不由得动怒,差点就骂了出来。